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为造成的灾难。\"
方展博睁大眼：\"人为？\"
表面上看是股灾，其实是昂撒资本撤资的表现。
这不是昂撒资本第一次撤退，60年代就撤过一次，82年只是之前未撤完的资本彻底离开罢了。
你没发现吗，在股灾前后来昂撒资本都被本地收购。
直到谈判结束，这些收购才逐渐落幕。
方展博苦笑：\"婷婷，你知道我不太爱读书的。\"
方婷沉默了。
方展博作为大哥，似乎从未享受过平静的生活。年少时家中遭遇变故，连学业都未能完成。对于普通人而言再平常不过的基本常识，在他这儿却显得格外新奇。
凌丰笑着宽慰他：\"读书不晚，学无止境。古人尚且活到老学到老。\"
方展博态度诚恳：\"凌兄教诲，我定会努力学习。\"
凌丰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方婷接着说：\"两次危机中，想离开的昂撒资本均成功脱身，留下的都是别有所图者。资本家嗅觉灵敏，当昂撒官府仍抱持幻想时，昂撒资本已意识到 终将回归。\"
\"这导致了经济动荡。80年代的股灾，本质上是洋行资本对 回归后的前景产生分歧。离开的觉得无望，留下的则认为回归后更有希望。\"
方展博茅塞顿开：\"所以师父相信回归后更有前景？\"
方婷点头。
凌丰冷笑：\"你们不该被误导。 的未来为何要由昂撒评判？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方展博竖起大拇指：\"凌兄真豪气！昂撒虽强，但您有这样的志向实属难得。不像我，面对他们时连想都不敢想。\"
陈涛涛与方婷附和赞同。
凌丰暗自叹息。昂撒看似强大，但从未来的发展来看，不过是一抹夕阳。等后面几届傀儡上台，它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只会愈发减弱。
凌丰击掌说道：\"涛涛，这碗 粥，我是吃定了！\"
陈涛涛坚定回应：\"凌兄请放心，我们与您同进退。\"
凌丰哈哈大笑：\"放心吧，这一单做完，我会让你们好好休息一阵子。\"
陈涛涛立刻眉开眼笑。
但凌丰紧接着补了一句：\"只是希望你能老老实实躺在家里休养。\"
陈涛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那多没劲啊，还不如让我继续干活呢。\"
凌丰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天天待在社团医院有意思？\"
\"别闹了。\"
\"我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陈涛涛试探性地问：\"比如说啥？\"
凌丰随口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给昂撒一点颜色瞧瞧。\"
陈涛涛倒吸一口凉气：\"你没开玩笑吧？\"
凌丰严肃地说：\"我说话算话。\"
\"你赶紧养好身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找昂撒的麻烦。\"
\"怎么也得帮你搞套山顶别墅出来。\"
陈涛涛还没觉得怎么样，方展博已经两眼放光：\"我能把我的房子赎回来吗？\"
凌丰之前已经帮方展博赎回了方家的老宅，但他们约定了五年期限，若方展博能在五年内还清款项，老宅才真正属于他，否则就是方婷的私人财产。
凌丰认真回应道：\"当然可以，即使你想重新买一套也没问题。\"
方展博赶忙说：\"重新买就不必了，我就想把原来的房子赎回来。\"
凌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努力吧！\"
方展博重重地点点头。
凌丰拍了拍手：\"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你们忙，我先出去。\"
陈涛涛有些惊讶：\"凌生不留下吗？\"
凌丰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项目交给你，我还插什么手？\"
\"走吧走吧！\"
方婷送他到门口，轻声说：\"今晚我要回家。\"
凌丰笑道：\"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估计你得忙好一阵子。\"
\"咱们有的是时间，别急！\"
方婷紧紧抱住他：\"丰哥，你对我太好了。\"
凌丰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当然对你好。\"
\"好了，好好跟着涛涛学习技术，咱们家的产业这么大，股市这块全靠你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方婷感到无比神圣：\"丰哥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凌丰这才离开，南仔已经在外面等候。
\"丰哥。\"
凌丰询问道：\"涛涛的身体状况如何？\"
南仔挠挠头回答：\"恢复得相当不错。\"
\"主要因为我们采取的各项措施都很及时，陈生的情绪也很好，所以康复进展顺利。\"
\"不过，叶生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凌丰微微皱眉：\"叶天的情形很糟糕吗？\"
