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场监管总局，今天迎来了一场会议。
市场监管总局，发改委，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商务部等联合召开。
参会人员自然是最近闹得火热的三方外卖平台。
刘强栋以及菁东的高管，王兴和某团的高管，还有从中海赶来的季小波等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迟了，帝都的交通有点堵。”季小波边说着边看了看时间，还好，还没有迟到。
市场监管总局的大院里，人都差不多已经到了，官方的和企业的人员虽都穿着西装，但也一眼能认得出来属于哪方。
“没事，帝都的交通是有些堵，我们也是刚刚到，季总不用着急。”一个中年人笑着说道。
“谢谢郑司长。”季小波道谢，虽然他不认识，但小统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眼前这人可不简单，宇宙第一委的司长，虽说只是厅局级，但权力却远远不止厅局级，再加上京官大半级的传统，看来这次主持会议的应该就是他了，季小波心想。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进去吧？”郑渊看着这一圈的商业大佬询问道。
要是放在别处，哪怕是中海，他一个厅局级在这些人面前肯定是说不上话的，但这里是帝都，是权力的中心。
不出所料，在场的人都点点头称是，其他官方的人也以他为头，朝楼里走去。
季小波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着，东哥还是那个样子，看面相就知道是从底层起来的，脸上的皱纹比起前几年更多了，白头发也更多了，脱下这身西装走在路上恐怕也和什么千亿富豪联系不太起来。
王星那个面相，他不喜欢，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会议室里已经布置好了，没有横幅，没有记者，只有桌上的矿泉水。这算是一个闭门会议，也算是一个讨论会，不会对外公开。
郑渊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这是必须的，也没有人质疑。
其他官方人员坐一边，企业人员坐一边，泾渭分明。
季小波也没有纠结座次，直接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不和那些他们几个争。
”咳咳。”郑渊清咳两声，就代表这场会正式开始了。
“最近啊，各位都闹得不小啊，社会舆论反响很是强烈，出于社会稳定和民生久治，所以特地请几位来这里聊聊，听听大家的意见。”
对于前面的一些废话，季小波直接开始放空大脑了，懒得听的。
他的眼神这转转，那看看。一会看看这桌上的矿泉水摆放的位置，是不是如网上所说的是用尺子量过的核心科技，一会看看那花是不是假花，再看看对面的那些拿着笔记本和笔的人是不是真的在做会议纪要。欸，对面有个女的长得还不错，不过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好像还戴着婚戒指。也是，能坐在这里做会议纪要的，恐怕最小也得是个科长吧，年纪肯定不小了。
..........
“刘总，菁东的外卖的业务打算做到哪一步，准备招聘多少外卖员？现在已经为多少人缴纳社保了？”
终于到正题了，郑渊问向了坐在右侧首位的刘强栋。
“菁东的初步计划是招聘五十万外卖骑手，现在已经和一万多名骑手签订正式合同了，只要菁东还能负担的起他们基本社保，就永远不会放弃他们。”刘强栋掷地有声。
“那目前的一些待遇会在后期取消吗？”
当年百团大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位司长也需要确定现在的菁东是不是为了在抢夺市场而搞出一些噱头，等到后面就给取消了。
“社保是永远不会取消的。”
“嗯，谢谢刘总做出的工薪。”郑渊点了点头，很明显他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等会汇报也有的交差了。
“王总，据我所知，某团最近也在推行员工社保，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目前已经在帝都和中海进行试点，现在也已经覆盖了两万人左右。”王星回答道。
没办法，他本来是不打算弄的，但得知有这个会之后，急忙先弄了两万人的，不然脸上不太好看。
“某团的骑手数量最多，不知道你们最后能覆盖多少人？”
“想必郑司长你也知道，外卖行业本就利薄，如果对几百万骑手全覆盖的话，某团的财务状况根本就支撑不起，我们最多只能覆盖到两百万人左右。”
管他最后能到多少人，先说了再说，最后再看情况。
“最近还有一条消息，说是某团禁止骑手跨平台接单，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
“污蔑，这绝对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我们某团绝没有这种限制，骑手是绝对自由的。”王星义愤填膺。
竞争对手的污蔑，谁是竞争对手？两个竞争对手就坐在这里，指着和尚骂秃子呢。
“没有就好，我也认为贵公司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郑渊点了点头，这既是同意，也是警告。
“季总，那饿了么呢 ？”他又看向了季小波。
只是此时的季小波正背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俨然已经是睡着了。
不怪他，实在是郑渊前面说的废话太多了，而且他一清早就从中海飞过来的，都还没睡醒。
“季总？”郑渊又喊了一次。
身旁的饿了么总裁吴泽明赶紧推了推自家老板，心真是大啊，在这种场合都能睡着。
