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民国庶女21-《快穿系统:炮灰只想寿终正寝》

  俩孩子这才敢吃起香喷喷的打卤面,陈嘉问他们,怎么穿着过冬的棉袄。

  个高的男孩说,“好不容易拾了件棉袄,怕被人抢了去,只能穿在身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棉袄穿在他身上空旷旷的。

  陈嘉又问他,“你们是哪儿人,父母呢?”

  年纪小一点的男孩只顾着吃不说话,个高的男孩继续说:“家是陈仓的,遭了旱,爹娘带着俺姐和俺逃荒,他们都死了。”

  个高的男孩指了指年纪小的男孩,“他不是俺弟,俺也不知道他是哪儿人,他自个儿也记不住。”

  “哦,”陈嘉问,“那你俩怎么一起......”

  她没说出要饭这两个字,但个高的男孩明显是听懂了,笑着说:“俺俩做个伴儿就有家人了。”

  过了一会,

  年纪小的男孩明显是吃不下了,但不舍得放下筷子,一个劲儿的往嘴里扒拉。

  他身上的棉衣已经烂成了棉絮,腰上系着一根草绳,脚上穿着破草鞋。

  这就是民国。

  一个人人吃不饱饭,随时会死的年代,陈嘉再一次警告自己。

  “别吃了。”陈嘉真怕他吃太多再吃出毛病。

  “大哥,”个高的男孩说:“你不知道,俺们宁愿撑死,都不想饿死。”

  陈嘉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不是圣母心发作,毕竟现在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只是看见了碰着了,什么都不管心里是真难受。

  “你们想顿顿吃饱饭吗?”

  “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

  陈嘉放下面钱,示意俩孩子跟着她走。

  年纪小的男孩拾起筷子就跟着她,个高的男孩有明显的戒备,不知该不该去。

  “走吧,”陈嘉朝他们温和的笑笑,“给你们找个活路。”

  个高的男孩这才肯跟陈嘉走。

  陈嘉准备走时,又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同样穿着破衣拿着空碗的小女孩。

  很明显,也是个要饭的孩子。

  一个也是帮,两个人也是帮,陈嘉索性喊上她一起。

  小女孩站了起来,见陈嘉好说话,立马跑到面馆桌子前,捧起小男孩没吃完的面条,大口大口的扒拉着。

  陈嘉站在原地等她。

  吃完了饭,小女孩打了个饱嗝走了过来。

  陈嘉带着仨孩子找到刚才她张望的那条大马路。

  方才这里有修女正在给乞丐发放太谷饼,

  一种撒了芝麻,加入小米稀,能够保存很久,有饱腹感的食物。

  转过一条街,还没走到大马路,陈嘉就看到修女的身影。

  她快步上前,用英语交谈着,祈求修女们收留这三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哦!”一个年长的修女在胸前画十字架,“真是太可怜了!”

  几个修女商讨了几句,就决定收下他们。

  陈嘉给了他们几张纸币,仨孩子跪下磕头。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陈嘉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是能买到的最近的车次。

  等到了地方,她再买南下的火车,这样多转几趟也好,省得露出踪迹。

  陈嘉灰头土脸的从火车上下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出了火车站,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她对未知的陌生感到恐惧。

  陈嘉又回到火车站,

  这里有乘警,至少让她感觉安心一些。

  陈嘉提着藤箱,站在售票窗口排队买票。

  就算是排一夜也好,她前世很有熬夜的经验,一晚上不睡也没什么。

  可能是初次做任务,带着新人的小心和对未知的恐惧。

  也怪这个时代名声不咋好听。

  陈嘉瞪着眼睛熬,买到了一张南下的车票。

  她已经脏的不行了。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我要洗澡!

  幸亏是剪了很短的短发......

  陈嘉依旧买的是二等座,一上车就加钱买了个铺位。

  抱着藤箱倒头就睡。

  “先生,先生。”火车服务员把陈嘉摇醒。

  陈嘉睁开眼以为自己到站了。

  谁知火车服务员说:“我们这里有洗澡间可供使用,先生,您看是否需要洗澡?”

  陈嘉头沉沉的,只想闭着眼睛接着睡,

  火车服务员见她无动于衷,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些,“先生,咱们这是二等车厢,虽然不如一等车厢尊贵,但往来的乘客都是有身份的,有人向我们投诉您影响了他们的乘车环境......”

  “要钱吗?”陈嘉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火车上干什么都要钱,就连喝杯热水都要付小费。

  “不用的,有人帮您付过了。”火车服务员的手指指了指陈嘉对座身穿洋装的一位妙龄女子。

  虽然被嫌弃了。

  但能免费洗澡,陈嘉还是很开心的。

  她拿起藤箱,屁颠屁颠的跟在火车服务员身后朝一等车厢的洗手间走去。

  陈嘉路过慷慨大方的妙龄女子时,该女子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自己这么脏吗?

  陈嘉闻了闻衣服......确实一股子馊味。

  已经忘了有多少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了。

  跑路呢,谁能顾及外在形象呢!

  这也不能怪她。

  陈嘉一边给自己开解一边进了洗手间。

  一进去便大为震撼。

  有玻璃隔断的淋浴房,有浴缸,有抽水马桶,装修的金碧辉煌的。

  还有洗漱用品、白色浴巾、护肤品和发油等。

  其豪华程度不亚于后世的星级酒店。

  陈嘉放下藤箱和挎包,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擦干了头发,换上藤箱里新买的衣物。

  差不多的里衣和外衣,当时让裁缝依葫芦画瓢,在里面多缝制了几个口袋。

  陈嘉把自己的宝贝们按位置装好,心满意足的出了洗手间。

  洗完澡,陈嘉又回去睡觉。

  妙龄女子和身旁的西装男嘀嘀咕咕的,陈嘉敏锐的察觉到是在说自己。

  陈嘉看了眼对面的人数,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纯当没听见吧。

  她便继续抱着藤箱睡觉。

  “大哥,你看他,还抱着那个脏兮兮的箱子,当个宝贝似的,车厢里就属他最寒酸,还觉得有人会偷他的破箱子呢!”

  妙龄女子见陈嘉睡了,像黄鹂一样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说坐一等车厢,你非要多事,”西装男说“现在好了,知道人间疾苦了吧,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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