南仔苦笑一声：\"情况不太乐观。\"
\"他承受的精神创伤太大，如果能在发病初期就接受治疗，或许早就出院了。\"
\"但现在……\"
\"即便我们医院已经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他每天保持清醒两小时。\"
\"这是极限了。\"
\"而且我看过了他的病历，发现他清醒的时间正在逐渐减少，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未来会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
\"到那时，恐怕就是生命的尽头了。\"
凌丰平静地说：\"生死有命，这是自然规律。\"
\"我们尽力而为就好。\"
南仔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凌丰会给他下达某种强制性的指令，比如无论如何都要将病人救活之类的话。
医生毕竟不是神仙，看中的灵魂，哪能轻易挽回？
南仔接着说道：\"丰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凌丰疑惑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南仔苦笑摇头：\"这件事跟蒋生有关。\"
凌丰无奈道：\"蒋生是我们以前的老大，如果他来找麻烦，大家就尽量忍耐些。\"
\"当然，我也不会让兄弟们吃亏，必要的补偿我会安排好的。\"
南仔急忙说道：\"并不是这个意思。\"
凌丰好奇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南仔咬牙道：\"蒋生不愿意再使用我们社团的医生了。\"
凌丰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仔吞吞吐吐地解释：\"蒋生说他自己已经不是社团成员，不应该享受社团的福利。\"
凌丰听后更加无语，这蒋生真是个奇葩！
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蒋天养的号码。
\"阿丰，难得你主动打电话过来。\"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有什么事呢？\"
蒋天养的声音爽朗而热情。
凌丰叹息道：\"蒋生，我打电话就是关于你儿子蒋生的事。\"
\"刚刚南仔跟我说，他为了不再与我们社团有任何牵连，竟然拒绝让我们社团的医生继续为他诊治。\"
“这事关蒋生，我不便擅自决定，也没敢告知坤哥，所以想先听听你这位蒋生家人的看法。”
蒋天养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我大哥的意思，就是想安安分分地做个普通人。”
“他渴望彻底洗清过往，完全洗白身份。”
“我已经劝过他了，洪兴在龙头的带领下正在重组，整个社团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他等不了。”
“阿丰，你觉得哪里说话比较方便？”
凌丰点头：“我在社团医院，这里当然方便。”
蒋天养叹了口气：“我大哥年纪越大，胆子反而越小。如今江湖上的事情纷繁复杂，变化莫测，连我们都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再加上几位龙头相继出事，他更是害怕了！”
凌丰轻蔑一笑：“蒋生那样的英雄人物，怎会如此畏惧？”
蒋天养苦笑着摇头：“他确实是被吓到了。”
“接连受挫让他失去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而且东星、新联盛、和联盛的事件，全是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所致。”
“我大哥是真的恐惧，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凌丰叹息一声：“真是糊涂啊！”
“蒋生将位置传给坤哥，坤哥就算只为自己考虑，也一定会将蒋生奉若神明，可他却反过来怀疑这一切？”
蒋天养低声说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若有人意图挑战龙头的地位，那最好由他出面解决。”
“毕竟，只有他有资格质疑龙头的合法性。”
“他的担忧并非来自内部，现在龙头声望极高，社团上下团结一致，根本无人反对。”
“他忧虑的是来自外界的威胁！”
凌丰点头表示理解：“那么蒋生那边该如何处理？”
蒋天养有些尴尬：“如果可以的话，就照着他自己的想法来吧。”
凌丰耸了耸肩：“我自当尊重你的意愿。”
“不过，蒋生只是想把社团医院的医生调离吗？”
“还是另有深意？”
蒋天养苦笑：“其实我大哥还想撤掉雷霆安保的保镖。”
凌丰惊讶得张大嘴：“蒋生也知道雷霆安保在的地位有多重要吧。”
“一组两人一年的雇佣费就要百万港纸，我给他配了四组，一共八人。”
“难道他不需要了吗？”
蒋天养觉得自家大哥的精神状态堪忧：“没办法，他可能得了妄想症。”
“总觉得周围的人都靠不住。”
“你别紧张，连我都得不到他的完全信任。”
凌丰叹了口气：“那他的安全问题怎么处理？”
“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然没法跟坤哥交代。”
