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吸收了比比东灵魂碎片的令牌重新收好，又抬手一挥，将散落在地的几块魂骨悉数收入自己的魂导器中。
做完这一切，他与千寻疾一同将目光投向了千仞雪，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与探究。
“雪儿，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了？”
千道流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千寻疾则站在一旁，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太敢直视千仞雪的目光。
其实这本是句多余的话。
刚才才千仞雪那番条理清晰的话语，早已证明她对过往的恩怨纠葛了如指掌。
千仞雪迎着两人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是老师告诉我的。”
‘果然是那位前辈……’
千道流与千寻疾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能知晓那段被刻意尘封的往事，又有能力让千仞雪知晓，除了那位神秘莫测的龙轩前辈，再无他人。
“那你的看法是……”
千道流瞥了一眼身旁明显有些紧张的儿子，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千仞雪。
他深知，千仞雪的态度，将直接决定千寻疾在她心中的地位。
千仞雪的目光落在千寻疾身上，淡淡开口：“父亲，您做错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千寻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窖。
千道流也忍不住低下了头，轻轻叹了口气，显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然而，千仞雪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瞬间愣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您最大的错误，就是做的不够狠，不够绝，对她太好了，甚至可以说……道德水平太高了！”
千仞雪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在千道流与千寻疾心中激起千层浪。
千道流更是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都带着一丝颤抖：“雪儿，你……你说什么？你父亲他……道德水平太高？”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逼迫别人、逼她生子，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
这样的行为竟被说成是“道德水平太高”？
千道流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颠覆认知的评价。
面对两人震惊的目光，千仞雪坦然点头：“是啊，这其实不只是我的想法，就连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她便将之前龙轩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了千寻疾和千道流。
包括龙轩如何评价比比东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分析她的背叛与不知感恩。
也包括龙轩提出的、对处理比比东的种种设想。
比如在当年事发时，就该直接废了她的魂力，收回武魂殿为她付出的所有魂骨，再以秘法封印她脑中关于武魂殿的一切机密记忆，让她彻底沦为一个无害的废人。
又或者，在她生下千仞雪之后，便直接将她处置了。
之后再由千寻疾另寻一位身份、实力都匹配的女性强者，让其成为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这样既保全了千家的颜面，也避免了后续的诸多麻烦。
听完千仞雪的转述，千寻疾与千道流彻底陷入了沉默。
龙轩的想法，大胆、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到了极致，却又偏偏挑不出任何逻辑上的错处。
尤其是站在武魂殿和千家的立场上，这样的处理方式，无疑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良久，千道流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千寻疾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低声道：“逆子……你当年，还真的是对她太心软了。”
连他都觉得，龙轩的说法虽过于狠厉，却并非没有道理。
千寻疾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他从未想过，自己当年的“一念之仁”，竟会被评价为“错误”。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千寻疾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千仞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雪儿啊，那你……最后是怎么想的？”
他最在意的，还是千仞雪自己的态度。
千仞雪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怨恨，只有一片澄澈。
“我当时对老师说，以后我跟那个女人，就只是陌生人。她不愿意认我，我也不会去作践自己、强求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有爷爷，供奉殿的几位爷爷，老师，当然，也有您。”
“亲人……”
千寻疾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眶瞬间有些发热。
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愧疚与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步，一把将千仞雪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好……我的好雪儿……”
千道流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父女，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中的忧虑一扫而空。
笼罩在千家头顶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散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龙轩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一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千道流与千寻疾见状，连忙收敛了情绪，恭敬地行礼：“前辈。”
“老师。”
千仞雪也从千寻疾怀中挣脱出来，快步跑到龙轩身边，脸上露出了亲昵的笑容。
龙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雪儿，现在已经深夜了，你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嗯！”
千仞雪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千寻疾和千道流说了声“父亲，爷爷，晚安”。
说完后，她便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脚步轻快，显然心情极好。
待千仞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龙轩才转过身，对着那些依旧一动不动、按着比比东原先位置的傀儡挥了挥手。
只见那些傀儡如同接到了无声的指令，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它们并未被龙轩收回，而是隐匿到了暗处，继续默默守护着千仞雪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龙轩才将目光投向依旧站在原地、等候指令的千道流与千寻疾，淡淡开口：“行了，召集供奉殿的所有人，我有任务要布置。”