“哦，哦，怎么了？”季小波被推了一下这才醒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季总看来是没休息好啊，不要紧，我们这会就快结束了。”郑渊倒是没说什么，态度依旧平和。
“哦，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没有休息好。”他伸了个懒腰，从吴泽明那里得知到问题后，施施然的说道，“饿了么现在已经正式签约的骑手在一百五十万左右，这部分人在下个月初的时候我们就会为其缴纳五险一金。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仍在观望，我想这应该是由于菁东的原因。不过不要紧，公司随时欢迎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签合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他平平淡淡的给出了个震惊所有人的回答。
一百五十万！菁东才一万，某团才两万，饿了么竟然已经一百五十万了！这是上百倍的差距啊。
季小波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刚才那些看着他睡着心底还在发笑得公职人员现在全部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刘强栋听到这个数字也皱起了眉头，差距太大了，无法弥补。
他进军外卖板块本就是为了打击某团对菁东次日达业务的冲击，现在又冒出了个更厉害的竞争对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郑渊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推了推眼镜，郑重的问道："季总，你是说...一百五十万骑手？全部缴纳五险一金？"
”当然，郑司长不用怀疑，而且到了月底后，这个数量也许会更多。”
“好事啊，真是好事啊。”郑渊欣慰的点了点头，一百五十万人的固定就业，可不是以前的灵活就业，这甚至比一座普通地级市的就业人数还要多。
“季总，恕我直言，这上百万人的社保可不是一笔小资金，你的钱从哪里来，又能坚持多久？”
这时候，坐在左侧的首位的一名官员质疑道。
“我前些日子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笔钱会由我个人出资，在缴纳的前几天就会打到饿了么的账户上，每个月都是如此。哦，对，阿里也会承担百分之五。”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那个官员接着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就问的有些不太礼貌了，人家有多少钱关你什么事。
商务部的来人代表看着郑渊看向自己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资金，我们应该知道其来路，这样才不会引起什么风险。”
季小波懒得看他，这么关心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钱会由我的JXB投资公司打款，至于JXB的钱，当然是我赚的，至于怎么赚的，我想我应该没必要解释了吧？”
“这是自然，我相信季总的赚钱能力。”郑渊点了点头，显然是有做过功课的，“只是不知道，季总能持续多长时间？如此大规模的亏损，万一哪一天季总你撑不住了，这么多人的失业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才是官方最担心的问题，万一哪天出事了怎么办？这个出事包括季小波破产，发生意外，或者他不想继续亏了。
“郑司长放心，也请官方放心，我个人来说，是不会破产的。只要我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项目将会一直推进下去，我是亏得起的。也许只有等到将来外卖员这个工作被取代的时候，这个项目才会停止。”
这就是他的底线，他人不能出意外。这个意外包括被人威胁，无故消失，或者进局子了等等。
“季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相信领导也会放心。“
”郑司长，我认为这样不公平，这哪里还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如果各行各业都这样赔钱竞争的话，那其他的企业还怎么经营？”王星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如果官方都点头了，那他还怎么办。
“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渊皱起了眉头。
“我认为这种行为完全属于慈善行为，季总如果想做慈善的话，完全可以把这钱拿去捐款，为什么要来扰乱市场？”
不等郑渊回答，季小波直接开口回道，“我的钱，我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王总如果不舒服的话，也可以这样做，何必要说这些没有用的。”
“季总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几百万人的社保，除了你之外哪家公司交的起？我要是能交的起我会不交吗？”
“那还说什么，你做不到的话就闪开，我来做就行了。”
“季总，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怎么就强人所难了？你们某团近万亿的市值，每年净赚几百亿，高管一个个都拿着几千万上亿的年薪和股票，难道就不能让基层员工也轻松一些吗？”
“几百亿能给多少人交社保？”
“哪怕几十块几百块呢，你们有这样想过吗？”
“我.....”
