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大的误会啊!-《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

  众人一听,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了……

  分明是叶修授意散播的消息,他们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叶修会应战。

  结果……

  事实却是相反的?

  那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望着众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叶修淡淡一笑:“照做便可,很快你们就知道原因了。”

  “喏!”

  沈炼压下心中的好奇,迅速抽身离去,将消息传了出去。

  当“诗仙叶修拒战”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孟州城时,整个文坛和市井都炸开了锅!

  “什么?拒战了?!”

  “不是都在传卢公剽窃他的诗作吗?怎么人家摆下擂台,他反倒缩了?”

  “这……这算什么?莫不是他凭空造谣,污人清白,如今连面都不敢露?”

  “我就说嘛!卢公何等人物,岂会剽窃一个毛头小子?定是那叶修心虚露怯了!”

  “什么狗屁诗仙!我看是欺世盗名之辈!在应天城靠裙带关系吹捧起来,到了咱们孟州,一见卢公真金白银的诗才,就原形毕露了!”

  “太无耻至极!必须让他给个交代!不能让他污了卢公清名就一走了之!”

  ……

  这一刻。

  质疑声!愤怒声!鄙夷声……各种情绪如同滚烫的沸油,在孟州城翻腾不休。

  无数士子,百姓,甚乃至被卢家暗中煽动的家丁仆役,纷纷涌向城门方向。

  他们要堵住那个生事的源头,也就是所谓的诗仙,讨要一个说法!

  于是乎。

  孟州城高大的城门下,此刻已是人山人海,喧嚣鼎沸。

  当叶修的车队缓缓出现在官道尽头时,人群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来了!就是那个队伍!”

  “拦住他们!别让他跑了!”

  “叶修!出来给个说法!”

  “污蔑卢公,缩头乌龟!滚出来!”

  ……

  声浪几乎要将城门楼子掀翻,锦衣卫和神无卫一下子绷紧着神经。

  沈炼更是策马向前,手按刀柄,目光扫视着激动的人群,厉声喝道:“肃静!钦命使团过境,尔等安敢阻拦?速速退开!”

  然而。

  群情激愤之下,沈炼的威喝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人们推搡着,叫嚷着,无数道目光死死盯着叶修乘坐的那辆马车。

  车帘终于被一只手缓缓掀开,而叶修的身影随之出现在车辕上。

  他依旧是一身青衫,面对这汹涌的人潮和滔天的指责,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错愕和……

  嗯,无辜?

  “诸位乡亲父老!”

  “何故如此喧哗,阻拦使团行程?可是叶修有何得罪之处?”

  他这茫然不知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

  “叶修!休得装糊涂!”

  “有人散播谣言,污蔑卢公剽窃你的诗作!如今卢公已在文华楼设擂,要与你当面对质,辨明真伪!你为何拒战而逃?”

  “对!是不是心虚了?!”

  “你今日必须给卢公!给我们孟州人一个交代!”

  ……

  面对排山倒海的质问,叶修脸上的无辜之色更浓了。

  “误会!”

  “诸位,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他这一声“误会”,让鼎沸的人声为之一滞。

  无数双眼睛瞪得滚圆,都想听听他如何狡辩。

  叶修环视众人,神情恳切。

  “叶某奉旨出使北宸,途经贵宝地,不过是想稍作休整。”

  “至于诸位口中所言的谣言和卢公……”

  “叶某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叶某与卢公素未谋面,更无冤无仇,又初到贵宝地,人地两生,哪有本事去污蔑卢公清誉?”

  “此等荒谬之事,绝非叶某所为,其中定有奸人作祟,挑拨离间!”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然而,人群哪里肯信?

  卢家安插的人手,已经趁机煽风点火。

  “荒谬!那黑风岭的丧彪亲口供认,就是你指使他们散播的消息!”

  “没错!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是诗仙叶修要揭穿卢公!”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别听他狡辩!他这是怕了!不敢去文华楼对质!”

  “今天你不去跟卢公对质,证明清白,就别想离开孟州城!”

  ……

  质疑声浪再次掀起,比之前更加猛烈。

  四周人群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愈发认定叶修是在推诿搪塞,畏惧卢公的真才实学。

  以至于。

  无数手指如林般指向他,唾沫星子几乎要喷溅到他脸上。

  沈炼和神无卫的压力陡增,握紧兵刃的手青筋毕露。

  众女更是在马车内,透过缝隙看着车辕上那个一脸无辜的男人……

  尤菲米娅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抽动。

  这家伙……

  演得可真像!

  面对这么多人,一点都不怂的!

  冷眸则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明白了,叶修要的,就是被“逼”到台前的效果……

  果不其然。

  面对这几乎失控的局面,叶修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压力。

  他目光沉重地扫过群情激愤的百姓,又艰难望了望前方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城门。

  最终。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

  “唉……也罢!”

