第36章 要走了-《前夫在太平间哭疯,我换了身份嫁豪门》

  “明天我让梁秘书跑一趟公安局,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没事,温辞那边,我来处理……”

  “……”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刺在她心窝里。

  脑海里,男人抱着女人,柔声安慰的缱绻场景再度浮现出来,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原来,陆闻州刚刚面对何书意时,对她的维护和纵容都是假象。

  他做这些,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其实是为了不让她去找何书意麻烦……

  温辞笑的苦涩。

  记忆力,陆闻州做事向来杀伐果决,现在为了何书意,竟然这么细致入微……

  他可真疼爱何书意啊,把她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泪水早已模糊了眼,温辞咬着出血的内唇,双腿僵硬的下楼梯,浑浑噩噩的走着,就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她苦笑了声,唇边那双本该像蜜一样甜的小梨涡里盛满了泪,“陆闻州,我都要走了,你还对我这么狠心啊?”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此刻,陆闻州约莫还在哄何书意,两人这会儿大概正浓情蜜意着呢……哪像她,用完就被狠狠甩到一旁,陆闻州哪还记得起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病房里。

  他有何书意就够了。

  温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泪眼朦胧间,

  她竟看到少年的陆闻州笑着朝她跑来,眼中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他对她说,“放学等我,一起回家。”

  她用手用力捂着心口,那里,仿佛被人剜了一道口子,疼的厉害。

  ……

  这边。

  病房里。

  陆闻州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温辞来过。

  他拂开考究的衬衫袖子,看了眼时间,凝眉,已经离开半小时了。

  他推开身前环抱着他的小女人,不冷不热的口吻,“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是要去陪温辞了吗?

  何书意晶亮的眸失落的暗下来,她纤柔的手臂不甘心的抱住男人的脖颈,仰头亲吻他坚硬的下颚。

  “闻州哥,我一个人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细软的嗓音,夹杂着委屈,

  还有这猫儿似的依赖人的小动作,

  让陆闻州推开她的动作一顿。

  他垂眸看着怀里乖乖软软的小女人——

  眼睛和鼻头泛着粉红,漂亮的杏眼里泪光潋滟,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猫,很招男人怜惜。

  若是以前,陆闻州绝对会心软,留下陪她。

  可此刻,看到她委屈的小模样,他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温辞那张小脸。

  小姑娘怕黑,夜里,一个人待着会害怕,以前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总会哄她睡着后,自己才能安心。

  她现在一个人在病房,孤零零的,该有多难受。

  蓦的,他心里像是被人揉了一把,酸酸涨涨的。

  察觉到男人犹豫,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吻她,甚至连一句哄她的话的都没有,

  何书意心口紧了紧。

  旋即,她松开手,咬唇低低的说,“闻州哥,你快回去陪着温经理吧,我听说她晚上被混混抢劫了,现在一个人待着病房肯定很害怕。”

  说着,她苦涩讪笑了声,“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的,而且也一个人待惯了,你快回去吧……”

  这话里面的委屈快要溢出来。

  陆闻州握着她的手腕,俊眉微不可察蹙了蹙。

  何书意余光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暗自窃喜,又轻声说,“幸亏当时有人恰好路过救了温经理,还送她来了医院,照顾她,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讳莫如深。

  “嘶……”

  何书意秀气的鼻子轻皱,手腕被他不断收紧的力道掐痛了,可心里却别提多开心了。

  她泪眼婆娑的挣了挣,明知故问,“闻州哥,你怎么了?你弄痛我了……松点……”

  陆闻州回了回神,晦暗的目光锁住她,倏的松了力。

  何书意心中一喜。

  温辞跟了陆闻州九年又如何?

  现在不照样被他嫌了?

  然而下一刻,她下颚忽然被人攫住,抬头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撞上男人锋利的视线,冷的她心口瑟缩。

  她僵了半秒,才推搡着男人桎梏她的大手,“闻州哥……你……你弄疼我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准掺和与她有关的事儿?”

  陆闻州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摩挲她的侧脸,像是对情人的爱怜,可语气却是冰冷的让人心悸。

  “再有下次——”

  陆闻州剐蹭着她唇瓣,点到即止,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这儿,情人不过是玩乐,而何书意恰好识趣听话,身材脸蛋又合他的口味,心情好的时候,给点甜头不是不可以。

  可一旦超过那个度,尤其是跟温辞相关的,是他的底线。

  何书意脸色寸寸白了下去,心慌不已。

  她没想到陆闻州竟是这样的反应,不仅没留下来陪她,还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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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了陆闻州这几个月,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温辞现在都跟傅寒声不明不白了,他还这么偏袒她?

  她可真是低估了温辞在他心里的地位……

  何书意嫉恨的咬了咬牙根。

  深呼口气。

  她双手捧着男人宽厚的大手,眼睫可怜的颤动,弱声说,“闻州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听你的……”

  陆闻州目光从她红肿的脸颊划过,最后还是松了手,转而摸了摸她柔软的后脑勺。

  “小书,我想你是听话的……”

  明明是温柔的嗓音,可何书意却听出了这话里的警告之意:警告她别再肖想不该想的,别再触碰不能碰的。

  说白了,就是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

  何书意委屈的咬着内唇,违心应下了。

  陆闻州满意的吻了下她额头,“听话,警局那边我让梁秘书去处理,至于工作的事先停一停,之后我再给你安排,这些天,你就待在医院好好养伤,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过段时间?

  这四个字可真飘渺。

  何书意的心像是泡在了酸水里,酸楚的厉害。

  然而陆闻州现在压根没心思再陪她,叮嘱了几句话后,一刻都没再多留。

  病房门有开了又阖,卷进来一阵冷风。

  何书意脱了力一般坐在床上,双目通红,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离开……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一次都没有。

  哐啷!

  何书意猛地一挥手,把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拨到地上,那碎开的玻璃,尖锐锋利,就好像她压抑已久的情绪。

  片刻的功夫,病房里能砸的东西被她砸了个遍,整个房间凌乱不堪。

  何凤华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

  她皱眉看向正坐在床上,一脸颓然的何书意,走过去,“怎么回事?陆总不是过来找你了吗?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又走了?”

  想到什么,何凤华慌忙扣住她的肩膀,“陆总不会是要跟你断了吧?”

  何书意眼神迷茫,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温辞这个贱人,没想到能耐这么大,真不是到她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两个男人都迷的围着她转!”

  何凤华咬着后槽牙,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的,她脚步一顿,意味深长的看向何书意。

  何书意有些疑惑,皱眉,“怎么了妈?”

  何凤华走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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