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这恐怕会累及九族!-《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反观他们自己,因老朱牵涉李善长案、杨宪案,一路波折,心中忧惧不断。

  早年尚有一头华发的他们,如今已掺杂银丝,面容更显憔悴。

  再看胡大老爷,一头乌黑秀发,整洁无瑕;面色白皙,双目炯炯有神,即便是眼角细纹,也显得淡然而雅致。身材方面,宽肩细腰,臂长身挺,风采非凡。

  一眼望去,哪有半点即将步入半百之年的老态,称一声俊朗男子亦不为过。

  尤其与他们站在一起,明明他们年纪尚轻几岁,却仿佛与胡大老爷相差甚远,反倒是他们显得更为年长。

  一众门生见状,哪还有心思拉关系、谈官场,纷纷急于询问这位昔日领袖的“养生之道”。

  毕竟,男人至此年纪,谁不渴望延年益寿?

  胡大老爷的答案却令人愕然:吃好、睡好、玩好,万事不操心!

  此言一出,宾客们顿时哑口无言,竟不知如何回应。

  回想往昔,他们悲哀地发现,胡大老爷这几年确实如此逍遥自在。

  青楼、外室之事他们或许不知,但教坊司却是他们的常去之处。

  虽未曾亲历,但胡大老爷在教坊司的惬意时光,常为人们津津乐道。

  他现今在府中的逍遥日子,更是令人艳羡不已。

  仅是想象,便足以让人心生向往。

  倘若这便是胡大老爷的养生之道,他人实难效仿。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时,下人来报,迎亲队伍已近府门。

  胡大老爷闻言,迅速收敛笑意,整理衣冠,端坐正堂太师椅上,却未曾起身。

  身为胡府之主,他岂会亲自迎亲?

  望着红绸牵引下的新娘缓缓走来,胡大老爷心中暗松一口气。

  这一路,他生怕遭遇老朱派人之阻挠。

  所幸,一切顺利。

  为确保此事顺利进行,他甚至未通知朱标与小月儿,仅邀几位往日亲近且不惹事的门生故旧,以图清静。

  如今,一切圆满。

  望着新夫妇行过三拜之礼,胡大老爷终于心安。

  随后,胡仁彬护送新娘至洞房,即他的小院。

  作为新郎,他需外出陪伴宾客。

  至此,胡大老爷放心让他饮酒作陪。

  毕竟,木已成舟,且有众人见证,岂有反悔之理?

  对于胡仁彬那豪饮的方式,胡大老爷强忍怒火,未当场发作。

  罢了,他已成家,日后总得给他留点颜面。

  然而,不过片刻,胡仁彬便被一群官场老手灌得晕头转向,胡大老爷看得眼角直跳。

  “够了!这里没你事了!”

  “快去照顾你媳妇!”

  “快去!”

  最终,胡大老爷还是爆发了,一脚将这不肖子踹回新房。

  胡仁彬的模样令他心生怒气。

  此刻,胡仁彬已有些上头,虽未全醉,但步履蹒跚。

  他勉强保持清醒,用冷水洗了脸,稍微振作后,踉跄回到新房。

  新房中,身披红妆、盖着盖头的新娘端坐于床榻。

  一旁的小丫鬟见胡仁彬进来,忍俊不禁。

  “姑爷,您终于来了!”

  “交杯酒还未饮,盖头也未挑呢!”

  小丫鬟险些说漏嘴,幸好及时改口。

  此时的胡仁彬已头脑不清,只能像木偶般完成挑盖头、饮交杯酒的仪式。

  至此,他才首次仔细端详自己的夫人。

  真漂亮!

  胡仁彬心中感激,觉得老爹终究还是疼爱他的。

  但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夫人似曾相识。

  怎么如此眼熟?

  原本,两家从无往来,理应未曾谋面。

  胡仁彬的神智愈发混沌,而对面被他直勾勾盯着的安庆公主,脸颊绯红,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夫…夫君,我们还未饮那交杯酒呢!”

  “噢噢噢,好!”

  迷糊中的胡仁彬,被安庆公主那一声甜腻的“夫君”喊得魂飞天外,哪还记得其他,一饮而尽交杯酒,随后便搂着她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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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仁彬久违地享受了一夜安稳睡眠。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床铺,他甚至无需睁眼,便能预见睁开眼后的景象。

  这里的一景一物,对他来说都是无比亲切。

  远胜过上元县那简陋的小院。

  尚未睁眼的胡仁彬,在心中默默感慨。

  只是……

  他突然察觉到,似乎、大概、自己怀里还搂着个人?

  啊,对了,自己已经成婚了。

  这是他的妻子!

  突然间成为有家室的人,胡仁彬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艰难地睁开眼,望向躺在胸前的妻子。

  真是美丽动人。

  散落的发丝也无法完全遮挡住她那娇嫩、白皙、俏美的面容。

  毕竟是新婚初夜,妻子此刻正酣睡。

  望着这个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生儿育女的妻子,胡仁彬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他缓缓抬手,拂去妻子脸上的碎发,渴望清晰地凝视这位昨日因困倦而未及细赏的美丽新娘。

  然而,随着目光的深入,胡仁彬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

  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天哪,这女子怎越看越像公主?

  这个念头一出,他残留的最后一丝困意瞬间消散无踪。

  胡仁彬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若真是如此,此事可就大发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低头仔细端详。

  越是端详,心中的绝望越是浓烈。

  他自知虽非过目不忘,但记性尚佳。

  那位曾在东宫相遇的安庆公主,他绝不会记错。

  正因记得,他才更加绝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怎会与公主同床共枕?

