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说完，便上了酒店。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面面相觑，还在理解于微的话。
孙婉棠：“这没想到，云织、万象、千乘也是老板的，咱们这位老板，究竟多少资产。可是不去跟沙景程谈的话，怎么阻止文玩外流？”
南宫竹影摇了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啊。
杜子腾撇了撇嘴，说道：“秘书肯定帮着老板说话的啊，你们还真信啊？”
南宫竹影说道：“不差这么一点时间，等等看吧。”
当天下午和晚上，看不到林川任何行动，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越来越着急了。
翌日大早，他们回到酒店门口，于微下来，却告诉他们林川还在睡懒觉呢。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双眼一黑，好家伙。
果然于秘书昨天说的话，只是无条件帮着老板罢了？
却见于微相比昨天，更加胸有成竹了：“这点小事，其实都不用公子亲自处理，他已经安排我了，我们去拍卖行吧。”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依然脑子没转过弯来，现在去拍卖行还有什么用？不是她们愚钝，主要是这不符合正常商业逻辑。
九州文玩的目标是建立行业标准、扶持传统手工艺、打造文玩文化Ip、重构销售生态、金融赋能。也就是从宏观角度，调控整个行业发展。
一般来说，是不直接参与文玩买卖的。二十亿看起来很多，但放在整个行业并不多。
要是连文玩都购买，怕是没两下资金就断裂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拍卖会，这是沙景程委托他人举办的小型拍卖会，对拍卖者来说好处是不用付大型拍卖会高昂的抽成，坏处是买家相对较少。
各有利弊，沙景程显然宁愿选择这种方式。
于微看到了沙景程，他是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
也看到了那个外国倒卖商乔治，他四五十岁，身高一米九左右，鼻子又高又勾，犹如老鹰一样，和蔼的笑容下透露着精明。
于微只是扫了一眼，完全没有过去谈的意思。
很快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第一件拍品，清代田黄石「薄意雕」山水印章，重138g，采用“薄意”浅浮雕技法，印面刻“游于艺”篆文，侧壁浮雕“米氏云山”图。
这块田黄石的品相只能说一般，但雕刻工艺极佳。“薄意”浅浮雕技法，值得传承。
起拍价三十万，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加价，直到涨到80万，乔治开口了：“一百万。”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沉默了，这让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是眉头一皱，虽然说小型拍卖会确实比较难以拍出高价，但这价格未免太低了？
就在这时，于微举起了牌子：“一百二十万。”
南宫竹影、孙婉棠、杜子腾等人都是一愣。
乔治眉头一皱，再次举牌：“一百三十万。”
于微毫不犹豫举牌：“一百五十万。”
乔治：“一百六十万。”
于微：“一百八十万。”
乔治一般都是捡漏，或者低价拍了拿回国，这个价格已经高出他的预期，直接放弃了。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等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拍下来了是好事，可是这么用九州文玩的资金，不符合规划，这么乱花，以后还有钱用在行业发展？这等于是拆东墙，补西墙。
杜子腾脸色更加不屑，觉得林川这是假大方。
看似在解决问题，实际上是在削减九州文玩资金。
于微看了南宫竹影等人一眼，微笑：“放心，用的不是九州文玩的资金。说了公子挺喜欢文玩的，公子买了自己玩。以后九州文玩需要用来宣传或者研究，也能派上用场。”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等人张了张嘴，这才明白过来。
自己买下来玩玩，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啊？
南宫竹影：好感度 10（30→40）。
可是一件就要一百多万，有的要几百万，有的甚至几千万，总不能都自己买下来吧？
这跟公司投资，不是一码事，公司投资，是可能赚钱的。而拍卖文玩，大概率是没法赚的。而且他可是刚刚花了二十几亿啊，不该省着点吗？
很快，第二件拍品，宋朝建窑「兔毫盏」，采用“曜变”窑变技艺），为束口盏，釉面银蓝色兔毫纹，非常漂亮。
起拍价五十万，又是三三两两的人叫价，等价格抬到一百四万的时候，乔治才再次开价：“一百七十万。”
