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哥。
我都听你的。”
电话对面，肖剑一脸感激的给出回应。
在这个世界，除了母亲——
凡事，也就只有大哥才会一心一意的为他考虑。
就连父亲，有时也做不到大哥这种程度。
如果父亲真的为自己考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面找女人。
甚至还有了一个私生子。
如果说，肖剑对于父亲在外面养女人，还不至于耿耿于怀的话。
那么，对于父亲养私生子这件事，肖剑真的无法释怀，就宛如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
给肖剑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阿剑，切记，凡事有大哥。”
赵长天又叮嘱了肖剑一句后，结束了与他的通话。
如果有可能，赵长天是真想马上为肖剑解决他的困扰。
但遗憾的是，这种涉及出轨、离婚的家务事，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也就是能安慰肖剑几句，最多也就是帮着出出主意。
实际上，对于有着丰富离婚经验的赵长天来说。
他曾有过深刻的亲身体会――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下定决心离婚，外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相比于肖元江，赵长天当初所犯的错误――
从性质上讲，还要轻一些。
至少他从未出轨。
即便这样，他都无法扭转她三位前妻离婚的决心。
而林华面对的，是丈夫的再三出轨，还偷偷蓄养私生子，从性质上讲，着实太过恶劣。
将心比心，赵长天觉得，林华这一次的离婚决心，肯定是无比坚定的。
外人根本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哎！何苦呢。”
赵长天点上一支烟，有些无奈的叹息道。
大过年的，肖家居然发生了这种糟心事。
估计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了。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春节，赵长天急着回家。
他肯定会把肖剑约出来，陪他喝一顿，当面安慰他。
感叹片刻，赵长天暂且把这件事放下。
随即，赵长天召集销售科诸位副科长以及两位助理。
开了一次短会。
在会上，赵长天布置了销售科在春节期间的值班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几位副科长，以及两位助理，每个人都要轮值一天。
“老钱，你辛苦一些。
轮值两天，有没有问题？”
赵长天望着钱少华，半是命令、半是征询的问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我一定严格执行科长命令。”
钱少华连忙表态。
话毕，钱少华的小眼睛，扫视了几位副科长一眼，颇有自得的意味。
其它人都是轮值一天，唯独他被科长委以重任，轮值两天。
这样的安排，无疑清楚的表明，科长对他很器重。
赵长天不知道钱少华的想法。
如果知道的话，赵长天或许会送上一句：“老钱，你想多了。”
实际上，赵长天之所以安排钱少华值两天班，与器重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销售科所有干部中，就钱少华一个人是孤家寡人。
据赵长天所知，钱少华已经有几个春节没有回农村老家了。
就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过节。
至于钱少华是因为与家里人关系不好，还是想节省路费，才不想回家。
赵长天也无法得出准确结论。
但这并不重要，赵长天也不关心这个。
他只是知道，春节假期，钱少华在家和在公司度过区别不大。
安排钱少华多值一天班，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诸位，我们节后见！”
以这样一句话，赵长天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会议。
然而，当一干人等离开后。
很快，敲门声响起。
“请进！”
赵长天话音刚落。
钱少华推门走了进来。
“老钱，还有事？”
赵长天有些诧异的望向钱少华。
“也没啥重要的事，这不眼瞅着过年了吗。
提前跟科长拜个年。
祝科长春节快乐！”
钱少华边说边走到赵长天跟前。
“老钱啊，谢谢你。
也祝你春节快乐。”
赵长天微笑着回应道。
“科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钱少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放在了赵长天身前。
赵长天一眼看出，那是两包利群。
“这――”
赵长天有些愕然。
赵长天曾经在销售科例会上，重点强调过――
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向他送礼。
一旦有人触犯，赵长天会公开点名批评。
但眼前这种情况，算送礼吗？
两包烟加起来都不到三十块。
而且，看烟盒表面，似乎有些磨损。
以赵长天的经验，这两包烟应该保存了较长时间。
十有八九，应该是以前别人送给钱少华的。
但这老小子一直没舍得抽。
这样的两包烟，虽然过于寒酸，但赵长天觉得应该收下。
