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二百八十八章-《末世暴女穿成古代失宠妻》

  段不言蹙眉,“取名?这玩意儿我不会,你自已取吧,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回头——,赵三行,你带着去官府那边,把手续办完,别敷衍了事。”

  赵三行头重脚轻,适才被段不言又灌了三盏酒,眼里都是重影。

  可听得这话,还是大着舌头,“姑奶奶您放心,全抱在三行身上!”

  说话时,还重重捶了自已胸口两记。

  段不言打了个哈欠,“行了,起来吧!”一语终了,再不看小寒春,转头之时,撞入了凤且眼眸,“夫人这是替小寒春赎身了?”

  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儿。

  段不言哼了一声,“不是给你做小老婆的,少痴心妄想,近些时日砍头太多,我要积点德。”

  啥玩意儿!

  凤且以为自已听错了,“我自是不要小老婆!”

  “哼,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再来个,只会比冉氏更惨, 凤且扶额,“夫人说话带刺,实在是伤人心,为夫已再三承诺,余生守着夫人,夫妻恩爱到老。”

  谁信谁蠢!

  段不言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凤且,“凤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惜,您不是君子啊!”

  凤且:……

  小寒春:……夫人这般厉害,眼里全然没有大人,想不到传言之中,大多不真。

  曲州府那里的传言最多,定然是犀角街。

  近些时日,虽说受西徵战事影响,大过年的生意不如往年好,可也是人来人往,小寒春听来的不少,大多是夫人被西徵人劫走,早已清白尽失,全然回不来了。

  后头又说,回是回来了,可凤大人一旦归来,必然要休离这妇人,亦或是暴毙而亡。

  今日瞧来,才知传言过分离谱。

  首先,夫人不是以夫为尊,仰仗凤大人鼻息生存。

  二来,大人倒是紧要夫人,至于夫人的闺誉有损,那也是混账话。

  最后就是,这对夫妻……,让她有种势均力敌的错觉,未必不是恩爱,但也不是寻常夫妻那般相濡以沫。

  抱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弹唱起来。

  段不言听得入迷时,放在凤且腿上的手指,也跟着打起了拍子,凤且扶额,“夫人,外人跟前,还是——”

  “嗯?”

  凤眸斜睨,凤且止住了话语。

  “罢了!我与你争辩不过,只一句,不可对外男也这般亲近。”

  轰!大人!

  马兴赵二赵良胜一堆人,也是席地而坐,另外起的席面跟前,他们耳朵都竖得高高的,哪里想到大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也就罢了,还深深看了一眼赵三行。

  可惜,醉意朦胧的赵三行,依然大着舌头,磕磕巴巴说道,“凤大人,我家姑奶奶最是专情,眼里心头,就您一个心爱之人,反倒是您……,可不能如从前那般,辜负我家姑奶奶。”

  姑奶奶!

  凤且没好气道,“赵三行,就是依照辈分,也别这么喊,还是尊称她为夫人。”

  嗝!

  一个酒嗝,麻溜的从赵三行嘴里打了出来。

  段不言顿生嫌弃,挥手撵他,“去马兴那桌,别跟我一处儿挤,臭死个人。”

  而今愈发娇气的段不言,逐渐忘了上辈子身上洗不干净的丧尸腐臭味。

  赵三行顿时委屈起来,“姑奶奶,孙儿是为了您……才这么说的。”

  “滚滚滚!”

  得来三个麻利的滚,赵良胜和赵九赶紧起身,过来搀扶赵三行,酒醉的人,不是笨蛋,欲要挣扎,凤且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赵三行登时乖巧起来。

  “夫人,赵长安见了您,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姑奶奶?”

  段不言冷笑,“爱叫不叫!若要按这个辈分,刘隽都得喊我一声姑姑!”

  刘隽,当朝太子。

  凤且一听,马上呵斥,“娘子慎言,直呼太子名讳,可是不敬。”

  一听太子刘隽的名头,纵使是见惯风浪的小寒春,也铮的一声,弹错了弦。

  段不言皮笑肉不笑,“敬个屁,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话音刚落,凤且登时摆了碗筷,直视段不言,“夫人,宫闱秘闻,不该乱议。”

  “凤且,此刻是否想除了我?”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除却歌姬还在起舞,其他人全都呆如木鸡,连着小寒春的琵琶声,也停了下来。

  没有伴奏,歌姬也慢慢停了摇曳的舞姿。

  个个不明,看向小寒春。

  眼见小寒春微微摇头,一个个才悄无声息,退到小寒春身后,凝神静气,不敢说话。

  偌大客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凤且目不转睛,盯着段不言,片刻之后,唇角微扬,“夫人,你我夫妻,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段不言懒懒坐直身子,尽管如此,夫妻之间也是膝盖相碰,极为亲近。

  “你凤且没良心啊。”

  一句话,听得马兴几人,都不敢置信的抬头看来。

  倒是凤且听完,冷笑起来,“夫人此话怎讲?”

  “西亭之事儿,我可是替你凤适之立了大功,不说封赏千金,也该得句好话,但你非但不言谢,反而贪了我的宝物,还开始嫌弃我。”

  呃,咳咳咳!

  阿苍嗓子痒,没能忍住,捂嘴咳嗽几声,打破了这安静尴尬的气氛。

  “夫人误会了。”

  段不言伸出食指,在二人中间摇了三下,“你与我是一路人,你眼眸里想的什么,瞒不过我,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别装小白兔。”

  凤且怎地会容得了她?

  一山不容二虎,她提着朴刀带着人,在西亭大营砍出一条生路之后,凤且只怕更想动手。

  可怎地动手,不露马脚,兴许是凤且还不曾想到,兴许是想到了,自已却还没觉察到而已。

  凤且听完,未见动怒。

  倒是冷静自持,看着段不言眼眸里的杀气,许久之后,当着一屋子不敢动弹的下人仆从,方才说道,“夫人对为夫……,好大的成见。”

  “不敢不敢,只是夫妻八载,你凤适之什么玩意儿,我段不言心里明白着呢。”

  凤且目不斜视,定定看着眼前的娇夫人,如若只看长相,鹅蛋脸上全是温婉端庄,前提是不看那双盛气凌人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