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就这么杀了-《开局中童生:凡女重走仙路》

  大家心照不宣的开始生炉火,洗菜,剁骨切肉,这一回秦云弄出来的是雪豹。

  伐木老刘告诉他,他会硝皮,秦云让他试试。

  “是,公子。”他剥皮剥得很干净,硝皮,很认真的打磨,搓洗,去毛!

  “不错。”秦云看了几分钟,还十分满意。

  阿樱拾着柴禾,秦云也不止住她,任她去拾。看她越拾跑越远,一会儿没影子。也不作声。

  她也不敢跑太远,这一条路她曾经走过一次,所以算得上熟了。

  “站住!”粗哑的吼声穿透雾气。

  阿樱猛地矮身躲到一棵老松树后,看见那个监工的黑影出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她愣了一下,仿佛知道会遇上这个监工,她不是很讨厌这个监工,更何况他还告诉过她,她哥哥的一点点事情,心还是感激的。

  监工手里的刀在雪地里泛着冷光,他也是这一带出了名监工,据说他有内功,比克西尔厉害多了。

  大家从来没见过他杀人,但也不会认为他软弱好欺,此人当过三年兵,有着兵痞子的厉色。

  “他对我动粗,我挣得出来,不小心杀了他。”阿樱眼光盯着他:“我觉着你是好人,不要把我抓回去,回去我会死的。”

  阿樱屏住呼吸想往秦云那竹屋挪动,脚底下突然踢到个硬东西。

  那是只破陶罐,心刚往下落,几个陶罐分别是装着伐木工的奴隶骨灰,就听见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跑啊,怎么不跑了?”

  却是场主的声音传了过来,“克西尔说你是个野种,果然不一般。”

  他的手慢慢抬起,闪光的刀举起,阿樱看见他嘴角的狞笑,突然想起克西尔喝醉时说的胡话。

  她本来是场主要留下来暖脚的丫头,实在是她太瘦太丑了,而山上正好需要厨娘。

  便把她先放到山上去磨练一下,先挫挫她的锐气。

  谁知道这丫头胆大包天,将他的小女婿给杀了呢?

  “知道这陶瓷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络腮胡子,都快五十岁的场主粗眉横眼。

  “是什么?”

  这个人的年龄都能做她的爷爷了,还打着她的心思。

  她望了一眼那几个陶瓷罐,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难道会是克西尔的骨灰。

  “对,那些家伙都该死,敢打你的主意,我怎么能放过他。还有几个该死的伐木工,竟然敢放走了你。”

  阿樱听了猛地转身,雾气里她的眼睛亮得吓人。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想干嘛?”

  场主显然没料到这丫头敢这样问,愣神的瞬间,阿樱已经扑了过去。

  这个场主比克西儿一样难于对付,心狠手辣,绝不比克西尔手段轻,几个伐木工是无辜的也被他杀了,落到他手中,一样九死一生。

  她呼喊了一下,场主的飞刀飞过来,擦过她的肩膀,他只是吓唬一下她。

  而她的斧头却不含糊,带着风声劈在场主持刀的手腕上。

  阿樱的速度虽然是差得一点点,也成功劈到了场主的手来。

  实际上,她都不敢想过,劈不死这个恶心的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场主惨叫着跪倒,他没想到她会动手,其他的伐木工都是不动的让他给砍了的,顺从的伐木工们嚣张了他的气焰,他以为阿樱也不敢反抗的,

  但不是,阿樱的斧头砍断了他的手,他要劈死这丫头,他愤怒吼着,叫监工杀了他,喊叫声还没完,阿樱的斧头又落在他的膝盖。

  她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直到听见骨头碎裂的闷响,才发现场主已经蜷缩成一团,血在湿泥里晕开。

  她砍得就是这么的快。

  监工还没有回过神来,眨眨眼时间,看着场主已经让她给剁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像上次砍野猪骨头一样的。

  魁梧的监工被她的手法弄得吓着了。

  他不是没听到场主的命令,他只是迟疑了一下,这眨眼间,场主便没了。

  “你怎么敢,敢把场主杀了!”

  “是他惹我的,你看不出来吗?他和克西尔一样,想要和我睡觉!我忍不了他。”

  通天河的水依然冰冷的流着,风卷着雾气,纷纷扬扬的雪仍然下着。

  监工心情复杂,他是当过兵的,战场上那些疯狂的杀戮就是这样,阿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浴血奋战的日子。

  阿樱此刻就是那种疯狂的战士,他没有动手,心中交织着一种矛盾。

  阿樱拖着伤肩,从场主的怀里翻找着,她捞起来看,正是契书,还有两百银子,她扔给他一百两,还有一张纸,这是他的欠债书。

  她突然笑出声,让监工听着毛骨悚然,笑声在河岸上回音。

  她把那把斧头,用松油慢慢擦着澄亮,把契书藏于身上。

  她的肩膀还在流血,雪地的白印在她脸上,鲜血异常鲜明。

  她在挖坑。“快点,跟我一起挖了,埋掉。”

  他手中拿着自己的欠债纸条,这可是欠债二百两的纸条,这是他赌债欠下的,是场中做的圈套,他后来才知道,可是没办法,是他欠下。

  他看了看分到的一百两,还是跟着用手中的砍刀戳软了泥土,他还是听了她的命令,仿佛是应该的,他这样是成了帮凶么?

  她把场主的尸体往坑里扔,埋上土。

  转身走进的山林,仿佛这样做,理所当然。

  雾气重新漫上来,那埋尸的土地已经让他踩得结实。又砍了些杂草和雪放在上边压了压。

  监工脸色苍白的看着她从容不迫的去河边洗掉鲜血……

  这个十三岁的女孩算起来杀了两个比她高两个头的男人,竟然不害怕。

  饶是他这样子的男人也下不了这个手。她是怎么敢的。

  监工也不再说什么了,一切的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的明了。

  他该怎么办?现在他也成帮凶,这不是他的错,他又没动手杀人,只是,好像动手埋了,可是,总不能让场主抛尸抛尸荒山野岭。

  可是,怎么办呗?

  杀了她。抓住她?送她去官府,可他也有份,分了银子,主要是欠债的纸条。

  还是装着什么也没看着?

  这个抉择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