这个价格，让在场沉默了片刻，一个高瘦中年男人加价：“一百八十万。”
乔治：“两百万。”
这下没人开口了，于微淡定举牌：“两百三十万。”
乔治看了于微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两百五十万。”
于微举牌：“两百七十万。”
乔治又一次，放弃了。
他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邀请的人实力都经过筛查，看起来不错，看不出端倪，可实际上都不太舍得文玩上花钱，我大概率都能低于市场价拿下吗？”
拍卖会角落，主办人程瑞趁人不注意低头看了看手机，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回复：“我没邀请这个女人，是她主动联系沙景程的，我没法拒绝，不然太刻意了。但你放心，应该就她一个有实力，等她拍几件消耗了资金，之后就再也没人跟你争了。”
乔治看到这，放下心来。
很快第三件拍品，元代「银槎杯」，采用“失蜡法”铸造，槎形杯身錾张骞坐像，衣纹用“跳刀”刻法。
起拍价五十万，这次乔治一开始就叫价，于微也紧跟着叫价，最终于微叫到250万的时候，乔治又一次放弃了。
乔治的心情，愈发的不好了，只能耐心地等，等对面那个女人资金紧张。
接下来第四件拍品，清朝竹雕「东坡赤壁赋」笔筒，采用嘉定竹刻“深浮雕”技法，筒壁雕赤壁泛舟场景，舟窗可开合，内刻微楷《后赤壁赋》全文。
起拍价八十万，一番角逐之后以于微叫的四百万收尾。
第五件拍品，唐代银鎏金「飞天」茶匙，采用“炸珠”和“錾刻”技法，匙柄镂空雕飞天乐伎，裙带飘拂处嵌绿松石，柄端刻“咸通九年”铭文。
起拍价一百万，最后依然是于微五百万拿下。
南宫竹影、孙婉棠等人，都有些看呆了。我勒个去，原来这就是他阻止文玩外流的方法，直接全拍下，就这么简单粗暴？
这超出南宫竹影的思维，但莫名感觉好爽。
南宫竹影：好感度 5。
杜子腾则是嘴角抽搐，一脸尴尬，之前还说林川商人逐利不可能为了文玩不流失而让利，这下却被狠狠打脸了。
看着南宫竹影嘴角浮现的那一丝笑容，危机感更强了。
乔治这下更是又急又怒，都快跳脚了，再次偷偷拿出手机，给主办人发消息：“虽然就她一个，可她怎么钱花不完一样，你快查查，她到底什么人。”
主办人程瑞也急了，这个搅局者看起来确实实力不凡。
他赶紧去查，基本资料倒也没有那么难查，很快查到她叫于微，九州集团董事长秘书。
看到这个身份，程瑞倒吸一口凉气，秘书身份没什么，关键是看谁的秘书。
显然她不是为自己而拍的，而是为林公子拍的。
那位林公子，早就有所耳闻，毕竟岭南古典非遗文化创业园和九州文玩都跟他职业息息相关，阵仗太大想不听说都难。
再查查九州集团，哪怕了解个大概也知道是庞然大物。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碾死。
程瑞脸色发白，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事实上就连沙景程，他也是不敢直接得罪死的，只能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看不太出来。
文玩的价格上下浮动是很大的，沙景程也不懂，一件少个几成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样自己能从中抽一笔。
到时候沙景程高兴、乔治高兴、自己高兴，皆大欢喜。
可是现在，九州集团的董事长秘书插手了。
对方投资非遗文化创业园和九州文玩，肯定是懂行的，惹又惹不起，骗又骗不了。
程瑞看向于微，正好这时于微也看了过去，她脸上看似笑意，但眼神满是警告之色。
程瑞见状，吓得一哆嗦，想了想，回复乔治：“再坚持一下，也许她很快就没资金了。”
他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只能倒戈了。得罪乔治只是不赚这笔钱而已，得罪九州集团董事长天知道后果是什么。
然后程瑞直接将手机关机了，管乔治怎样。等以后他问起，就说手机没电关机了。
乔治哪里知道情况，看到程瑞的消息，想着确实也是，她还能啥都拍下不成？
第六件拍品，顾绣临摹《韩熙载夜宴图》册页，上海“画绣合一”绝技），八开册页以1\/5发丝细线绣制，人物瞳孔用“马尾缠丝”技法。
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最终又是于微以六百万拍下。
第七件拍品，明宣德剔红「云龙纹」盖盒，盒盖高浮雕五爪龙穿云，刀口露“朱黄黑”三色漆层，底刻“大明宣德年制”针划款。
起拍价两百万，乔治报复性抬价，很快抬到九百万，于微跟南宫竹影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直接放弃。
乔治第一次拍成功，但是落锤那一下他脸都黑了。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市场价不少，虽然拍是拍下了但却是血亏。
第八件拍品，「南宋朱漆戗金仕女图妆奁」，温州“犀皮漆”技法，戗金线条细如发丝（每厘米8-10刀），描绘南宋临安城女子“调鹦图”，可谓是穿越千年的女性生活图鉴。
