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娘,我什么也没看到-《开局中童生:凡女重走仙路》

  书房里。

  秦云坐在椅子上,看着父亲正在写请帖,他连声咳了几下!

  父亲舍不得放下笔,“马上写完了。怎么,还在咳!”

  终于引起他的注意:“请了你大伯,二伯,四叔。你母亲那边也请舅舅来。加上我同窗好友,街坊邻居,大约得五桌。得十到二十两银子。”

  “爹,我正要和您商量!咳咳!”

  秦云咳了下,清清喉咙。想着怎么劝说。

  秦邺东手里拎着笔,转头望向他。

  “说吧!商量什么?”

  秦云摸摸脸,捏了下鼻子,吸了两下,道:“我在考场中,听得几个考生说,明年的主考官,不喜欢高调的人,说,眼高手低最是没用!”

  这个话不是他杜撰,上世喝酒,有一个官员的确说过,还是明年的主考官。

  “与我的宴请,有什么关系?”

  秦邺东不解的问,“我宴请的只是亲戚朋友,街坊邻居!”

  “为人要放远看,您不是说:为官要谨慎小心,不可大意!”

  秦云低下头,慢慢的说:“儿子不想以后步履维艰,开始就让人给盯上!低调点好!”

  秦邺东听着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心里拔凉拔凉的。

  是啊,他虽是一秀才,也知官场黑暗,风险万分。

  手上的毛笔被他捏着转。

  多年来渴望炫耀的心,如此放弃也不甘心。

  他挣扎的说:“昨日我已放出要摆酒席的话,怎能出尔反尔!”

  “那也只是邻居,何况高兴时说的话,哪里就一定能当真?”

  秦云劝说着:“要不街坊邻居,一家送一碗喜面,按乡下规矩,再加个红鸡蛋!”

  “嗯,嗯!我考虑下!”秦云看着父亲放下毛笔,把一个个请帖拿起来。

  半顷,父亲叹了口气:“就这么办吧!”

  怎么个办,他不关心了,只要爹不要因此丢了性命就好!

  父亲半生郁郁不得志,他也不忍心,只是要父亲舍出生命为代价,却是划不来的。

  他望着父亲那沧凉的目光,终于明白,为啥母亲非要把他扮成男孩子养了。

  他的心很沉重,这个儿子承载着父亲多少殷切的期望啊!

  “这辈子我绝不让您失望!”

  他的双手紧紧的捏住。

  吃过晚饭后,叮嘱家里人,不要进他房,打扰他看书温课,他要准备明年的府考。

  眼光冷冷扫过尚静茹,考虑着怎么把这个麻烦精弄走。

  什么掩人耳目的侍妾,多养个白眼狼才是真的。有她在,才真的是万事不方便!

  又思忖着,会不会改了上世的局面,找不到那一缕魂魄。

  毕竟是死在这贱人手里。

  他深悔没有问清楚,改变结局会不会失去那缕魂魄,当时天君也没教教她!

  他关上门窗,上了床,开始打坐。

  没有灵气,让他进展困难。

  他想了想,把洗髓丹吃了,没有灵气的凡尘,一颗洗髓丹下去,简直就是生生在剐着心肺,剔除污物,刮骨之痛!

  痛得他怀疑五脏六腑都碎了。

  真痛啊!

  痛得他眼泪直掉,在床上打滚,他不敢叫,生怕吓坏爹娘。

  只有默默忍受!

  忍……

  我忍……

  当屋里臭气熏天时,他才打开门窗,悄悄出门。走到小运河偏僻处,下了河洗澡。秋水很凉。

  圆月挂在天边,皎洁,美妙。

  她撒开湿着乌黑长发,月光下,白嫩如脂,两腮如红娇艳若滴的花瓣。

  好一个月下看美人,如梦如幻。

  她坐在河边的河石上,盘坐起来,月之精华自动的向她流入,形成一道乳白色光环笼置在全身。

  “咔!嚓!”

  “谁?!”

  她忽的听到一声枯枝断裂的声音!马上大喝!慌忙裹住全身……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掩示的。

  半人高的河草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头长长的红发用银色丝带高束起,手里拿着个三叉戟,高高的鼻梁,特有性格。

  “是我!我……不小心的。”他碧蓝的眼睛,忽闪忽闪。

  “对不起,姑娘,我什么也没看到!”少年结结巴巴的说。

  “见鬼,什么也没看到,知道我是姑娘?”她怒道。

  “你的头发……没办法不当你是姑娘。”

  少年期期艾艾的说:“我捉青蛙,下鱼饵,每天要收鱼,没想到,今天见了个……美人鱼!”

  “胡说八道,你才是美人鱼!”

  她把头发高高束起男装帽子戴上。转身恶狠狠的对少年说:“不要说见过我,否则掐死你!”

  她模拟出男人的霸气,眉目怒聚!

  “我叫余海涛。”少年鼓起勇气。

  “余海涛?什么玩意?”

  她一挥衣袖,说着便走了。

  “这男子还有点俊,就是有点傻!”

  她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了闪,可惜的说,“像个傻鱼儿!”

  她愣了一下,“傻鱼儿?”

  她若有所思的笑起来,“以后见他了就叫他傻鱼儿!”

  今天才炼气入门,清洁术和烘干术还得一段时间炼出来。

  凡尘的灵气太少了,炼气十分困难。

  屋里臭味淡了点,他从灵境里弄些泉水出来抛洒在房里,臭味去除。

  他灵机一动,放了三瓢灵泉入水缸。

  第二天,三个人全拉肚子,烧水洗澡,还以为哪个菜出了问题。

  他暗暗好笑,喝着灵泉泡的茶,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看到他的丫鬟侍妾。

  “贱人,便宜你了。”

  他把尚静茹忘记了,结果她也吃了他的,喝了他的。

  请帖没有发,但他的那叔叔伯伯们还是来了。

  开玩笑,县城第一名啊,这是何等神童,现在不巴结,还指望将来做官了挤得进去么?

  TMD,一群鼻涕,甩也甩不掉。

  他气的直骂。

  他劝住了父亲,劝不住别人攀附的心!

  唉,他死死的盯着叔叔伯伯们,耳听八方,眼望四方。

  把每个柴刀都藏好。

  他还是不放心。检查了好几遍。

  父亲母亲一下手忙脚乱,没有准备啊。

  这个尖嘴猴腮的伯伯口里直说:“不用招呼我们!”

  那个大脸的舅娘说:“外甥真厉害,龙生龙子,凤生凤,我就知道,小时候都那么聪明!”

  秦云想问她:“你知道你说的是谁么?”

  他小时候聪明吗?

  “世上少有的精明!”

  “云少爷绝顶聪明!”

  他摸了摸脑壳,头发很浓密。

  “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搞得那么惊怵!【绝顶】还以为是光头强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一道光“嗖”的出现,秦云随手拿起一个桌子扔过去。

  “啪!”

  一把柴刀嵌入木桌内。

  还好,悲剧没有发生!

  他转头看向父亲,父亲却倒在地上,他匆忙奔过去。

  难道。

  他绞尽脑汁的想避开,还是把父亲,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