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在暑期(二百二十一)-《青涩情缘》

  二百二十一

  文秀和佩轩都想起了他们之间发生的那场让他俩痛彻心扉的误会,不过他俩都感到庆幸的是,他们最终消除了误会,又回到了从前他们热恋的状态。这件事对文秀来说是个极其沉痛的教训,因为她差点失去她心爱的佩轩。不过,佩轩当时处理这件事是相当理智的,他爱着文秀,不管文秀爱不爱他,他都要替她着想,维护她的名誉。他宁可自己吞下失去心爱姑娘的苦果,也不想伤害她一点,他强颜欢笑鼓励她做好晚会主持人和演员的工作。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心胸应该大,即使文秀变了心,他也不该强求她什么,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后来他明白这是一场误会,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依然像以前那样爱文秀。但是这场误会在文秀心理上留下了阴影,她知道佩轩是深爱着她的,她只是担心什么事不够注意会再次发生误会。佩轩认为不会再发生这样的误会了,因为他俩都非常爱对方,爱能够化解误会,有爱就有信任。他也这样安慰文秀,让文秀打消顾虑。

  佩轩调侃说:“文秀,该起来了,一会儿你的小君姐来了抓着一对赤条条搂在一起的狗男女,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文秀不满地说:“滚你的吧!咱俩是夫妻,不是一对狗男女。”佩轩说:“咱俩还没有结婚呢,属于非法同居,也是要吃官司的。一吃公司,就身败名裂了。”文秀娇气地说:“那你也不能说咱俩是狗男女。”文秀拍了文秀几下,说:“好了,放开你。”说着就松开了佩轩,佩轩下来,说:“我去洗一下。”文秀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洗。”于是两人去卫生间,文秀往盆里兑好了温水,就给佩轩洗起来,然后自己洗。

  两人穿好衣服就坐下吃饭,因为中午在酒厂喝酒了,晚上文秀就没再强调喝酒,这正中佩轩下怀。佩轩一边吃饭,一边说:“文秀,明天早晨我去外面吃饭,你不用管了。”文秀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在我办公室等着,早晨我打了饭给你送过来,你吃完饭再出去。好不好?”佩轩干脆地说:“不用,我到外面随便吃点就中了,你别操心了。”文秀无奈地说:“那好吧,你不能不吃饭啊。你去外面吃胡辣汤豆腐脑两掺吧,外面的好吃。”佩轩说:“好,你别管了,饿不着我。”吃完了饭,又稍呆一会儿,佩轩就要出去,文秀说:“还早呢,小君姐一般不会提前来,你七点半以后走也不晚,不会碰上她的。”文秀去洗了碗筷,然后就面对面坐在佩轩的腿上,说:“我咋一直都想黏着你啊,白天晚上都想跟你在一起。”佩轩说:“现在嘛,咱俩刚刚有了夫妻之实,感到很新鲜,自然就想黏在一起。将来审美疲劳了,就会厌倦,到那时候,你一看见我就烦了。”文秀说:“你就胡说吧。什么时候我也不会烦你。你那么幽默有趣,为人和善,谁都愿意和你在一起。再说,你那么会伺候女人,哼!哪个女人跟了你都会心里乐开花的。就这一点,你的女人就不会不喜欢你。即使,即使素云、小洁那样的才女,也一样会让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死心塌地跟着你。可惜她们都没有机会了,我把你占住了。”佩轩不满地说:“你给我住嘴吧!人家素云、小洁那么漂亮、洋气、又有才华的女生会看上我?你以为我是诸葛亮啊?再说,哪个男人都会伺候好女人的,除非是有毛病。你呀,又无端吃素云和小洁的醋了?”文秀说:“我才不吃她俩的醋呢,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她俩不会成为你的女人。不过女人的本能告诉我,她俩心里也喜欢你,你肯定知道,但是你不敢说,不敢承认。”佩轩说:“别乱说啊,人家好好的女生,不能败坏人家的名声。”文秀说:“我会对谁说?也就是对你说说吧,对其他人我才不说呢。”佩轩说:“好了,文秀,我该走了,不能再晚了。”文秀不情愿地说:“好吧。”说着,两个人就拥吻在一起。然后佩轩拿上装着他的物品的旅行袋,轻轻地走了出去。

  佩轩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天还没有黑下来,就慢腾腾地走,他尽量躲着人,在大院里转悠到天黑,他才去了文秀的办公室。他没有开灯,稍坐一会儿,就出去散步了。

