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辩论-《朕的子民金丹起步,外界吓傻了!》

  按理说,将这几十万大军分派出去,清理各大城池效率更高。

  但秦狗儿并没有那么做。

  没有其他原因,单纯的是他对这些战俘不放心。

  陛下要做的是清理毒瘤,不能犯百姓一丝一毫,如有违反,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第一个遭罪。

  因此秦狗儿哪怕进度慢一点,也丝毫不敢贪功冒进。

  再说,身为修仙者,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至于害怕其他地方氏族之人听到风声逃跑?

  呵呵,天下之大,他们还无处可逃!

  逃到哪,那他秦狗儿就追杀到哪!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秦狗儿要顺路在各大城池留下锦衣卫暗探。

  借此机会将锦衣卫铺满全国!

  怀来城内,自从天武卫进城之后,喊杀之声便响个不断。

  这怀来城中的大小氏族根本没预料到自己的末日,因此连提前逃跑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在家有的在外面风花雪月。

  几千名天武卫挨家挨户,整个怀来城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秦狗儿看着这些天武卫人数有点少,就又安排了一部分战俘进城搜捕。

  有他在天上看着,根本出不了乱子。

  就这样,直至深夜,整个怀来城的氏族之人才尽数被抓捕!

  这其中,就包括那怀来知府!

  第二日,几百名大小氏族之人被押到菜市场。

  那其中,有老弱,有妇小,几百人被双手反绑,齐刷刷跪成一排。

  底下,那些百姓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多少兴奋,相反,还满是惊恐。

  秦狗儿依旧踩着飞剑,冷漠的看着底下。

  “准备,行刑!”

  随着一声大喝,刽子手们高举屠刀。

  而这时,其中一名氏族子弟忽然抬起头,他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大喊大叫,而是平静的望向半空中的秦狗儿。

  “仙长,临死之前小人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秦狗儿顺着声音看去,这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弱冠的少年,脸上很白净。

  “说”秦狗儿淡淡吐出一个字。

  “仙长如此屠戮氏族,可氏族并非全都恶贯满盈。”

  “我魏家虽为这怀来氏族,但从未做过恶事,甚至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施粥给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

  “仙长!我魏氏世代行善,开仓赈灾、修桥铺路,百姓皆可作证!今日若屠尽我等,岂非令良善寒心、天下齿冷?

  “天地有好生之德,我魏家一向行善,何来死罪?”

  “难道就因为我魏家是氏族?”

  少年的话明显得到了不少百姓认可。

  他们中有不少人受过魏家恩惠,此时一个个跪下向秦狗儿求起了情。

  是啊,氏族之中并非全是坏人。

  秦狗儿缓缓落下,走到这少年身前冷冷看着他。

  “没错,就因为你是氏族!”

  少年闻言继续道:

  “仙长何必作态?我魏家三百年耕读传家,族中出过十二位县令、六位赈灾义士!若血脉即罪,敢问仙长祖上莫非皆是黔首?”

  百姓中,有老者暗自点头。

  秦狗儿神色不变,这少年想要和他辩论?

  那他就让这些人死的明白!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泛黄地契,猛的扔在少年脸上:“先祖时你魏家强占民田千亩,美名曰代天子牧野,前朝瘟疫,你魏家用霉米换官仓新粟,账上写的是捐粮万石!”

  “你魏家的义碑,是用百姓骨头磨成的墨写的!”

  少年不服,继续道:“我魏家修文庙,设义学,这怀来寒门子弟哪个不受我魏家恩惠?”

  人群中,一些书生暗暗握紧拳头。

  谁知秦狗儿听完猛的发笑,他从身边士兵手中接过一本册子:“《魏氏族规》,凡入门义学学子,需为宗祠洒扫三年,考取功名者,需改姓归宗!”

  “你们施舍的每一粒米,都写着价格,每一粒米,都要这些百姓世世代代弯腰来偿!”

  秦狗儿一把拉来身边一名锦衣卫,这名锦衣卫是一名老卒。

  他掀开这名锦衣卫的上衣,露出其上身疤痕。

  “知道这些疤痕哪来的吗?”

  “二虎,告诉他。”

  那名为二虎的锦衣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先帝时,幽州有贼子作乱,小人这伤疤,便是当时平乱所留。”

  百姓们有些不明所以。

  秦狗儿直视着那位少年:“你知道当时幽州为什么会有反贼吗?”

  “本官告诉你,你魏家祖上当时将县志当中的‘均田’擅自改成‘赠田’!一字之差,千人沦为你家家奴!”

  “你可知?你不知!就算你知道也只会觉得窸窣平常!”

  “你们魏家也好,还是什么刘家王家黄家,你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特权,并将其当做理所当然。”

  “你们给百姓施的粥,不过像是看见可怜的小猫小狗,发了点善心。”

  “你们这些人,从心底里根本没把普通百姓当做人!”

  “你们没有作恶,可你们习以平常的事害死的百姓何止千,万!?”

  “今日杀你们,不是因为你恶,是因你们生来就觉得,百姓的脊梁是你们登天的台阶!”

  秦狗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

  底下围观的百姓也好,那些天武卫也罢,甚至城外驻扎的战俘都听到了秦狗儿的声音。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是对的吗?”

  一名百姓呢喃出口:“我儿当初在魏家借钱,那魏家二话不说,我当时还心存感激。”

  “可最后利滚利,那几两银子掏空了我家,逼死了我儿。”

  “明明还的钱已经够多了…”

  一名读书人双眼失声:“氏族穿金戴银,身着婵丝,可我等寒门子弟,哪怕学问再高,也只能身穿麻衣,这不是买不买得起,是普通人没有资格穿…”

  这一刻,所有人好像明悟了什么。

  四周安静的可怕。

  “行刑吧”

  秦狗儿飞上半空:“陛下要斩的,从来不是什么氏族。”

  “而是那以血脉为纽扣,腐朽肮脏的特权阶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