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恶有恶报-《我死后第五年,疯批皇帝还在招魂》

  就在明令宜去京兆府办理公证时,余大带着赌坊的打手已经到了明家酒楼。

  余大早之前就得了消息,压根没有在酒楼外面闹事,直接一把就推开了酒楼的大门。

  至于这门栓是谁偷偷取下打开的,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明家二房完全没想到赌坊的人这时候竟然能直接闯进来,一点准备都没有。

  “把明樊江这兔崽子交出来!不交出来的话也行,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余大在院子里一声吼。

  后院现在其实只有明令宜的二婶跟堂兄,明令宜的二伯现在正拿着房契往回赶。

  因为家里出现余大等人,明樊江吓得要死。

  他在赌坊里赌博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这些人直接剁了想要赖账的人的手指头的。

  那血淋淋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直挥散不去。

  现在赌坊的人找来家里,他下意识就将自己的老母亲推了出去,自己则是猫着腰想要去明令宜的院子。

  这一次,他想,无论如何,也要让那小蹄子将银票交出来!

  可是明樊江的算盘打得很好,他这些年在明家酒楼当着大少爷,吃好喝好,身形早就不似才入上京城里时那般单薄,而是胖成球。

  他以为自己能藏得住,殊不知刚一动,就被余大手下的人眼尖地发现。

  下一秒,明樊江就被人揪住了后领,来人将他从桌底拖了出来。

  他两腿发软,裤裆湿了一片,涕泪横流地哀嚎:“饶、饶命啊!钱......钱我一定还!”

  余大冷笑着一脚踹在他膝窝,明樊江“扑通“跪地,额头磕在青砖上咚咚作响。

  “还?你拿什么还?”

  “我,我妹妹还有嫁妆……”

  饶是余大这种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底线的赌坊打手,在听见明樊江这话时,也忍不住冷笑出声。

  “你还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啊!”余大说。

  先是把人家亲爹给弄没了,现在不仅要别人的家产,就连自家妹子最后那点嫁妆都想要占为己有。他见惯了不要脸的人,像是明樊江这样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也是不多见的。

  就在这时候,明令宜的二叔明显贵终于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房契,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门槛,“扑通”一下摔了个大马趴,但还伸手高举着房契地契。

  “这里,这里,别伤害我儿子,你们要多少银子,这里都有!”

  明樊江在听见自家亲爹的声音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余大手下的人将明显贵手中的房契拿到手,看了两眼,“这酒楼,也就值个三千两,三千两你就想抵了这债?”

  明显贵:“我那侄女还有嫁妆!我马上去拿!”

  余大:“那还不去?没有的话,我今日也给你个准话,明樊江在我们赌坊欠债五千两白银,先前也给了你们七日期限,要是今日还不上,我们这些兄弟也没办法回去交差,只能带回令公子的一根手指了。”

  明显贵忙不迭冲进明令宜的院子,他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今日就算是撕破脸,也一定要将明令宜的嫁妆钱拿到手。

  但很快,明显贵就傻了眼。

  明令宜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原本就很空荡荡的房间,现在看起来好像更空旷了。

  当明显贵从院子里出来时,神色如丧考妣。

  明樊江一看自家亲爹的脸色,不由问:“爹,银票呢!”

  明显贵:“……”

  他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一张银票,他连一个铜板都没看见!

  余大见状,“看来明掌柜是没找到银票?”

  明显贵哆嗦着唇,“这位小兄弟,您看能不能……”

  “不能。”不等明显贵说完话,余大就直接开口打断,“来啊,既然明大公子不能还钱,我们这些兄弟们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余大这话话音刚落,就有人绑住了明樊江。

  明樊江瘫软如泥,腥臊的液体顺着袍角漫开,翻着白眼几乎晕厥。二婶的尖叫和堂兄的求饶声中,余大手起刀落——

  “啊——”

  “儿啊!”

  明樊江的一截指头,落在了地上,在他的断指处,血流如注。

  他惨叫一声,翻了个白眼,顿时躺在地上,就没了声儿。

  余大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下一个七日,希望明掌柜能筹够令郎剩余的两千两白银,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用他这一身皮肉来交差了,嘿嘿……”说完这话,余大甩下一张血指印的催债条扬长而去。

  明令宜跟小春从酒楼正门进去时,正好听见自家二叔和二婶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她刚走进去,就看见明樊江躺在地上,在地上还有一小滩的血迹。

  明令宜掩住了口鼻,有些嫌弃。

  有胆子赌博输钱,没胆子承担后果,这才被吓尿了,啧啧,怪丢人的,她想。

  明家二婶还在抱着明樊江嚎哭,在发现明令宜出现时,猛然一下就要站起来扑向明令宜。

  “好你个小蹄子!今日你就是故意的吧!见死不救!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野哪儿去了!知不知羞啊,你把你大堂兄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过朱氏还没能大扑到明令宜身上,就被小春拦了下来。

  明令宜反而上前了两步,近距离欣赏着明樊江的惨状,“是啊,我挺满意的。”

  朱氏原本还在跟小春拉扯,闻言,陡然回过头,“你说什么?!”

  她眼中凶光毕露。

  明令宜毫不畏惧地回头跟她对视,“我说明樊江现在这样我挺满意的,如果身上再少几块肉,我想应该也不错。”

  “你!”

  “别这么着急啊二婶二叔,你们该不会觉得这是我害的吧?也对,你们这样的白眼狼,不知感恩的东西,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罪?是我按着明樊江的头让他去赌吗?他自己惹的祸,现在自己偿还罪孽,这不是很正常?我还没有说你们呢,霸占着我爹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想要霸占我爹留给我的嫁妆,你们还是人吗?”明令宜似乎觉得解气,趁着明显贵和朱氏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朝着地上的明樊江踹了一脚。

  她就是挑着明樊江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用力踹了过去,顿时让原本昏迷的明樊江直接惨叫着痛醒过来。

  朱氏和明显贵都快疯了,明令宜那一脚完全就是朝着想要他们二房断子绝孙去的啊!

  “小贱人,老娘弄死你!跟你拼了!”

  “死丫头,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就在夫妻二人对明令宜发难的时候,忽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