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逃出南京城25-《快穿系统:炮灰只想寿终正寝》

  在八九年后的审判中,许多重度参与大屠杀的鬼子高官,没有受到惩罚。

  幸存者留下的照片,处罚了一些人,但日本政府,民众是不认可的。

  他们不仅在历史书中混淆视听,对民众,更是矢口否认,称此乃华方诬陷。

  不仅是施暴的国家不认,好几个外国,是不知晓这段历史的。

  甚至某些国家的人,称这是华方的臆想症。

  此时此刻,剧烈的愤怒将陈嘉吞噬。

  完全不在乎还能不能完成任务,只想留下确凿的证据。

  审判鬼子,将这个卑劣的国家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

  她不能白白来此一遭。

  系统端详着陈嘉愤然的神色,心里直叹气。

  宿主虽然没了做任务的记忆,但还是这么擅长钻漏洞,派任务,牵强附会。

  这个任务处在临界点上,可做可不做,较起真来,这完全是和保命不搭嘎的事情。

  但......望着宿主黑黑的,亮亮的,满是忧郁的双眼,系统迟疑了下,随后缓缓点头。

  当即变成黑色的摄影机,认真的记录这间面包店发生的惨案。

  记录好之后,陈嘉给每个人整理遗容,弄好这一切,刚推开门,就听到几个人上楼了。

  为首的是周有粮,身后跟着理发店的杨前进和旅馆的陈玉茹。

  “阿舅。”陈嘉唤了一声。

  “还有喘气的吗?”周有粮急切地问。

  陈嘉沉默一会儿:“鬼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唉!造孽啊!”周有粮气的拍门。

  他使的力道不小,房门被完全推开,露出里面凄惨无比的三具尸体。

  “我的老天爷啊!”陈玉茹手电筒晃个不停,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这群畜生,把人弄成这副鬼样子,到了地下,都不晓得阎王爷还收不收,奶奶的,真想跟他们拼了!”

  周有粮和杨前进看到如此有冲击力的一幕,一个劲儿的低声骂娘。

  杨前进哭着说:“我都跟老邓讲了,老唐搞得那招不行,柜子就那么宽,你搞出一个夹层,太明显了,我叫他把门板卸下来,用砖头把门洞堵上,

  这样从外面看,就像垒了一堵墙,鬼子不会发现的,他不听,嫌麻烦,这下惨了,全家都没了!”

  提到全家,周有粮忽然左右环顾:“老邓孙子呢?”

  他问陈嘉有没有看到婴童的尸体,陈嘉不假思索的摇头。

  “呀!兴许孩子还活着!”陈玉茹激动道。

  这一瞬间,所有人燃起希望,兴奋的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孩子藏得太严实,他们找到天光放亮也没寻到踪迹。

  “一个还不会跑的孩子能藏到什么地方去呢?”周有粮嘀咕道。

  “那能藏的地可太多了。”陈玉茹回道。

  一个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婴童,一点点大,哪里都塞得下。

  眼瞅着天就要大亮了,还没寻到,几人不免有些急躁。

  陈嘉再一次进入后厨房,扫了一遍柜子里,水缸里,米缸里。

  每块墙壁都瞧一瞧,就连老鼠洞都不放过。

  她翻找一通,因吃得少,又一夜没睡,有些气虚,累的不行。

  微喘几口气后,她的视线落在黑黢黢的灶口,走过去,用手往里面掏。

  “嘶!”

  陈嘉手指触碰到黑色的木柴,猛地收回来,疼的叫出声。

  柴火都烧成这样了,温度还那么高!

  她呼哧呼哧吹着手指,有些纳闷。

  柴火为什么刚刚燃尽。

  安放在灶台上的是一个大锅,锅盖半盖半掩,陈嘉没有多想,掀开锅盖。

  “啊!”她从未见过如此震慑人心的一幕,难以抑制的发出叫声。

  而后气血上涌,浑身一软,直愣愣的栽倒在地。

  周有粮闻声赶到,扫了一眼大锅,就准备扶起陈嘉。

  不经意的扫过去,随即收回来,手上刚有动作,就反应过来。

  不敢置信的再往大锅里扫了一眼,拉开后厨的电灯,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周有粮几乎差点昏死过去,他强撑着,对着外面还在寻找的两人说:“别找了,孩子在锅里。”

  两人急切地小跑过来,当看清油锅里炸的是什么之后,“哇”的一声,吐了个稀里哗啦。

  陈玉茹险些把胃都呕出来。

  “伤天害理的鬼子,丧尽天良啊,他们不得好死啊!”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看看这群畜生的干的这些个事,没人性啊!”

  两人哭着骂,和周有粮一道把孩子捞起来,用布裹上,放到邓铭武身边。

  天光大亮,三人内心惶惶,怕被鬼子发现,顾不得多说什么,各回各家。

  当陈嘉再次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不断发出闷哼呻吟声的陌生男人。

  “阿舅。”陈嘉坐起身问:“这是谁?”

  周有粮给陈嘉倒了杯水,递过来说:“王大夫说他是受伤的老百姓,我瞅着,像是当兵的。”

  陈嘉点点头,接过水一口喝完。

  抱着阿盈躲得远远小穗惊讶出声:“爹,他真的是当兵的吗?现在鬼子可是全城搜捕国军,他在这儿,会不会对我们......”

  “会有影响。”陈嘉打断她,道:“阿姐,别忘了姐夫也是军人。”

  小穗一噎,别过头去,神色有些不自在。

  蹲在油灯旁整理卷发的杜婉月,瞧见陈嘉醒了,爬上床,说“小妹,你刚醒,没瞧见当兵的长什么样子,可英武着呢。”

  陈嘉还没搭话,小穗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杜婉月的机会,道:“臭婊子,真是一刻都离不了男人。”

  “周小穗!”周有粮将手中的茶碗猛地一摔。

  他突然吼了一声,可把地窖里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小穗。

  周有粮鼓着眼冲小穗吼道:“张口婊子闭口荡妇的,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世道艰难,杜小姐一个弱女子,为了活命她没法子!

  你是比她有尊严,那是你胎投的好,我若是也如那狼父一般,将你卖到园子里,你待如何!”

  “爹!”小穗不敢置信的吼道:“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这么骂过我,你昏了头啊,为了一个唱淫曲儿的,这么凶你女儿!”

  爱英,陈嘉,阿华,杜婉月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杜婉月既心酸又感动,眼眶通红,万万没想到周有粮会替她说话,指责自己女儿。

  周有粮看小穗不开悟,忿忿道:“女婿为国捐躯,他是英雄,可你也不能没了丈夫就自暴自弃当狗熊!”

  “你方才没上去看,不晓得外面是什么惨状,还能有闲心在这讥笑这个讽刺那个,”

  “我实话与你讲吧,鬼子不是只搜捕当兵的,他们干的是灭门的勾当,行的是亡国,灭种的心思!”

  “在这种活过今日没明天的光景,我们应该团结,而不是继续内讧,国民政府为什么一个劲儿的退啊,就是因为他们心不齐,不往一处儿使!”

  说到激动之处,周有粮愤慨的痛骂当今政府,绝望的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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