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关关雎鸠-《谁是文仙》

  李讲的声音,在天际响起,传出去很远,许多人都听到了。

  人们大吃一惊,谁能想到李讲居然这么快回应?纷纷抬头看向世安侯府的方向。

  “李讲站出来了,还是不惧!”

  “诗魔无双!请太师大人提笔镇压宵小!”

  人们兴奋的大叫,欢欣雀跃。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李讲依旧站了出来,表示无所谓,这很能说明他心中的自信。

  “故弄玄虚!”

  诗狂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这可是他研究了整整一天,方才发现的漏洞。

  他很自信,一个情窦未开的小毛孩,能写出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诗?

  已经赢了!

  诗狂冷笑,正打算转身离开,结果,身后的天地却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像是被凿开了一般。

  剧烈的能量波动,从世安侯府的方向升起。

  “真动笔了?”

  人们大吃一惊,就是诗狂的脚步也顿住了,猛然转身,脸色阴晴变幻,一颗心好像都悬了起来。

  难道李讲又要复刻昨天的成就?

  “不可能,这才过去多久?而且还是他从未写过的类型,他当镇国是大白菜吗?”

  三皇子变色,本来搂着一位姿色出众的佳人饮酒,结果出了这么一件事,穿起衣服就跑出了屋子。

  “诗狂,你且听好。”李讲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

  短短六个字,却仿佛将整座洛阳城引爆了般。

  人们面面相觑,惊得甚至不敢呼吸。

  这算什么?

  指教小辈吗?

  换做一般人,李讲当然有这种资格,甚至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排着队求他指点。

  但问题对象是诗狂啊!

  单论诗词之道,除非是千里挑一的诗圣,就连一些圣人都不敢说对他进行指点!

  李讲怎么敢的?

  真是胆大包天了!

  “好啊……真是后生可畏!”诗狂怒极反笑,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他倒要听听,李讲凭什么来指点自己。

  此时,李讲提笔而动,圣笔震动天道,引来天地元气汇集,恢弘的声音响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雎鸠关关在歌唱,在那河中小岛上。善良美丽的少女,小伙理想的对象。

  长长短短鲜荇菜,顺流两边去采收。善良美丽的少女,朝朝暮暮想追求。

  洛阳城一片死寂,没几个人开口,都很震惊,无人想到李讲要写的,居然是一首能唱的诗歌。

  一些人情不自禁地就摇头晃脑跟着唱了起来。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笔停,诗成,五道宝光纠缠着直冲云霄,绚烂夺目,煌煌的光芒让洛阳城仿佛又来到了白昼。

  浓郁的墨香,席卷万里。

  所有嗅闻到的百姓,仿佛都置身在了一片如梦似幻的空间里。

  在那里,有一位温文尔雅的窈窕淑女,青涩而动人,在河中小岛如黄鹂般歌唱。

  女子仰慕她的纯粹,男子动心她的美丽。

  当幻境消散而去的时候,一大帮人竟情不自禁地伸手往前,像是要留住那个女子一般,怅然若失!

  原本,一群人还置身在诗狂所写的情诗意境中,难以自拔。

  可等听完了李讲这一首作品后,全都醒悟过来了。

  “李镇国就是李镇国,强,太强了!”

  “诗狂仗老欺人,一首《浪淘沙》,写出了妇人独守空房的自怨自怜,相思之苦,而李讲,却胜在年少,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爱情的憧憬!”

  “以乐观对怨怼,以开朗对悲哀,这一首诗,李讲赢得不要太轻松!”

  “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吗?李讲的《关雎》,格式闻所未闻,或许会成为将来一种流行的趋势!”

  人们兴奋的交头接耳。

  这首诗的影响太大了,像是点醒了无数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这一段时间,将会促成一大批姻缘。

  “笑煞我也,某些人听见了吗?这就是世安侯大人的教导!”

  “以镇国名作作为教材,这等待遇,从古至今都未见过几次,要感到荣幸才是,最好还是到世安侯府,口头谢恩。”

  “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是李讲不会写爱情诗!”

  “你们啊,还太年轻,应该向老夫学学,没看到我一直没说话吗?”

  “就是,写爱情什么时候成李讲的弱项了?你们是不是忘了《白蛇传奇》?”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们一下就想起了那段时间,被这部小说支配的日子。

  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就盼望着《长安报》发布更新。

  整个大唐,有哪个爱情故事,能够比《白蛇传奇》更加家喻户晓,扣人心弦的?

  李讲是没写过入流的爱情诗,但他却写过镇国的爱情故事!

  诗狂府邸的门口,一群人冷嘲热讽,那声音,简直就跟怒涛拍岸般无法无视。

  吴榭气得脸都歪了,七窍生烟,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他的妻子宁红英看到,惊得脸色大变,忙不迭地上前搀扶。

  “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李讲,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我……我要杀了他!”吴榭两眼血红,杀气腾腾。

  身为诗狂,何曾试过被人这般踩在头顶?

  而且还是一个年纪那么小,跟他儿子一般大的年轻人!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嘴唇都在哆嗦。

  “夫君,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宁红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满脸的担心。

  “什么?!”

  吴榭豁然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睛像是要杀人,“他李讲都快坐在你丈夫头上拉屎了,你居然叫我算了?”

  宁红英心脏一颤,泪花涌现,“那还能怎么办呢?那可是李讲啊,他都写出两首镇国了,这还要比吗?”

  顿了顿,宁红英想要拉住吴榭的手,

  “吴郎,听我的,就这样算了好吗?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好好的,不要去掺和那些……”

  “别天真了!”

  吴榭一把甩开了妻子,宁红英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的吗?可真的能好好的?”

  “你别忘了,李讲不仅杀了江城,而且他还是韩家扶持的天骄。”

  吴榭嘶吼,像是一头野兽,一双眼睛血丝密布,盯着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只要我想要回到大唐,回到洛阳,与他就注定水火不容,不可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