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刘二跟前几个年轻人,立马推门,那暗娼惊呼,“奴家屋子里还有人!”

  可宋观舟一行人才不管,蝶衣直接上前,单手就捂着这女人的口鼻。

  几乎是瞬时,众人入门。

  刘二低呼,“灭了火把!”

  众人凝神屏气,刘二蹑手蹑脚走到门板后头,耳朵贴在上头,暗夜之中,这暗娼也不敢挣扎。

  因为,一阵脚步声,快速的走过她的门前。

  继而,停住不动。

  “人呢?”

  “不知,就那么一闪,全不见了!”

  “不会跑远,他们人多,我不曾听到脚步远去,定然就在这附近!”

  约莫七八人的脚步,来回踱步。

  “旺大哥,要不咱挨家挨家的找,这片儿,咱熟得很,都是些穷鬼,闯进去也不碍事儿!”

  “莫要莽撞,那妇人回眸看我时,定是发现我等的行踪。”

  兴旺还是沉着些,他举着火把,四处张望,“这不是小玲香那婊子家么?”

  亦有人凑到门板处,欲要从缝隙里看个仔细。

  奈何屋内一片漆黑,那人抬手,嘭嘭嘭的擂门,“小玲香,开门!”

  “住手!”

  “兴旺大哥,没准儿那妇人就藏在这破屋里头……”

  兴旺!

  黑夜之中,无人看到宋观舟面庞上, 冷若冰霜。

  她慢慢从腰间拔出短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门户的方向,屋外,还在闲谈,“兴旺大哥,实在他们停下,没准儿就在问小玲香呢。”

  “不可能,小玲香生意好着呢,今日年初一的,没准儿被喊上花船去了。”

  屋外,兴旺抬手,止住众人的声音。

  风刮过这穷地方,也是欺负穷人,哗啦啦的响个不停,要么带走几片零碎的木板,要么刮走穷家的毛毡。

  好一会儿,兴旺哼道,“怕是往前走了,去追!”

  正好,旁侧有了光亮,“谁?”

  一声怒吼,吓得门前兴旺等人,做鸟兽忽地四散开,引得火光之处的人,奔了过来,“跑得这般快,怕是贼子,快,给老子追!”

  大过年的, 也不得个清闲。

  那差役摸着腰刀,气得直骂娘,“大过年的, 这等阴冷的天气,老子还得出来巡街,一个个的泼皮无赖,若让老子逮到,非给你上个十八套刑具才能了事!”

  “头儿,这片地儿平日里连耗子都不来,今儿却被差遣咱们过来巡街,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嗳!大过年的, 你说点好听的成不?老子爱听恭喜发财,不喜这等倒霉的话。”

  “是是是,头儿,明日里只怕事儿才多,小的从前头街子过来,听得有婆子哭,说自家小闺女没了踪迹——”

  哼!

  那差役咳嗽一声,重重啐了一口。

  “穷人家的,没见过世面,这等的热闹,偏还来瞧,不知拍花子的就等今日?呸!自讨苦吃。”

  “头儿,若是被拍去了,可还寻得回来?”

  呵!

  那差役好似呛风,连续咳嗽好一会儿,方才幽幽说道,“哪里去寻,只要今夜出了京城,天王老子也找不回来。”

  黑夜之中,宋观舟一动不动,屹立风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外头人慢慢散去,一切恢复如常,只剩下风声时,宋观舟才开口,“掌灯。”

  蝶衣掏出火折子,吹了几下,众人嗅着烟火气,看着屋子里渐渐亮起来。

  这屋子,狭小。

  一目了然的破败,进门就能看到床榻,破败,却也还算整洁,蝶衣低头,欲要给少夫人寻个凳子椅子的,也落了空。

  家徒四壁。

  小玲香这会儿也不敢说话,灯火之下,她看到这夫人手上的镯子,就价值不菲。

  兴许,能买个二进小院。

  “你叫小玲香?”

  宋观舟立在床榻跟前,沉声问询,小玲香是个知趣的,这会儿也不敢拿乔摆谱,倒是捋了捋散落在额际的碎发,屈膝行礼,“奴家小玲香,在这街子上讨生活,适才冲撞夫人,还请赎罪。”

  “屋外那伙人,你可知晓?”

  这——

  小玲香低垂着头,也不敢看眼前的贵夫人,生怕知晓了这妇人的面容,转头就被杀人灭口。

  她本就是出身下九流,混迹在这地儿,知晓自己贱命一条,最不值钱。

  听得这夫人犹如黄莺叫声那般好听的嗓音,努力克制慌张,摇了摇头,“奴家冬月才进京的,只是做这皮肉生意,没个依靠,也不成器,故而……,同屋外那些人,也上供了些银钱。”

  “他们做何买卖的?”

  这——

  小玲香不敢吱声,刘二见状,走到她跟前,又张开了手掌,银钱还在手上。

  “我家夫人问话,你尽管说来。”

  话语不多,却有莫名的压迫感,小玲香嘟着嘴,思来想去,还是抓着那银钱,放入腰间香囊。

  收了钱,自然要说话。

  她低着头,压着嗓子说道,“夫人,这地儿不干净,奴家做的皮肉生意,他们做的可比奴家的凶狠多了,俗称拍花子。”

  “他们的窝点,在哪?”

  窝点?

  小玲香抬头,在看到那夫人的下半张脸时,又飞快低头,“夫人,奴家也不知,只是打头的叫兴旺,只有一只眼睛,平日里听说,都在东兴街那边姘着个寡妇。”

  “兴旺,何时来的?”

  小玲香满脸疑惑,摇了摇头,“奴家到这里时,就听得他的名声,不过他性子冷冰冰的,只有一只眼,看着吓人,奴家平日都不敢上前说话。”

  “寡妇姓甚名谁?”

  呃……

  小玲香迟疑,不敢说话,还是适才捂着她嘴的蝶衣,猛地上前,欲要再出手时,她吓得赶紧低呼,“姐姐饶命,使不得,使不得!奴家说就是了——”

  “快说!”

  蝶衣声音不大,但十分有力。

  小玲香眼里蓄满泪水,也不敢落下,只唯唯诺诺说道,“叫珍娘,平日里自己研磨些胭脂水粉,时不时的出来摆个摊子……,旁的,奴家再是不知。”

  她耐不住小小屋子里,挤满了男人。

  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家……,奴家也是从外地逃难来的,真不知兴旺许多事儿,听得说他从前是土匪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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