  按理说,他应与自己的妻子共眠才对。

  一夜之间,怎会变成公主?

  他娶的明明是国子监祭酒李家之女,怎会变成公主?

  胡仁彬此刻一片茫然,只觉得此事太过离奇。

  公主!

  他胡仁彬何德何能,能与公主同床?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以他的家学渊源,比常人更能体会其中的严重性。

  这恐怕会累及九族!

  一想到此,胡仁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不敢贸然起身逃离,因为安庆公主正依偎在他怀中。

  若安庆公主醒来,一切将不可收拾。

  因此,胡仁彬只能以别扭之姿,缓缓将安庆公主自怀中移出。他轻手轻脚地挪动位置,悄悄掀开被子,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他紧张地望向安庆公主,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连穿衣都不敢在内室进行。只得抱着一堆衣物,踮脚悄悄走到外间。

  直至出门,他才敢大口喘息,刚才险些将自己憋得窒息。

  匆忙穿好衣服后,他直奔后院而去,深知此刻父亲必定已起床,很可能在后院正房内用餐。

  果不其然,刚到后院,便见胡大老爷坐在桌旁,一手端粥,一手夹菜,悠然自得。

  胡大老爷看到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胡仁彬急匆匆跑来,不禁皱眉。

  “你这是在做什么?”

  “慌慌张张的,像是做了贼回来!”

  “你已成亲,按规矩,已是家中的正经主人了。”

  “成亲第一天,莫非是来我这儿找打的?”

  往日,胡仁彬听到父亲这话,早已习惯性地双手抱头蹲下。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

  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家即将大祸临头。

  胡仁彬苦着脸,看着胡大老爷,干涩地开口:“爹,我好像闯祸了。”

  胡大老爷眉头微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闯祸了?”

  “你昨日不是已成亲?”

  “成亲还能闯祸?”

  “说来听听,我很好奇,你究竟闯了何等大祸,吓成这样!”

  “再者,你爹虽平时低调,也不至于让你觉得他无法解决事情吧!”

  胡大老爷这话说得随意,却透露出十足自信。

  他平日看似懒散无为,如同一条咸鱼。

  但谁敢小觑他,定会后悔莫及。

  他非不能动,只是不愿动。

  难道他真会因顾忌老朱就无所作为?

  难道他那些门生故旧因少联系就听命不从?

  难道他口口声声称逆子,就任人欺负这小子?

  笑话!

  他胡大老爷虽懒散,却不无能。

  胡仁彬似乎被老爹这番话鼓舞了勇气。

  他深吸口气,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说道:

  “爹,我好像……把安庆公主……睡了!”

  说完,他似突然惊醒,又赶紧补充:

  “哦,对了,昨日拜堂、洞房的,不是李家的那位,正是安庆公主!”

  胡大老爷原本悠闲地喝着粥、吃着菜。

  但听完这话,他瞬间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儿子。

  胡仁彬心中忐忑,仍勉强与老爹对视,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真的睡了公主。

  望着逆子这番举动,胡大老爷默默放下碗筷,轻拭嘴角。

  环顾四周,他不禁喃喃自语:“我的刀哪儿去了?”

  (本章完)

  揍,势在必行。

  胡大老爷虽身份显赫,但终究只是臣子。

  哪有臣子之子糊里糊涂与公主成其好事的道理?

  念及此,胡惟庸幽深地望向逆子胡仁彬。

  “仁彬,如今看来,你比爹还强!”

  “爹至多去青楼、教坊司消遣,你却悄无声息地干出这等大事!”

  “公主……啧啧……”

  胡仁彬被父亲这番话说得羞愧难当,索性捂脸蹲下。

  见逆子这般模样,胡大老爷收起玩笑之心,认真问道:

  “仁彬,你再好好想想,昨日你确是在国子监祭酒李家迎亲?”

  “可别走错路、进错门了!”

  胡大老爷仍心存侥幸,忍不住追问。

  胡仁彬皱眉苦思片刻,苦着脸答道:

  “爹,我想过了,我真没走错!”

  “那坊市里住的都是有名望的老夫子,名声在外。”

  “我在应天府混了这么多年,坊市岂能认错?”

  “况且迎亲队伍那么多人,总不能都迷路吧?”

  胡仁彬此言一出,胡大老爷彻底无言。

  他实则是在盲目尝试,不论结果如何。

  显然,这次尝试并未有所收获。

  “不过,真要提及问题,我路上确实遇到了一桩事……”

  胡仁彬见父亲正陷入沉思,犹豫片刻后,终是决定将路上遭遇的小插曲道出。

  胡大老爷听着胡仁彬断断续续的叙述,心中的惊讶愈发强烈。

  至故事尾声,胡大老爷猛地一拍桌面。

  “好!”

  “看来咱们是被人算计了啊!”

  胡大老爷阅历丰富,稍加思索便洞悉了一切。

  此事定是他们被算计无疑。

  稍加推想便知,那花轿中所抬之人,定是此刻正躺在逆子床上的安庆公主。

  而唯有朱元璋,才有能耐让公主出宫,并提前备好一模一样的花轿。

  更为蹊跷的是,抬轿之人皆为他们家仆,却无一人指出抬错。

  这无疑是内鬼在从中作梗。

  而能在胡府安插内鬼的,除了手握锦衣卫大权的皇帝朱元璋,还能有谁?

  这一连串事件,无疑都在昭示着,这是朱元璋的精心布局。

  然而,事已至此,胡大老爷又能如何呢?

  说到底,公主已与逆子有了肌肤之亲,此刻正躺在逆子的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