起拍价三百万，乔治依然在抢，但有了刚刚的教训，他已经不敢随意乱抬价，最终于微以一千二百万拿下。
第九件拍品，清乾隆掐丝珐琅鎏金诗万年如意挂屏。
起拍价三百万，最终于微以一千四百万拿下。
第十件拍品，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花卉出戟尊。
起拍价五百万，最终于微以两千五百万拿下。
乔治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地给程瑞发消息：“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不停下来？”
“她究竟有多少钱，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眼瞎了看不到消息吗，快回我消息。”
乔治是无意之间，得知了沙景程家里藏了许多珍品。
而且旁敲侧击发现，收藏的是沙景程已故的父亲，他本人对文玩古董，完全一无所知。
于是他就动了念头，想要以低价收下来。这种事情他没少干，哪怕是华夏人，也有很多根本不懂自己的文物价值，要是有幸找到冤大头可能仅用几十万买下价值几千万的宝贝。
曾经有很多华夏古董，是被抢走的。但其实也有很多，是以极低价格收购带走的。
比如大都会博物馆最知名的华夏艺术品之一《药师经变图》，曾经就是广胜寺以1600大洋卖给美国商人。
现在当然没有以前那么好糊弄，但也不是没机会。
然而沙景程这人虽然不懂古董，但却有着商人的一些精明。
他不愿意直接卖，而是联系朋友搞个拍卖会。
但乔治灵机一动又生一计，便是买通了程瑞。做了一个局，请来的人，实力都有限，表面看不出端倪，但是按照计划，拍出价格会远低于市场价。
尤其是最珍贵的那几件，甚至可能以零头拍下。
却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得到，全给别人做了嫁衣？
乔治疯狂发消息，然而程瑞一条没回，他病急乱投医直接打电话，却显示对面关机。
南宫竹影、孙婉棠看着于微横扫全场的阵仗，则人都傻了。
甚至于微全程都没带耳麦没跟林川通过一次话，也就是说，接连几百万几千万的消费甚至都不用跟老板商量，于微一个秘书就能决定？在他眼里，难道几百万几千万的都不是钱吗？
她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于微之前说的沙景程不配林公子亲自去跟他商谈，她们对自家老板的实力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确实是啊，她们对钞能力一无所知。
南宫竹影：好感度 5。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面面相觑，还在理解于微的话。
孙婉棠：“这没想到，云织、万象、千乘也是老板的，咱们这位老板，究竟多少资产。可是不去跟沙景程谈的话，怎么阻止文玩外流？”
南宫竹影摇了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啊。
杜子腾撇了撇嘴，说道：“秘书肯定帮着老板说话的啊，你们还真信啊？”
南宫竹影说道：“不差这么一点时间，等等看吧。”
当天下午和晚上，看不到林川任何行动，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越来越着急了。
翌日大早，他们回到酒店门口，于微下来，却告诉他们林川还在睡懒觉呢。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双眼一黑，好家伙。
果然于秘书昨天说的话，只是无条件帮着老板罢了？
却见于微相比昨天，更加胸有成竹了：“这点小事，其实都不用公子亲自处理，他已经安排我了，我们去拍卖行吧。”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依然脑子没转过弯来，现在去拍卖行还有什么用？不是她们愚钝，主要是这不符合正常商业逻辑。
九州文玩的目标是建立行业标准、扶持传统手工艺、打造文玩文化Ip、重构销售生态、金融赋能。也就是从宏观角度，调控整个行业发展。
一般来说，是不直接参与文玩买卖的。二十亿看起来很多，但放在整个行业并不多。
要是连文玩都购买，怕是没两下资金就断裂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拍卖会，这是沙景程委托他人举办的小型拍卖会，对拍卖者来说好处是不用付大型拍卖会高昂的抽成，坏处是买家相对较少。
各有利弊，沙景程显然宁愿选择这种方式。
于微看到了沙景程，他是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
也看到了那个外国倒卖商乔治，他四五十岁，身高一米九左右，鼻子又高又勾，犹如老鹰一样，和蔼的笑容下透露着精明。
于微只是扫了一眼，完全没有过去谈的意思。
很快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第一件拍品，清代田黄石「薄意雕」山水印章，重138g，采用“薄意”浅浮雕技法，印面刻“游于艺”篆文，侧壁浮雕“米氏云山”图。