蒋天养也觉得头疼：“他说要在泰国找一组保镖。”
凌丰惊讶：“泰国的保镖能比自己人更让人放心？”
蒋天养连连摇头：“我已经说过了，他有妄想症。”
“我自己用的是雷霆安保的保镖，他偏偏非要选泰国的。”
“可是没办法啊，他是我的老大，洪兴以前的老大，你能怎么办？”
凌丰立刻说道：“这责任我不担，回头你给坤哥打电话解释。”
蒋天养无奈：“好吧，我去跟阿坤说。”
“阿丰，辛苦你了。”
凌丰小声嘀咕：“这是什么事啊！”
蒋天养十分尴尬！
什么是驱虎吞狼
南仔坐在那里，坐立难安。
无比尴尬。
这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丰哥该不会对我有别的想法吧？
凌丰挂断电话后，看到南仔局促不安的样子。
“你怎么了？”
南仔勉强笑道：“丰哥，我什么都没听到。”
凌丰满不在乎：“听到了又能怎样？不过是我们前任坐馆有些小问题罢了。”
“只要不传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仔赶紧表态：“我绝对不会对外说起。”
凌丰假装踢了他一下：“那你刚才还说听到了？”
南仔尴尬地笑了。
“南仔，我们社团最近要重组，你有什么建议？”
南仔挠了挠头：“我是医院院长，社团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丰摊手：“能做的事多着呢，我们医院以治疗骨折闻名，可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我们的医院不可能成为公立医院，一旦被收归国有，哪怕你是院长，也就是个摆设。”
“所以我们只能做私立医院。”
“并且是洪兴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但我们的医院将来会成为集团指定的定点医院，所以你的重点应该放在引进其他科室的医生上。”
\"到了那时，来这里求医的人可就不只是骨折这么简单了。\"
南仔立刻说道：\"丰哥放心，我这就去办。\"
凌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干啊！\"
南仔忙道：\"丰哥放心，我会认真做事的。\"
凌丰笑了：\"好，我看着你的表现呢。\"
南仔顿时挺直了腰杆。
正要离开时，手机铃声响起，王建国递给他：\"老板，是坤哥打来的。\"
凌丰耸耸肩：\"坤哥，你不是和嫂子陪着老太太吗？怎么给我打电话？\"
靓坤语气很冲：\"别废话，快到我这儿来。\"
凌丰疑惑道：\"你现在在哪？\"
靓坤不耐烦地说：\"还能在哪，浅水湾呗。\"
方展博睁大眼：\"人为？\"
表面上看是股灾，其实是昂撒资本撤资的表现。
这不是昂撒资本第一次撤退，60年代就撤过一次，82年只是之前未撤完的资本彻底离开罢了。
你没发现吗，在股灾前后来昂撒资本都被本地收购。
直到谈判结束，这些收购才逐渐落幕。
方展博苦笑：\"婷婷，你知道我不太爱读书的。\"
方婷沉默了。
方展博作为大哥，似乎从未享受过平静的生活。年少时家中遭遇变故，连学业都未能完成。对于普通人而言再平常不过的基本常识，在他这儿却显得格外新奇。
凌丰笑着宽慰他：\"读书不晚，学无止境。古人尚且活到老学到老。\"
方展博态度诚恳：\"凌兄教诲，我定会努力学习。\"
凌丰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方婷接着说：\"两次危机中，想离开的昂撒资本均成功脱身，留下的都是别有所图者。资本家嗅觉灵敏，当昂撒官府仍抱持幻想时，昂撒资本已意识到 终将回归。\"
\"这导致了经济动荡。80年代的股灾，本质上是洋行资本对 回归后的前景产生分歧。离开的觉得无望，留下的则认为回归后更有希望。\"
方展博茅塞顿开：\"所以师父相信回归后更有前景？\"
方婷点头。
凌丰冷笑：\"你们不该被误导。 的未来为何要由昂撒评判？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方展博竖起大拇指：\"凌兄真豪气！昂撒虽强，但您有这样的志向实属难得。不像我，面对他们时连想都不敢想。\"
陈涛涛与方婷附和赞同。
凌丰暗自叹息。昂撒看似强大，但从未来的发展来看，不过是一抹夕阳。等后面几届傀儡上台，它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只会愈发减弱。
凌丰击掌说道：\"涛涛，这碗 粥，我是吃定了！\"
陈涛涛坚定回应：\"凌兄请放心，我们与您同进退。\"
凌丰哈哈大笑：\"放心吧，这一单做完，我会让你们好好休息一阵子。\"
陈涛涛立刻眉开眼笑。
但凌丰紧接着补了一句：\"只是希望你能老老实实躺在家里休养。\"
陈涛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那多没劲啊，还不如让我继续干活呢。\"
凌丰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天天待在社团医院有意思？\"
\"别闹了。\"
\"我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陈涛涛试探性地问：\"比如说啥？\"
凌丰随口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给昂撒一点颜色瞧瞧。\"