千寻疾与千道流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躬身应道：“是，前辈。”
做完这一切，他与千寻疾一同将目光投向了千仞雪，神色中带着几分复杂与探究。
“雪儿，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了？”
千道流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千寻疾则站在一旁，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太敢直视千仞雪的目光。
其实这本是句多余的话。
刚才才千仞雪那番条理清晰的话语，早已证明她对过往的恩怨纠葛了如指掌。
千仞雪迎着两人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是老师告诉我的。”
‘果然是那位前辈……’
千道流与千寻疾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能知晓那段被刻意尘封的往事，又有能力让千仞雪知晓，除了那位神秘莫测的龙轩前辈，再无他人。
“那你的看法是……”
千道流瞥了一眼身旁明显有些紧张的儿子，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千仞雪。
他深知，千仞雪的态度，将直接决定千寻疾在她心中的地位。
千仞雪的目光落在千寻疾身上，淡淡开口：“父亲，您做错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千寻疾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窖。
千道流也忍不住低下了头，轻轻叹了口气，显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然而，千仞雪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瞬间愣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您最大的错误，就是做的不够狠，不够绝，对她太好了，甚至可以说……道德水平太高了！”
千仞雪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在千道流与千寻疾心中激起千层浪。
千道流更是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都带着一丝颤抖：“雪儿，你……你说什么？你父亲他……道德水平太高？”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逼迫别人、逼她生子，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徒弟！
这样的行为竟被说成是“道德水平太高”？
千道流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颠覆认知的评价。
面对两人震惊的目光，千仞雪坦然点头：“是啊，这其实不只是我的想法，就连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她便将之前龙轩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了千寻疾和千道流。
包括龙轩如何评价比比东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何分析她的背叛与不知感恩。
也包括龙轩提出的、对处理比比东的种种设想。
比如在当年事发时，就该直接废了她的魂力，收回武魂殿为她付出的所有魂骨，再以秘法封印她脑中关于武魂殿的一切机密记忆，让她彻底沦为一个无害的废人。
又或者，在她生下千仞雪之后，便直接将她处置了。
之后再由千寻疾另寻一位身份、实力都匹配的女性强者，让其成为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这样既保全了千家的颜面，也避免了后续的诸多麻烦。
听完千仞雪的转述，千寻疾与千道流彻底陷入了沉默。
龙轩的想法，大胆、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到了极致，却又偏偏挑不出任何逻辑上的错处。
尤其是站在武魂殿和千家的立场上，这样的处理方式，无疑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良久，千道流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千寻疾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低声道：“逆子……你当年，还真的是对她太心软了。”
连他都觉得，龙轩的说法虽过于狠厉，却并非没有道理。
千寻疾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他从未想过，自己当年的“一念之仁”，竟会被评价为“错误”。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千寻疾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千仞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雪儿啊，那你……最后是怎么想的？”
他最在意的，还是千仞雪自己的态度。
千仞雪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怨恨，只有一片澄澈。
“我当时对老师说，以后我跟那个女人，就只是陌生人。她不愿意认我，我也不会去作践自己、强求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有爷爷，供奉殿的几位爷爷，老师，当然，也有您。”
“亲人……”
千寻疾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眶瞬间有些发热。
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愧疚与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步，一把将千仞雪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好……我的好雪儿……”
千道流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父女，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中的忧虑一扫而空。
笼罩在千家头顶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散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龙轩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一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千道流与千寻疾见状，连忙收敛了情绪，恭敬地行礼：“前辈。”
“老师。”
千仞雪也从千寻疾怀中挣脱出来，快步跑到龙轩身边，脸上露出了亲昵的笑容。
龙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雪儿，现在已经深夜了，你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嗯！”
千仞雪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千寻疾和千道流说了声“父亲，爷爷，晚安”。
说完后，她便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脚步轻快，显然心情极好。
待千仞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龙轩才转过身，对着那些依旧一动不动、按着比比东原先位置的傀儡挥了挥手。
只见那些傀儡如同接到了无声的指令，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它们并未被龙轩收回，而是隐匿到了暗处，继续默默守护着千仞雪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龙轩才将目光投向依旧站在原地、等候指令的千道流与千寻疾，淡淡开口：“行了，召集供奉殿的所有人，我有任务要布置。”
千寻疾与千道流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躬身应道：“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