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在暑期(二百一十九)-《青涩情缘》

  二百一十九

  韩厂长分别与文秀和佩轩喝了三杯,佩轩代表他和文秀也分别向韩厂长、蔡副厂长、刘会计敬酒,这样喝了一圈,一瓶酒就快喝完了。韩厂长要开第二瓶,佩轩和文秀说啥也不让,韩厂长只好作罢。这时伙房杜师傅又给端来了好几碗熬菜和几个馒头,文秀马上端给每个人,蔡副厂长说:“我已经吃了一碗熬菜了,不要了。”其他几个人就喝了杯中酒,开始吃菜。佩轩说:“这菜熬得好吃,杜师傅做菜有绝招啊。”蔡大姐说:“这小杜有家传的手艺,还特别钻研,以后他会是个有名的厨师的。”刘会计说:“行行出状元啊,不管哪一行,好好去做和敷衍了事就会大不一样。”蔡大姐说:“一点不错,文秀妹妹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做事却特别认真,我听说在你们华北冶金公司,都知道你做事认真,不管什么事,都是全力以赴,争取做到最好。这样的工作态度,哪有做不好的事?”文秀说:“大姐过奖了,我没有那么认真做事啊,也是马马虎虎对付的。”蔡大姐说:“我听我表弟说,他前一阵子去你们公司应聘,他是个知青,在农村结了婚生了孩子,老婆是农村的,去年他带老婆孩子返城了,听说你们公司招工,就去报名了。不巧,自行车胎被扎了,他两口离下班没几分钟了才赶到,公司负责招工报名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小韩同志,对他们特别热情,很耐心地听他们介绍自己的情况,和蔼地给他们解释招工的政策,指点他们填表,过了下班时间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填好招工表,临走是时候还嘱咐他们好好复习功课,争取招工考试的时候考个好成绩。他说了这些情况,我猜负责接待的肯定是你文秀妹妹。”文秀问道:“大姐,你的表弟就是石振川吗?你的表弟媳妇叫杨秋桃,是吗?”蔡大姐说:“是的,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么多报名的人,你都能记住,还说做工作不认真?还有比你认真的吗?”文秀辩解说:“并不是我都能记住报名的人,只是这位石大哥情况稍特殊,我记住了。”其实,凡是文秀经手的报名着,她都能记住名字,但是本人与名字不一定都能对的上号,因为几百人太多了,她只是对名字有印象,不可能都能认出来每个人。不过,因为石振川夫妇是特殊情况,所以她记得。

  蔡大姐说:“我表弟两口子对文秀妹妹印象太好了,他们一家十多年来一直不顺,近来情况好了一些,表弟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姑父落实政策了,可能是按县团级待遇补发工资的,公家也承诺安排一个孩子工作。比以前他们全下放农村好多了。”文秀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啊?”蔡大姐说:“十多年前,我姑父被夺权,整天挨批斗,后来‘三结合’时候又恢复了工作,可是不久又靠边站了,被下放到农村,一家人都被撵回了老家,我的这表弟之前就已经下乡了,他在农村五年,感觉回城无望,就与当地农村的一个姑娘结了婚,后来有了孩子。前年我姑父平了反,但是政策一直没有落实下来,仍然是一个月发四十块的生活费,没有房子住,借住了一间二十来平方米的房间,房间里只好用板子和帘子隔着,一家人凑合住着,等着落实政策。”文秀说:“好难啊,城里啥都好,就一样不好,就是住的太紧张的。我们农村住的房子虽然差点,但是地方宽敞一些;你们城里,老公公和儿媳妇住在一间房子里,怎么住啊?太憋屈了。”蔡大姐说:“咋不是呢?姑父家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已经结婚了,二儿子在外面上大学,放假回来就没地方住。两个女儿是高低床住着,一个在上中专,一个在上中学。有一次我家半夜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大表妹,她弟弟放假回来了,她把床铺让给了弟弟,自己出来找我来了,她知道我家小客厅里有沙发,就说:‘姐,我就借你家的沙发住一晚上,明天我还住到学校去。’我家里三间,一间公公婆婆住,一间两个儿子住,丈夫、我、女儿住一间。公公知道了,要我大表妹跟我婆婆一起住,他住到沙发上去。我丈夫提出来他住沙发,让大表妹和我、女儿住一起。他说:‘妹妹是个女孩子,住沙发上不方便,你跟你姐和你外甥女住一起吧,我睡沙发上,快去吧。’就这样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家人都要大表妹还过来住,因为她上学的学校比较远,去学校住更不方便。就这样大表妹在我家住了十来天。扯远了,不说这些了。”