以免寒了老同志的心。
“老钱，多谢。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迎着钱少华期盼的目光，赵长天给出肯定回答。
瞬间，钱少华有一种心花怒放之感。
科长收了他的礼，科长竟然收了他的礼。
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老油条的钱少华太清楚了。
此刻的钱少华，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甜。
正当他要告辞离开时――
“老钱，这个烟，我抽不惯，你拿去抽吧。”
赵长天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两包烟递向钱少华。
钱少华下意识的接到手中，稍一过眼，发现是两包华子。
“科长，这――”
钱少华有些迟疑。
“老钱，你知道我的习惯，不抽别的烟。
放着也是浪费，你拿去抽吧。”
赵长天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好的！
多谢科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科长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钱少华告辞离开。
等到离开科长办公室，钱少华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喜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行的收获竟如此之大――
不到三十块的两包利群，换回了价值一百多的两包华子。
相当于赚了一百块。
这对钱少华来说，绝不是一笔小钱。
当然，赚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科长真正接受了他。
或者说，他已经成为科长的人。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钱少华心情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钱少华离开后，赵长天给周玉打去电话。
没多久，赵长天开车载着周玉，踏上返回阳城的路途。
赵长天一边开车，一边与周玉愉快的交流。
“周玉，假期你打算怎么度过？”
“偶尔约同学或是朋友出去逛逛街。
大部分时间，我都打算宅在家里休息。
最近几个月，我的工作强大很大。
经常加班到半夜。
都没睡个几个好觉。
这几天，我打算好好补补觉。”
“你呢？长天。”
“一些必要的人情往来，会耗费不少时间。
然后，我要好好陪陪我两个儿子。”
“嗯，你的应酬肯定不少。
总公司的领导，有几个，你都需要去拜年吧？
比如刘总，还有吴处，至少这两个人，你肯定是要走动的。”
我都听你的。”
电话对面，肖剑一脸感激的给出回应。
在这个世界，除了母亲——
凡事，也就只有大哥才会一心一意的为他考虑。
就连父亲，有时也做不到大哥这种程度。
如果父亲真的为自己考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面找女人。
甚至还有了一个私生子。
如果说，肖剑对于父亲在外面养女人，还不至于耿耿于怀的话。
那么，对于父亲养私生子这件事，肖剑真的无法释怀，就宛如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
给肖剑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阿剑，切记，凡事有大哥。”
赵长天又叮嘱了肖剑一句后，结束了与他的通话。
如果有可能，赵长天是真想马上为肖剑解决他的困扰。
但遗憾的是，这种涉及出轨、离婚的家务事，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也就是能安慰肖剑几句，最多也就是帮着出出主意。
实际上，对于有着丰富离婚经验的赵长天来说。
他曾有过深刻的亲身体会――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下定决心离婚，外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相比于肖元江，赵长天当初所犯的错误――
从性质上讲，还要轻一些。
至少他从未出轨。
即便这样，他都无法扭转她三位前妻离婚的决心。
而林华面对的，是丈夫的再三出轨，还偷偷蓄养私生子，从性质上讲，着实太过恶劣。
将心比心，赵长天觉得，林华这一次的离婚决心，肯定是无比坚定的。
外人根本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哎！何苦呢。”
赵长天点上一支烟，有些无奈的叹息道。
大过年的，肖家居然发生了这种糟心事。
估计这个年肯定是过不好了。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春节，赵长天急着回家。
他肯定会把肖剑约出来，陪他喝一顿，当面安慰他。
感叹片刻，赵长天暂且把这件事放下。
随即，赵长天召集销售科诸位副科长以及两位助理。
开了一次短会。
在会上，赵长天布置了销售科在春节期间的值班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几位副科长，以及两位助理，每个人都要轮值一天。
“老钱，你辛苦一些。
