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理所当然-《平凡的我不可能这么受欢迎》

  (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凤昔站在谷云的教室门口,指尖轻轻敲了敲门框。

  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绒连衣裙,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从容与优雅。

  "谷云,"她的声音温和而克制,"束樱学院下周有个校友舞会,你有兴趣做我的舞伴吗?"

  教室里顿时响起几声起哄,谷云抬头,有些意外:"我?"

  凤昔微微一笑:"就当是提前体验。"

  她的邀请合情合理——作为黎梦的学生,又是束樱的校长,带谷云参加校友活动,再正常不过。

  谷云挠了挠头:"可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凤昔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腕表,"每天放学后一小时,三天就能学会基础舞步。"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教学活动。

  束樱学院的舞蹈教室里,落地窗外是渐沉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手放在这里。"凤昔轻轻托起谷云的手,引导他搭在自己的腰侧,"不要用力,只是轻轻扶着。"

  她的触碰专业而礼貌,指尖的温度稍纵即逝,仿佛真的只是一名尽职的舞蹈老师。

  谷云有些僵硬地跟着她的指令移动:"这样?"

  "对,但重心要再往前一点。"凤昔的声音很近,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三……"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谷云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能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但他只是专注地盯着脚下的步伐,像个认真的学生。

  凤昔的呼吸很轻,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几分。

  舞会当晚,凤昔换了一袭暗红色的鱼尾裙,发髻松散地挽起,垂下几缕慵懒的卷发。

  她站在水晶灯下,看着谷云穿着笔挺的西装向她走来,喉间微微发紧。

  "紧张吗?"她递给他一杯果汁。

  谷云摇头,接过杯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有点,但应该不会踩到你的脚。"

  凤昔轻笑:"那就好,我可不想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跳舞就被踩到。"

  凤昔心里又补了一句:“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也是我唯一的共舞对象。”

  音乐响起时,她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步入舞池。

  华尔兹的旋律悠扬,凤昔的裙摆随着旋转轻轻摆动,偶尔擦过谷云的裤腿。

  "放松点,"她的声音贴着谷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想象我们是在散步,只是步伐更优雅一些。"

  谷云点点头,逐渐跟上节奏。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腰后,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但凤昔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疏远到显得刻意,也不会亲近到令人不适。

  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凤昔便微笑着解释:"这是我老师的儿子,带他来见见世面。"

  她的语气坦然,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只有单纯的前后辈情谊。

  然而没人知道,当谷云的手搭在她腰上时,凤昔的后背绷得有多紧。

  当他的呼吸拂过她颈侧时,她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维持平稳的舞步。

  当音乐结束,灯光亮起的瞬间,她又是多么不舍得松开他的手。

  "跳得不错。"凤昔后退半步,礼貌地称赞,"你学得很快。"

  谷云笑了笑:"是老师教得好。"

  他的眼神干净纯粹,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

  回家的车上,凤昔专注地握着方向盘,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

  "舞会好玩吗?"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谷云靠在副驾驶座上,打了个哈欠:"比想象中有意思。"

  "以后考上束樱,这种活动很多。"凤昔的声音轻柔,"你会喜欢那里的。"

  谷云"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凤昔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他离她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送谷云到家后,凤昔没有立即离开。她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二楼窗口亮起的灯光。

  良久,她才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香水瓶,轻轻喷在手腕上——这是今晚她用的那款香水,前调是茉莉,后调是雪松。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舞会上谷云扶在她腰间的温度,回忆着他偶尔因为舞步失误而露出的窘迫表情,回忆着音乐结束时他松开她手的瞬间……

  ——这些细小的瞬间,是她唯一允许自己珍藏的暧昧。

  手机突然震动,是学院发来的邮件。凤昔睁开眼,迅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她最后看了一眼谷云的窗口,发动车子驶入夜色。

  后视镜里,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成年人的爱情,从来都是这样,表面波澜不惊,内里暗潮汹涌。

  ——————

  午后,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落一地碎金。

  瞳羽站在谷云的教室门口,黑发如瀑垂落,校服领口一丝不苟地折好,指尖轻轻敲了敲门框。

  “谷云。"

  她的声音依然清冷,但比往日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柔软。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瞬。自从瞳羽和谷云的关系变得疏远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他了。

  谷云抬头,有些意外:"瞳羽?"

  瞳羽抿了抿唇,眼神微微偏移:"周末有空吗?我妈妈想请你来家里吃饭。"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足以让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同学听得一清二楚。

  ——瞳羽主动邀请谷云去家里?

  ——他们不是疏远了吗?

  谷云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以往,如果是瞳羽的邀约,谷云几乎不会犹豫。

  ——"抱歉,我今天有约了。(如果真的有急事)

  ——"好,几点?"(如果没事)

  其他安排都可以推后,瞳羽的事情永远是第一顺位。

  但现在,谷云的思绪却自然而然地开始权衡——

  千辰前天说过,周末早上要他去她家一趟。

  琴瑶上周就嚷嚷着要和他一起去新开的书店,但琴晚阿姨最近管她管得严,大概率会以"学业为重"为由阻止她出门。

  凤昔姐周末约了母亲黎梦喝茶,好像是要谈什么学院合作的事情。谷云原本打算陪母亲一起去,但凤昔姐说"不用特意陪"。

  最后才是瞳羽的邀约。

  ——下午应该有空。

  这个排序如此自然,甚至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

  谷云自己都没意识到,曾经那个永远被放在第一位的瞳羽,如今已经成了他行程表上的"最后考虑项"。

  "周六下午可以吗?"谷云抬头,语气平静,"我早上有点事。"

  瞳羽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但高傲如瞳羽,绝不会表现出任何失落。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下午两点。"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刚才的邀请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社交礼仪。

  走廊拐角处,瞳羽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指节发白。

  ——谷云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以前,只要她开口,他的眼神就会亮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说"好"。

  而现在,他甚至需要"考虑"。

  瞳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是他有其他事情比较重要。

  ——一定是这样。

  她不会承认,那个曾经把她视为"特殊存在"的谷云,如今已经将她放进了"普通朋友"的名单里。

  喜欢平凡的我不可能这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