“咳咳！”眼看两人就要在这里吵起来，郑渊赶忙咳嗽了两声，今天又不是给他们吵架的。
刘强栋倒是在一旁看戏看的开心，他也是性情中人，但现在已经很少和人这么当面吵了。
“王总，某团的难处我们了解。但是，问题同样也很严重，骑手出事后没有保障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们总该想办法解决。”
“已经在解决了，暂时社保覆盖不到的，我们会为其买一份意外保险。”王星压抑住内心的火气回答道。
“这样不就很好嘛，有一份意外保险也算你们某团还有点人性。”季小波点了点头。
“那能否请季总退出。”
“不行，我进都进来了，怎么退出去？要不你们某团放弃外卖业务算了，反正也才占你们营收一半。”
“绝无可能！你这是要垄断国内的外卖市场！”
“垄断的目的是为了赚取垄断利润，我又不赚钱，算什么垄断？”
“咳咳！”郑渊又咳嗽了两声，“两位都是企业的掌门人，就不要再争吵了。”
“我们几部门代表官方的意思是，对于几位的竞争，我们不会有干预。我们只希望几位能在合理的范围内，用合理的手段进行竞争，共同推进外卖行业的规范化，标准化发展。"郑渊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起来，"特别是骑手权益保障这一块，我们很重视。我们理解企业的困难，但也希望各位能多为普通人想一想，为社会发展尽一份力量。"
“好了，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耽误几位的宝贵时间了，请不要见外。”
.........
“季总，请稍等一下！”
走出办公大楼后，季小波正准备上车离去时，却被叫住。
“东哥，有什么事吗？”他回头看向刘强栋。
“东哥？”刘强栋愣了一下，这么叫他吗，他们的年龄这么叫不合适吧？
”怎么了，大家在网上不都叫你东哥吗？难道让我叫你叔，想占我便宜？”季小波笑了笑，不管刘强栋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人家实实在在为普通人做了不少好事，
“哈哈，季老弟还真是幽默。”刘强栋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他原本以为两人并没有见过面，准备是要正式称呼的，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这么友善。
“能从一贫二白走到今天，我个人对东哥你还是很佩服的，尤其是你身居高位后仍然不忘本。”
“欸，和季老弟你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刘强栋摇了摇头，现在菁东还姓不姓刘都不好说了，他和季小波的地位差距其实很大。
“不一样，不一样。”
他只是个开挂的，人家这才是真大佬，能一样吗？
“东哥找我有什么事？”
“方便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
刘强栋主要想问问他的计划是什么，到底是只准备做慈善还是要在这个行业进行深耕，进而威胁到菁东的即时配送服务。
“可以，正好我也饿了。”季小波答应了。
“好，你想吃什么？”刘强栋大喜。
“客随主便。”
..........
帝都的高端消费场所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哪些，只能跟着刘强栋走。
绕着绕着，最后到了二环内，来到了一座四合院的门前。
“我来过几次，这里的味道还不错。”下车后，刘强栋给他介绍道。
“都说了客随主便，东哥你安排就行。”
吃饭吃的再好也不能长生不老，季小波不在乎这个。
“那行，那我们进去吧，我刚才已经订了位置。”刘强栋率先走了进去。
外面看起来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里面却大有不同，亭台楼阁，舞榭歌台，比起他买的那个装修更加精致，面积也更加大，毕竟是做商业用。不过这里面并不全是原建筑，可以看出是扩建了。
“刘总，您来了。”
得知刘强栋这种身份的来这里吃饭，自然已经有人在这里迎接。
不过看样子应该也不是老板，能拿这种地方开餐厅的，应该不是前清余孽就是当朝新贵，不太会出来示人。
“嗯。”
“房间在这边，您两位请跟我来。”
那经理般的人物走在前面缓缓带路，穿过长廊，走过小榭，最后推开了一处房门。
“刘总，就是这里了。”
“上菜吧。”
“好的，稍等。”经理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季小波进门后，并没有坐下，而是左看右看，四处打量了一番。
房间只是整体风格有股古韵，但里面的装饰和布置已经全是现代化了，算不上古色古香。至于那墙上挂的画他就辨别不出真假来了。
“这里曾经是王府吗？”季小波坐下来问道。
“王府建制罢了，真的王府要么被保护起来了，要么就是那些人在住，哪里会用来做餐厅。”刘强栋摇了摇头，“你喜欢四合院？”
“并不喜欢，我觉得太紧凑了，这么小的地方，哪怕弄的再精巧，也感觉跟笼子一样。我更喜欢大庄园大农场的感觉，反正就是要大。”
这就是他为什么明明在帝都买了一套十五亿的四合院却很少来住，一是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城市，二是他不喜欢四合院。
“帝都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大，但分到每一个人头上却很小。”刘强栋认同的点点头。
“说吧，东哥，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赶紧说完待会好安心吃饭。”季小波率先开口道，反正就那么点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第一主要是想认识一下你，第二是想问一下饿了么的战略目标，是只做外卖业务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也会进军电子产品的即时配送。“刘强栋也开门见山。