这块田黄石的品相只能说一般，但雕刻工艺极佳。“薄意”浅浮雕技法，值得传承。
起拍价三十万，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加价，直到涨到80万，乔治开口了：“一百万。”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沉默了，这让南宫竹影和孙婉棠都是眉头一皱，虽然说小型拍卖会确实比较难以拍出高价，但这价格未免太低了？
就在这时，于微举起了牌子：“一百二十万。”
南宫竹影、孙婉棠、杜子腾等人都是一愣。
乔治眉头一皱，再次举牌：“一百三十万。”
于微毫不犹豫举牌：“一百五十万。”
乔治：“一百六十万。”
于微：“一百八十万。”
乔治一般都是捡漏，或者低价拍了拿回国，这个价格已经高出他的预期，直接放弃了。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等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拍下来了是好事，可是这么用九州文玩的资金，不符合规划，这么乱花，以后还有钱用在行业发展？这等于是拆东墙，补西墙。
杜子腾脸色更加不屑，觉得林川这是假大方。
看似在解决问题，实际上是在削减九州文玩资金。
于微看了南宫竹影等人一眼，微笑：“放心，用的不是九州文玩的资金。说了公子挺喜欢文玩的，公子买了自己玩。以后九州文玩需要用来宣传或者研究，也能派上用场。”
南宫竹影和孙婉棠等人张了张嘴，这才明白过来。
自己买下来玩玩，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啊？
南宫竹影：好感度 10（30→40）。
可是一件就要一百多万，有的要几百万，有的甚至几千万，总不能都自己买下来吧？
这跟公司投资，不是一码事，公司投资，是可能赚钱的。而拍卖文玩，大概率是没法赚的。而且他可是刚刚花了二十几亿啊，不该省着点吗？
很快，第二件拍品，宋朝建窑「兔毫盏」，采用“曜变”窑变技艺），为束口盏，釉面银蓝色兔毫纹，非常漂亮。
起拍价五十万，又是三三两两的人叫价，等价格抬到一百四万的时候，乔治才再次开价：“一百七十万。”
这个价格，让在场沉默了片刻，一个高瘦中年男人加价：“一百八十万。”
乔治：“两百万。”
这下没人开口了，于微淡定举牌：“两百三十万。”
乔治看了于微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两百五十万。”
于微举牌：“两百七十万。”
乔治又一次，放弃了。
他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邀请的人实力都经过筛查，看起来不错，看不出端倪，可实际上都不太舍得文玩上花钱，我大概率都能低于市场价拿下吗？”
拍卖会角落，主办人程瑞趁人不注意低头看了看手机，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回复：“我没邀请这个女人，是她主动联系沙景程的，我没法拒绝，不然太刻意了。但你放心，应该就她一个有实力，等她拍几件消耗了资金，之后就再也没人跟你争了。”
乔治看到这，放下心来。
很快第三件拍品，元代「银槎杯」，采用“失蜡法”铸造，槎形杯身錾张骞坐像，衣纹用“跳刀”刻法。
起拍价五十万，这次乔治一开始就叫价，于微也紧跟着叫价，最终于微叫到250万的时候，乔治又一次放弃了。
乔治的心情，愈发的不好了，只能耐心地等，等对面那个女人资金紧张。
接下来第四件拍品，清朝竹雕「东坡赤壁赋」笔筒，采用嘉定竹刻“深浮雕”技法，筒壁雕赤壁泛舟场景，舟窗可开合，内刻微楷《后赤壁赋》全文。
起拍价八十万，一番角逐之后以于微叫的四百万收尾。
第五件拍品，唐代银鎏金「飞天」茶匙，采用“炸珠”和“錾刻”技法，匙柄镂空雕飞天乐伎，裙带飘拂处嵌绿松石，柄端刻“咸通九年”铭文。
起拍价一百万，最后依然是于微五百万拿下。
南宫竹影、孙婉棠等人，都有些看呆了。我勒个去，原来这就是他阻止文玩外流的方法，直接全拍下，就这么简单粗暴？
这超出南宫竹影的思维，但莫名感觉好爽。
南宫竹影：好感度 5。
杜子腾则是嘴角抽搐，一脸尴尬，之前还说林川商人逐利不可能为了文玩不流失而让利，这下却被狠狠打脸了。
看着南宫竹影嘴角浮现的那一丝笑容，危机感更强了。
乔治这下更是又急又怒，都快跳脚了，再次偷偷拿出手机，给主办人发消息：“虽然就她一个，可她怎么钱花不完一样，你快查查，她到底什么人。”
主办人程瑞也急了，这个搅局者看起来确实实力不凡。
他赶紧去查，基本资料倒也没有那么难查，很快查到她叫于微，九州集团董事长秘书。
看到这个身份，程瑞倒吸一口凉气，秘书身份没什么，关键是看谁的秘书。
显然她不是为自己而拍的，而是为林公子拍的。
那位林公子，早就有所耳闻，毕竟岭南古典非遗文化创业园和九州文玩都跟他职业息息相关，阵仗太大想不听说都难。
再查查九州集团，哪怕了解个大概也知道是庞然大物。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碾死。
