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女鬼的前世今生-《团宠小哭包,小少爷他软饭硬吃》

  白玉站在周刃身前,高大的身板挺得笔直,刚才还傻乎乎的眼睛里,此刻竟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鬼的指甲离周刃的眉心只剩寸许,却被白玉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

  “啊——!”

  女鬼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指甲竟像被烈火灼烧般冒出黑烟,连连后退数米。

  白玉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快速划过,随着他指尖的移动,空气中竟浮现出淡淡的红光,组成一道繁复的符咒。那符咒比周刃画的精致百倍,笔画间流转着温润却强大的力量。

  “去。”

  白玉轻轻一推,那道红光符咒便像有了生命般飞向女鬼,精准地贴在她眉心。

  “嗡——!”

  符咒红光暴涨,女鬼的身体瞬间被定在原地,黑气像被阳光驱散的迷雾般迅速消退,露出她原本的模样。

  一个穿着红裙的年轻女孩,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只是那双眼睛里,早已没了当年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在红光中微微颤抖,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忏悔。

  宿舍里一片死寂。

  宋冉举着玩偶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溜圆。周刃趴在地上,忘了起身,只是呆呆地看着白玉的背影。

  “好啦,不闹了。”白玉转过身,又变回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挠着头冲周刃笑,“她不会再吓你了。”

  周刃这才回过神,撑着地板慢慢站起来,看着被定在原地的女鬼,又看看一脸无辜的白玉,嘴唇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傻……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到底是谁?”

  白玉眨眨眼,指了指简逸:“我是她的老公呀。”

  他走到女鬼面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眉心的符咒。红光散去些,女鬼终于能说话了,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她一直跟着我的,没了十几年了,我要找我的孩子……”

  “宝宝早就走啦。”白玉的声音软下来,像在哄伤心的小朋友,“那天我看见一道光,宝宝就在光里笑,飞得好高好高,去投胎了。”

  女鬼的身体猛地一颤,黑洞洞的眼睛里滚出两行血泪,“投胎……他肯要我的孩子吗?”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们都说……未婚先孕的孩子,连地府都不收……”

  “才不是呢。”白玉认真道,“宝宝干干净净的,地府的老爷爷可喜欢他了,还给他编了新的红绳,说下辈子要投个好人家,当个胖娃娃。”

  简逸看着她渐渐凝实的轮廓,才发现她其实很年轻,眉眼间还带着少女的青涩,只是被怨气缠得太久,才显得那般狰狞。

  “你看。”白玉指着窗外的夜空,那里正有颗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宝宝刚才还在跟你打招呼呢,他让你别难过啦。”

  女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流星已经消失在云层里,可她周身的黑气却淡了些,眼神里的疯狂也退去几分。“她……她还记得我吗?”

  “记得呀。宝宝说,妈妈穿红裙子最好看了,就是哭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难受。”

  血泪还在往下掉,女鬼的哭声很轻,像小猫在呜咽。周刃和宋冉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手里的桃木剑和玩偶早就掉在了地上。

  白玉继续道:“你要是心里苦,就跟我说呀,我听着呢。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去投胎,下辈子给你找个好人家,有爸爸妈妈疼,有好多好多糖吃,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他说话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可落在女鬼耳里,却比任何符咒都管用。

  “三十年前……”女鬼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年我18岁,在这所学校读大学。他说喜欢我,说毕业就娶我……”

  1993年的秋天,青芜大学的梧桐叶落了满地,女鬼拖着行李箱走进校门时,辫梢的蝴蝶结还沾着家乡的桂花香。

  她家在南方小城开着家老字号糕点铺,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每月给她的生活费不算顶尖,却足够让她在学生里活得体面。

  她穿妈妈织的毛衣,用爸爸给她买的相机,周末会去巷口的书店淘旧书,日子像温水泡的白菊,清淡却安稳。

  遇见渣男那天,她正在图书馆抄诗。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里捏着本泰戈尔诗集,站在书架前问她:“同学,知道《飞鸟集》在哪排吗?”

  他的声音像浸了蜜,还有点小帅。那时的渣男,是学生会的干事,总会在下雨天撑着伞等在教学楼下,会把食堂里最嫩的那块排骨夹到她碗里,会在她生日时送一串亲手编的红绳。

  起初女鬼是躲的。她听同学说过,渣男家里穷,学费都是贷款,可他看她的眼神太亮,像藏了整片星空,追得又紧。

  她熬夜画设计图,他会提着保温桶送来热牛奶。她随口说喜欢校门口的糖炒栗子,第二天他手里就会提着纸袋,冻得鼻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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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社团活动崴了脚,他背着她走了三站地,额头上的汗滴在她颈窝里,烫得她心尖发颤。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一次晚自习后,他在路灯下抓着她的手,“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可我是真心的,我想一辈子对你好。”

  女鬼的心,就是那天软下来的。

  她开始偷偷用自己的生活费给他买新衬衫,把爸爸给的相机塞给他,说“你比我更需要这个”,甚至在他说“想给家里寄点钱”时,把攒了半年的奖学金全取了出来。

  她沉浸在他编织的梦里。他会带她去护城河看月亮,说“以后我们的家,就要有这样的阳台。”

  他会指着教学楼顶的晚霞,说“等我毕了业,就去你家提亲,让叔叔阿姨把你交给我。”

  他会在她耳边轻声念诗,“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可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歌”。

  她不知道,那些衬衫他转头就卖给了二手店,相机被他换了钱去买游戏机,连她攒的奖学金,都成了他给别的女生买礼物的资本。

  她只看见他每次收到东西时眼里的“感动”,听见他说“亲爱的,你真好,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直到那个冬天,女鬼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拿着化验单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找到渣男时,他正在宿舍打游戏。她咬着唇说“我有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关掉游戏,抓着她的肩膀笑得温柔:“傻丫头,怕什么?我娶你啊。等毕了业就结婚,我们一家三口,多好。”

  他的话像定心丸,女鬼瞬间红了眼,扑进他怀里哭了。

  可她的父母知道后,几乎要气晕过去。爸爸把她锁在家里,妈妈抹着眼泪劝:“闺女,他就是图我们家的钱啊!你跟他断了,孩子我们带你打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女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第一次跟家里吵得翻天覆地。“他不是那样的人!”她摔了妈妈织的毛衣,撕了爸爸给的存折,“你们就是嫌他穷!我偏要跟他在一起!”

  她偷跑回学校,找到渣男时,眼睛还肿着。“我跟家里闹翻了,”她攥着他的手,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以后……以后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渣男的笑容,就是在那时一点点冷下去的。

  “靠自己?”他抽回手,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你没了家里的钱,能靠什么?靠你那点可怜的生活费?还是靠你肚子里这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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