”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实体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你们可以跟实体店合作。”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让菁东进军即时配送的原因，某团和一些电子产品的实体店进行合作，这种把3c产品当外卖送的模式当然要比菁东的快递配送要快不少，那些被电商冲击的实体商家也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利益。这已经严重冲击到了以3c产品为基本盘的菁东的业务。
“我不知道，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把这些骑手养起来而已，他们送外卖还是送手机我并不关心。”季小波摇了摇头，现在外卖都能送药呢，他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你不关心这一部分，那么能否砍掉这部分的业务？”刘强栋认真的问道，
“菁东有价格优势，又有售后保障，无非就是速度稍慢了些，但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我不明白。”
“现在对于大城市的上班族来说，方便才是最主要的，而他们又是消费的主力，所以.....”刘强栋特意给他解释了一下。
“我考虑一下。”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如果裁掉这方面业务对员工人数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话，卖刘强栋一个人情也没什么。
“多谢季老弟，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白酒已经被拿了上来，是茅台，具体什么种类季小波看不出来。刘强栋直接倒了满满一分酒器喝了下去，看起来有二两的样子。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这么拼，可见这个业务对菁东的重要性。
“我没你那么好的酒量，就随便喝点了。”他拿起那种小酒盅，也喝了一盅下去。他基本不喝白酒，也喝不明白。不过今天这个喝下去他都是能喝的出来和以前喝的那种一两百块的区别。
“对，你喜欢喝红酒，我给忘了，现在让人上。”刘强栋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季小波以前买酒庄的事。
“不，我其实不喜欢喝酒，那些都是为了装逼用的。”季小波坦然道，先动手用筷子夹起了菜。
“装逼，装逼好啊，我要是现在能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比你更能装。”刘强栋听到他这话笑了起来。谁年轻时没有装逼的心思，只不过时间不等人，等他有了装逼的能力时，却已经不再年轻了。
“你现在费这么大劲，还值得吗，菁东还姓刘吗？”
跟支付宝一样，太过重要的企业，是不允许私人控制的。菁东做到现在的万亿营收，已经关联了无数人的生活和利益，再也不是创业之初那样是刘强栋的一言堂了。
这些公司，以后终将成为华润。
刘强栋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下来，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
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菁东的掌门人，能决定菁东的走向，新闻和媒体也是这样报道的。但是，自己说话还真的管用吗？
良久后，他才感慨一句，“季老弟，我是真羡慕你啊。”
季小波知道他在羡慕什么，可惜，像他这种情况是独一无二的。
资产在国外，国内外均有背景，而且还拿捏住了问题的关键。
“来，我敬你一杯东哥！”
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给这个可敬的人物敬一杯酒。
“喝！今天喝个开心！”
刘强栋什么也没说，他也不能说，只是一昧的喝酒。
..........
短短一顿中饭，从中午吃到了快下午，菜倒是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满满一瓶。
接近一斤的酒，季小波只喝了五杯不到，剩下的全给刘强栋喝了。
没办法，他只是同情他，但刘强栋是真郁闷。
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确定自己并没有喝多后，季小波才推开了房门，对着外面一直在守着的刘强栋的保镖说道，“你老板喝醉了，把他带回去吧。”
两名保镖走进去一看，只见刘强栋正栽倒在饭桌上，头枕在胳膊上呼呼大睡。
“这人这么厉害吗？这么年轻竟然比自己的老板酒量还好？”
但两人殊不知，他根本就是自己喝醉的，季小波连劝都没劝。
顾不得想七想八，两人一左一右扶起醉倒的刘强栋然后出了房门。
“谢谢季总，那我们就带刘总先回去了。”
“去吧。”
待他们走后，季小波并没着急离开，反而是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吹起了风。
刘强栋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个很好的前车之鉴，所以，付出可以，但一定要有所保留。
饿了么没啥问题，只要钱在自己的手里就行。至于芯片工厂和火箭发射基地，最核心的东西一定要在自己手里，而且还要再上一道锁。自己不满意就让设备变废铁的那种。
就在他一边思索一边醒酒的时候，那个四合院的经理走了过来。
“季总，不知道今天的菜合您的口味吗？”
“还不错。”他随意点了点头。
