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胜利的代价-《听鬼语之乱世神祸》

  德雷克从船板上爬起,从肩膀处将那把叉拔出,目光紧紧锁定在泉宁儿身上。这个鲛人战士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实在是烦人至极。

  “继续!”德雷克大喝一声,不去理会心脏争夺战,提着刀迎着泉宁儿的攻击冲上。

  弗朗西斯跃至石远君面前,手中长刀横出,作势要将他腰斩,但是此时甘宁却诡异的窜出,一脚踢开石远君,刚刚拉近的距离又被拉开了,自己和弗朗西斯交战没有三个回合,便被他砍断手里长刀,连人也被砍做两截。

  “幸好飞翔荷兰人的船员都是不死之身,今天我应该能刷新最高死亡次数成就了。”甘舧破碎的躯体又重组完整,捡起狙推入弹丸,瞄准弗朗西斯。

  “喂,拿起刀,把这牢什字玩意捅了!”石远君发现了一个缩在角落,畏畏缩缩的船工,把弗朗西斯的心脏递给他。

  “不,不要。”那船工连滚带爬的哭道,裤裆里传出一阵恶臭。

  “不要就是要。”石远君抓着他的手,强迫他抓着一把匕首,往心脏上按。

  “不,我不要......”那船工还在挣扎,眼前一抹刀气划过,那人的手就断了,头也滚落在地。

  弗朗西斯又将甘舧和甘宁两人分尸了一遍,那两人的残肢还在船上扭曲蠕动着。

  “要嘎了哦,我投降。”石远君看见弗朗西斯靠近,手捧着那颗心脏,下跪奉承道。

  “把它给我。”弗朗西斯表情狰狞,面容扭曲。

  “给你,给你......才怪。”石远君将那颗心脏往后一丢,心脏沿着破洞百出的船舷飞进了海里。

  “你混蛋。”弗朗西斯气急了,又是一道刀气斩出。

  “活该你被我们耍的团团转,海境的修为,战斗技术居然还不到大宗师。”石远君趁机往后一倒,滑入海里,继续嘲讽。

  “有空了多去看看书,提升智力与实力,别总想着弄只大螃蟹钳子插胳膊上。”

  弗朗西斯怒不可遏,死死盯着石远君消失的地方,灵力笼罩那一大片海域,将那里的海水全部烧沸。

  “你们,都该死!”弗朗西斯再次咆哮,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杀意,“就算你钻进海里,我也要烹杀你。”

  “是吗?再吃颗紫丹吧你!”甘舧举起狙,又送出一颗弹丸。

  “人肉你那该死的码!”

  枪声响过不久,甘舧和甘宁两人又被分尸了。

  海里的心脏已经不见了踪影,石远君正在诧异的时候,居然看见了维炽佩拉也在这边。

  “你找到心脏了?”

  “没有,你刚刚应该是将它丢这边了。”

  “不应该找不见啊,难道被鱼吃了......”

  “今天海水温度怎么这么高?”

  “糟糕。”

  刚从冒泡泡,散发热蒸气的海里探出头,弗朗西斯就提刀向着两人飞掠过来。

  “尼玛的,是个疯子吧,居然煮沸这一大片海域就为了杀我。”石远君也顾不上沸水烫屁股了,又钻入了水中。

  “轰”一声爆鸣在弗朗西斯背后炸开,灵力构筑的风刃切割在他身上,挠痒痒一般的感觉。

  远处的甘舧抱着狙又爬了起来,“狂飓也不能给他破防啊,换碎甲试试。”

  弹丸入膛,又是“轰”一声爆鸣炸在弗朗西斯身上。

  弗朗西斯无暇理会甘舧,比起甘舧,石远君的行径更让他暴怒,就在他潜入海下,手里的的刀将要捅穿石远君的瞬间,突然感觉心口一空,手里的长刀掉落,咕嘟嘟坠进深海。

  神鸦号上,跌进海里的相柳已经爬了出来,他怀抱着邹润,手里捏着那块心脏,邹润的手指插在心脏里,从那颗心脏里溢出红黑色的血液。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相柳拍着邹润的脸,“灵魂还未离体,身体还热着,诅咒不能不生效啊......”

  “死在死人手里......”弗朗西斯颤抖着声音,盯着眼前的石远君,“你......你......”