程瑞脸色发白，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事实上就连沙景程，他也是不敢直接得罪死的，只能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看不太出来。
文玩的价格上下浮动是很大的，沙景程也不懂，一件少个几成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样自己能从中抽一笔。
到时候沙景程高兴、乔治高兴、自己高兴，皆大欢喜。
可是现在，九州集团的董事长秘书插手了。
对方投资非遗文化创业园和九州文玩，肯定是懂行的，惹又惹不起，骗又骗不了。
程瑞看向于微，正好这时于微也看了过去，她脸上看似笑意，但眼神满是警告之色。
程瑞见状，吓得一哆嗦，想了想，回复乔治：“再坚持一下，也许她很快就没资金了。”
他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只能倒戈了。得罪乔治只是不赚这笔钱而已，得罪九州集团董事长天知道后果是什么。
然后程瑞直接将手机关机了，管乔治怎样。等以后他问起，就说手机没电关机了。
乔治哪里知道情况，看到程瑞的消息，想着确实也是，她还能啥都拍下不成？
第六件拍品，顾绣临摹《韩熙载夜宴图》册页，上海“画绣合一”绝技），八开册页以1\/5发丝细线绣制，人物瞳孔用“马尾缠丝”技法。
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最终又是于微以六百万拍下。
第七件拍品，明宣德剔红「云龙纹」盖盒，盒盖高浮雕五爪龙穿云，刀口露“朱黄黑”三色漆层，底刻“大明宣德年制”针划款。
起拍价两百万，乔治报复性抬价，很快抬到九百万，于微跟南宫竹影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直接放弃。
乔治第一次拍成功，但是落锤那一下他脸都黑了。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市场价不少，虽然拍是拍下了但却是血亏。
第八件拍品，「南宋朱漆戗金仕女图妆奁」，温州“犀皮漆”技法，戗金线条细如发丝（每厘米8-10刀），描绘南宋临安城女子“调鹦图”，可谓是穿越千年的女性生活图鉴。
起拍价三百万，乔治依然在抢，但有了刚刚的教训，他已经不敢随意乱抬价，最终于微以一千二百万拿下。
第九件拍品，清乾隆掐丝珐琅鎏金诗万年如意挂屏。
起拍价三百万，最终于微以一千四百万拿下。
第十件拍品，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花卉出戟尊。
起拍价五百万，最终于微以两千五百万拿下。
乔治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地给程瑞发消息：“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不停下来？”
“她究竟有多少钱，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眼瞎了看不到消息吗，快回我消息。”
乔治是无意之间，得知了沙景程家里藏了许多珍品。
而且旁敲侧击发现，收藏的是沙景程已故的父亲，他本人对文玩古董，完全一无所知。
于是他就动了念头，想要以低价收下来。这种事情他没少干，哪怕是华夏人，也有很多根本不懂自己的文物价值，要是有幸找到冤大头可能仅用几十万买下价值几千万的宝贝。
曾经有很多华夏古董，是被抢走的。但其实也有很多，是以极低价格收购带走的。
比如大都会博物馆最知名的华夏艺术品之一《药师经变图》，曾经就是广胜寺以1600大洋卖给美国商人。
现在当然没有以前那么好糊弄，但也不是没机会。
然而沙景程这人虽然不懂古董，但却有着商人的一些精明。
他不愿意直接卖，而是联系朋友搞个拍卖会。
但乔治灵机一动又生一计，便是买通了程瑞。做了一个局，请来的人，实力都有限，表面看不出端倪，但是按照计划，拍出价格会远低于市场价。
尤其是最珍贵的那几件，甚至可能以零头拍下。
却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得到，全给别人做了嫁衣？
乔治疯狂发消息，然而程瑞一条没回，他病急乱投医直接打电话，却显示对面关机。
南宫竹影、孙婉棠看着于微横扫全场的阵仗，则人都傻了。
甚至于微全程都没带耳麦没跟林川通过一次话，也就是说，接连几百万几千万的消费甚至都不用跟老板商量，于微一个秘书就能决定？在他眼里，难道几百万几千万的都不是钱吗？
她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于微之前说的沙景程不配林公子亲自去跟他商谈，她们对自家老板的实力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确实是啊，她们对钞能力一无所知。
南宫竹影：好感度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