“季总满意就好。”这位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双手递了上来，“季总如果下次还想过来的话，可以提前让人预约，我会为季总把一切都准备好。”
“行。”季小波点点头，自然有身旁的保镖接过名片。
吹风吹的差不多后，他起身离开了这里。
市场监管总局，发改委，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商务部等联合召开。
参会人员自然是最近闹得火热的三方外卖平台。
刘强栋以及菁东的高管，王兴和某团的高管，还有从中海赶来的季小波等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迟了，帝都的交通有点堵。”季小波边说着边看了看时间，还好，还没有迟到。
市场监管总局的大院里，人都差不多已经到了，官方的和企业的人员虽都穿着西装，但也一眼能认得出来属于哪方。
“没事，帝都的交通是有些堵，我们也是刚刚到，季总不用着急。”一个中年人笑着说道。
“谢谢郑司长。”季小波道谢，虽然他不认识，但小统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眼前这人可不简单，宇宙第一委的司长，虽说只是厅局级，但权力却远远不止厅局级，再加上京官大半级的传统，看来这次主持会议的应该就是他了，季小波心想。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进去吧？”郑渊看着这一圈的商业大佬询问道。
要是放在别处，哪怕是中海，他一个厅局级在这些人面前肯定是说不上话的，但这里是帝都，是权力的中心。
不出所料，在场的人都点点头称是，其他官方的人也以他为头，朝楼里走去。
季小波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着，东哥还是那个样子，看面相就知道是从底层起来的，脸上的皱纹比起前几年更多了，白头发也更多了，脱下这身西装走在路上恐怕也和什么千亿富豪联系不太起来。
王星那个面相，他不喜欢，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会议室里已经布置好了，没有横幅，没有记者，只有桌上的矿泉水。这算是一个闭门会议，也算是一个讨论会，不会对外公开。
郑渊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这是必须的，也没有人质疑。
其他官方人员坐一边，企业人员坐一边，泾渭分明。
季小波也没有纠结座次，直接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不和那些他们几个争。
”咳咳。”郑渊清咳两声，就代表这场会正式开始了。
“最近啊，各位都闹得不小啊，社会舆论反响很是强烈，出于社会稳定和民生久治，所以特地请几位来这里聊聊，听听大家的意见。”
对于前面的一些废话，季小波直接开始放空大脑了，懒得听的。
他的眼神这转转，那看看。一会看看这桌上的矿泉水摆放的位置，是不是如网上所说的是用尺子量过的核心科技，一会看看那花是不是假花，再看看对面的那些拿着笔记本和笔的人是不是真的在做会议纪要。欸，对面有个女的长得还不错，不过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好像还戴着婚戒指。也是，能坐在这里做会议纪要的，恐怕最小也得是个科长吧，年纪肯定不小了。
..........
“刘总，菁东的外卖的业务打算做到哪一步，准备招聘多少外卖员？现在已经为多少人缴纳社保了？”
终于到正题了，郑渊问向了坐在右侧首位的刘强栋。
“菁东的初步计划是招聘五十万外卖骑手，现在已经和一万多名骑手签订正式合同了，只要菁东还能负担的起他们基本社保，就永远不会放弃他们。”刘强栋掷地有声。
“那目前的一些待遇会在后期取消吗？”
当年百团大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位司长也需要确定现在的菁东是不是为了在抢夺市场而搞出一些噱头，等到后面就给取消了。
“社保是永远不会取消的。”
“嗯，谢谢刘总做出的工薪。”郑渊点了点头，很明显他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等会汇报也有的交差了。
“王总，据我所知，某团最近也在推行员工社保，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目前已经在帝都和中海进行试点，现在也已经覆盖了两万人左右。”王星回答道。
没办法，他本来是不打算弄的，但得知有这个会之后，急忙先弄了两万人的，不然脸上不太好看。
“某团的骑手数量最多，不知道你们最后能覆盖多少人？”
“想必郑司长你也知道，外卖行业本就利薄，如果对几百万骑手全覆盖的话，某团的财务状况根本就支撑不起，我们最多只能覆盖到两百万人左右。”
管他最后能到多少人，先说了再说，最后再看情况。
“最近还有一条消息，说是某团禁止骑手跨平台接单，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
“污蔑，这绝对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我们某团绝没有这种限制，骑手是绝对自由的。”王星义愤填膺。
竞争对手的污蔑，谁是竞争对手？两个竞争对手就坐在这里，指着和尚骂秃子呢。
“没有就好，我也认为贵公司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郑渊点了点头，这既是同意，也是警告。
“季总，那饿了么呢 ？”他又看向了季小波。
只是此时的季小波正背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俨然已经是睡着了。
不怪他，实在是郑渊前面说的废话太多了，而且他一清早就从中海飞过来的，都还没睡醒。
“季总？”郑渊又喊了一次。
身旁的饿了么总裁吴泽明赶紧推了推自家老板，心真是大啊，在这种场合都能睡着。
