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凡你所求,皆我所愿-《浮香美人皮》

  萧迎愣了愣。

  直到烟花在夜空中散开,她才尽是惊喜的抬起头,望向天空。

  五光十色,绚丽多彩,将漫漫长夜都染上别样的颜色。

  “你看!”萧迎拉着萧玄璟的手指着天空,“多好看。”

  “嗯。”萧玄璟温柔笑笑。

  他没有抬头,只是怔怔的看向萧迎。

  万千烟花于他眼中,不过是点缀。他眼中没有绚丽的火光,只有萧迎一人的身影。

  “好看。”他轻声道。

  萧迎歪头看他,与那双缱绻柔情的桃花眼对上。

  那目光炽热滚烫,对上的瞬间,萧迎红了耳根。

  她没好气的昂起脑袋,若无其事的看着烟花。

  只是脸颊畔的那道视线太过炽热,让她怎也集中不了心神。

  “你……”萧迎转头问他。

  一双手,却轻柔的捧住了她的脸颊。

  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眼前人逐渐在眼前放大,挺立的鼻梁与她鼻尖轻触,幽冷的松香萦绕,如梦似幻。

  烟花绚烂,再次绽开。

  周围之人尽是喝彩,灯火通明的灯会,更添瑰丽。

  萧迎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小心拍落了萧玄璟腰间的狐狸面具。

  “面具掉了……”

  “别动。”萧玄璟温柔之中又带着一抹霸道。

  他意犹未尽的咬了咬萧迎的唇,唇齿间尽是少女的沁香。

  直到烟花声散去,他才依依不舍的退开。

  “嘶……”萧迎轻摸唇角,有一道小小的口子。

  她埋怨般的瞪一眼萧玄璟,“你干的好事。”

  萧玄璟目光躲闪,有些不敢承认。

  他嘴硬道,“不是我咬的。”

  “嗯。”萧迎点头,“狗咬的。”

  “念念。”萧玄璟拉着萧迎的衣袖,有些歉意的认错,“我错了。”

  “戴好你的面具。”萧迎将面具扣在他的脸上,“若是萧家人认出你了,那就麻烦了。”

  萧玄璟唇角噙着笑意,点了点头。

  他的黑色面具,跟萧迎的白色狐狸一看就是一对,般配极了。

  “我们,去放河灯吧?”萧迎轻轻牵着他的手,扬起笑容。

  “好。”

  “我喜欢那盏莲花的。”

  “好。”

  “红梅糕也想吃。”

  “好。”

  萧迎哭笑不得的望着她,她捧着两盏河灯,坐在岸边,“怎么总是应和我?你自己呢?喜欢什么?”

  萧玄璟薄唇轻勾,他自然地坐在萧迎身边,与她共放一盏河灯。

  “凡你所求,皆我所愿。”

  “凡你所喜,皆我所悦。”

  “念念……”他只是痴痴的唤着她的名字。

  或许,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花灯节。

  萧迎双手合十,对着两盏河灯,许下愿望。

  一愿母亲大仇得报。

  二愿……

  “啊啊啊!有鬼啊!!”尖叫声四起,萧迎和萧玄璟连忙闻声望去。

  远处,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被高高吊在梁木之上。她长发散在脑前,指甲翻起,滴下一串血痕。

  可萧迎清楚的记得,方才根本没有这个人!

  定然是有人趁着燃放烟花时挂上去的。

  “这是……这是杀了人吗?她好像死了……”

  “这!这不是裴、裴家的侍女吗?她身上还有裴家的腰牌!”

  “可裴家不是早就……”

  “莫非,是替裴侍郎寻仇来了……”

  议论声渐起,不消片刻便有官兵赶来,将现场团团围住。

  “裴家?”萧迎看着远方,疑惑蹙眉。

  “京都,未曾听过有姓裴的人家啊?”

  萧玄璟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谢冥说起过。”

  “裴家因犯了重罪,满门抄斩。裴侍郎当时留下一封和离书,自愿与其夫人和离,这才让裴夫人躲过一劫。”

  萧迎又问,“那这裴夫人现在如何,她在何处?”

  “说来也巧。”萧玄璟抿了抿唇。

  “这位裴夫人,就是姜志远现在的妻子,宁与裳。”

  她是因为嫁过人还克死全家,寻常的高门瞧不上她,这才让姜志远攀上,娶为夫人。

  “难怪,我说宁家为何会看上姜志远,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萧迎感叹,“为何我们打听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件事之后,世家大族为了保全颜面,杀鸡儆猴,将知道此事的下人全杀了。”

  “他们这般震慑,让寻常百姓更不敢说三道四。因此谈及宁与裳之事,大家都闭口不谈,唯恐招致杀身之祸。”

  萧玄璟叹息一声,“可惜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白白丧命。”

  “那我们,就替他们一起讨回公道。”萧迎狠狠攥紧掌心,唇角带着一抹讽刺的冷意。

  “有人想要重提当年之事,我们就推波助澜。”

  “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对了。”萧迎望向萧玄璟,“今年春闱,姜家和宁家,有人参加吗?”

  “谢冥说,宁家郎君似乎参与,他是宁与裳的亲侄儿。”

  萧迎了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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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起萧玄璟的手,“先找娉婷阿姐和二哥,闹出的动静不小,人多眼杂,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

  姜家。

  宁与裳怒拍桌案,起身看向传信的小厮,“你说什么!”

  “主母……小的,小的真没说谎。”小厮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灯会上死的,就是裴家从前的大侍女,秋月。”

  “许多人都瞧见了!她一身白衣,头发披的老长,十根手指也都是鲜血!可吓人了!”

  “别说了。”柳叶上前,扶着宁与裳。

  “没见到主母身体不适,说这么多是想吓着主母吗?”

  “小的该死!”小厮吓得头也不敢抬。

  柳叶及时出言解围,“还不滚出去受罚。”

  小厮感恩的看向柳叶,连忙逃走。

  宁与裳面露惊惧,死死抓着柳叶的手,“不可能!秋月那个贱婢怎么可能活着!”

  “柳叶!明明是你亲手葬的她,你还记得吗!”

  柳叶安抚着宁与裳,“主母稍安勿躁,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秋月。”

  “你也这么觉得!”宁与裳连忙握着柳叶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当年之事,已经无人知晓。”柳叶安慰一笑,“就连我也没有多问,我只是听您的命令,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了什么,其余的一概不知。”

  “好,好!”宁与裳笑着,近乎疯狂的扶过柳叶的脸颊。

  “有时候,竟会觉得你像我的女儿般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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