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2章 先放一放-《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

  陈董事的金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作为审计委员会副主任。

  我有权调阅董事会文件。”

  “有权调阅?”

  赵长天的声音从Skype音箱里传出,语气冷硬,“但《档案管理办法》第27条规定。

  调阅机密文件需填写申请表,经董事长签字,并且双人在场。

  你不仅没登记,还破坏了审计署封条——

  这是你曾经亲手贴的封条,对吗?”

  陈董事的目光扫过屏幕。

  监控截图里的自己正单膝跪地,右手在键盘上敲击。

  他突然想起高海文说过的话——

  技术是用来骗傻子的,真正的聪明人懂得利用规则漏洞。

  于是他挺直腰背:“我是在执行特别调查任务。

  属于董事会授权的......”

  “董事会授权,特别调查任务?

  授权书在哪里?

  你拿得得出来吗?”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陈董事只觉得自己的后颈一阵发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林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拿着一份《调查通知书》。

  那纸张的边缘,烫金的大字“黎光集团审计部”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让陈董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是根据王崇仁董事长的签批,”

  林雅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我们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陈董事瞪大了眼睛,看着技术人员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他的 U 盘。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2005 年的那个雨夜,高海文也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销毁那些重要的凭证。

  就在这时,技术人员打开了 WinHex 软件。

  绿色的进度条开始缓缓地向前推进。

  陈董事紧张地盯着屏幕。

  只见那些被删除的文件就像腐肉上的蛆虫一样,一条一条地重新爬回了屏幕上。

  “陈董事。”

  林雅收拾文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我听说,你曾经在老书记办公室宣誓时。

  说过‘要做黎光的守夜人’。”

  “守夜人?”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畅快,“老书记自己都不干净。

  你们装什么清高?”

  林雅停顿片刻,从文件夹里抽出那张1985年的审批单。

  轻轻放在陈董事面前:“老书记确实犯过错误。

  但有些东西他没教错——

  比如制度的重量。”

  此刻,墙上的挂钟指向11点30分。

  秒针与陈董事劳力士的秒针同步跳动。

  会议室摄像头仍在运转,将这场对话的每个细节转化为数字信号。

  通过FTP传向广市,传向审计署。

  国资委驻黎光临时办公室内,王崇仁站在窗前。

  注视着黄浦江面的轮渡缓缓划过。

  国资委的陈司长坐在办公桌前。

  林雅抱着笔记本电脑,敲门进入时。

  办公桌上的投影仪正播放着2011年职工代表大会录像。

  刚刚,王崇仁给她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

  “这里的电流声很突兀。”

  林雅看了几眼说道。

  她笔记本屏幕上,声纹波形图的红色峰值格外醒目,“高海文这段发言的频谱与现场环境音不匹配。

  声纹鉴定报告显示是后期合成。”

  她用激光笔圈住波形图,“公安部确认——

  这段‘老领导肯定改革’的发言是伪造的。”

  陈司长推了推眼镜,手中的职工代表签名册沙沙作响。

  “所以那些联名信也是假的?”

  他的钢笔尖停在“赵长天”的签名旁,“这些红手印......”

  “37个是伪造的。”

  林雅展开原始签到表,蓝色钢笔字迹还透着墨香。

  “用Photoshop比对过笔压和运笔轨迹,伪造签名集中在高系关联方。

  真签名的‘天’字捺笔都有顿点,伪造的没有。”

  林雅一边说,一边操作——

  笔记本屏幕亮着“签到表比对”,红色单元格像警灯般刺目。

  陈司长突然指着投影仪:“等等,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

  2011年10月12日14:23。

  但会议记录里这段发言的时间是14:15,这怎么解释?”

  林雅在键盘上快速敲击,WinRAR解压出一份AVI视频:“这是原始监控录像。

  显示高海文在14:20才进入会议室。

  他根本没赶上那段发言。”

  屏幕上,2011年的高海文正穿着黑色夹克,对着镜头整理领带。

  背景里的挂钟清晰显示着时间。

  就在这时,王崇仁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嘴角微扬——

  赵长天的消息简洁有力:高海文特批项目异常率29%,已标记。

  “2005年那场火,差点烧光所有证据。”

  王崇仁转向陈司长。

  从铁皮盒里取出半截烧焦的钢笔,“当时老书记说‘数字会说话’。

  现在电脑技术走了进步,总算能让数字说得更清楚。”

  陈司长点点头,说道:“听说赵长天找出了‘幽灵开支’?”

