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蒋干戏孙权(2)-《三国:天下不容我,我重塑天下》

  只见半路冲出,拦住了周泰去路的人,并非别人,正是躲在孙尚香身后的蒋干!

  蒋干喝住了周泰,但却并不和周泰纠缠。

  他绕过周泰,来到孙权的面前,满脸的鄙夷之色:

  “吴侯,这就怂了么?”

  “是不是听到我说带领天兵天将降落在你的宫殿里,你便害怕了,忙不迭的要跑路?”

  “可你莫要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算逃到许都,也早晚会被我主所擒!”

  “因为用不了多久,大乾必能攻克许都,活捉曹操!”

  孙权面色冰冷,鼻子里哼了一声,双目中逐渐泛起杀机:

  “蒋干,孤曾说过不杀你,可你若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那些妖言惑众的话,只能蒙蔽愚昧百姓,孤半个字都不信!”

  蒋干踮起脚尖,偷偷向着孙权身后的那座祠堂看了一眼,故意提高了嗓音:

  “你虽然不信我的话,但我却相信你真的敢宰了我!”

  “为何?”

  “你连开创了江东根基,且与你是一奶同胞的大哥都敢杀!”

  “连缔造江东水军,替江东开疆拓土根除内忧外患的周瑜都敢杀!”

  “又怎么会不敢杀我?”

  “我不过是大乾帝国圣主面前的一枚小卒子而已嘛!”

  “只不过……”

  蒋干围着孙权转了两圈,往前凑近了几步,低声笑道:

  “我说我主乃天神下凡来拯救世人疾苦的,你必然不信。”

  “我说我腾云驾雾来到柴桑,还有众神陪同,你自然更不信!”

  蒋干用手一指孙权身后角落的那个小祠堂:

  “我带来的众神,便隐身在那小祠堂之中,正陪伴着你父亲文台公和你兄长孙伯符的英魂呢!”

  “你敢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你曾经做过的事么?”

  “十年前你对孙伯符做了什么!”

  “不久之前你对周瑜又做了什么!!”

  蒋干的话逐渐变的凌厉,竟带着几分威严!

  孙权被他的气势所迫,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祠堂。

  乌云遮天,正好挡住了月光。

  小祠堂安静的躲在黝黑的角落里,被风吹着虚掩的木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哼!”

  孙权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他虽然不相信蒋干的神鬼怪诞的说辞,但却不敢忽略他父兄牌位的存在。

  孙尚香杏眼含泪,目光片刻不离的凝视着孙权,冷声讥讽道:

  “鼠辈而已!”

  “他哪里敢承认自己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可是你莫要忘了,早晚你魂归黄泉,始终还是要和我父兄一见的!”

  “懦夫!”

  周泰见孙尚香出言辱骂孙权,胸中暴怒。

  但尚香毕竟是郡主,吴候的亲妹妹,国太的掌上明珠。

  孙权不说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

  孙权额头上的青筋连续鼓了几鼓,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锵!

  孙权腰间的大剑出鞘,再次搭在了蒋干的肩头:

  “什么天神、亡魂、英灵?”

  “祠堂是我建,灵位是我立!”

  “孤既然是江东之主,是这吴侯宫的主人,这里的一切便皆在孤掌握之中!”

  “就算是神鬼!”

  孙权的长剑忽然往前一吐,锋芒从蒋干的脖颈上一掠而过!

  伴随尖锐的剧痛,鲜血渗出,浸湿了蒋干胸前的衣襟。

  蒋干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咬紧牙关怒视着孙权。

  因为忍着剧痛,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

  “我主公曾送给我两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大丈夫当为国为民,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死则死耳,又有何惧哉?”

  “只可惜我蒋干英雄半生,竟然死在了你这个懦弱的鼠辈手里!”

  “惜哉!”

  “蒋干!!”

  被蒋干和孙尚香连续辱骂“鼠辈”、“懦夫”。

  孙权再也坚持不住,彻底破防了!

  更何况在他看来,蒋干和孙尚香皆在他的掌握之中,生死命运完全由他掌握。

  “说便说!”

  “你既然不惧死,孤有何惧吐露真情?”

  “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孙权忽然收回长剑,转身看着那黝黑的祠堂,高声说道:

  “十年之前,我兄长草创江东基业,却暴虐成性,不知抚恤百姓,反而大肆杀戮!”

  “孤为了江东前途计,所以才给他的饭食中偷下毒药,致他身体绵软无力,终于死在了庄客小人之手!”

  孙尚香想起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孙策,强忍内心的伤痛问道:

  “既然是你害死的兄长,你又为何要嫁祸给周不疑?”

  “致使以周瑜为首的江东那群比猪还蠢笨的将领们对我夫君恨之入骨。”

  孙权一愣,看着孙尚香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孙尚香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叹息道:

  “看来你终究还是畏惧周不疑,不敢当着他帐下的天兵天将说出这些实话!”

  孙权大笑了三声,情绪中已经带了几分癫狂:

  “说便说,孤有何惧哉?”

  “孤所以嫁祸给周不疑,只因兄长把弟子于吉当做妖道给斩了,周不疑正要找兄长报仇。”

  “而且孤在兄长饮食中所掺的毒药,也是周不疑所提供的!”

  “孤不过是代为下药而已,说他周不疑是杀害兄长的凶手,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蒋干嗤笑道:

  “搪塞之词!”

  “你想杀你兄长,我主公只不过是给你递了一把刀而已!”

  “难道杀人的无罪,卖刀的反而有罪了不成?”

  “再说他杀我主公的弟子,我主公找他索命也属正常,这叫血债血偿!”

  “可你以弟杀兄,便是大逆不道;杀其身而夺其地,更是乱臣贼子!”

  孙权丝毫不以为意,轻蔑的冷笑道:

  “江东只有在孤的手里,才可以发扬光大!”

  “孤为了得这万里江山,舍得了兄长,更舍得了妹妹!”

  孙尚香忽然追问道:

  “那周瑜呢?”

  “他为你开疆拓土,百战余生!”

  “没有周瑜,何来江东今日的局面?”

  “你又为何要害他!”

  孙权心中有些不解,这些都是孙尚香早就知道的事,为何她还要再问一遍。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继续说道:

  “孤虽然苦心经营了十年,可江东的军马始终难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周瑜执掌三军,对周不疑用兵屡屡受挫,损兵折将!”

  “可他不思报仇雪耻,反而因为周不疑的几句话,对我兄长孙策之死起了疑心。”

  “我若不除掉他,换个信得过的人执掌江东水军,早晚会被他所害!”

  啪!

  啪啪!

  孙权的话刚说完,站在对面的蒋干笑着鼓起了掌。

  “你……”

  “笑什么?”

  孙权被他笑的愕然,眨着眼睛盯着蒋干。

  蒋干却伸长了脖子,向着祠堂的方向叫道:

  “你们还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