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欲望-《大唐:我是太子?那我也要造反!》

  “你尚未完婚,可不要因为一时把持不住酿成大祸。”

  杜构还想说些什么,最后看着杜荷的脸终究是没舍得说下什么重话。

  他们父母死的早,他又常年在外边做官。

  偌大的国公府上也只有杜荷和几位老仆在。

  这对于当时年纪尚幼的杜荷来讲,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这也是为什么杜荷喜欢往东宫跑的原因。

  因为相比较自已家的国公府,还是东宫更有家的感觉。

  不管是长孙皇后还是李二,对于杜如晦的这个幼子,都是极为宠爱的。

  不然李二也不会将城阳公主嫁给杜荷。

  毕竟死了顶梁柱的莱国公府,已经没有平衡的必要了,只有顾念感情的提携。

  兄弟两人一边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互相聊着对方不知道的事情。

  “叔父如何了?”

  杜荷的脸色突然有些痛楚,他一直以为他叔父杜楚客只不过是因为陛下的任命才入仕魏王府的。

  谁知道杜楚客居然是支持李泰夺嫡的,当时这件事情让杜荷一度不敢去见李承乾。

  因为这种情况比房家的事情还要恶劣。

  不过好在李承乾并没有将其处死,只是将其流放岭南了去做县令了。

  “还好。”

  杜构感叹道:“我在回京前还和叔父有过书信沟通。”

  “虽然岭南的水土人文什么的都让叔父很是不适应,但是叔父还是很乐观的选择接受现实,如今正在带着治下的百姓烧荒呢。”

  “感谢殿下的恩典啊。”

  杜荷觉得殿下的恩典怕是下辈子他都还不清了。

  “皇恩浩荡啊。”

  杜构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杜荷说道:“我这次在任上带着渔民捕鱼的时候,偶然在海边救了一支在南洋经商的船队。”

  “他们船上有一种叫什么东西?”

  “好像是叫丝瓜来着,这种作物成熟了以后不仅可以吃,还可以用丝瓜络擦砚台,用这东西可以把砚台里面脏东西全部擦干净,且不伤砚台。”

  “有这么神奇?”

  杜荷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岂不是一条赚钱的路子?毕竟砚台这个东西实在是难以清洗干净,尤其是用的久的砚台。”

  “要是真的那么好用,我想销量一定不成问题。”

  其实不仅如此,丝瓜络还是一种很重要的工业品原料,可以用来做一些低附加值的手工产品。

  “可以卖钱吗?”

  杜构有些茫然:“我只是想将这个当成稀罕物送给太子而已。”

  “另外我也想试试以长安的水土能不能将这种东西种活。”

  “当然可以了!”

  在东宫饱受熏陶的杜荷用像看着没见过世面的人的目光看着杜构:“朝廷正在鼓励民间寻找各种可以用来售卖的东西,通过丝绸之路远销到大秦那边去。”

  “不过现在好像叫波斯了,不过不打紧,反正就是很好的贸易伙伴。”

  “朝廷都因此决定改革商税了,因为朝廷现如今的商税征收方式有些太轻了,而且征收的范围也太小了。”

  “据殿下所言,如果商税的征收数额可以达到预期,全天下的田亩税都能因此得到减轻。”

  按照唐初的租庸调制,一位成年男子一年要纳税十四两银子。

  不过随着新政的推行,这种人头税明显就有些落后了。

  但是改革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是有着现成且成熟的体系可以边抄边改,李承乾头都能熬秃了。

  “轻徭薄役吗?”

  杜构无视杜荷的目光,对着东宫赞美道:“这是所有的儒家学子所渴望的仁政啊。”

  “殿下未来肯定能够成为千古一帝!”

  可惜在地方为官数载的杜构知道,一味的轻徭薄役是不可取的,毕竟朝廷的开支是很庞大的。

  尤其是统治着如此辽阔疆域的大唐,他的固定开支是根本无法削减下来的。

  但只要找到其他的税收来源,轻徭薄役便不是空想了。

  “长安的风气变了很多,兄长久不在长安,需要慢慢适应一下了。”

  杜荷说道:“明日我便和兄长一起前往东宫面见殿下。”

  “说不定朝中便有职务能够让兄长留在长安呢。”

  “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便可以长久的待在一起了。”

  “我若是想要借助父辈的功绩出仕,我早就留在长安了。”

  杜构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自已在外边一任又一任的为官积攒功绩。”

  “这也是阿耶生前所期盼的,我们杜家子弟,岂能成为躺在祖先功劳簿上睡觉的懒汉?”

  “也正是因为祖先的功劳,所以我们更应该给天下的臣民做个表率。”

  “兄长的志向确实远胜于我。”

  或许是见到久久未见的亲哥哥,也或者是这段时间行事特别顺利的原因。

  杜荷的心情倒是十分的不错。

  ...........

  东宫。

  “仁政?”

  李承乾看着手中的奏章有些青筋暴起:“我有什么仁政给这群人?”

  “以为蛊惑着百姓一起,人多势众我便会服软了?做梦!”

  “事情再一便会再二,其他地方的望族都在等着看天子脚下的笑话呢?”

  “若是我不能将他们杀鸡儆猴,其他地方本来推行的好好的新政便会被再度阻碍。”

  “而且我都从陇右道调兵过来了,真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吗?”

  他从陇右道调客兵过来,为的不就是百无禁忌吗?

  “告诉万俟卨,不管是牵扯到谁,我都只有一句话,照杀!”

  “诺。”崔季舒领命写信回给万俟卨:“不过..”

  “这么蹩脚的理由居然能够让那么多人信服。”

  “难道长安县和万年县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其中的话术吗?”

  “他们不是被话术所欺骗的。”

  李承乾摇摇头说道:“是被自已的欲望所蒙蔽了。”

  “人只要有欲望,便会被利用,即便你有着再高的学识,在被骗之前,你也无法斩钉截铁的说自已肯定不会被骗。”

  像他前世知道那些高学历但是被骗的人还少吗?

  甚至警察都拦不住他们自已将钱财汇给骗子。

  “人的欲望啊。”

  崔季舒摇摇头退走了。

  只要还是人,又怎么可能完全控制住自已的欲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