  “是林雅做的关联查询。”

  王崇仁回应道,“林雅当年曾跟着老书记做试点。

  把全区物业费做成了透视表。

  老书记总说她‘能把数字磨成针’。”

  话音未落,林雅的声音响起:“赵总发现滨江花园的维修资金台账里。

  有17笔开支的收款人身份证号重复。

  经过调查,全是高海文表弟的关联方。

  而且,那些‘收款人’里,有三个早就去世了。”

  广市,审计组办公室,传真机“滴滴”吐出纸张。

  赵长天撕下回执单,红色公章上的“滨江街道办”字样还带着墨香。

  “张阿姨的儿子已收到承诺书。”

  他对着电话说,“街道办主任手写了担保意见。

  扫描件加了密,密码是‘审计1998’。”

  赵长天翻阅着证人笔录。

  纸页间夹着滨江花园的手绘平面图。

  “老李头说,他举报后信箱里被塞过死老鼠。”

  他的手指停在“威胁恐吓”字样上,“这些老人怕报复,不敢留电子记录。”

  林悦打开保险柜,棕色信封里的银行卡发出轻响。

  “每人5000元安置费。”

  她将台账递给赵长天,“记录领取人指纹。

  关联身份证扫描件——

  这是审计署的标准流程。”

  赵长天接过台账,看见“制表人”栏里林悦的签名。

  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这时,高明冲进办公室。

  “赵总!境外论坛删帖了!”

  他端着的笔记本屏幕上,英文论坛页面显示“404 Not Found”。

  林悦转动办公椅,白板上的“谣言证伪清单”被阳光照亮。

  赵长天点开邮箱,加密邮件的正文写着:《审计法》第三十六条,证据附后。

  他输入密码,解压出“谣言证伪”。

  里面的Excel截图清晰标注着伪造痕迹。

  “高明,”他说,“把报告传到官网‘审计公示’栏。

  权限设为‘只读’。”

  “明白!”高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客户端的连接进度条缓缓推进,“需要加时间戳吗?”

  “加。”

  赵长天看向窗外,广市的阳光正洒在审计办公室的玻璃幕墙上。

  “让所有人都看看,数字是怎么说话的。”

  沪市,国资委临时办公室——

  陈司长合上笔记本。

  铜制座钟的“为人民服务”字样在阳光下闪烁。

  “程序合法是底线。”

  他对王崇仁说,“但改革要快,拖久了容易生变。”

  王崇仁将半截钢笔放在桌上,笔尖指向投影仪上的Excel表格:“当年硫酸能烧烂账本。

  烧不烂会计记在脑子里的数字。

  现在有了赵长天和林雅这些年轻人,咱们更得趁热打铁。”

  广市,滨江花园,物业管理处的吊扇搅动着闷热的空气。

  赵长天推开玻璃门时,合页发出老旧家具特有的“吱呀”声。

  墙上的亚克力指示牌边缘卷起毛边。

  “维修资金查询请至3号窗口”的字样被阳光晒得发白。

  旁边还贴着去年审计公示的残留胶带。

  胶面上沾着几片香樟树叶。

  “赵总!”

  张阿姨的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蓝色布包上的玉兰花刺绣有些褪色。

  布包开合间露出半截病历本。

  首页“2012年11月25日 肺癌手术”的诊断日期,刺得赵长天眯起眼。

  “您瞧。”

  张阿姨抖着手展开泛黄的缴费收据,“两千块钱,说是修阳台。

  可我连施工队影子都没见着。”

  苏羽昕蹲在笔记本前,屏幕上的Office 2010菜单栏泛着蓝光。

  “陈师傅,您看这个三维模型。”

  她用激光笔点击AutoCAD界面里的23栋301室。

  Excel表格应声弹出。

  “这里显示您家2012年缴了维修费,但银行流水......”

  “根本没这回事!”

  老陈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我老伴儿翻出了当年的记账本。

  清清楚楚写着‘维修款暂缓’——

  高海文来调研时,口头答应过的!”

  这时,李诗涵举着刚出炉的企业信用报告冲进来说:“赵总,宏远建筑的股东结构变了!”

  宏远建筑是与高海文有密切关联的一家公司。

  激光打印的纸张还带着温热,“高志强”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圈。

  与高海文的签名扫描件并排,“工商调档显示。

  这家公司去年把股权转到了一个离岸壳公司名下。”

  赵长天的手指划过报告上的红圈。

  突然听见张阿姨的拐杖戳着地面说:“当年高海文来调研,来过我家。

  还夸我家阳台养的茉莉香呢,现在倒好,连盆花都没地儿摆。”

  3号窗口前的塑料椅上,老李把老花镜推到额头上——

  鼻尖几乎贴在笔记本屏幕上:“苏总,我怎么找不到2010年的缴费记录?”

  “那年的台账还没数字化。”

  苏羽昕从档案盒里抽出泛黄的纸页。

  指尖扫过“高海文特批”的签字,“您看这行铅笔字,‘特殊情况’后面跟的数字,可能是楼栋号?”

  “是23栋!”

