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张大鲁二进宫-《谍战:我是螺丝刀,卧底76号》

  李海波见状,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官府的大老爷们非常兴奋,当天开堂过审。

  结果到了公堂之上,这贼偷却喊冤,坚决否认自己是‘我来也’呢。

  官府也犯了难——他刚潜入张家,还没来得及行窃,更没来得及在墙上写‘我来也’三个字,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就是那个神偷。

  加上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路过,官府也拿不准,又不敢轻易放人,最后决定,先把他关押在了大牢里,慢慢审问。”

  山本少佐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皱着眉问道:“这也不是办法啊!没有证据,总不能一直押着他吧?”

  “山本少佐说得对,监狱里的‘我来也’,也在开始盘算自救。”李海波语气一转,“他进大牢的第一天,就趁着狱卒来送饭的间隙,悄悄拉着狱卒的袖子,低声说:‘大哥,我看我这辈子估计是出不去了。

  但我之前在城外一座破庙里藏了一包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两,就这么放在那儿太可惜了。

  大哥你天天守着大牢,挣那点月钱多辛苦?

  不如你今晚悄悄去破庙把银子取出来,全当是我孝敬你的。

  以后我在这监牢里,还请您多多关照。’”

  “狱卒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那时候的五十两银子,够寻常人家过几十年好日子,他一个狱卒,每月月钱才几百文,即使省吃俭用,这辈子都别想攒这么多。

  他半信半疑,却还是抵不住银子的诱惑,当晚下值后,就悄悄跑到了‘我来也’说的城外破庙。”

  “你们猜怎么着?”李海波又停了下来,看向众人。

  涉谷准尉急得直摆手:“别卖关子了!快说,找到银子了吗?”

  “还真找到了!”李海波笑了笑,继续说道:“狱卒在破庙的佛像后面,真的摸到了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狱卒高兴得不行,揣着银子连夜回了家,对‘我来也’的态度也彻底变了,每天送饭都特意多添两个荤菜。”

  “过了没几天,‘我来也’又找机会跟狱卒说:‘大哥,我还有一包银子,藏在城西的一棵老槐树下,有三十两,你再去取出来。

  不过这次取出来后,你得帮我办件小事。

  牢房里没女人,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憋得受不了,今晚你把我带出大牢,我去丽春院快活快活,天不亮就回来,绝对不连累你。’”

  “狱卒刚得了五十两银子,正高兴着呢,一听还有三十两,也想答应,可一想到要把人带出去,又不放心。

  ‘我来也’就说:‘大哥,我是本地人,家里还有父母妻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怕我不回来不成?

  狱卒想想有道理,当晚趁着其他狱卒不注意,偷偷拿钥匙打开了‘我来也’的牢门,把他带了出去。

  ‘我来也’果然守信用,天还没亮就自己回来了,乖乖钻进了牢房。

  狱卒去城西老槐树下一看,果然又找到了三十两银子,对他更是深信不疑。”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城里就炸了锅——好几户大户人家都报案说昨晚被偷了,而且每家的墙上,都写着‘我来也’三个大字!

  官府一看,这不就是神偷‘我来也’干的吗?连笔迹都一模一样。

  既然‘我来也’本尊还在外面犯案,那关在大牢里的肯定就不是‘我来也’了!”

  “所以官府就这么把他放了?娃哈哈哈!这官府也太蠢了!”涉谷准尉听完,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那牢头和官府,全被‘我来也’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得恭恭敬敬把人放出去,真是丢尽了脸面!”

  小泉中尉却听得脸色铁青,“李桑,你的意思是说,‘螺丝刀’其实早就被我们抓了?就像故事里的‘我来也’一样?

  可这不可能啊!‘螺丝刀’要是真被抓了,是不可能从我们的大牢里偷偷出来犯案的?

  他要是有这本事越狱,也绝对不会再乖乖回去!”

  李海波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清酒,语气不疾不徐,“小泉君,‘螺丝刀’跟‘我来也’可不一样,‘我来也’是独来独往,全靠自己算计;但‘螺丝刀’——是有同伙的。”

  一直没吭声的山本少佐,脸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八嘎!特高课这群马鹿!居然被军统的小把戏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猛地看向涉谷准尉,沉声喝道:“涉谷准尉!”

  “哈依!”涉谷准尉“唰”地一下站起身。

  “立即带人去76号,抓捕张大鲁!”山本少佐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这次我要亲自审问!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军统‘螺丝刀’!”

  “哈依!保证完成任务!”涉谷准尉大声应下,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烧鸟屋,门外很快传来偏三轮摩托车“突突突”的引擎声。

  这么一闹,酒桌上原本热络的氛围彻底凉了下来。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山本少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便快步离开了烧鸟屋。

  众人草草散席,李海波正准备起身去找杨春他们汇合,身侧的小泽突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李桑,你都好久没去我家学日语了,今天有闲,不如去我家温习一下功课?”

  李海波哈哈一笑,“好啊!学习日语确实重要,那就麻烦小泽姑娘了。”

  他对着烧鸟屋老板黑田客气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小泽去了公寓。

  一直到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公寓,李海波才扶着腰,脚步虚浮地下了楼。

  要死了,脚软!

  古人诚不欺我,酒色伤身呐!

  不行,得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