陈涛涛倒吸一口凉气：\"你没开玩笑吧？\"
凌丰严肃地说：\"我说话算话。\"
\"你赶紧养好身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找昂撒的麻烦。\"
\"怎么也得帮你搞套山顶别墅出来。\"
陈涛涛还没觉得怎么样，方展博已经两眼放光：\"我能把我的房子赎回来吗？\"
凌丰之前已经帮方展博赎回了方家的老宅，但他们约定了五年期限，若方展博能在五年内还清款项，老宅才真正属于他，否则就是方婷的私人财产。
凌丰认真回应道：\"当然可以，即使你想重新买一套也没问题。\"
方展博赶忙说：\"重新买就不必了，我就想把原来的房子赎回来。\"
凌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努力吧！\"
方展博重重地点点头。
凌丰拍了拍手：\"行了，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你们忙，我先出去。\"
陈涛涛有些惊讶：\"凌生不留下吗？\"
凌丰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项目交给你，我还插什么手？\"
\"走吧走吧！\"
方婷送他到门口，轻声说：\"今晚我要回家。\"
凌丰笑道：\"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估计你得忙好一阵子。\"
\"咱们有的是时间，别急！\"
方婷紧紧抱住他：\"丰哥，你对我太好了。\"
凌丰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当然对你好。\"
\"好了，好好跟着涛涛学习技术，咱们家的产业这么大，股市这块全靠你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方婷感到无比神圣：\"丰哥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凌丰这才离开，南仔已经在外面等候。
\"丰哥。\"
凌丰询问道：\"涛涛的身体状况如何？\"
南仔挠挠头回答：\"恢复得相当不错。\"
\"主要因为我们采取的各项措施都很及时，陈生的情绪也很好，所以康复进展顺利。\"
\"不过，叶生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凌丰微微皱眉：\"叶天的情形很糟糕吗？\"
南仔苦笑一声：\"情况不太乐观。\"
\"他承受的精神创伤太大，如果能在发病初期就接受治疗，或许早就出院了。\"
\"但现在……\"
\"即便我们医院已经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他每天保持清醒两小时。\"
\"这是极限了。\"
\"而且我看过了他的病历，发现他清醒的时间正在逐渐减少，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未来会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
\"到那时，恐怕就是生命的尽头了。\"
凌丰平静地说：\"生死有命，这是自然规律。\"
\"我们尽力而为就好。\"
南仔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凌丰会给他下达某种强制性的指令，比如无论如何都要将病人救活之类的话。
医生毕竟不是神仙，看中的灵魂，哪能轻易挽回？
南仔接着说道：\"丰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凌丰疑惑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南仔苦笑摇头：\"这件事跟蒋生有关。\"
凌丰无奈道：\"蒋生是我们以前的老大，如果他来找麻烦，大家就尽量忍耐些。\"
\"当然，我也不会让兄弟们吃亏，必要的补偿我会安排好的。\"
南仔急忙说道：\"并不是这个意思。\"
凌丰好奇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南仔咬牙道：\"蒋生不愿意再使用我们社团的医生了。\"
凌丰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仔吞吞吐吐地解释：\"蒋生说他自己已经不是社团成员，不应该享受社团的福利。\"
凌丰听后更加无语，这蒋生真是个奇葩！
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蒋天养的号码。
\"阿丰，难得你主动打电话过来。\"
\"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有什么事呢？\"
蒋天养的声音爽朗而热情。
凌丰叹息道：\"蒋生，我打电话就是关于你儿子蒋生的事。\"
\"刚刚南仔跟我说，他为了不再与我们社团有任何牵连，竟然拒绝让我们社团的医生继续为他诊治。\"
“这事关蒋生，我不便擅自决定，也没敢告知坤哥，所以想先听听你这位蒋生家人的看法。”
蒋天养愣了一下，眉头紧锁：“我大哥的意思，就是想安安分分地做个普通人。”
“他渴望彻底洗清过往，完全洗白身份。”