“哦，哦，怎么了？”季小波被推了一下这才醒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季总看来是没休息好啊，不要紧，我们这会就快结束了。”郑渊倒是没说什么，态度依旧平和。
“哦，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没有休息好。”他伸了个懒腰，从吴泽明那里得知到问题后，施施然的说道，“饿了么现在已经正式签约的骑手在一百五十万左右，这部分人在下个月初的时候我们就会为其缴纳五险一金。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仍在观望，我想这应该是由于菁东的原因。不过不要紧，公司随时欢迎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签合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他平平淡淡的给出了个震惊所有人的回答。
一百五十万！菁东才一万，某团才两万，饿了么竟然已经一百五十万了！这是上百倍的差距啊。
季小波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刚才那些看着他睡着心底还在发笑得公职人员现在全部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刘强栋听到这个数字也皱起了眉头，差距太大了，无法弥补。
他进军外卖板块本就是为了打击某团对菁东次日达业务的冲击，现在又冒出了个更厉害的竞争对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郑渊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推了推眼镜，郑重的问道："季总，你是说...一百五十万骑手？全部缴纳五险一金？"
”当然，郑司长不用怀疑，而且到了月底后，这个数量也许会更多。”
“好事啊，真是好事啊。”郑渊欣慰的点了点头，一百五十万人的固定就业，可不是以前的灵活就业，这甚至比一座普通地级市的就业人数还要多。
“季总，恕我直言，这上百万人的社保可不是一笔小资金，你的钱从哪里来，又能坚持多久？”
这时候，坐在左侧的首位的一名官员质疑道。
“我前些日子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笔钱会由我个人出资，在缴纳的前几天就会打到饿了么的账户上，每个月都是如此。哦，对，阿里也会承担百分之五。”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那个官员接着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就问的有些不太礼貌了，人家有多少钱关你什么事。
商务部的来人代表看着郑渊看向自己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资金，我们应该知道其来路，这样才不会引起什么风险。”
季小波懒得看他，这么关心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钱会由我的JXB投资公司打款，至于JXB的钱，当然是我赚的，至于怎么赚的，我想我应该没必要解释了吧？”
“这是自然，我相信季总的赚钱能力。”郑渊点了点头，显然是有做过功课的，“只是不知道，季总能持续多长时间？如此大规模的亏损，万一哪一天季总你撑不住了，这么多人的失业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才是官方最担心的问题，万一哪天出事了怎么办？这个出事包括季小波破产，发生意外，或者他不想继续亏了。
“郑司长放心，也请官方放心，我个人来说，是不会破产的。只要我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项目将会一直推进下去，我是亏得起的。也许只有等到将来外卖员这个工作被取代的时候，这个项目才会停止。”
这就是他的底线，他人不能出意外。这个意外包括被人威胁，无故消失，或者进局子了等等。
“季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相信领导也会放心。“
”郑司长，我认为这样不公平，这哪里还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如果各行各业都这样赔钱竞争的话，那其他的企业还怎么经营？”王星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如果官方都点头了，那他还怎么办。
“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渊皱起了眉头。
“我认为这种行为完全属于慈善行为，季总如果想做慈善的话，完全可以把这钱拿去捐款，为什么要来扰乱市场？”
不等郑渊回答，季小波直接开口回道，“我的钱，我乐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王总如果不舒服的话，也可以这样做，何必要说这些没有用的。”
“季总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几百万人的社保，除了你之外哪家公司交的起？我要是能交的起我会不交吗？”
“那还说什么，你做不到的话就闪开，我来做就行了。”
“季总，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怎么就强人所难了？你们某团近万亿的市值，每年净赚几百亿，高管一个个都拿着几千万上亿的年薪和股票，难道就不能让基层员工也轻松一些吗？”
“几百亿能给多少人交社保？”
“哪怕几十块几百块呢，你们有这样想过吗？”
“我.....”
