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想感谢很多人,尤其是澹明-《剑仙的现代生活》

  小世界,天崩地裂,风云变色,蛟龙翻浪,山河震荡。

  一袭职业套装的小剑灵坐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一张桌子旁,还摆了张名牌,上面歪歪曲曲写着【主持人】三个字,而在旁边则是同样小号装束的小月月,同样的严肃和正襟危坐。

  “喂喂,测试测试,都听到吗?”小剑灵干咳几声,然后一脸欢快:“各位道友,各位观众!欢迎来到【小剑灵直播间】,我是你们最专业、最可爱和最会解说的小剑灵!今天,我们现场直播这千年难遇的旷世之战!”

  “旷世之战~”

  “一方是神秘莫测守护神州千年的老御直,刀法通天,据不曾透露身份的不知名人士小器灵胡说八道的小道消息透露,这位御直当年曾经一刀劈开了北境尸潮,挽救了整个吾威!”

  “厉害了!”

  “另一方就更了不得,是中州大陆上古仙剑的坐骑,被誉为好多好多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澹明!剑气纵横,一剑可断山河,当年追随上古仙剑也就是本剑灵对抗六族的时候,曾在赫赫中州大陆打下了【千军万马避青袍】的名号!”

  “牛掰格拉斯~”

  “咳咳,这句不要学,不然被我坐骑听到又说我带坏你了。”某不知名主持人低声道。

  “哦。”小器灵懵懂懂点点头。

  “咳咳,回到正题,两者都是不出世的天才,究竟谁更强,让我们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一道遮天剑芒掠过天边。

  “哇!战斗开始了,澹明终于出剑了,他拔剑了,虽然只是以气凝剑,但这威力依旧不可小觑!”

  “让我康康,天呐,竟然是问道宗的【五灵归宗剑】中的【金戈彻霄】,这一剑挥出,金色剑气如万军冲锋,如银河倾斜,直奔老御直!”

  “快快快,旁白君切画面!”小剑灵激动道。

  哦,旁白君收到。

  下一刻,只见一袭青衣手中长剑绽放璀璨金光,一剑斩下,空间相位顿时扭曲,剑气尚未到达,可地面已裂开万丈深渊!

  老御直淡然一笑,单手抽刀横挥。

  轰隆!!!

  脚下大地猛然隆起,一座巨山瞬间形成挡在身前。

  澹明剑势不减,势气如龙,瞬间贯穿巨山!

  但老御直的身影早已消失!

  下一瞬,两道流光一蓝一白穿插相撞。

  又是一连串大爆炸。

  “嗷嗷嗷嗷!!!”小剑灵激动得脸都发烫:“观众朋友们,想不到老御直竟然能和澹明打得不相上下,真是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好汉呐!”

  “不能小看喔~”

  “哇,老御直出刀了,直劈而下,大道至简,看着简单,但这一刀要是中了,澹明就要换件衣服了!”

  “换衣服?那可不行,我没几件了。”澹明眉头一挑,回身一剑,剑芒与刀光相碰。

  轰!!!

  爆炸的冲击波横扫万里,山峰崩塌,江海倒流,厚重的云层被生生荡碎,天空都被撕裂出一道漆黑的虚空裂缝!

  “啊欧~”

  看着威力不减席卷而来的冲击波,小剑灵只来得及发出两个音节,便抱着小月月,瞬间被掀飞。

  片刻,顶着一头炸毛的小剑灵又顽强地爬回主席台,而那桌子如今只剩下半根桌腿。

  “各位观众,刚刚那一击真不错,有点像仙阶之间的战斗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小剑灵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能够再次亲眼见到这一幕,小剑灵还有什么遗憾呢,就是让我从今往后天天吃鲍心翅肚大鱼大肉,成为世界首富又有什么关系呢? ”

  挂着小剑灵腿上的小挂件月月坐了起来,双手抓了抓乱糟糟跟鸡窝一样的头发,忍不住目瞪口呆:“厉害!”

  “你也不错,现在都能面对这些威压面不改色了。”小剑灵夸奖道,然后继续坐起来:“看来他们还没打够,还要继续,那我们要敬业一点,继续直播!”

  “好!”

  ....

  “轰——!!”

  天地震颤,云层被狂暴的能量撕成碎片。

  澹明甩了甩手腕,呵呵道:“好久没打得这么爽了,老小子,还行不?这种程度在我老家连热身都算不上。”

  他随意挥了挥剑,剑风扫过老御直的衣角:“撑不住就说,我可以放点水。”

  老御直轻笑一声,袖袍无风自动:“这就算【热身】?看来中州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哇,修为不知怎么样,嘴上功夫倒是不弱。”澹明剑锋一转,看似随意地划出一道弧光。

  剑气掠过老御直身侧,轻飘飘的,仿佛毫无威胁。

  然而下一秒——

  “轰隆隆!!!”

  万里之外,连绵山脉被拦腰斩断,山体崩塌,烟尘冲天!

  “怪不得天宫要管着你们仙人打架。”老御直眯了眯眼,袖口一扬:“破坏力不怎么样,拆迁倒是挺在行。”

  话音未落,整片海域猛然掀起万丈狂涛,巨浪如巨龙般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帮你降降尘。”老御直悠然道。

  澹明眉头一挑,剑尖斜指:“继续?”

  老御直负手而立,笑意渐深:“奉陪到底。”

  “砰——!!!”

  整片天地,骤然炸裂!

  ......