  弗朗西斯还是想错了,死在死人手里,但是这个死人不是被他复生的石远君,而是早就被铳决的邹润,可惜他看不到真相了。

  他的身体失去了活力,变得沉重,坠入海里。

  飞翔荷兰人也震颤了几下,整个往海底沉了下去。

  “快走,上船。”

  “松开锚索,别被它拖入海底了。”

  海浪声,人喊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飞翔荷兰人上的海怪船员也都恢复了正常,身上的藤壶、海葵、异常化的躯体也都全部脱落,这些家伙也身体沉重,动弹不得,和缓缓沉没的飞翔荷兰人一起,全部坠入海里。

  泉宁儿从海里探出来脑袋,将一个人头丢在女妖号甲板上,是弗朗西斯的寄宿灵德雷克。

  “快走。”泉宁儿跳到女妖号上,身上还留着几条流血的刀伤,血液还未凝成绯色珍珠,便被海水冲散,“远离这里,快。”

  海底突然发出一声爆炸,大量海水从飞翔荷兰人沉没的地方炸开,巨浪掀起数不清的高差,当着两艘船砸下来。

  “有没有活着的,运起灵力架盾,顶住了。”

  “快快快,撑过这一波海浪,我们就能活。”

  两片薄薄的护盾被撑起来,一个巨浪打下去后,这盾便被击散了,不少已经重伤的船员直接殒命。

  周围的海水仿佛沸腾了一般,巨浪一个接一个,仿佛要将这两艘船彻底吞噬。船员们拼尽全力,用护盾抵挡着巨浪的冲击,但护盾在巨浪的肆虐下显得如此脆弱,每一下打击,都会带走数条人命。

  在颠簸了一整夜后,海面才稍稍恢复了平静,两艘船上的众人各自清点了一下人数,决定还是回大岛休整一下再走。

  海底之下,飞翔荷兰人又慢慢浮了起来,邹润和甘舧就站在船头,两人沉默了半晌。

  甘舧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可怖的藤壶、海星附着了,整个人看着顺眼了不少,身上虽然多了些伤疤,幸好没有破相,和之前一样帅气。

  “我需要去干些什么?船长大人。”甘舧打破了沉默,手里捧着一颗心脏,那颗心脏上还留着一个火铳打出的伤疤,正是邹润的心脏,“你的东西。”

  “你过来看......”邹润向甘舧招了招手。

  “什么啊?”甘舧凑近了一些,却被邹润一脚踢下了船。

  “甘舧,我以飞翔荷兰人的新船长宣布,你被解雇了,滚吧。”船头上传来邹润的声音。

  “船长,那我们......”恢复人形的一众船员围上来,为首的正是旗鱼和双子座,“接下来去干什么?”

  “先生们,扬帆启航,去送该下地狱的人到世界彼岸去。”

  “呕吼......yes,sir......”这些家伙兴奋的欢呼起来,发出各种各样的尖啸。

  大战之后,两条残破的船停泊在大岛,存活的船工已经开始了救治伤员,修补船只,石远君、文砯和泉宁儿一起躺在一棵椰子树下。

  “不好奇你姐去哪里了吗?”

  “你知道?”

  “不知道。”

  “那你胡屌扯......”

  “对了,美女,感谢你的鼎力相助,要交个朋友吗?多条朋友多条路。”石远君侧头看着泉宁儿,问道。

  “不要,你不怀好意。”泉宁儿回绝道。

  “为什么啊?你毁谤我......”

  “你不纯粹,裤裆肿了......”泉宁儿回绝了。

  “啧......”石远君翻起身,尴尬的挠挠头,往岸边正在维修的船走过去,“你说话真扎人。”

  “唉,朋友,我要回去了。”泉宁儿叹了口气。

  “不多留几天玩玩了吗?”

  “不留了,那边还有老人孩子需要保护,有空常联系。”泉宁儿站起身,“你姐的小情郎怎么处置,要额外照顾吗?”

  “随你处置吧,与我无关。”

  “好吧!有空多教教我你们的机关术理论,很神奇。”泉宁儿道,“那些火铳,大炮貌似挺好用的。”

  “一定,一定。”

  泉宁儿走后,谢必安才出现在他身侧,问了句:“不联系你姐一下吗?你们的关系很僵。”

  “和爷爷聊过了,老人家说了,女孩子有些水性,迟早要嫁人的,这种反应也正常,我和她迟早会是两家人的;反正她又不是我妻子,也没和我处对象,就算和我疏远别离,我没必要为此感到失落悲伤。”

  “其实你很在意她,不希望看见她那种为荷尔蒙放纵的样子,但是你不知道怎么和她交流,你是个含蓄又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尤其在我们通感后,你的思维有时候理智的可怕,也拧巴的厉害。”谢必安劝慰了一句。

  “理智一些总是好事,真相的快刀可比谎言更让人清醒。”

  “仗打完了,或许你可以找她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