“咳咳！”眼看两人就要在这里吵起来，郑渊赶忙咳嗽了两声，今天又不是给他们吵架的。
刘强栋倒是在一旁看戏看的开心，他也是性情中人，但现在已经很少和人这么当面吵了。
“王总，某团的难处我们了解。但是，问题同样也很严重，骑手出事后没有保障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们总该想办法解决。”
“已经在解决了，暂时社保覆盖不到的，我们会为其买一份意外保险。”王星压抑住内心的火气回答道。
“这样不就很好嘛，有一份意外保险也算你们某团还有点人性。”季小波点了点头。
“那能否请季总退出。”
“不行，我进都进来了，怎么退出去？要不你们某团放弃外卖业务算了，反正也才占你们营收一半。”
“绝无可能！你这是要垄断国内的外卖市场！”
“垄断的目的是为了赚取垄断利润，我又不赚钱，算什么垄断？”
“咳咳！”郑渊又咳嗽了两声，“两位都是企业的掌门人，就不要再争吵了。”
“我们几部门代表官方的意思是，对于几位的竞争，我们不会有干预。我们只希望几位能在合理的范围内，用合理的手段进行竞争，共同推进外卖行业的规范化，标准化发展。"郑渊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起来，"特别是骑手权益保障这一块，我们很重视。我们理解企业的困难，但也希望各位能多为普通人想一想，为社会发展尽一份力量。"
“好了，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耽误几位的宝贵时间了，请不要见外。”
.........
“季总，请稍等一下！”
走出办公大楼后，季小波正准备上车离去时，却被叫住。
“东哥，有什么事吗？”他回头看向刘强栋。
“东哥？”刘强栋愣了一下，这么叫他吗，他们的年龄这么叫不合适吧？
”怎么了，大家在网上不都叫你东哥吗？难道让我叫你叔，想占我便宜？”季小波笑了笑，不管刘强栋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人家实实在在为普通人做了不少好事，
“哈哈，季老弟还真是幽默。”刘强栋听到这话也笑了笑，他原本以为两人并没有见过面，准备是要正式称呼的，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这么友善。
“能从一贫二白走到今天，我个人对东哥你还是很佩服的，尤其是你身居高位后仍然不忘本。”
“欸，和季老弟你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刘强栋摇了摇头，现在菁东还姓不姓刘都不好说了，他和季小波的地位差距其实很大。
“不一样，不一样。”
他只是个开挂的，人家这才是真大佬，能一样吗？
“东哥找我有什么事？”
“方便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
刘强栋主要想问问他的计划是什么，到底是只准备做慈善还是要在这个行业进行深耕，进而威胁到菁东的即时配送服务。
“可以，正好我也饿了。”季小波答应了。
“好，你想吃什么？”刘强栋大喜。
“客随主便。”
..........
帝都的高端消费场所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哪些，只能跟着刘强栋走。
绕着绕着，最后到了二环内，来到了一座四合院的门前。
“我来过几次，这里的味道还不错。”下车后，刘强栋给他介绍道。
“都说了客随主便，东哥你安排就行。”
吃饭吃的再好也不能长生不老，季小波不在乎这个。
“那行，那我们进去吧，我刚才已经订了位置。”刘强栋率先走了进去。
外面看起来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里面却大有不同，亭台楼阁，舞榭歌台，比起他买的那个装修更加精致，面积也更加大，毕竟是做商业用。不过这里面并不全是原建筑，可以看出是扩建了。
“刘总，您来了。”
得知刘强栋这种身份的来这里吃饭，自然已经有人在这里迎接。
不过看样子应该也不是老板，能拿这种地方开餐厅的，应该不是前清余孽就是当朝新贵，不太会出来示人。
“嗯。”
“房间在这边，您两位请跟我来。”
那经理般的人物走在前面缓缓带路，穿过长廊，走过小榭，最后推开了一处房门。
“刘总，就是这里了。”
“上菜吧。”
“好的，稍等。”经理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季小波进门后，并没有坐下，而是左看右看，四处打量了一番。
房间只是整体风格有股古韵，但里面的装饰和布置已经全是现代化了，算不上古色古香。至于那墙上挂的画他就辨别不出真假来了。
“这里曾经是王府吗？”季小波坐下来问道。
“王府建制罢了，真的王府要么被保护起来了，要么就是那些人在住，哪里会用来做餐厅。”刘强栋摇了摇头，“你喜欢四合院？”
“并不喜欢，我觉得太紧凑了，这么小的地方，哪怕弄的再精巧，也感觉跟笼子一样。我更喜欢大庄园大农场的感觉，反正就是要大。”
这就是他为什么明明在帝都买了一套十五亿的四合院却很少来住，一是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城市，二是他不喜欢四合院。
“帝都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大，但分到每一个人头上却很小。”刘强栋认同的点点头。
“说吧，东哥，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赶紧说完待会好安心吃饭。”季小波率先开口道，反正就那么点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第一主要是想认识一下你，第二是想问一下饿了么的战略目标，是只做外卖业务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也会进军电子产品的即时配送。“刘强栋也开门见山。
