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二周目——怪物守则(1)-《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

  松田几人想的很好,但等重新回到游戏里时,却发现他们来到了小时候。

  松田阵平的父亲还没有被冤枉,萩原研二家的修车厂还没有破产,诸伏景光的双亲还在,伊达航与父亲还没有隔阂。

  一切都仿佛梦一样美好。

  直到诸伏景光和家人将外守一送进监狱后,才发现他找不到zero了。

  他由哥哥陪伴着在东京找了很多地方,记忆中zero的家、学校、常去的公园等等,都不见了。

  萩原研二几人因为年龄的原因,也央求着身边的长辈帮忙,却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他们一边肝日常任务,一边快速长大,按部就班的上学、上警校。

  在充足的准备下,萩原研二成功避开死亡的危机。

  卧底的绿川朔,终于见到了消失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的新手考核期,由琴酒监视,留在行动组做任务。

  夜里,他跟着琴酒、伏特加还有莱伊来到组织据点练枪。

  刚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前方的吧台时,一眼便看到了穿着黑色风衣,正懒散地靠在吧台边随便地吃着盘子里点心的幼驯染。

  对方手里还捏着一块粗点心,漫不经心看过来时,紫灰色的眼眸一凝。

  诸伏景光和身边的琴酒、伏特加都僵硬了一瞬。

  因为一刹那,他们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彻底碾压!

  那并非是武力上的强大,而是自身所思所想在对方那一瞥下,不容抗拒地被摊开肆意翻阅的恐怖。

  危险感在大脑疯狂报警,他们应激状态都要出来了。

  而吧台前的侦探,眼眸亮闪闪的,大脑却像是卡住的齿轮。

  他幼时非要跟着艾莲娜来到组织的最后一块拼图,在十几年后,看到这位新人的第一眼便拼上了。

  原来,是关系很好的老相识吗?

  不,他确定这辈子从未见过新人,且还是警方的卧底。

  但对方的微表情和不经意间靠近他的身姿、肢体语言细微之处显露的保护欲都证明,新人很在意他,或者说他们关系很好。

  亲人?他的发色和肤色便已经否定了。

  幼驯染,同期?

  概率很大。

  啊,明白了,原来是‘上一世’。

  旋即,侦探快步来到诸伏景光身边,绕着他兴致勃勃转了两圈后,朝琴酒命令道:“他做饭好吃,我要他。”

  琴酒微微颔首,神色没有半点异议,直截了当地朝诸伏景光吩咐:“这段时间跟着侦探,负责他的安危和一日三餐。”

  诸伏景光眼神微动,面无表情道:“是。”

  找了十几年的猫,主动跳到他怀里了,真是惊喜大于惊诧。

  诸伏景光从伏特加那里得到了侦探的安全屋位置,开车将人带了回去。

  只是刚走进门,他便看到身后的金发青年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将自己像只慵懒的、准备晒太阳的大猫一样塞进去,顺手还拿了一包薯片拆开。

  “侦探先生,需要点宵夜吗?”

  诸伏景光贪恋的视线从幼驯染身上扫过,见他将自己养的健健康康,心底才放松了些。

  只是,为什么又到了组织!

  他伤脑筋地捏了捏眉心。

  “你在发愁怎么把我带出组织吗,卧底君?”

  降谷零随意地问。

  诸伏景光的身体一寸寸僵硬,像是刹那间凝固成了水泥。

  正式被琴酒介绍给组织成员的第一天,他就暴露了。

  诸伏景光嘴角抽搐了下,神色复杂地看向幼驯染,破罐子破摔般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辈子他们还没见过面吧?

  降谷零眨了下眼,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比宝石更加瑰丽透彻,却又像手术刀般锋锐明亮,像是能将人剖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他歪歪头,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骄傲。

  就如同小时候,他因为发色和肤色的原因被小孩子打伤,看到艾莲娜的第一眼便知道,一定要跟着她,这样才能得到想要的。

  至于他想要什么。看到这个男人时,他便明白了。

  原来,是想要他活下去啊。

  他思来想去,直接问道:“你想要毁掉组织?”

  诸伏景光抬步坐在他身边,注视着幼驯染眼里非人的漠然和傲慢——仿佛人类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或者无足轻重的动物——他心里升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zero应该是温暖柔软的,而不是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冷淡。

  他神色真诚,不带半分虚假和隐瞒:“是,无论出于职业还是私心,我都不想它存在。”

  侦探十分不解,他捧着薯片,困惑地劝说:“你的组织并非干干净净,你的上级催促你传递情报时不顾你的处境安危,你不应该继续下去。”

  “这个世界上,有光便有影子,有利益便有出卖。没有组织,也会有别的黑暗,黑与白与灰交织在整个历史中,没有绝对的正确,它们不可分割。”

  侦探的表情很疑惑,他不懂,但对着这位他暂时感兴趣的‘熟人’,还是多了几分耐心:“你在做无用功。”

  诸伏景光心里暗骂组织不做人,养猫了却没好好养。

  他放缓神色,语调更是温柔干净:“这是我的信念。”

  他像是教导着牙牙学语的孩童,去正确认识这个世界:“我知道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但人都是有信念的,我的信念便是扫除黑暗,让所有人能自由奔跑在阳光下,没有迫害,没有悲剧。”

  “我知道这不可能实现,但总有人要去做。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能消灭一处黑暗是一处。”

  “原来是为了别人。”侦探皱了皱眉,严肃中带着说教的意味,“但你首先得是你自己,你这一生不应该为他人而活。以你的能力,不来组织可以过得更好,用更光明的手段打击黑暗不会让你有负罪感。”

  这时的他又像极了警校时期的降谷零。

  诸伏景光笑而不语,总要有人在黑暗里负重前行,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后悔。

  和侦探相处的日子很愁人,不仅是因为这家伙他是更为熟悉的幼驯染,更是因为对方对世界的认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