  就在小世界两大高手肆意比试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寒国,已旭日东升。

  清晨,八点半,寒国,汉城。

  洗漱好的叶芷晴惺忪的睡眼从洗漱间走出。

  套房餐厅里,经纪人楠姐正指挥着服务生布置餐桌。

  楠姐边示意几个服务人员摆放餐具边朝着叶芷晴笑道:“快过来吃早餐吧,特意让厨房做了润喉的雪梨粥。”

  “中午我们再过去彩排一下,下午休息好,晚上就能登台了。”

  “谢谢楠姐。”叶芷晴甜甜一笑,便坐了上去,顺便招呼:“楠姐也一起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今天你才是主角,吃好喝好比什么都重要。”楠姐笑道。

  “就是上台唱首歌,哪能是主角呢。”叶芷晴笑道,扫了一眼餐桌,只见餐盘旁摆放着一碟红艳艳的泡菜,忍不住眨眨眼:“不愧是寒国。”

  这时,一名穿着银河集团制服的侍应生端着水晶水壶走来,正要往玻璃杯里倒水。

  “等一下。”楠姐突然伸手拦住:“今晚的演出很重要,我们只喝自己带的矿泉水,一会就送上来了。”

  侍应生保持着职业微笑,水壶悬在半空:“这是我们集团特别为贵宾准备的电解水,今天参会的各国代表都...”

  “不用了。”楠姐已经从包里取出一瓶印着中文标签的矿泉水,瓶身的塑料膜完好无损:“我们家艺人嗓子金贵,万一水土不服...”

  叶芷晴不好意思地对侍应生笑笑:“不好意思,职业习惯。”又望向楠姐:“我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歌手,没事啦。”

  “那可不行,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要是表现得好,对你未来的事业很有帮助。”楠姐摆摆手,又道:“楠姐知道你一直佛系,但涉及工作层面上的事,我们还是要尽量做到专业一点,尤其这次是跟随国家外交团队出行,更是要慎重。”

  “好咯,楠姐你都这么说了,不敢不听了呢。”叶芷晴见状也不再坚持,吃起了早餐。

  不一会,敲门声起,侍应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着冒着热气的水壶:“您要的煮沸山泉水。”

  楠姐连忙让侍应倒了一杯给叶芷晴,看着她边喝边说道:“这可是通过文化演出特别渠道申请带过来的,都是咱们自家的山泉水。”

  “这是我们银河集团特供山泉水,今日一早空运过来的。”侍应生与经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什么?!”楠姐眉头一皱,猛地扭头望向侍应生:“不是让你们煮我们带的水么?”

  侍应生吓得一愣:“可我..我听到经理说的是,供应银河集团的山泉水...”

  “你们领导是谁,这算什么意思?!”楠姐闻言脸一下就冷了。

  这时就听得门外传入一声抱歉:“对不住,我们交班的同事交接错了,这才是您要的山泉水。”

  几人循声望去,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带着另一名侍应推着餐车快步走入,脸上带有歉意:“实在是抱歉...”

  “你们好好一个五星级酒店就是这么服务客人的?”楠姐脸色阴沉。

  “对不住对不住。”

  一旁的叶芷晴咕咚几声喝完了水,见那送错餐的侍应生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连忙放下杯子,拉了拉发飙的经纪人,劝了起来:“好啦楠姐,就一杯水而已,没事的,我感觉还挺顺喉的,要注意国际影响呢,别生气。”

  “可他们这点事都...”

  “没事没事,不要紧张。”

  好一番劝慰,楠姐又嗅了嗅那水壶中的味道,见没什么异味,才勉强按下脾气,又重新让人倒了自己带的山泉水。

  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多时,用完早餐的叶芷晴便在经纪人的带领下离开了房间。

  而餐桌上的那只水杯上的银河集团标识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

  汉城,某高级私人医院,VIP病房。

  晨光漫过全景落地窗,在病房内铺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银河集团会长都敏在站在病床旁,目光沉沉地落在窗前的身影上。

  都东俊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挺拔的轮廓被晨光勾勒出一道锐利的金边。

  这个曾经卧在病榻生不如死的儿子,此刻周身散发着令人陌生的锋芒,唯有那双映着朝阳的眼睛里,仍蛰伏着未消的阴鸷。

  “很久没这样看日出了。”都东俊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玻璃窗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是个值得纪念的早晨。”

  都敏在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收紧,四十年来商场沉浮练就的克制,让他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威严的平静,只有无名指上那枚传承了三代的翡翠扳指,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压痕。

  都东俊转过身,目光落在父亲两鬓斑白的发丝上,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段时间,辛苦父亲为我奔走,这份恩情,我会好好报答。"

  都敏在的嘴唇微微抿紧,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确定不需要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都东俊摇摇头,缓缓收拢五指,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回想这一段日子,真是宛如在地狱一样。”他的视线越过父亲,定格在隔壁病房的方向,那里躺着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老人。

  正是当日在尼泊尔跟随都东俊、崔美贤一起的另一位异能者,也是因为没有作恶被澹明放过一马的唯一顺利回国的异能者。

  如今只剩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能够有这么一段经历,真是要谢谢许多人。”都东俊眼神骤然锐利,室内的温度仿佛随之下降:“得谢谢姜恩惠队长。”

  “谢谢特别防御处的次长,还有...”

  “澹明...”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像是要将这个名字碾碎在齿间。

  窗外的朝阳不知何时被云层遮蔽,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器发出的单调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