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酒醉的苏悬壶-《满门忠烈被抄家,我直入陆地神仙》

  “苏小姐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指责之意,只是那两大主教心机深沉,以他们的手段,确实不该留下如此破绽。”

  楚天辰见苏悬壶神色骤变,忙缓和语气道。

  苏悬壶垂眸沉默良久,忽而仰头灌下一杯烈酒,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洒脱的笑。

  “罢了,倒也瞒不过你。”

  她玉手轻挥,一道微光闪过,手中已多了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镜面流转着淡金色光晕,边缘刻满纹路,正是件八阶法宝。

  “这是天枢镜。”

  苏悬壶指尖拂过镜面,镜中顿时泛起涟漪。

  “它能感应目标方位,却需极强神识催动。”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又隐有遗憾。

  “只可惜,那楚天辰剑意小圆满,隔绝一切探查,我至今寻不到他踪迹,只能靠追踪魔修线索。”

  楚天辰目光微闪,心中暗惊。

  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铜镜。

  “如此宝物,的确是个好东西……”

  话未说完,便被苏悬壶打断。

  她似是酒意又涌了上来,脸颊酡红,伸手拉着他的衣袖。

  “管他什么魔教!秦兄,再陪我喝!”

  酒过数巡,苏悬壶的眼神愈发迷离。

  她忽然放下酒盏,眼眶泛红,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我真的好痛心啊……”

  她喃喃说着,身子一歪,竟靠在楚天辰肩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带着淡淡酒香。

  楚天辰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爹他……从前也是名震天下的剑客,这血玲珑,便是他传我的。”

  只听苏悬壶哽咽道。

  她轻抚剑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可自从那场大战后,魔气入体断了一臂,他就再也没握过剑,如今成了帝君的炼器师,却……”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我自幼想做剑客,他却非要我学炼器,哪怕我成了九星佣兵,他还是说我太过张扬,女子该安稳度日……”

  说到此处,苏悬壶突然抓起酒壶,仰头将残酒一饮而尽。

  “好热啊……”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纤手一扯,竟解开了衣襟的系带。

  刹那间,雪白的肌肤与傲人的曲线映入眼帘。

  楚天辰猛地别过头,耳尖通红,心跳如擂鼓。

  他强压下心头慌乱,伸手扶住苏悬壶摇摇欲坠的身子。

  “苏小姐醉了,早些歇息。”

  “我没醉!”

  苏悬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朦胧却透着认真。

  “我知道你是剑术高手……加入极乐堂吧,跟随我一起去闯荡天下!”

  她的指尖滚烫,紧紧攥着不放。

  楚天辰无奈一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她半抱半扶到床上。

  替她盖好被褥时,苏悬壶却突然揪住他的衣角。

  “你……摘下面巾,让我看看……”

  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执拗。

  “明日吧,明日一定。”

  楚天辰温言哄道。

  见苏悬壶渐渐闭上眼,呼吸平稳,他才悄悄抽回衣角。

  转身时,目光落在桌上的天枢镜上,略一犹豫,便将其收入储物戒指。

  “有了此物,还怕找不到小黑,还有那些魔修不成?”

  他偷笑道。

  夜已深沉,客栈里寂静无声。

  楚天辰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夜已深,街道上冷冷清清。

  他回头望了眼房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隐入夜色之中。

  第二日正午,距离武道大会开启还有一日时间。

  艳阳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在床榻上投下斑驳光影。

  苏悬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缓缓坐起,墨发如瀑散落肩头。

  她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忽觉胸前一凉。

  低头望见半敞的衣襟,雪白肌肤若隐若现,顿时如遭雷击。

  “昨、昨晚……”

  她耳尖瞬间红透,指尖颤抖着系上衣带。

  脑海中闪过零星片段,酒酣耳热时的倾诉、滚烫的呼吸,还有那道宽阔的肩膀。

  “难道……”

  她咬着下唇,心中又羞又恼,下意识唤道。

  “秦兄?你在吗?”

  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寂静。

  苏悬壶赤脚跳下床,锦被滑落也顾不上整理,在房中来回踱步。

  梳妆台前、屏风后,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唯有三个空酒壶歪倒在桌上,映着刺眼的日光。

  她猛地转头,盯着桌面原本放置天枢镜的位置,瞳孔骤缩。

  “不可能……”

  苏悬壶踉跄着扶住桌沿,指尖疯狂翻找储物戒指。

  冰凉的指环内也没有看见那天枢镜的影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凡那臭小子竟带着八阶法宝不告而别!

  “秦凡!”

  她抓起枕边的血玲珑剑,急忙冲下楼。

  店小二正擦拭桌子,被这声怒吼惊得摔了抹布。

  “客、客官?”

  “那与我同来的男子呢?”

  苏悬壶揪住他衣领,剑尖几乎抵住对方鼻尖。

  “那位客官……寅时就结账走了。”

  店小二抖如筛糠。

  “小的见他背着姑娘回来,还以为……”

  话音未落,苏悬壶已甩开他大步冲出酒馆。

  烈日下,她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胸中怒火翻涌。

  血玲珑剑在掌心被捏得发烫,她咬牙切齿。

  “秦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怒吼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

  南郡一处隐秘据点内,光线昏暗,气氛阴森。

  主教坍与一位头戴星辰日月,白色面具的神秘人对坐,案上摆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兽肉。

  坍撕咬着肉块,汁水顺着獠牙滴落。

  面具人则优雅地用银筷夹着菜肴。

  “大人!”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

  “进来!”

  坍不耐烦地擦了擦嘴。

  一名黑衣魔修匆匆入内,“扑通”跪地。

  “禀报大主教,昨晚灰妒、惰两位主教与瑟雷莎祭司,皆死**仞崖!属下查看现场,唯留狰雷剑剑痕!”

  “什么!”

  坍暴怒而起,一掌拍向石桌。

  只听“轰”的一声,坚硬的石桌瞬间化为齑粉,肉块、汤汁飞溅。

  “一群废物!”

  他周身魔气翻涌,猩红双眼渗出冰冷的杀意。

  ”狰雷?又是那姓楚的小子!气煞我也!“

  坍大声怒斥道,吓得那手下瑟瑟发抖。

  “大主教莫急,那楚天辰不过武道宗师,即便能催动狰雷剑,又能掀起多少风浪?依在下看,不过是侥幸罢了。”

  面具人却不慌不忙,放下银筷,声音清冷。

  坍冷哼一声,魔气稍稍收敛,却仍咬牙切齿。

  “他三番五次坏我教大事,绝不能留!”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布下天罗地网!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将那楚天辰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转头对手下厉声道。

  “遵命!”

  黑衣魔修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