  佩轩走了一会,文秀仔细检查了个遍,看没有发现佩轩留下的痕迹,就放心了,于是坐在那里想心事。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赶快去开门,果然是子君来了。一进门,两人就抱在一起,子君说:“秀秀,想死我了!”文秀说:“我的好姐姐!”子君说:“秀秀,你给我的衣服太好看了!人家都说好看。不过妈吵了我一顿,说:‘你好意思让秀秀送给你这么好的衣服?她刚上班,挣不了多少工资,都花你身上了,你不觉得难为情?’我大言不惭地说:‘我才不会不好意思呢,秀秀就是我妹妹,俺俩有啥好衣服都要换着穿。’一家人都笑了。嘻嘻。”文秀夸赞说:“小君姐,你说得太对了。咱们就像亲姊妹一样,衣服当然要换着穿,这样多新鲜啊。将来咱俩的用品除了丈夫不能换,其他都可以换。”子君逗趣说:“丈夫也没有换,如果你找了个好丈夫,我也借过来用几天。哈哈哈。”文秀也打趣说:“才不借给你呢,你不换了怎么办?”子君接着说:“如果好的话,我就不还了,你的就是我的,我就要霸占他。”文秀笑着说:“嗯,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不好?”子君摇摇头说:“你会舍得?嘿嘿,如果我抢走了你的情郎,你还不得恨死我?”文秀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恨你呢,谁让你是我的姐姐呢?我恨你干什么?你能抢走他,说明他跟我不一心,不是真正喜欢我,不要也罢。嘿嘿。”子君说:“秀秀,你又漂亮,又聪明,又温柔,又贤惠,没有男人不喜欢你的,我可是抢不过你。”文秀说:“嗯,我聪明咋没考上学呢?论聪明我跟你差远啦。”子君说:“你个秀秀,我一说你聪明,你就给我说考上学的事,你烦不烦哪?以后再给我这么说,我就伸手打你。”说着,就举手比划,作要打人的姿态,文秀“嗤嗤”笑了起来。子君接着说:“咱俩别斗嘴了,出去散散步吧,好不好?”文秀说:“当然好了,我巴不得呢。”于是,文秀穿上与子君一样的衣服,下边是派力司灰色女裤;上身是短袖衫,只不过子君的是红色,文秀的是绿色,这是文秀在北京一起买的;脚上都是凉鞋。两个人身高、胖瘦都差不多,身材都很好,气质都不错。如果是大白天,两个人在一起会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但是晚上就看不太清楚了,两个人也极力掩饰她们自己的美貌。两个人相互挽着手臂走出公司大门,她们往东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王二军和李春全,他俩骑着车子,首先看到了文秀和一个妙龄女郎手挽手走在一起,二军急忙打招呼:“姐姐,你们要去哪里呀?”文秀一看是他俩,说:“我和表姐去散步,你们俩干啥去?”春全说:“我们去看电影了。”文秀介绍说:“二军、春全,只是我的表姐小君。”又对子君说:“这是我的同事王二军和李春全,是我的好兄弟。”子君大方地伸出手来与二军和春全轻轻握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曾子君,在郑州上学,放假回来了,来找文秀妹妹玩。”二军、春全齐声说:“子君姐姐好!”二军说:“两位姐姐吃饭没有?我们请两位姐姐吃饭吧?”子君说:“我们俩早吃过了,谢谢!”文秀说:“你们俩还没有吃饭呢?赶快回家吃饭吧!”于是,他们相互告别,二军和春全回家去了,子君对文秀说:“东边热闹,人多,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大,咱们不如往西边走。”文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姐姐和我想到一块了。”这样她们又回头往西走。子君说:“这两个小伙子挺好的啊,好像对你言听计从,关系不一般啊。”文秀点点头说:“是的,这两个孩子是当地村里的男孩,来应聘占地工,我看他俩流里流气,但是本质不坏,我就对他俩很热情,很尊重他们,他们一向不太被人尊重,所以对我就特别好,我说的话他俩也能听进去。我劝他俩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上正式工,他俩就一改流里流气的做派,变得彬彬有礼,也认真复习功课,还考上了正式工,他们两家人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感激我,认为是我把他俩教好了,有一天下了班,他俩说他们的爸妈非要请我去吃饭不可,还邀请了他们村的支书作陪,我一看推脱不掉,就只好去了。他们对我千恩万谢,我说我没有做什么,他俩认真学习了,就考上了正式工。他们还买了不少零食,我都拒绝了。从此以后,这两个小孩见我就叫姐姐,对我言听计从,我的自行车就是春全的爸爸给修好的,特别好骑,跟新车一样。我跟他俩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子君惊讶地说:“秀秀,你真是功德无量啊,你都不觉得,你把他俩拉到正道上来了,俩孩子还成了正式工,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人家能不感激你吗?估计依着他俩本来的程度,他俩也就是考上个合同工,可是你教他俩学好了,还当上了正式工,关系到他俩一辈子,对将来娶媳妇成家都是极其有利的。嘿嘿,秀秀,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文秀解释说:“我当时就觉得,这俩孩子本质不坏,应该好好跟他们说话,也许他俩就不再流里流气了,如果没人指点他们,耽误了他们的青春,就太可惜了。但是这时候他们处在叛逆期,父母的话他们听不进去;旁人也没人跟他们好好说,看上去他们挺自我,其实挺可怜的。”

  子君认真地说:“秀秀,你说的太对了!其实是你的善良、你的同情心挽救了他俩,使他们走上了正道。你啊,不知不觉就做了功德无量的事。”文秀不满地说:“得了吧,小君姐,我不是圣人啊,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录用他们是公司的事,与我没多大关系。叔叔把这么一个大国营企业领导得这么好,他才是功德无量的人物。”子君争辩说:“秀秀,你说的不对,你叔叔把这个国营企业搞好是他份内的事,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你挽救了这两个孩子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所以才说你做的是大功德的事。明白了吗?”文秀耍赖说:“俺不懂,俺说不过你。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别的事吧。对了,小君姐,你的那个白马王子怎么样了?”文秀听了子君的话,感觉到子君看问题比她深刻也比她精准,她不仅看得透,而且是从更高的层次上去看的,这也许是子君比她读书多的缘故吧。

  子君不以为然地说:“什么白马王子?还白驴王子呢。我觉得说什么白马王子之类太幼稚了,那都是外国童话故事;既然是童话故事,那就是哄小孩的;既然是哄小孩的,咱们成年人这么说就显得幼稚了。”文秀点点头说:“小君姐,我也感觉说什么白马王子之类的话有点不妥,似乎显得天真一样,可是总是讲不出什么道理,我听你这么一说,分析很透彻,说出了我想说而说不出来的话,等于替我说出来了心里话。小君姐,你好了不起!”子君白了文秀一眼说:“秀秀,你啥时候也学得这么会奉承人?”文秀说:“嗯,照你这么说,我一点没学好,全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