  吃完了饭,刘会计让文秀和佩轩分别在发给他们报酬和补贴的单子上签了字,韩厂长、蔡大姐带着文秀和佩轩到一排房面前,打开其中的一间房门说:“妹妹,只是厂里给你整理出来的办公室,里间还可以住。这一共是三间,外面两间作为办公室,里面一间作为卧房。你什么时候来了,不想回公司就可以住在这里。你看看需要什么家具,我给你配齐。”文秀吃了一惊,说:“大哥,不需要,我一点也不需要,办公室和卧室都不需要,我在公司那边有宿舍,这里用不着。你还是把这些房间用到该用的地方吧。”韩厂长说:“咱们的老厂是一个不算小的酒厂,不用的房间很多。你是咱厂的形象代言人,我们准备把这个房间粉刷一下,把你和康副总理、李部长在一起的照片在这里展示出来,还有你和聂书记、单专员在一起的照片,和曾总、李总在一起的照片,等等,都展示出来,外边有人来参观,就引导他们来看,这样可以通过咱厂的知名度,拉大旗作虎皮,也不失为一种把咱厂推向全国的途径。”文秀不好意思地说:“很惭愧,可惜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也许让人家笑话。”韩厂长说:“妹妹,你如果不说需要什么家具的话,我们就做主随便给你准备了。”文秀想了想说:“越简单越好,有一张旧桌子、一把旧椅子就可以了。卧房不需要,卧房里更不需要家具。”韩厂长对蔡副厂长说:“蔡大姐,你看这卧室需要什么?”蔡副厂长说:“文秀妹妹,还是你来说吧,需要什么,喜欢什么风格,还是你最清楚。”文秀看推不过,就随便说:“还是那句话,越简单越好,只要旧家具,不要新的,能少花钱就尽量少花钱。”蔡大姐说:“妹妹,你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你的办公室一定要能够反映出你的光荣形象。房子里里外外要粉刷一下,办公室和卧房都要装上吊扇。办公室要一张桌子,一把办公大椅子;还要有沙发和茶几;要有一个会议桌,可以兼小会议室,当然还要有几把椅子。卧房需要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一米二宽、两米长的单人床就可以,要一个床头柜,一个简易桌子,两把藤椅。对了,还要一盏台灯。至于床上用品,到时候再说。妹妹,这样好不好?”文秀说:“一律用旧家具,越少花钱越好。”蔡副厂长说:“家具旧一点没事,但是总不能缺胳膊少腿吧?咱们厂自己就有木工和油漆工,把家具修理好,刷一下油漆,就跟新的一样。对了,办公室还需要一部分机电话,这个必须有。”蔡大姐想到,因为文秀是个姑娘,卧房里的床不能是双人床,那样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是也不能是一个简易的单人床,那样显得寒酸,显不出来文秀身份的尊贵。佩轩也想到了这些,但是他不方便说,等到他听到蔡大姐的想法,就知道这些蔡大姐全想到了,于是他也就完全放心了。

  文秀只是觉得,这办公室和卧房基本上是用不着的,更没必要去计较,把办公室作为一个兼职会议室就太好了。不管怎么样,都没必要再花钱,花钱没有必要,目前酒厂投产规模那么大,是需要很多钱的,有钱也应该花到刀刃上去,不应该花到不必要的地方。不过,她还想到,这卧室现在根本用不着,但是将来也有可能用得着。将来自己与佩轩结婚了,自己临时工的身份是不可能在公司分到房子的。如果单身宿舍房间里再来一个女孩的话,自己的私人空间基本上就没有了。一旦有了孩子,如果还住在单身宿舍,合住的人是会有意见的。从长远看,将来用上这房子的可能性不仅存在,还可能会真的派上用场。不过,不管用得上还是用不上,自己以后只有加倍努力才对得起酒厂给的这诸多的待遇,酒厂待她和佩轩不薄,她何以为报呢?看来,至少以后的几年之间,她已经被绑到酒厂这辆战车上了,已经骑虎难下了。

  文秀一副重担在肩的严肃样子,让韩厂长和蔡副厂长有点不好意思,韩厂长说:“妹妹,你也不要太担心,厂里的销售不是纯粹靠你,你只是咱们的形象代言人,销售不是由你负责的,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没有任何的销售指标和任务。”文秀摇摇头,苦笑一下说:“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不尽力去做啊。不过,我能力有限,又没有经验,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做的不好,还请大哥和大姐谅解。”韩厂长说:“妹妹,你不管怎么做,也不存在对不住厂里的问题,你已经救活了酒厂,使酒厂起死回生,全厂对你都感激不尽。后来你为厂里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不是你,就没有酒厂的今天。连佩轩兄弟也投身进来,为厂里做了许多事情。厂里所给予你们的,不及你们为厂里所做贡献之万一。所以,不管怎么样,厂里对妹妹和兄弟都只有感激,只是希望妹妹继续关心咱们厂,力所能及地为酒厂做贡献。厂里做的这一点事情,不值得一提,也是完全应该的。”

  韩厂长这么一说,文秀感觉压力稍减,心情好了一点。她说:“我该走了,大哥、大姐,你们休息一会吧。”由于文秀坚持要走,韩厂长、蔡大姐只好与她和佩轩告别,让他们回公司去。

  文秀和佩轩回公司的路上,不像以前那样放松,心情有点沉重。还是佩轩骑车带着文秀,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这样他们并不感到天气的炎热,何况昨晚刚刚下过一场雨,路上有的地方还湿漉漉的。路两边的庄稼地分别种着玉米、高粱、红薯、黄豆,庄稼长势喜人,看来会高产。路上没人,文秀就抱着佩轩,只是两个人怀着心事,不像往常那样打情骂俏。

  到了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佩轩下车,把自行车交给文秀,让她先走,他在后面步行回去。到了宿舍,他掏钥匙开门进去,关上门,没看见文秀,只听见卫生间里有声音,就过去轻轻喊一声:“文秀,你干什么呢?”文秀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佩轩走过去,看见文秀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赤条条的,正在洗衣服,他说:“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你去上班了我自己洗。”文秀不客气地说:“让你脱下来你就脱下来,哪来那么多事?”佩轩只好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把脱下的衣服交给文秀。文秀看他一眼说:“裤衩也脱下来。”说着,一把就把佩轩的裤衩拉了下来,佩轩只好抬腿脱下裤衩,一边脱,一边说:“我要被娘们强奸了。”文秀不满地说:“你个赖货!谁要强奸你?给你洗个裤衩你这么多事。”说着,就“啪啪”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文秀接着说:“你冲个凉,去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