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手段尽出的惨烈守城战-《废物质子:一把火烧穿龙椅》

  传本王军令,给我冲过去,快点。”

  沙鹰冰冷地下达命令,根本不在乎火焰中挣扎的兵士。

  尚未摸到京都的城墙,漠西军便出现大量伤亡,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漠西士兵也并未全部落在火海中,其他兵士已经是冲到了京都城下。

  望着眼前连续的三道深沟,漠西军只能跳下去,再爬上来,如此往复已经耗费了他们大量的力气。

  这就是萧靖凌给他们准备的第三道障碍。

  城下挖上深沟,令他们没法顺利登城,即便是架云梯,角度也不好协调。

  “弓箭手,对准城上,放箭。”

  漠西军拉开架势,弯弓搭箭,对准京都城头。

  萧靖凌单手背在身后。

  “盾牌,防护。

  稻草人,推到前边。”

  “小心他们的火箭,落上来,立马扑灭。”

  萧靖凌话音刚落,漫天箭雨自城下飞来。

  趁着这个机会,漠西军大量靠近城墙。

  已经开始架设云梯。

  “公子小心。”

  小铃铛和白胜护在萧靖凌身前,手里拿着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

  铛铛铛……

  箭头打在盾牌和城墙上,溅起道道火花。

  城上有的将士被箭矢射中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带下去疗伤。”

  漠西军第一波飞箭过后,数道云梯已经架在了京都城墙之上。

  “特制的陶罐和竹筒,准备好了吗?”

  萧靖凌向四周看一眼。

  这时代没有玻璃瓶,只能靠竹筒和陶罐来充当燃烧瓶的平台。

  “两人配合,一人点火,一人往下扔,一定要用力。

  砸不到人,就砸在云梯上。”

  “明白!”

  “点火!”

  “扔!”

  萧靖凌垂眸看向城下顺着云梯想要上城的漠西军,没有丝毫表情。

  “又来?”

  云梯爬上两阶的漠西军士,看到城墙上掉落的火球,莫名胆寒,吓得双腿都在打哆嗦。

  陶罐在他头顶砸碎,一团火焰瞬间笼罩全身。

  “救命,救我……”

  兵士的凄惨的叫声越来越远,直接滚下云梯,掉进萧靖凌早已挖好的深沟之内。

  如此的场景,在燃烧的陶罐和竹筒掉落的瞬间,在多处发生。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火场没被烧成烤肉二狗子,正要上云梯,见到落下来的火球,主动翻身,栽在深沟内。

  “他姥爷个蚂蚱腿的,看来这先等的功劳不好拿啊。

  还是先保命吧。”

  “这守城将领是谁啊?简直就是魔鬼。”

  一团团火花在城下炸裂,靠近的漠西军心中胆寒。

  “加热的粪汁如何?”萧靖凌喝问。

  “早已经煮沸。”

  “好,那就送给漠西叛军,尝一尝京都的粪汁吧。”

  萧靖凌一声令下,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立马被人抬了上来,还是都冒着热气的。

  这些粪汁洒在受伤的漠西军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倒!”

  热气腾腾的粪汁,挂着京都的城墙,飞流直下,泼在攻城的漠西叛军身上。

  士兵抬起头,看到黑乎乎一片。

  眨眼的时间,一股热汤洒在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扑面而来,嘴里、鼻子、眼睛,全然不是自己的。

  他双手放开握着云梯的双手,猛地护在脸上去揉搓,扑通摔下云梯,直接身死。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玩意……呕……”

  一口粪汁直接灌进士兵嘴里,主打一个不浪费。

  “粪水给我接着上。”

  萧靖凌大手一挥,实在受不了气味的他,只能和其他兵士一样,鼻子上系个汗巾,挡住味道。

  “弓箭手,用你们沾毒的箭,在给他们打一针。”

  “是!”

  弓箭手立马取过泡在各种毒药中的箭矢。

  又是一波箭雨飞出。

  有些没被射中要害的漠西兵,向前冲了两步,嘴里立马开始吐沫子。

  “什么玩意?”

  “将军,粪汁快用完了?”

  “这玩意还能用完?”

  萧靖凌略感疑惑,难道被谁给偷吃了不成。

  “不是用完,是加热的用完了。”来报士兵立马说清楚。

  “加热的糖液,可都好了?”萧靖凌追问。

  “做拔丝的瓜都行了。”

  “好,那就来个冰糖葫芦人。”

  萧靖凌转头看向小铃铛:

  “你吃过糖葫芦,见过糖葫芦人吗?”

  小铃铛摇摇头。

  “本公子也没见过,咱们就一起见识见识。”

  萧靖凌手臂一挥,立刻又是几口大锅给抬上来。

  这糖要是粘在身上,那滋味,定然是酸爽的。

  眼下,提炼白糖的工艺虽然不成熟,但是其他的糖,是可以用的啊。

  “倒下去。”

  糖浆泼洒处,一片哀嚎。

  士兵们被粘在地上、梯子上动弹不得,滚落的圆木碾过,将他们与糖浆、尘土、血污碾作一团粘腻恐怖的‘人糖’混合物。

  “滚石,圆木,准备。”

  在萧靖凌的指挥下,城墙上的手段层出不穷。

  登城的漠西军,爬云梯到半途,就被打了下去,非死即伤。

  “萧靖凌,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

  沙鹰稳坐中军大帐,听到一个接一个的回报,奋力一拳砸在面前的书案上。

  书案瞬间倒塌,四分五裂。

  “狗东西,就会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可不像是萧佑平的儿子。”

  萧佑平作战,都是猛打猛冲,靠着手里一杆长枪,就能够吓得敌人胆寒。

  这萧靖凌,只会缩在城上,根本不打算与他正面对战。

  “该不会,不是萧佑平的亲儿子吧?

  也有可能,谁的亲儿子舍得放在京都做质子十年。”

  “父王,攻城受阻,接下来该当如何?”沙震枫面色焦急。

  “要不要先撤回来?”

  “坚决不行。”

  沙鹰面色一冷:

  “攻城战,本就艰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时撤退,漠西军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再向上城就更难了。”

  “枫儿,你给我记住。

  打仗,就是用人命填出来的。

  若是怕死人,这仗永远打不赢。”

  “兵士没了,可以再募兵。

  但是,失去先机,就满盘皆输。

  成王败寇,明白吗?”

  “孩儿铭记在心。”沙震枫牢记在心。

  “萧靖凌确实有些手段。

  但是也不过如此。

  传我命令,全军压上,攻城。

  谁若后退一步,立马斩首。”

  “是!”

  日头从刺目到昏黄,再到日月无光。

  鼓声喑哑,喊杀嘶哑,尸体堆叠,深沟成坦途。

  燃烧的云梯照亮一张张麻木而狰狞的漠西兵士的脸庞…

  整整一天一夜,京都城墙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

  漠西军的攻势如同拍岸的狂潮,一次次汹涌而来,又一次次在血与火、污秽与糖粘中,化为滩头狼藉的尸骸。

  “收兵!”

  筋疲力尽的漠西军终于是率先下达撤兵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