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走马灯?我要死了吗?-《斩神:我于幕后主宰一切》

  黑暗扎基的血色光线在星辉屏障上撕裂出蛛网般的碎纹,震天的爆鸣尚在耳畔,冷落已将林七夜与莫莉同时掷向风暴之外。

  下一瞬,冲击波像无形的巨掌,把两人从碎裂的空岛边缘狠狠扫落。

  天国的穹顶在头顶合拢,

  最后一缕光被黑暗掐灭;

  他们坠入一道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像两片被秋风撕离枝头的枯叶,

  旋转,旋转,再旋转。

  漩涡里没有风,却有无声的涡流拖拽着骨骼,没有水,却有冰冷的湿意浸透皮肤。

  莫莉的指尖在黑暗中徒劳地抓握,

  只握住一掌虚无;

  林七夜伸手想回应,

  却只触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像孤独的鼓点,为这场下坠伴奏。

  世界被抽空成一张无声的黑纸,他们是纸上被擦去的两粒尘埃。

  于是,黑暗替他点亮了回忆的灯。

  第一盏灯,是七岁的红。

  小小的林七夜穿着红色连帽外套,仰头望见夜空里那轮过分明亮的月。

  月光忽然化作炽白的火,灼穿他的瞳孔;世界骤然熄灭,只剩灼痛在眼窝里生根。

  他跪倒在寂静的院落中,听见远处姨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像一根锈钉,被岁月一点点敲进心脏。

  灯影一转,惨白长廊延伸。

  精神病院的墙壁渗出消毒水的冷香,像终年不化的雪。

  十年的时间里,他把每一道墙缝都数成了年轮;窗外的梧桐绿了又秃,秃了又绿,却从不肯为他停留。

  偶尔被带到普通学校,课桌间窃窃私语织成锋利的网,将他罩在“小疯子”三个字里。

  抑郁是灰色的藤蔓,从脚踝攀到喉咙,让他在深夜的床沿一次次练习窒息。

  又一盏灯亮起,温柔的橙。

  十七岁的林七夜踏进沧南二中,陌生手掌拍在他肩膀,温度透过校服渗进皮肤。

  他后来才知道,是姨妈提前打点——一枚煮熟的鸡蛋、一句轻声的“请多关照”,为他换来短暂的、不孤独的春天。

  放学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同学们的笑声像碎金撒在风里;直到巷口鬼面人撕裂黄昏,鲜血溅在同伴的白衬衫上,像一幅被撕碎的油画。

  炽天使的威光自天穹垂落,为他点亮第一枚神墟;而赵空城倚在燃烧的巷口,叼着半截烟,笑得像把豁口的刀:“小子,刚刚那光芒真帅啊,打的真厉害呀。”

  “我操,小子,你敢骗我!!!”

  灯火再跳,是深夜码头的铁锈蓝。

  飞碟般的马桶怪物旋转着锯齿,腥臭的风切开浪花。

  他第一次感到死亡的齿列离喉咙只有一厘米。

  追击者的恐怖,拳头撕裂雨夜

  赵空城为护他,为护他的家,

  永远的沉寂了

  万千伪人袭击沧南,追击者复活,变成了混沌暴君,即将危害大夏。

  假面败落,即将沦陷,他奋起反抗

  却无能为力,冷落力挽狂澜,抬手召来星辉虚影终结了一切

  集训营的篝火亮成暖金,

  沈青竹的拽风、曹渊的舔狗、莫莉静静挖矿、百里胖胖真变态、冷落醋坛子翻。

  津南山暴雨夜的雷是紫色的,天文湮灭者洞洞的炮口,席卷津南,

  冷落在火光之中睁眼,

  星光化作千道银针,

  将怪物钉进地心。

  灯影急转,血色铺陈。

  沧南处刑台上,飞碟马桶的巨刃对准四位神明的脖颈;他和冷落背对背,刀锋与星辉交错,像两道不肯熄灭的闪电。

  鬼城的雾是幽绿的,断魂滩上赵空城的魂灵穿着旧风衣,已然成为鬼将军;机械岛爆炸的火光是炽白,热浪掀翻夜空,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

  埃及的黄沙被夕阳烧成熔金。

  胡夫金字塔深处,马桶人的基地阴谋显露;沈青竹的气闽爆破一切,莫莉的震荡浩瀚无比,监控人造空城勇猛无边,敌人的头颅一朵朵绽开暗红。

  大海深处,机械克拉肯触手缠破冰层,冷落以星辉为刃,斩断如山黑影;

  而他在孤绝的海沟,面对农马尔特——全知者,冷清现身,像一面镜子,

  映出所有可能的“恶毒”。

  海南岛的浪是透明的翡翠。

  椰影摇晃,总司令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着沉稳的金;寒夜小队就此成立,五只手掌叠在一起,像五瓣初生的白蔷薇。

  西伯利亚的雪是冷硬的银,安卿鱼站在风雪尽头,眼里是轮回累积的恨;他被一次次杀死,又一次次爬起,直到冷落踏着星辉而来,把他从深渊边缘拽回。

  澳洲的废墟是焦黑的。

  凤凰小队的旗帜残破,灵媒小队的徽章蒙尘;超兽的咆哮震碎耳膜,冷落和林七夜前者横扫一切,后者神明之力加身,像替世界补上最后一层玻璃。

  上京的夜空被炮火染成暗红,超兽的火力摧毁了军队,黑金要塞横扫一切,洛哈克的灵能刃切开云霄,冷落反手召来银河倒灌,将敌人连同绝望一起埋葬。

  婚礼的礼堂缀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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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竹笑得像终于学会温柔的风,莫莉的婚纱在风里微微鼓起;下一秒基洛夫空艇的阴影投下,花瓣与弹片齐飞。

  魔都的街道是深灰的,机械三头犬的钢牙滴落酸液;他在断壁残垣间奔跑,听见身后冷落附体林七夜如万箭齐发,替他们开出一条血路。

  奥林匹斯的青铜层是古铜的。

  泰坦蜘蛛的肢节敲击地面,像远古战鼓;冷落苏醒的一瞬,星辉贯穿山体,众神石像纷纷崩裂,尘埃里浮起细碎的金箔。

  神之花园的穹顶碎成星屑,倪克斯的黑纱拂过他的脸,像母亲最后一次为他掖好被角;天文主宰者的光弹落下,黑纱倏然凝固,替他挡下那必死的一击。

  苏联的冻土是黯蓝的。

  尤里的复制体露出与他队友相同的脸,却在引爆炸药的瞬间把沈青竹撕成碎樱;盾构机在冰层下咆哮,像一头笨拙却固执的鲸,带着他们撞向新西伯利亚的心脏。

  泽拉迪战舰的阴影遮蔽天穹,

  青竹的残影在火光中微笑,莫莉昏迷的侧脸安静得像雪;他站在废墟顶端,全身血液化作燃烧的汞,如意金箍棒轰碎战舰,也轰碎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他和冷落被卷入爆炸的漩涡

  来到了天国,

  于是,所有灯火在同一刻熄灭。

  黑暗重新合拢,漩涡的尽头仍是漩涡。

  林七夜在无尽的下坠里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与宇宙的深空同步。

  那些走马灯般的画面,像被风吹散的流萤,一点点熄灭在瞳孔深处。

  “原来……这就是走马灯。”

  极轻的叹息,

  在胸腔里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如果这就是终点,”

  他微微勾起嘴角,像对某个看不见的老朋友致意,“那——也好啊。”

  黑暗温柔地拥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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