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见到大哥!-《全军疯狂组建特种部队,鹰酱慌了》

  “听说你单枪匹马端掉了克钦邦的检查站?”纪峰的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

  纪寒大咧咧地坐下,右腿看似随意地搭在左膝上,实则摆出了随时可以翻滚射击的战术姿态:“干我们这行,不多杀几个条子怎么混饭吃?”

  他故意让这句话带着克钦武装的口音,同时观察着办公室的每个细节——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书柜后若隐若现的保险柜,以及茶几

  他注意到大哥的右手始终放在柚木办公桌下——那里肯定有把上膛的92式。

  桌上的军用地图用红蓝铅笔标出了勐卡峡谷的位置,旁边写着“715”这个数字——父亲的忌日。

  地图边缘还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

  纪峰突然扔来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袋子上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明天有批货要过境。跟着车队,表现好就留下。”

  他的眼神在说到“货”字时微微闪烁。

  “老大怎么称呼?”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蝮蛇。”纪峰转身时,纪寒看到他腰间别着把奇特的匕首——刀柄上缠着母亲编的平安结红绳,绳结已经发黑,但依然完好。

  深夜的营房里弥漫着汗臭、大麻和劣质酒精的味道。

  橡胶厂营房的铁皮屋顶在烈日下烫得能煎鸡蛋。

  纪寒蹲在墙角磨刀,生锈的缅刀在磨刀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个武装分子围坐在弹药箱旁打牌,劣质香烟的烟雾缭绕在他们脏兮兮的迷彩服周围。

  “刀疤,听说你干掉了三个克钦邦的警察?”一个扎着脏辫的年轻人凑过来,露出镶金的门牙。

  他脖子上挂着串奇怪的项链——用人类指骨串成的。

  纪寒头也不抬,刀锋在指间翻转:“四个。最后一个我留了他的舌头,让他看着自已的肠子流出来。”

  他故意让声音带着变态的愉悦感,同时注意到脏辫青年的右手小指缺了一节——

  这是“蝎子”组织核心成员的标记。

  脏辫青年突然掏出一把蝴蝶刀,刀尖抵住纪寒的喉结:“吹牛谁不会?证明给我看。”

  纪寒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你想看什么?”

  “砰!”

  营房大门被踹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闯了进来。

  他穿着印有“PUMB”字样的山寨运动服,腰间别着两把镀银的沙漠之鹰。

  “刀疤!蝮蛇老大让你跟我们去送货!”壮汉吐出一口浓痰,正好落在纪寒脚边,“现在!”

  ———

  三辆改装过的丰田海拉克斯咆哮着冲出橡胶厂。

  纪寒被安排在中间车辆的副驾驶,身旁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佤族汉子,左眼戴着黑色眼罩。

  后视镜里,壮汉正粗暴地检查货物——

  十几个印着“化肥”字样的编织袋,但隐约露出金属光泽。

  纪寒的指尖在车门上轻叩,通过震动频率判断出里面装的是AK-47和RPG发射器。

  “第一次跑这条线?”佤族汉子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纪寒故意露出警惕的表情:“在克钦邦跑过类似的。”

  “呵。”佤族汉子冷笑,露出满口被槟榔染黑的牙齿,“待会过‘血藤谷’,别尿裤子。”

  车队驶入丛林深处,腐烂的树叶味混合着发动机的汽油味扑面而来。

  “停车!”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壮汉的吼叫。

  前方道路中央横着一棵被砍断的柚木,树干的切口还很新鲜。

  纪寒的肌肉瞬间绷紧——这是标准的伏击信号。

  佤族汉子刚要倒车,两侧丛林突然爆发出密集的枪声!

  “哒哒哒——”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前挡风玻璃瞬间粉碎。

  纪寒一个侧翻滚出车门,同时抽出格洛克连开三枪。

  三个埋伏在树上的枪手应声坠落,每个人的眉心都多了个血洞。

  “敌袭!是掸邦军的人!”壮汉咆哮着架起RPG,火箭弹拖着尾焰飞向丛林。

  爆炸的火光中,二十多个穿绿色制服的武装分子冲出灌木丛。

  他们戴着红色臂章,武器比“蝎子”的人还要精良。

  纪寒躲到轮胎后更换弹匣,余光瞥见佤族汉子正试图启动车辆。

  一发子弹突然穿透车门,打穿了司机的膝盖。

  “操!”佤族汉子惨叫着倒下,鲜血喷溅在仪表盘上。

  纪寒猫腰冲过去,拽住司机的衣领往后拖。

  他故意让动作慢了半拍——

  “噗!”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左臂,带出一蓬血花。

  “呃!”纪寒闷哼一声,装作受伤不轻的样子。

  他咬牙撕开袖子,用牙齿配合右手草草包扎伤口,同时继续射击。

  壮汉那边已经倒下了三个同伴,他本人也肩膀中弹。

  “刀疤!掩护我!”他疯狂地挥舞着沙漠之鹰。

  纪寒一个战术翻滚来到他身边,抬手两枪解决掉最近的敌人。

  “货物怎么办?”他故意大声问道。

  “去他妈的货物!保命要紧!”壮汉踹开一个试图靠近的敌人,从腰间摸出颗手雷扔向货物车。

  “轰!”

  剧烈的爆炸将武器和毒品一起送上了天。

  借着烟雾掩护,纪寒拖着佤族汉子且战且退。

  他故意让撤退路线经过几处隐蔽的摄像头——这是向监控另一端的人展示自已的“忠诚”。

  当援兵终于赶到时,三辆车已经烧成了骨架。

  纪寒满身是血地靠在一块岩石后,左手无力地垂着,右手仍紧握着手枪。

  佤族汉子躺在他脚边,已经没了呼吸。

  壮汉则被炸断了双腿,正痛苦地呻吟着。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援兵中走出——

  纪峰穿着战术背心,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

  他蹲下身检查壮汉的伤势,然后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任务失败,没有活着的必要。”纪峰的声音冰冷刺骨。

  他转向纪寒,目光在那道新鲜的枪伤上停留了几秒:“你本可以自已逃。”

  纪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克钦邦,我们不会丢下同伴。”

  纪峰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伤口,力道大得让纪寒闷哼出声。

  鲜血从指缝间涌出,纪峰却露出满意的笑容:“欢迎加入‘蝎子’。”

  回程的车上,纪寒靠在座椅上假寐。

  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

  纪峰坐在副驾驶,后视镜里他的眼神阴晴不定。

  橡胶厂的铁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

  纪寒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宿舍,床头甚至摆着医疗箱。

  这种待遇在毒贩窝点堪称奢侈——他通过考验了。

  窗外,一轮血月挂在橡胶林上空。

  纪寒拆开染血的绷带,在伤口上倒了点劣质白酒。

  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明天,真正的狩猎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