  “诸位乡亲父老如此盛情,群情汹汹,叶某若再坚持避战,反倒显得真如谣言所传,心虚理亏,污人清白了。”

  “纵使叶某此行身负皇命,时间紧迫,但为证自身清白,为平息这无端风波,叶某……”

  “便应了卢公之约!今日,文华楼!”

  “叶某便去会一会这位‘诗才无双’的卢公,是非曲直,当众辨个明白!”

  此言一出!

  喧闹的人群瞬间一静,旋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与更激烈的议论!

  “答应了!他答应了!”

  “好!还算有几分胆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快去文华楼占位置!晚了就看不到了!”

  “走啊!去看诗仙斗卢公!”

  ……

  人群的愤怒顷刻间转化成了看热闹的狂热洪流。

  堵在城门前的人潮如同退潮般向城内涌去,目标直指城中心的文华楼。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眼变成了节日般的喧嚣。

  沈炼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公子,此去文华楼,恐是龙潭虎穴,卢家必然准备周全……”

  叶修站在车辕上,望着如洪流般涌向城内的人群,脸上的无奈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而玩味的笑意:“龙潭虎穴?正好。”

  “叶修,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尤菲米娅忍不住再次追问。

  “我说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叶修耸了耸肩,一脸神秘兮兮。

  “备车,文华楼。”

  “今日,便让这孟州城,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诗才无双’。”

  不多时。

  马车缓缓启动,驶入孟州城门。

  而在卢府,接到叶修被逼无奈同意赴约消息的卢文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狰狞而得意的冷笑。

  “哼!竖子!终于还是被逼出来了!任你如何狡辩,今日文华楼上,老夫定要让你原形毕露,身败名裂!”

  “来人!备轿!去文华楼!老夫要亲眼看着那小畜生,如何在这满城士子面前,跪地求饶!”

  ……

  当日傍晚。

  孟州城,文华楼。

  这座雕梁画栋,承载着孟州文脉的百年名楼,此刻人声鼎沸,被围得水泄不通。

  楼内雅座早已被城中显贵,文人名士占据,楼下广场更是摩肩接踵,无数百姓翘首以盼。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楼中央那方铺着猩红地毯的高台!

  此刻。

  双方当事人,都已经到了场。

  卢文渊身着深紫色锦缎儒衫,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端坐于主位太师椅中,神情倨傲。

  他身后侍立着几位心腹门生,个个同仇敌忾,一副誓要扞卫师门清誉的架势。

  反观叶修一方,则显得势单力薄。

  他依旧一身青衫,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旅途的倦怠,带着沈炼等人,随意坐在卢文渊对面的客位上。

  “叶修!”

  卢文渊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发难。

  “你遣人散播流言,污蔑老夫剽窃你那所谓的‘诗仙遗稿’,其心可诛!”

  “今日当众对质,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何等证据?”

  “若拿不出,便是构陷长者,欺世盗名,老夫定要奏明圣上,治你个诽谤之罪!”

  他先声夺人,牢牢占据道德制高点,将“欺世盗名”的帽子反扣回去!

  身后门生齐声附和,台下卢家拥趸亦发出鼓噪之声。

  叶修抬眼,目光平静无波。

  “卢公息怒。”

  “小子初至孟州,便闻满城风雨,皆言小子污蔑卢公清誉,实感惶恐。”

  “小子绝无此心,更无此胆,先前流言,恐是宵小之辈借小子‘诗仙’虚名,行离间挑拨之事,欲陷小子于不义,亦损卢公清名!”

  “小子思虑再三,与其任流言肆虐,不如应卢公之邀,借此文华宝地,当众澄清误会,以正视听。”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放得极低,将污蔑的责任推给别人,自己则成了无辜被牵连,主动来澄清的受害者。

  这与他先前“怯场”的行为相符,更让卢文渊及其支持者笃定他心虚胆怯。

  顿时间。

  卢文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巧言令色!既来澄清,那便拿出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老夫剽窃你流落民间的遗稿,遗稿何在?若无遗稿,便是你信口雌黄!老夫数十载清名,岂容你空口白牙污蔑?”

  “证据……”叶修微微蹙眉,露出为难之色,“流落之物,踪迹难寻,小子惭愧,实无确凿物证在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看!果然拿不出来!”

  “我就说是污蔑!卢公何等身份,怎会剽窃他一个小辈?”

  “叶修欺世盗名!滚出孟州!”

  ……

  卢文渊身后门生更是群情激愤,纷纷指着叶修斥骂。

  卢文渊心中大石落地,脸上浮现胜利者的冷笑:“既无证据,那便是你凭空构陷!叶修,你还有何话说?!”

  叶修面对汹涌指责,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卢公稍安,小子虽无物证,但流言既起,关乎卢公清誉与小子声名,若就此作罢,恐难服众,亦难堵悠悠众口。”

  “小子斗胆,有一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