  老李突然提高声音,“那年台风把顶楼瓦片掀了。

  高海文说‘特事特办’。

  让我们先凑钱修,后面再走流程——

  结果流程走完,钱也没了!”

  这时,窗外传来争执声。

  赵长天冲出去时,看见保安队长正扯着一位业主老王的胳膊。

  老人手里的“反腐公告”被撕成两半。

  “赵总您来得正好,”队长梗着脖子说,“这是公司规定......”

  “哪条规定不让公示?”

  赵长天怒视保安队长:“第十五条写得清楚。

  业主有权查阅维修资金使用情况。

  王师傅,您接着贴,我站这儿看。”

  老王的手抖得厉害,胶水抹得歪歪扭扭。

  赵长天话音刚落。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他摸出一看,王崇仁的短信附了张照片:老书记办公室的漫画墙。

  点开图片,2008年的审计人员正在往白板上贴Excel函数卡通画。

  林雅站在梯子上,手里举着“卡通侦探”的贴纸。

  “羽昕,”赵长天晃了晃手机,“王董说咱们的流程图太严肃。

  得学老书记当年的‘漫画审计’。”

  “早有准备!”

  苏羽昕从帆布包掏出笔记本,封面上“审计铁军”贴纸边缘卷着毛边?

  内页画着拟人化的Excel函数:“卡通先生”举着算盘。

  “卡通小姐”踩着跷跷板。

  “卡通侦探”正用放大镜扫描数据表格。

  老陈凑过来看:“这画的是‘数据透视表’吧?

  像变魔术似的,把数字归拢得明明白白。”

  “陈师傅好眼力!”

  苏羽昕笑着翻页,“一位老领导说,‘数字会骗人,但图表不会’。

  所以我们把每个审计步骤都画成了小故事。”

  赵长天的目光停在“审计整改”那页:卡通审计员举着“制度锤子”砸向“数据造假”的橡皮泥怪兽。

  背景里的彩虹是Excel生成的柱状图。

  “就按这个风格做宣传册。”

  他合上本子,“就叫《数字侦探小审》。”

  “苏总,这鼠标怎么不听话?”

  老李的食指重重戳着触控板,笔记本屏幕上的窗口晃得像波浪。

  “您轻一点,像摸小猫爪子那样。”

  苏羽昕用指尖示范,“看好了,先点‘数据’选项卡。

  再选‘数据透视表’......对,就是这个闪电形状的图标。”

  老陈突然指着屏幕:“这里!‘高海文特批’的记录有127条。

  全是2010年以前的——

  那年不是说要整顿特批吗?”

  “表面文章罢了。”

  苏羽昕调出另一个工作表。

  红色字体标注的“异常率29%”格外醒目

  “我们统计过,这些特批项目里,73%没有验收报告,41%涉及高系关联方。”

  这时,打印机突然“滋滋”吐出纸张。

  苏羽昕撕下预警报告:“又发现三笔‘幽灵开支’。

  收款人身份证号......”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吴桂芳”的名字上——

  那是张阿姨的女儿。

  张阿姨凑近了看:“这不是我家小惠吗?

  她三年前就走了啊......”

  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

  手指划过纸上的“已收款”字样,“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赵长天望向公告栏,老王正踮脚贴公示表。

  几个中学生帮忙扶着梯子。

  阳光穿过香樟树,在Excel表格的红色批注上投下斑驳光影。

  那些被标记的异常数据,像撒在绿叶间的碎金,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时,之前离开的张阿姨,拎着竹篮返回。

  “尝尝看,刚蒸的艾糍。”

  她掀开竹篮,艾草清香混着糯米甜腻扑面而来。

  苏羽昕接过时,张阿姨手腕上的化疗手环蹭到了她的衣服。

  细瘦的胳膊上布满针孔。

  “张阿姨,您该多休息。”

  林雅轻声说,拇指按住老人手背的血管——

  那里有块淤青,像朵褪色的鸢尾花。

  “躺不住啊!”

  张阿姨抹了把眼角,“我怕等不到维修资金追回来的那天......”

  “您肯定等得到。”

  赵长天咬下一口艾糍。

  花生碎在舌尖沙沙作响,“等公示结束。

  我们就启动资金追缴程序,到时候您亲自盯着修阳台。”

  陈工突然指着窗外:“看!物业那帮人在拆公示栏!”

  赵长天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几个保安正试图摘下刚贴好的审计公示表。

  老王张开双臂挡在栏前。

  拐杖戳在保安队长的皮鞋上:“你们今天敢撕,我明天就去国资委门口贴!”

  “让开!”队长推了老王一把。

  老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花盆。

  “够了!”

  赵长天怒不可遏,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险些摔倒的老王。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队长,语气严厉地吼道:“根据《审计法》第三十六条规定。

  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拒绝、阻碍审计工作!

  你们要是再敢在这里闹事,统统给我卷铺盖滚蛋!”