“我已经劝过他了，洪兴在龙头的带领下正在重组，整个社团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但他等不了。”
“阿丰，你觉得哪里说话比较方便？”
凌丰点头：“我在社团医院，这里当然方便。”
蒋天养叹了口气：“我大哥年纪越大，胆子反而越小。如今江湖上的事情纷繁复杂，变化莫测，连我们都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张氛围。”
“再加上几位龙头相继出事，他更是害怕了！”
凌丰轻蔑一笑：“蒋生那样的英雄人物，怎会如此畏惧？”
蒋天养苦笑着摇头：“他确实是被吓到了。”
“接连受挫让他失去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而且东星、新联盛、和联盛的事件，全是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所致。”
“我大哥是真的恐惧，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凌丰叹息一声：“真是糊涂啊！”
“蒋生将位置传给坤哥，坤哥就算只为自己考虑，也一定会将蒋生奉若神明，可他却反过来怀疑这一切？”
蒋天养低声说道：“我大哥的意思是，若有人意图挑战龙头的地位，那最好由他出面解决。”
“毕竟，只有他有资格质疑龙头的合法性。”
“他的担忧并非来自内部，现在龙头声望极高，社团上下团结一致，根本无人反对。”
“他忧虑的是来自外界的威胁！”
凌丰点头表示理解：“那么蒋生那边该如何处理？”
蒋天养有些尴尬：“如果可以的话，就照着他自己的想法来吧。”
凌丰耸了耸肩：“我自当尊重你的意愿。”
“不过，蒋生只是想把社团医院的医生调离吗？”
“还是另有深意？”
蒋天养苦笑：“其实我大哥还想撤掉雷霆安保的保镖。”
凌丰惊讶得张大嘴：“蒋生也知道雷霆安保在的地位有多重要吧。”
“一组两人一年的雇佣费就要百万港纸，我给他配了四组，一共八人。”
“难道他不需要了吗？”
蒋天养觉得自家大哥的精神状态堪忧：“没办法，他可能得了妄想症。”
“总觉得周围的人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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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丰叹了口气：“那他的安全问题怎么处理？”
“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然没法跟坤哥交代。”
蒋天养也觉得头疼：“他说要在泰国找一组保镖。”
凌丰惊讶：“泰国的保镖能比自己人更让人放心？”
蒋天养连连摇头：“我已经说过了，他有妄想症。”
“我自己用的是雷霆安保的保镖，他偏偏非要选泰国的。”
“可是没办法啊，他是我的老大，洪兴以前的老大，你能怎么办？”
凌丰立刻说道：“这责任我不担，回头你给坤哥打电话解释。”
蒋天养无奈：“好吧，我去跟阿坤说。”
“阿丰，辛苦你了。”
凌丰小声嘀咕：“这是什么事啊！”
蒋天养十分尴尬！
什么是驱虎吞狼
南仔坐在那里，坐立难安。
无比尴尬。
这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丰哥该不会对我有别的想法吧？
凌丰挂断电话后，看到南仔局促不安的样子。
“你怎么了？”
南仔勉强笑道：“丰哥，我什么都没听到。”
凌丰满不在乎：“听到了又能怎样？不过是我们前任坐馆有些小问题罢了。”
“只要不传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仔赶紧表态：“我绝对不会对外说起。”
凌丰假装踢了他一下：“那你刚才还说听到了？”
南仔尴尬地笑了。
“南仔，我们社团最近要重组，你有什么建议？”
南仔挠了挠头：“我是医院院长，社团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丰摊手：“能做的事多着呢，我们医院以治疗骨折闻名，可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我们的医院不可能成为公立医院，一旦被收归国有，哪怕你是院长，也就是个摆设。”
“所以我们只能做私立医院。”
“并且是洪兴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但我们的医院将来会成为集团指定的定点医院，所以你的重点应该放在引进其他科室的医生上。”
\"到了那时，来这里求医的人可就不只是骨折这么简单了。\"
南仔立刻说道：\"丰哥放心，我这就去办。\"
凌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干啊！\"
南仔忙道：\"丰哥放心，我会认真做事的。\"
凌丰笑了：\"好，我看着你的表现呢。\"
南仔顿时挺直了腰杆。
正要离开时，手机铃声响起，王建国递给他：\"老板，是坤哥打来的。\"
凌丰耸耸肩：\"坤哥，你不是和嫂子陪着老太太吗？怎么给我打电话？\"
靓坤语气很冲：\"别废话，快到我这儿来。\"
凌丰疑惑道：\"你现在在哪？\"
靓坤不耐烦地说：\"还能在哪，浅水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