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极限拉扯-《穿越大明:本公主配享太庙》

  东厅的讨论声透过厚重的大门传出来时,明国代表朱祁钧正站在走廊尽头抽烟。烟丝燃到尽头烫了手指,他猛地回神,看着身旁几位面色凝重的同僚——宁国的朱奠培、越国的朱祁锂、扬国的朱瞻壑、洪州共和国总裁朱祁锳,五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焦躁里裹着不甘。

  “她这是逼着我们选她啊,可是我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对抗她。”朱奠培叹了口气,把烟蒂扔的远远地,似乎是想把自己的所有不甘都扔掉,“劳动国际的互助体系,说白了就是另起炉灶。真让她带着虞国和那些小国和咱们决裂,我们国家大部分工厂下个月就得停业。”

  朱祁钧没接话,只是盯着议事大厅墙上的联邦地图。图上标注的铁路、公路、航路像血管一样串联各国,可他比谁都清楚,这些火车和轮船上的蒸汽机车有七成用的是虞国造的锅炉,铁轨有四成来自虞国的轧钢厂。

  上个月明国铁路局想换一批新机车,招标时发现,只有虞国的厂家能同时满足“时速四十公里”和“连续运行百小时无故障”的要求——其他国家的仿制品,跑五十公里就得停下来检修。更不用说只有虞国才能造出的钢铁蒸汽船了。

  这就是工业时代的铁律:再不是农业时代靠铁匠铺能打锄头、木匠坊能造犁耙就能自给自足的年月了。大明帝国航海时代那种召集一群工匠就能造海船的日子,早随着虞国的轧钢机、汽轮机成了老黄历。

  现在的机器,缺一个特种螺栓就转不动,少一片合金齿轮就会报废,而这些东西,全联邦只有虞国能造。

  虞国的钢铁厂能炼出各种种合金钢,并且在不断研发各种新的合金产品,从造船用的高锰钢到机床用的高速工具钢,每种钢的成分都精确到万分之一。

  宁国兵工厂仿造虞国的步枪,枪管钢总达不到强度要求,最后只能从虞国买成品钢材;扬国的纺织厂想换电动织布机,电机的硅钢片自己轧不出来,必须高价从虞国进口。

  更要命的是动力设备。虞国的柴油内燃机效率比各国仿制品高三成,装在拖拉机上能让耕作效率翻倍;煤气内燃机的密封技术独此一家,用在矿山机械上能减少一半故障率。

  就连看似简单的蒸汽锅炉,虞国的无缝焊接技术也让各国望尘莫及——越国去年仿造的锅炉,用了三个月就因焊缝开裂炸了两台。

  这些技术,虞国从不卖专利,只卖成品。你要拖拉机?可以,按台计价,每台配三年备件,但想拆开来研究发动机?门都没有。你要发电机?能给你整机,但输电变压器的铁芯材料配方,连虞国的技术工人都只知道自己经手的那道工序,没人能掌握全套流程。

  “去见她吧。”朱祁锳打破沉默,声音带着沙哑,“我们的所作所为,恐怕在皇姐的眼里,应该都是一群小丑的上蹿下跳吧。”

  五人走进朱昭熙的办公室时,她正对着挂在不远处的太祖朱元璋的画像出神,这个乞丐出身,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如果在这个时代,他会站在哪一边呢,是和她一样,站在广大的无产阶级群众一边为他们争取利益,还是和他的那些自私自利的子孙一边,拼命维护着自己手中的权力呢。

  “坐。”朱昭熙头也没抬,指着桌上的文件,“这是我想了很久,想的和你们谈的条件,你们先看看。”

  朱昭熙的意思非常直白,如果联邦各国继续限制劳动者权益,虞国将优先保障劳动国际成员国的物资供应,至于其他非社会主义国家,那就参考各国无产阶级生存情况,酌情考虑。

  “皇姐你这是要分裂联邦?”朱祁锂拍了桌子。

  “你们能做初一,我难道不能做十五了?”朱昭熙终于抬头,语气平淡,“你们选肃国皇帝,不就是觉得能绕过虞国搞一套?那你们就靠你们选的肃国去完善你们的工业产业链啊。”

  她丢出一份进出口统计清单,明国纺织厂的电动织布机,每月需从虞国进口2000套电机线圈,宁国造船厂的船用曲轴,每年需虞国供应150根特种钢坯,越国的铁路机车,每运行5000公里就得更换虞国产的制动瓦。

  扬国的水泥厂,依赖虞国的球磨机钢球,每月消耗量达300吨;洪州共和国的煤矿,80%的深井抽水机用的是虞国柴油发动机。

  “这些东西,我们断供一个月,你们的工厂就得停摆。”朱昭熙笑得毫无温度,“但我没兴趣搞断供。联邦在,对大家都好。问题是,你们要的‘联邦’,和我要的‘联邦’,能不能找到共同点?说起来咱们都是太祖的后代,太祖知道你们在国内那么残民虐民么?”

  五人沉默了。他们要的联邦,是能维持现有制度、保障资本利益的联邦;而朱昭熙要的,是能让劳动者权益落地的联邦。但此刻,产业链的捆绑让他们不得不承认:没有虞国的技术支持,他们的“联邦”连维持运转都难。

  “你想怎么样?”朱奠培先松了口。

  “三条。”朱昭熙竖起手指,“第一,我担任联邦事务总理期间,不干涉你们的内部制度,但你们也得承认劳动国际的合法性,不能再查扣我们的宣传品,不能再迫害国内的工人组织。”

  “第二,各国必须改善劳工待遇。每周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六十小时,工伤要赔偿,工厂要配安全设备——这不是社会主义,是工业化国家的底线。”

  “第三,移民是个人自由。你们不能报复移民的家属,再出现抄家、关押的事,我们就削减你们的物资配额。”

  朱祁钧立刻追问:“那联邦层面的政策呢?你会不会逼着我们搞国有化、拉平工资?”

  “联邦只做该做的事。”朱昭熙明确回应,“协调关税、统一铁路轨距、防治跨境污染,这些可以合作。但你们国内是搞资本主义还是别的,只要不违反联邦宪章,我不管。前提是,你们也别插手社会主义国家的事。”

  这就是妥协的边界:互不干涉制度选择,但必须守住劳工权益的底线,且维持产业链畅通。

  五人低声商议了两刻钟,最终由朱祁钧表态:“可以。但我们要求,劳动国际的活动必须公开,不能搞秘密渗透。”

  “可以。”朱昭熙点头,“我们本就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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