  赵长天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保安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队长显然被赵长天的气势吓到了。

  但他还是嘴硬地嘟囔着:“我可是有编制的,你说开就开啊?”

  然而,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见队长还在嘴硬,赵长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意识到,虽然陈宇泽和高海文已经倒台。

  但他们的党羽可能依然大量存在。

  而且遍布于物业公司乃至集团的各个角落。

  这些人就像毒瘤一样,严重影响着公司的正常运转。

  如果不将他们彻底清除,整顿工作也就无法顺利进行。

  但赵长天心知肚明,要想在黎光这样的国企里清除这些人。

  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绝不能师出无名。

  否则,就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眼前——

  老王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散落的公示表,用袖口擦去上面的泥土。

  “该走了。”赵长天轻声说。

  他帮张阿姨整理好布包的带子。

  老人往他手里塞了颗水果糖。

  包装纸是褪色的粉红,印着“光明奶糖”的字样。

  走出物业管理处,商务车已经等在外面。

  苏羽昕抱着笔记本,与赵长天并肩而行。

  李诗涵落后一步。

  突然,苏羽昕听见身后有人喊:“苏总!”

  转头看见老陈举着个铁皮盒追来:“这是我当年做的维修资金台账备份。

  全是算盘打的,你们说不定用得上。”

  盒子里装着泛黄的账本。

  纸页间夹着维修资金审批单复印件。

  苏羽昕轻轻翻开,看见扉页上用铅笔写着:数字不会说谎,说谎的是人。

  商务车驶离时,赵长天透过车窗看见。

  张阿姨正领着几个老人围在公告栏前,用放大镜逐行查看审计结果。

  阳光落在他们银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钻。

  而那些被标记为红色的异常数据。

  此刻在老人手中的老花镜下,正折射出制度的光芒。

  他摸出裤袋里的水果糖,糖纸在指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商务车返回公司后。

  赵长天、苏羽昕和李诗涵走进公司附近一家餐厅。

  点完餐,短暂沉默后,苏羽昕率先开口。

  语气中透着担忧:“今天上午小区那个保安队长,明显是陈宇泽的人。

  如此明目张胆地不服从管理。

  陈宇泽虽死,他的党羽怕是在公司各个角落扎根不浅啊。”

  赵长天微微皱眉,眼神冷峻:“是啊,这些人就像毒瘤,不清除,公司风气难正。

  整改工作也会处处受阻。”

  李诗涵在一旁认真记录,抬起头问道:“那我们该从何处下手呢?

  他们肯定有所防备,收集证据恐怕不易。”

  赵长天沉思片刻,手指轻敲桌面:“先从内部审计入手。

  让财务部门仔细筛查账目。

  陈宇泽那帮人在经济上应该都会有问题。

  一旦发现问题,顺藤摸瓜,不愁抓不到把柄。

  羽昕,你安排可靠的人,暗中留意各部门资金流向,记录异常之处。

  基层也不要放过。

  我估计,类似于滨江物业保安队长这样的基层干部。

  可能还会有很多。

  这些人都是潜在的隐患。”

  苏羽昕快速点头:“好的,赵总,我这就去部署,保证安排妥当。”

  顿了顿,苏羽昕接着说:“人事方面也得留意。

  看看近期有没有不合理的人员调动或者升迁。

  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猫腻。

  我会安排人梳理近期人事变动,重点排查与陈宇泽关系密切的部门。”

  赵长天思索后说道:“保安队长这种,明显跳出来的,先放一放,不要打草惊蛇。

  先从那些隐藏较深的人查起。

  等掌握足够证据,一网打尽。”

  李诗涵接过话:“赵总,舒总,要是在收集证据过程中。

  他们察觉到异常,开始销毁证据怎么办?”

  赵长天点点头:“所以我们要快,而且行动要隐秘。

  羽昕,你安排的人务必小心谨慎。

  一旦发现他们有销毁证据的迹象,立即想办法保留线索。

  另外,我们可以放出些假消息,混淆他们的视听。

  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意图。”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精致的菜肴依次摆上桌。

  几个人边吃边聊。

  李诗涵看着苏羽欣问:“苏总,您帮我普及一下——

  在我们国企,要清除一名员工或者干部,通常都有哪些程序?”

  苏羽昕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

  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在国企的话,首先证据必须确凿充分。

  得经得起各方面的审查。

  像咱们现在收集证据,不仅要证明他们违规违纪。

  最好还能关联到对公司利益造成的实质性损害。”

  她边说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却没吃。

  “有了证据后,要先启动内部调查程序。

  组成专门的调查小组。

  成员得涵盖各个相关部门,确保调查公正全面。

  这个过程中,要充分听取被调查人的陈述和申辩。

  不能让人抓住程序上的把柄。”

  苏羽昕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