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除皇室之外,胡家最为尊贵-《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胡大老爷曾对胡仁彬严加叮嘱,在上元县不得倚仗自己的名头行事。

  甚至,对于胡仁彬任职上元县之事,胡大老爷还暗中封锁了消息。

  一般人根本查不到胡仁彬在吏部的档案。

  因为那份档案早已被吏部官员依胡大老爷之命加锁封存。

  寻常人难以寻觅胡仁彬的踪迹。

  唯有那些能查阅相关档案之人,早已洞悉胡仁彬的真实身份。

  这情形恰似“防得住正人君子,却挡不住小人”。

  该知晓的人,早已心知肚明,而圈外人则无从得知。

  即便有所猜测,也终归只是臆测,无法拿到确凿证据。

  然而,胡大老爷早先定下的规矩,如今已难以维系。

  亦或说,即将形同虚设。

  无奈的是,自家的叛逆之子竟成了驸马。

  待遇与身份皆有所提升,此事终难再隐瞒。

  一旦公开,胡仁彬的身份便暴露无遗。

  因此,胡大老爷对上元县已知此事的态度,也变得不那么在意。

  大有随它去的意味。

  事实上,胡仁彬迎娶安庆公主,成为大明驸马之事,已成为应天府近日的热门话题。

  尤其是各大世家豪门,皆感惊愕。

  并非胡家无资格与皇家联姻,而是他们疑惑,此事究竟如何促成?

  为何事先毫无风声?

  再出现时,婚事已成?

  简直如同神话般不可思议。

  按常理,皇家公主择婿时,总会透露出些许风声。

  再从中挑选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由马皇后细细挑选。

  此番为何截然不同?

  竟一丝风声未露,婚事便已尘埃落定。

  过往种种,姑且不谈。

  许多家族其实并不介意能否娶到公主。

  毕竟,不少开国功臣早已成为皇亲国戚。

  例如徐达,他的女儿已许配给朱棣;而先前的太子妃则是常家的女儿。

  对他们而言,是否成为驸马并不重要。

  但当这桩婚事落在胡家时,他们多少感到有些异样。

  徐达此刻正坐在家中,一脸凝重地自斟自饮。

  他的长女徐妙云,人称“女诸葛”,此刻却无半点传闻中的风采,如同普通女子般为父亲布菜、斟酒。

  徐达吃喝半天,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女儿。

  “怎么,在看我的笑话?”

  徐妙云微笑,轻轻晃动鼻尖,娇声说:“爹爹何出此言?”

  “女儿正正经经伺候你吃喝,怎会是在看热闹?”

  徐达筷子未放,指着女儿气道:“笑!还笑!”

  “你就是在笑我瞎操心,对不对?”

  徐妙云没有否认,反而笑着靠近徐达,挽住他的胳膊坐下,轻声问:“爹爹,你自己说呢?”

  徐达瞪了女儿一眼,气道:“承认?承认什么!”

  “你读书不少,见识也广,可眼光终究不够长远!”

  说完,徐达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

  “妙云,你或许觉得驸马不过是个虚名,对朝堂无甚影响,是吗?”

  “毕竟,驸马之位并无显赫权势,对胡仁彬的未来仕途似乎无益?”

  徐妙云毫不掩饰,径直点头认同。

  “不是吗?”

  “不过是个驸马罢了!”

  “若徐家真有意,凭您与陛下的交情,再添个驸马又有何难?”

  徐妙云言之凿凿,徐达亦点头赞同。

  “确实可行!”

  “但这不是重点!”

  “我徐家娶回公主,再加上你这未来的燕王妃,与皇室便是实打实的亲家。可胡家呢?”

  “胡家先有女成为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

  徐达感叹不已。

  “在已有皇后人选的情况下,胡家还能将嫡女嫁入皇室,这份信任,连我都不敢奢望!胡惟庸竟做到了!”

  “如今大明,除皇室之外,胡家最为尊贵,我等国公皆不及!”

  “你说,爹该不该深思?”

  徐妙云闻言沉默。

  而在别处,其他府邸亦为此事纷扰。

  “蓝玉,你觉得陛下究竟怎么想的?”

  “他就不怕胡家将来有不轨之心?”

  颖国公傅友德在蓝玉府中,两人对坐畅谈,傅友德在蓝玉面前毫无顾忌。

  蓝玉外表粗犷,实则心思细腻。面对傅友德的询问,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眼神狡黠反问:

  “傅大哥是在忧虑雄英侄儿的未来吗?”

  傅友德点头默认,无需多言。

  蓝玉大笑:“傅大哥多心了。”

  “且不论陛下之英明,单说那胡惟庸,若真有宏图大志,岂能安然至今?”

  “我近年观察,胡惟庸不过是条安于现状的咸鱼,只愿岁月静好。”

  “他只求无人打扰,便能自得其乐。”

  “其余世事,与他何干?”

  “这便是他所求。”

  (本章完)

  应天府关于这场婚事的议论,短时间内难以平息。

  尽管此事看似对朝堂无碍,不过是多了一位领俸不理事的驸马。

  实则,它悄然彰显着胡家的圣宠。

  本就名声显赫的胡大老爷,如今更是炙手可热。

  一女为太子妃,一子娶陛下嫡女……

  知者明了此乃圣眷深厚,不知者还以为两家本就渊源深厚,亲上加亲。

  然而,事后议论终归无用。

  关键是,无论是胡大老爷还是胡仁彬,众人皆难以触及。

  直至此刻,人们才惊觉,这对父子是否过于低调?

  竟日日足不出户?

  毫无社交之欲?

  何必如此畏缩!

  外界的纷扰对胡府内的父子俩毫无影响。

  一人偏爱在后院赏玩银帕,另一人则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

  出门?

