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有编制的和野生的-《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

  客栈不远处,有块隆起的破败小土墙。

  此处安静无人。

  丰俊朗一手捧着碟绿豆稞子,一手拎着瓶酒,来到此处。

  他将绿豆稞子放在土墙上,面南而坐。

  那里,是东皇墟的方向。

  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两银子。

  他没用来买新衣服。

  而是选了这碟他觉得其实不太好吃的绿豆稞子。

  这里的酒一点也不辣,难怪掌柜的愿意直接送他。

  “师父啊,我想你了。”少年嘴角的酒珠都透着苦和痛。

  ……

  ……

  徐千策从客栈里出来,又疼得不能自理了。

  刚要趴上李秀的后背,遇见丰俊朗在往回走。

  “主子,就是他,是他说刚才那位公子死了。”李秀道。

  徐千策一巴掌拍在李秀后脑勺:“你再说这个字试试?”

  李秀连忙抿嘴。

  徐千策扶着脊背,站直了腰,冷眼看着丰俊朗走近。

  丰俊朗目不斜视,正要走过。

  “这么说自己的同伴,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徐千策道。

  丰俊朗冷冷回眸,却没停下。

  “喂,不要对身边人那么冷酷。以后有你哭的。”徐千策冲着丰俊朗后背高声喊道。

  徐千策望着彻底无视自己的人很是郁闷。

  李秀背着徐千策往回走。

  “主子。”

  “嗯?”

  “你今天对我是不是有些冷酷了?”

  “有吗?”

  “反正我有点伤心。”

  “知道了,回去赏你锭金子。”

  “谢主子!”

  “还伤心不?”

  “完全不!”

  徐千策看着李秀的后脑勺,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他是真羡慕用钱就能买来无限快乐的人。

  “秀。”

  “嗯?”

  “咱们搬客栈吧。”

  “工程有点大。”

  “再赏你一锭金。”

  李秀掉头:“走,我刚才看那位公子旁边的房间还没有人住。”

  ……

  ……

  梵煌城。

  十二道城门由低往高排序,分别命名为亥猪门、戌狗门、酉鸡门、申猴门、未羊门、午马门、巳蛇门、辰龙门、卯兔门、寅虎门、丑牛门、子鼠门。

  经过半个多月的拼杀,五位长相颇为不佳的少年和两位黑甲俊秀青年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只能到第八层辰龙门。

  这一层,已经是最近几年唯一有人探及的高度了。

  “你们是不是故意找茬,为何偏偏咬着我们不放?”说话这位黑甲青年正是仅存的三位侍神卫之一孙鸿硕,此刻他精疲力竭、额头因为暴怒而青筋凸起,脸色铁青,瞪着面前五位头顶着玉米棒子的人。

  不仅是他,另一位侍神卫陈念也没好多少,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倔强地指着对方,同样一脸恼色。

  他们遭受了一整天的车轮战。

  己方只有两个人,而对方有五个!

  前面几道城门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的目标都不在低阶法器上。

  直到他们都来到了第八层。

  他们没一个能闯过第九层卯兔门,所以只能在第八层选择自己称心的法器。

  其实,纵然是这一层的法器大大小小、各形各色的法器少说也有上千件。

  侍神卫孙鸿硕和无决同时选了寒玉秋水戟。

  而陈念却与无言一同看上了天琊刀。

  “这话说得奇怪。书本里有句话是什么来着,什么淑女……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看上的东西,你们非要抢,那不咬你们咬谁?好法器,自然是能者居之嘛。”无言摩挲着扛在肩膀上的大刀背,笑嘻嘻地道。

  “不觉得你们胜之不武吗?”陈念咬牙道。

  无言耸耸肩:“我们一没有违反梵煌城的规矩,二是实实在在靠自己的能力取胜,有什么胜之不武?你们没能力,还发牢骚,掉价哦。”

  “无言,知道师父为什么叫你无言吗?就是话太多。对方明显在拖延时间,借机恢复体力。咱们解释那么多干嘛?反派死于话多,咱们又不是要做反派的。我们没义务让他们死得明白啊,让对手死不瞑目才爽嘛!”牙齿横七竖八的无情甩了甩手中铁链道,脸上面无表情。

  说别人话多的人明明也喜欢长篇大论,多少有点嘚瑟了。

  不过少爷吩咐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对上万神台的侍神卫,要气势如虹。

  有信心,以后才能正视对方,真正与之成为对手!

  无决微笑着摇摇头。

  孙鸿硕和陈念血色上涌,眼睛赤红。

  在梵煌城,他们使不出任何术法,否则定让这些可恶的家伙有来无回!

  而无决、无言、无声、无梦、无情几个,从踏出白泽的时候开始,就一心想着要和这几位所谓侍神卫干一架了。

  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两个,自然要往死里打。

  白泽本来灵气匮乏,他们的拳脚功夫是实打实的,在梵煌城出手本就占优势。再加上人数是对方两倍多,这胜势就更明显了。

  无忧箴言:在战场上,手段不能太肮脏,但是也不能太圣母,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命才长。

  人家毕竟是从万神台上下来的,一对一单打独斗,他们还不是对手。

  五位少年雄心勃勃,却不狂妄自大。

  五个轮着打两个,先将对方累倒,再谈一对一,最合理不过。

  孙鸿硕握起手中戟,指着无决:“那还说什么,动手吧。”

  陈念也举起刀,对着无言:“鼠辈,动手。”

  这胜负夺宝之战,自然不能让旁人代劳。

  两个持戟之人和两个持刀之人分别缠斗在一起。

  孙鸿硕和陈念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们力竭,撑不了多久,不能打持久之战。

  两人皆心照不宣出手便是举己之全力。

  孙鸿硕挥舞长戟,跃高一杖冲无决天灵盖挥下,无决以戟抵挡。

  出自白泽的武器自然比不上万神台的。

  无决的戟被孙鸿硕这么一劈,出现了凹陷。

  孙鸿硕的戟尖堪堪从无决脸侧压到左肩。

  两人双脚压踢踹挡,瞬间过了十几个回合。

  被压制着的人始终被动。

  无决咬牙大喝一声,奋力将对方长戟推开,像只迅猛的豹子,弹跳射起,挥出戟尖猛刺孙鸿硕心窝。

  「当」地一声。

  火星四溅。

  无决推着长戟末端的手被反作用力弹了一下,虎口处骤然绽裂。

  长戟无法进入孙鸿硕身体分毫。

  与此同时,无言一刀砍在陈念肋腹处,同样是金属刺耳的相撞和金星炸裂。

  他们才知,对方身上穿着盔甲。

  车轮逼战那么久,五个人竟都没发现这件事。

  正在无决和无言震惊的刹那,孙鸿硕和陈念动作一致地握拳抬起掌心,两道白光从二人袖口处咻地射出。

  不好!

  无决陡然矮下,无言迅速向侧方翻身倒地,各自避开了一枚暗器。

  但很快,无决肩膀一痛,无言抱膝闷哼。

  无决内心哀嚎:大意啊!怎么能忘了对方是有编制的呢?有编制的武装和他们这些野生的,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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