”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实体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你们可以跟实体店合作。”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让菁东进军即时配送的原因，某团和一些电子产品的实体店进行合作，这种把3c产品当外卖送的模式当然要比菁东的快递配送要快不少，那些被电商冲击的实体商家也愿意为此付出一些利益。这已经严重冲击到了以3c产品为基本盘的菁东的业务。
“我不知道，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把这些骑手养起来而已，他们送外卖还是送手机我并不关心。”季小波摇了摇头，现在外卖都能送药呢，他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你不关心这一部分，那么能否砍掉这部分的业务？”刘强栋认真的问道，
“菁东有价格优势，又有售后保障，无非就是速度稍慢了些，但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我不明白。”
“现在对于大城市的上班族来说，方便才是最主要的，而他们又是消费的主力，所以.....”刘强栋特意给他解释了一下。
“我考虑一下。”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如果裁掉这方面业务对员工人数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话，卖刘强栋一个人情也没什么。
“多谢季老弟，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白酒已经被拿了上来，是茅台，具体什么种类季小波看不出来。刘强栋直接倒了满满一分酒器喝了下去，看起来有二两的样子。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这么拼，可见这个业务对菁东的重要性。
“我没你那么好的酒量，就随便喝点了。”他拿起那种小酒盅，也喝了一盅下去。他基本不喝白酒，也喝不明白。不过今天这个喝下去他都是能喝的出来和以前喝的那种一两百块的区别。
“对，你喜欢喝红酒，我给忘了，现在让人上。”刘强栋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季小波以前买酒庄的事。
“不，我其实不喜欢喝酒，那些都是为了装逼用的。”季小波坦然道，先动手用筷子夹起了菜。
“装逼，装逼好啊，我要是现在能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比你更能装。”刘强栋听到他这话笑了起来。谁年轻时没有装逼的心思，只不过时间不等人，等他有了装逼的能力时，却已经不再年轻了。
“你现在费这么大劲，还值得吗，菁东还姓刘吗？”
跟支付宝一样，太过重要的企业，是不允许私人控制的。菁东做到现在的万亿营收，已经关联了无数人的生活和利益，再也不是创业之初那样是刘强栋的一言堂了。
这些公司，以后终将成为华润。
刘强栋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下来，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
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是菁东的掌门人，能决定菁东的走向，新闻和媒体也是这样报道的。但是，自己说话还真的管用吗？
良久后，他才感慨一句，“季老弟，我是真羡慕你啊。”
季小波知道他在羡慕什么，可惜，像他这种情况是独一无二的。
资产在国外，国内外均有背景，而且还拿捏住了问题的关键。
“来，我敬你一杯东哥！”
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给这个可敬的人物敬一杯酒。
“喝！今天喝个开心！”
刘强栋什么也没说，他也不能说，只是一昧的喝酒。
..........
短短一顿中饭，从中午吃到了快下午，菜倒是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满满一瓶。
接近一斤的酒，季小波只喝了五杯不到，剩下的全给刘强栋喝了。
没办法，他只是同情他，但刘强栋是真郁闷。
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确定自己并没有喝多后，季小波才推开了房门，对着外面一直在守着的刘强栋的保镖说道，“你老板喝醉了，把他带回去吧。”
两名保镖走进去一看，只见刘强栋正栽倒在饭桌上，头枕在胳膊上呼呼大睡。
“这人这么厉害吗？这么年轻竟然比自己的老板酒量还好？”
但两人殊不知，他根本就是自己喝醉的，季小波连劝都没劝。
顾不得想七想八，两人一左一右扶起醉倒的刘强栋然后出了房门。
“谢谢季总，那我们就带刘总先回去了。”
“去吧。”
待他们走后，季小波并没着急离开，反而是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吹起了风。
刘强栋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个很好的前车之鉴，所以，付出可以，但一定要有所保留。
饿了么没啥问题，只要钱在自己的手里就行。至于芯片工厂和火箭发射基地，最核心的东西一定要在自己手里，而且还要再上一道锁。自己不满意就让设备变废铁的那种。
就在他一边思索一边醒酒的时候，那个四合院的经理走了过来。
“季总，不知道今天的菜合您的口味吗？”
“还不错。”他随意点了点头。
“季总满意就好。”这位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双手递了上来，“季总如果下次还想过来的话，可以提前让人预约，我会为季总把一切都准备好。”
“行。”季小波点点头，自然有身旁的保镖接过名片。
吹风吹的差不多后，他起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