轮值两天，有没有问题？”
赵长天望着钱少华，半是命令、半是征询的问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我一定严格执行科长命令。”
钱少华连忙表态。
话毕，钱少华的小眼睛，扫视了几位副科长一眼，颇有自得的意味。
其它人都是轮值一天，唯独他被科长委以重任，轮值两天。
这样的安排，无疑清楚的表明，科长对他很器重。
赵长天不知道钱少华的想法。
如果知道的话，赵长天或许会送上一句：“老钱，你想多了。”
实际上，赵长天之所以安排钱少华值两天班，与器重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销售科所有干部中，就钱少华一个人是孤家寡人。
据赵长天所知，钱少华已经有几个春节没有回农村老家了。
就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过节。
至于钱少华是因为与家里人关系不好，还是想节省路费，才不想回家。
赵长天也无法得出准确结论。
但这并不重要，赵长天也不关心这个。
他只是知道，春节假期，钱少华在家和在公司度过区别不大。
安排钱少华多值一天班，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诸位，我们节后见！”
以这样一句话，赵长天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会议。
然而，当一干人等离开后。
很快，敲门声响起。
“请进！”
赵长天话音刚落。
钱少华推门走了进来。
“老钱，还有事？”
赵长天有些诧异的望向钱少华。
“也没啥重要的事，这不眼瞅着过年了吗。
提前跟科长拜个年。
祝科长春节快乐！”
钱少华边说边走到赵长天跟前。
“老钱啊，谢谢你。
也祝你春节快乐。”
赵长天微笑着回应道。
“科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钱少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放在了赵长天身前。
赵长天一眼看出，那是两包利群。
“这――”
赵长天有些愕然。
赵长天曾经在销售科例会上，重点强调过――
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向他送礼。
一旦有人触犯，赵长天会公开点名批评。
但眼前这种情况，算送礼吗？
两包烟加起来都不到三十块。
而且，看烟盒表面，似乎有些磨损。
以赵长天的经验，这两包烟应该保存了较长时间。
十有八九，应该是以前别人送给钱少华的。
但这老小子一直没舍得抽。
这样的两包烟，虽然过于寒酸，但赵长天觉得应该收下。
以免寒了老同志的心。
“老钱，多谢。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迎着钱少华期盼的目光，赵长天给出肯定回答。
瞬间，钱少华有一种心花怒放之感。
科长收了他的礼，科长竟然收了他的礼。
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老油条的钱少华太清楚了。
此刻的钱少华，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甜。
正当他要告辞离开时――
“老钱，这个烟，我抽不惯，你拿去抽吧。”
赵长天边说，边拉开抽屉，拿出两包烟递向钱少华。
钱少华下意识的接到手中，稍一过眼，发现是两包华子。
“科长，这――”
钱少华有些迟疑。
“老钱，你知道我的习惯，不抽别的烟。
放着也是浪费，你拿去抽吧。”
赵长天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好的！
多谢科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科长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钱少华告辞离开。
等到离开科长办公室，钱少华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喜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行的收获竟如此之大――
不到三十块的两包利群，换回了价值一百多的两包华子。
相当于赚了一百块。
这对钱少华来说，绝不是一笔小钱。
当然，赚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科长真正接受了他。
或者说，他已经成为科长的人。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钱少华心情愉快的哼起了小曲。
钱少华离开后，赵长天给周玉打去电话。
没多久，赵长天开车载着周玉，踏上返回阳城的路途。
赵长天一边开车，一边与周玉愉快的交流。
“周玉，假期你打算怎么度过？”
“偶尔约同学或是朋友出去逛逛街。
大部分时间，我都打算宅在家里休息。
最近几个月，我的工作强大很大。
经常加班到半夜。
都没睡个几个好觉。
这几天，我打算好好补补觉。”
“你呢？长天。”
“一些必要的人情往来，会耗费不少时间。
然后，我要好好陪陪我两个儿子。”
“嗯，你的应酬肯定不少。
总公司的领导，有几个，你都需要去拜年吧？
比如刘总，还有吴处，至少这两个人，你肯定是要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