  想都别想!

  家里可比外面有趣多了!

  然而,今日胡仁彬不得不踏出家门。

  因为,今天是安庆公主回门的日子。

  清晨,装扮一新的胡仁彬夫妇与胡大老爷共进早餐后,便登上了公主专用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胡仁彬颇感新奇。

  以往靠家里,如今靠妻子,总之就是靠“蹭”。

  不过,一个是爹给的,一个是妻子给的,他蹭得心安理得。

  两人悠哉游哉地抵达皇宫,安庆公主拉着丈夫的手直奔坤宁宫。

  一到这儿,便是她的领地了。

  “来来来,夫君,这会儿父皇、母后和我的兄弟姐妹肯定都在等着见你呢!”

  此言一出,原本悠然自得的胡仁彬,心中的惬意瞬间消失,猛地转头看向妻子。

  “什么?”

  “所有皇子公主都在?”

  看着丈夫惊讶的表情,回到“娘家”更加兴奋的安庆公主大笑一声,挽着胡仁彬的手臂边往里走边笑道:

  “也不是全都在。”

  “好几个外出的兄长不在!”

  “但其他没外出的都在!”

  “放心吧,夫君,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宫里参加这种宴会,我的好多兄弟姐妹你之前都见过的!”

  胡仁彬点头,没有否认。

  胡仁彬,作为大明顶尖的勋贵成员,以往常来宫中,而今更是不同,他不仅是皇家的驸马,还是当朝太子妃胡馨月的堂哥。正思索间,未至坤宁宫,已见一熟悉身影立于宫门,挥手致意。

  “哥,真没想到在此相遇!”胡馨月,这位在宫中生活近一年的太子妃,已全然融入角色,不顾礼仪,亲自迎候堂哥。

  胡仁彬见状,笑容满面,快步上前,稳稳扶住她:“急什么,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快当娘的人了,要注意身体。”言辞间少了君臣之礼,却满载兄妹情深。

  胡馨月笑靥如花,不语,反手揽过一旁的安庆公主,笑道:“安庆,你可知我和大哥得知你嫁给我哥时,有多惊讶?至今没想通,你怎就成了我嫂子?以后咱俩咋称呼,你叫我嫂子,我叫你嫂子?太好笑了!”

  安庆公主,这位已是胡家妇人的公主,闻言脸颊微红,但已非昔日少女般羞涩,大方应对这番玩笑。

  她风情地瞥了胡馨月一眼,笑道:“互相称嫂子也挺好嘛!”

  “都说出嫁随夫,你既已嫁入我朱家,那我家兄长就算陪嫁给你胡家了,正好两不相欠!”

  此言一出,连胡仁彬都忍俊不禁。转念一想,或许在老爹眼中,还真是这般算法!

  步入坤宁宫,胡仁彬松开妹妹与妻子,坦然地向对面的人群行礼:“臣胡仁彬,参见陛下、皇后、太子及诸位皇子、公主!”

  目睹胡仁彬举止洒脱、神态自若,即便是朱元璋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子,确是个人才!”

  “免礼!”

  “朕见你便在想,胡惟庸平日究竟是如何教导你兄妹二人的?”

  “仁彬啊,你看,不论是小月儿还是你,单凭这份气度,便远超常人。”

  面对朱元璋的夸赞,胡仁彬依旧神色坦然:“回陛下,臣与妹妹承蒙家父多年教诲,主要是多看、多观察、多想。不仅要读书,更要观世界。读后更需深思,方能深刻理解书中知识,并收获书本之外的见识与智慧。”

  望着侃侃而谈的胡仁彬,朱元璋夫妇满心满意。显然,对这个女婿,他们极为满意。

  如今看来,先前的资料虽详尽,却未能尽展其风采与气度。

  夫妇二人满意,自然整个皇室亦无异议。

  而作为胡仁彬大舅哥的太子朱标,此刻亦满面笑容地望着他。

  这位大舅哥与妹夫,一直是他器重的人才,预备登基后重用。

  如今,他对他们愈发满意。

  确实,作为亲戚,他们相当不错!

  胡仁彬并非为了在岳父面前表现才如此说,他是真心相信并一直在实践这一点。

  他自觉进展尚佳,从昔日街市上的纨绔少年,到被父亲严加管教、日日鞭策的学子,再到跪在祠堂门口苦读,最终成为明了世事、不断进步的上元县尉。

  胡仁彬的每一步,既受父亲鞭策,也是自我奋进的结果。

  男人的成熟往往在一瞬间,或经历苦难,或受到震撼,或灵光一闪,或冥思苦想。

  对胡仁彬而言,如今的他只想踏实前行,不虚浮、不冒进、不桀骜、不自卑。

  如此,数十年后回首,方能无愧于父亲的教导和自己的一生。

  朱元璋对胡仁彬的回答与表现极为满意。

  胡家父子愈发低调,这种低调并非伪装,而是他们真正享受这样的生活。

  胡大老爷自不必说,一有差事便觉厌烦,一听旨意便觉沉闷,只愿每日领取俸禄,无所事事。

  胡仁彬亦是如此。

  胡仁彬,身为丞相之子,家中父辈门生故吏众多,却仅为一卑微县尉。

  其父竟阻其升迁之路,而他似乎乐在其中,安于县尉之职。如此父子,实难令人全然安心。

  望着这被爱女牵挂,终得偿所愿成为女婿的青年,朱元璋心中暗赞。

  若胡仁彬能持续此态,他这位岳父自不会为难。

  甚至,他日寻机,还可助其官途更进一步。

  毕竟,胡仁彬的政绩与名声早已足够升迁,只是被其父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