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恶狐对上狡狼-《团宠小哭包,小少爷他软饭硬吃》

  苏阳被拉下台时还在嚷嚷:“陈哥!我还没输!让我再打两招!”但被旁边的管理员按住,只能气鼓鼓地盯着台上,心里把囚骼又骂了几十遍。

  台上,陈一凡与囚骼相对而立。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台下的喧嚣都低了几分。陈一凡没摆什么花哨的架势,只是微微沉肩,双手自然下垂,指尖却在隐隐发力,多年的搏杀让他浑身都透着股不好惹的气场。

  囚骼看着他,帽檐下的眼睛有了明显的波动,那不是嘲弄,也不是漠然,而是一种……遇到同类的兴奋,像饿狼见了猎物,眼底闪着危险的光。

  “你的骨头硬,”她轻声说,“想掰。”

  “废话少说。”陈一凡动了。

  没有预兆,他像头蓄势已久的豹子,猛地窜出,拳头带着破空的风声,直取囚骼面门。

  囚骼也动了。她不再像逗弄苏阳时那般随意,身形飘忽不定,脚下像是踩着某种步法,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陈一凡的拳头。同时,她的反击也又快又毒,手肘撞向他的肋骨,指尖戳向他的眼睛,每一下都奔着要害去。

  “砰——!”

  “啪——!”

  “咚——!”

  拳头撞在肉上的闷响,关节被击中的脆响,在格斗场里密集地响起。两人的动作快得像两道残影,台下的人几乎看不清招式,只能看到黑影交错,偶尔有血珠溅起,引得赌徒们阵阵惊呼。

  “我押大帅哥赢!十倍!”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嘶吼着,把一沓钞票拍在赌桌上。

  “我也押大帅哥!这丫头片子再能打,也架不住这股狠劲!”

  “我去!这是天眼会的陈堂主吧?当年可是凭着一把军刀挑了整个斧头帮的人!这丫头还嫩了点!”

  台下的赌注几乎一边倒地压向陈一凡,叫好声浪差点掀翻屋顶。

  陈一凡可不是来给这群赌徒逗闷子的,他要的是囚骼的命。

  台上,他的军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寒光闪闪,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死亡的气息。囚骼手里也多了把不知从哪摸来的短刀,刀身窄而锋利,在她手中像条毒蛇,专找陈一凡的破绽。

  军刀劈下,短刀格挡,“锵”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两人各自后退半步,手臂都在微微发麻。

  陈一凡眼神更厉,再次欺身而上,军刀横扫,逼得囚骼连连后退。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仿佛不管对方出什么招,他都能凭着一股子狠劲破开。

  囚骼则像条滑不溜丢的泥鳅,在军刀的缝隙里穿梭,短刀时不时从刁钻的角度刺出,逼得陈一凡不得不回防。

  她的力气不如陈一凡大,但胜在灵活,而且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好几次陈一凡的军刀擦着她的胳膊划过,留下深深的血痕,她却像没感觉似的,反手就是一刀刺向他的小腹。

  这是两个不要命的狠人在对拼。

  陈一凡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手臂流进袖口,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军刀反而挥得更猛了。囚骼的肩膀被军刀劈开,连帽衫被染成了暗红色,她短刀的攻势也越来越快。

  台下的苏阳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眨眼。就在两人又一次碰撞在一起,军刀和短刀死死抵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时。

  “啪——!”

  全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喧嚣声瞬间消失,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的狂跳声。

  “怎么回事?停电了?”

  “快开灯啊!老子还等着看结果呢!”

  “别他妈乱动!小心被踩死!”

  混乱中,苏阳想冲上台,却被人潮挤得动弹不得。大约过了十几秒,应急灯“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发出惨白的光,勉强照亮了格斗台。

  台上空荡荡的。

  陈一凡站在台中央,军刀拄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对面,那里空无一人。

  囚骼不见了。

  格斗场的通风口,那里的铁网不知何时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带着股铁锈味。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陈一凡的身影在格斗台上显得格外孤冷。苏阳好不容易从人潮里挤出来,一个箭步跳上台,扶住他流血的胳膊,声音发紧:“陈哥,你怎么样?她跑了?”

  陈一凡没应声,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通风口撕开的铁网,又低头看向地面。一串新鲜的血珠从台边滴落,沿着墙角一路蜿蜒,像条红色的蛇,指向格斗场后门。

  “追!”他只吐出一个字,反手将军刀拔起,带着苏阳就往后门冲。

  后门连着条狭窄的巷子,仅容两人并排通过。两侧的墙皮斑驳脱落,晾衣绳上的旧衣服在夜风中摇晃,像吊死鬼的裙摆。囚骼的身影就在五十步开外,肩头的血洇透了连帽衫,却依旧快得像阵风,黑色的布料扫过墙角的蛛网,惊起一片飞虫。

  “哪跑!”陈一凡低喝一声,手腕翻转,军刀带着破空的锐响脱手而出,直取囚骼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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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光划破夜色,却在即将及身的瞬间,被她猛地侧身打回去。她不仅没跑,反而站直了身子,像在等他们,陈一凡眼神一厉,扑上去想徒手制服她。

  囚骼却不与他纠缠,身形一晃,竟直扑旁边的苏阳!她速度快得惊人,受伤的肩膀没影响动作,伸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铁钳。

  “跟我走。”她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我靠!放开!”苏阳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另一只手胡乱挥舞,正好摸到刚才陈一凡掷偏的军刀。他想也没想,反手拔起刀,凭着一股蛮劲狠狠扎向囚骼肩头!

  刀刃破开布料的瞬间,他清楚看见囚骼微微偏头,显然察觉到了攻击,却偏偏没躲。

  “噗嗤——”

  军刀没入半寸,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刀刃滴在苏阳手背上,滚烫又粘稠。

  “唔……”囚骼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却不是痛呼,反倒像满足的喟叹。她低头看着肩头的刀,又抬眼看向苏阳,苍白的下巴沾着血珠,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你伤了我。”她攥着苏阳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自己肩头又送了半寸,军刀没入更深,“欠我的,该跟我走了。”

  “臭丫头片子!谁要和你走!”苏阳想松手,却被她死死攥着,甩都甩不开。

  “放开他!”陈一凡的怒吼声响起,他已冲到近前,拳头带着劲风砸向囚骼的侧脸。

  囚骼这才松开苏阳,侧身躲开拳头,踉跄着后退两步,军刀被拔出,血涌得更凶了。她看了眼陈一凡,又看了眼苏阳,眼神里满是不甘,像个没抢到玩具的孩子。

  “下次……我还会找你玩。”她丢下一句,转身冲进巷子深处的黑暗里,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陈一凡快步上前,从苏阳颤抖的手里接过那把沾血的军刀。他用拇指蹭了蹭苏阳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一圈清晰的红痕,指节处更是被捏得发紫。

  “骨头没事吧?”

  苏阳这才后知后觉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除了酸胀,倒没有钻心的疼,他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飘:“没……没事,就是有点麻。”

  陈一凡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将军刀上的血迹在墙角蹭了蹭,插回腰间的刀鞘。“回去。”

  两人沉默地穿过窄巷,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晾衣绳上的旧衣服还在晃,像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狼狈的追逐。回到溺光堂时,阿糯已经热好了饭菜,简单的三菜一汤,带着烟火气,冲淡了些许血腥和戾气。

  苏阳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陈一凡也吃得不多,眼神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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