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的灵丝卷着画纸飞上山崖,贴在藏锋阁的木墙上。铁蛋望着那画忽然起身,把自己磨了多年的剑往石台上一放,剑身上的守心兰纹路竟与石台上的向日葵渐渐相融。周丸桐看着这幕,想起铁蛋初来时攥着断剑碎片的模样,眼底泛起温光——当年那个只想报仇的少年,如今已懂得,真正的剑,从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护住眼前这片生生不息的烟火。
入秋时,阿拾种的那株守心兰开得正盛,花茎上缠着根细细的剑穗,是铁蛋用旧剑穗改的。走镖的少年成了茶园的新帮手,每日清晨都带着孩子们练剑,剑风掠过茶园时,茶叶上的露珠会顺着叶脉滚成小珠,落在地上,便长出新的茶苗。
货郎下山时,竹筐里除了茶叶和药草,还多了捆孩子们写的信。有的给老镖师报平安,有的给驿站的阿拾爹娘讲茶园趣事,最底下那封是阿拾写的,画着一群人手拉手围着茶园,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这里是大家的家呀。”
山风卷起信纸的边角,守心兰的花瓣与向日葵的花籽又开始四处飘散。周丸桐坐在虹桥上,看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铁蛋的剑穗扫过地面时,新的兰草正顺着山路往更远的地方蔓延,像在给每个陌生的远方,悄悄铺一条回家的路。
霜降时节,断剑峰的茶园染上层琥珀色,守心兰的花瓣落进茶篓里,炒出的新茶带着点清苦的回甘。那瞎眼的老嬷嬷被儿子搀扶着上山,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走到藏锋阁的崖壁前,摸着那张歪扭扭的画笑出了泪:“当年他说这山上的兰草会护人,我总当是哄我,如今看来,是真的啊。”
布包里裹着块磨损的镖旗,上面绣着半朵褪色的向日葵,老嬷嬷颤巍巍地递给铁蛋:“这是他走最后一趟镖时带的,说要留着给断剑峰添个念想。他走前喝了这里的茶,说心里亮堂得很,就像看见向日葵开在雪地里。”
阿砚的灵丝卷着镖旗飞,与石台上的向日葵纹路合在一起时,整座山峰忽然漫起层暖光,守心兰的花瓣像被风吹起的星子,在光里打着旋儿。老嬷嬷的儿子忽然惊呼:“娘,您眼睛……”众人望去,老嬷嬷浑浊的眼底竟泛起点微光,她抬手摸着崖壁上的画,轻声说:“我好像看见兰草了,还有金灿灿的花……”
孟胧采了新制的“护行茶”泡上,茶汤里浮着片守心兰花瓣,老嬷嬷抿了口,忽然指着远处的茶园笑:“那里有个小姑娘在摘茶,辫子上还系着剑穗呢。”正是阿拾背着竹篓的身影,阿拾听见动静回头,辫子上的剑穗在风里晃,穗子上的晶石亮得像颗小太阳。
货郎的儿子这次带来个新奇物事——个木头做的风车,叶片上刻着守心兰和向日葵。“山外的木匠照着断剑峰的样子做的,”他边说边把风车插在虹桥边,“说让赶路的人远远看见风车转,就知道前面有暖茶喝。”风车转起来时,影子投在石板路上,竟像无数把小剑在守护着什么。
入秋时,阿拾种的那株守心兰开得正盛,花茎上缠着根细细的剑穗,是铁蛋用旧剑穗改的。走镖的少年成了茶园的新帮手,每日清晨都带着孩子们练剑,剑风掠过茶园时,茶叶上的露珠会顺着叶脉滚成小珠,落在地上,便长出新的茶苗。
货郎下山时,竹筐里除了茶叶和药草,还多了捆孩子们写的信。有的给老镖师报平安,有的给驿站的阿拾爹娘讲茶园趣事,最底下那封是阿拾写的,画着一群人手拉手围着茶园,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这里是大家的家呀。”
山风卷起信纸的边角,守心兰的花瓣与向日葵的花籽又开始四处飘散。周丸桐坐在虹桥上,看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铁蛋的剑穗扫过地面时,新的兰草正顺着山路往更远的地方蔓延,像在给每个陌生的远方,悄悄铺一条回家的路。
霜降时节,断剑峰的茶园染上层琥珀色,守心兰的花瓣落进茶篓里,炒出的新茶带着点清苦的回甘。那瞎眼的老嬷嬷被儿子搀扶着上山,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走到藏锋阁的崖壁前,摸着那张歪扭扭的画笑出了泪:“当年他说这山上的兰草会护人,我总当是哄我,如今看来,是真的啊。”
布包里裹着块磨损的镖旗,上面绣着半朵褪色的向日葵,老嬷嬷颤巍巍地递给铁蛋:“这是他走最后一趟镖时带的,说要留着给断剑峰添个念想。他走前喝了这里的茶,说心里亮堂得很,就像看见向日葵开在雪地里。”
阿砚的灵丝卷着镖旗飞,与石台上的向日葵纹路合在一起时,整座山峰忽然漫起层暖光,守心兰的花瓣像被风吹起的星子,在光里打着旋儿。老嬷嬷的儿子忽然惊呼:“娘,您眼睛……”众人望去,老嬷嬷浑浊的眼底竟泛起点微光,她抬手摸着崖壁上的画,轻声说:“我好像看见兰草了,还有金灿灿的花……”
孟胧采了新制的“护行茶”泡上,茶汤里浮着片守心兰花瓣,老嬷嬷抿了口,忽然指着远处的茶园笑:“那里有个小姑娘在摘茶,辫子上还系着剑穗呢。”正是阿拾背着竹篓的身影,阿拾听见动静回头,辫子上的剑穗在风里晃,穗子上的晶石亮得像颗小太阳。
货郎的儿子这次带来个新奇物事——个木头做的风车,叶片上刻着守心兰和向日葵。“山外的木匠照着断剑峰的样子做的,”他边说边把风车插在虹桥边,“说让赶路的人远远看见风车转,就知道前面有暖茶喝。”风车转起来时,影子投在石板路上,竟像无数把小剑在守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