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赢了,你也不是天门第一-《重生之辅警的逆袭》

  他仿佛已经看到赵天宇被雷霆轰下擂台的场景。

  "既识得天雷拳,就该知道此拳一出,非死即伤。

  "

  裴雪青双拳紫仿佛有雷电缠绕,声音里带着胜券在握的傲然,

  "现在认输,尚可保全颜面。

  "

  赵天宇却突然笑了。他缓缓拉开架势,体内的灵力也开始按照某种原有的轨迹快速流转。

  "那就让我领教领教...

  "风雷之声在他拳锋间隐隐作响,

  "裴师兄的天雷拳!

  "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二人同时暴起。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流星般撞向彼此,整个擂台都在两股恐怖力量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轰——

  "

  震耳欲聋的爆响声中,四只拳头狠狠相撞。

  两人身形纹丝不动,脚下青石却寸寸龟裂。狂暴的灵力在拳锋交汇处形成肉眼可见的旋涡,卷起漫天烟尘。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擂台上僵持的二人——这是最纯粹的力量对决,胜负即将揭晓。

  裴雪青额头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将全身的力量尽数灌注双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

  天雷拳的威力在全部的释放,就连手臂和拳头上血管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却始终无法再进分毫。

  赵天宇双目如炬,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在经脉中流转,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到拳峰。

  赵天宇的力量越来越大,渐渐压过了裴雪青的双拳。

  "咔、咔咔——

  "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突然响起。在长达半分钟的角力后,裴雪青终于支撑不住。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边缘。

  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胸膛的起伏已微不可见。

  "赵天宇!你竟敢对同门下此毒手!

  "三长老赵潇拍案而起,袖袍无风自动。他双目赤红,周身杀气凛然。

  "三长老此言差矣。

  "李玄冥负手而立,声音不疾不徐,

  "众目睽睽之下,赵天宇堂堂正正取胜,何来毒手之说?

  "

  "哼!你门下弟子,自然百般维护!

  "赵潇须发皆张,指着擂台厉声道,

  "裴师侄已然重伤,这还叫光明正大?

  "

  李玄冥却不急不恼,转头看向高台:

  "既然赵天宇已胜,按规矩便是大长老门下。此事...不如请公孙长老定夺。

  "

  公孙景轩面沉如水。

  他缓步走到台前,目光在昏迷的裴雪青身上停留片刻,又深深看了眼傲立场中的赵天宇。

  "来人,速将裴雪青送去药堂。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比武较技,胜负乃常事。今日之战,诸位有目共睹,确实是赵天宇...技高一筹。

  "

  最后四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却字字清晰。大长老广袖中的双手早已攥得发白,面上却丝毫不显。

  "大长老明鉴。

  "司马长空微微颔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众人,

  "胜败乃武者常事,我天门弟子,当输得起,也赢得起。

  "

  山风掠过擂台,卷起几片落叶。

  赵天宇独立场中,衣袂翻飞。

  他望着被抬走的裴雪青,又环视神色各异的长老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一战,他赢得光明磊落,却也彻底搅动了天门这潭深水。

  "赵天宇!

  "

  裴雪青强撑着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他死死盯着赵天宇,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别以为...赢了这一场...你就能在天门横着走...

  "每说几个字就要喘上一口气,却仍咬着牙挤出狠话,

  "你还...不是天门第一...

  "

  赵天宇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些虚名,与我何干?

  "

  他抬眼看向裴雪青,目光平静如水,

  "重要的是,今日站在这里的,是我。

  "

  "你!

  "裴雪青闻言气血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将胸前的衣襟染得猩红刺目。

  他死死攥着搀扶之人的手臂,指甲都深深掐进对方皮肉,却浑然不觉。

  最后回头的那一眼,仿佛要将赵天宇的模样刻进骨髓——那目光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屈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已都不愿承认的...畏惧。

  直到裴雪青的身影消失在演武场尽头,赵天宇才缓缓走下擂台。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在场众人的心尖上。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天一战中——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天雷拳,竟会败给一门看似普通的风雷拳?

  "好!

  "突然,一声洪亮的喝彩打破了沉寂。

  只见程破军猛地站起身,双掌拍得震天响。

  作为同样使用风雷拳的弟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天宇这一战的含金量。

  那看似简单的拳招里,分明已经触摸到了

  "返璞归真

  "的至高境界!

  随着程破军的带头,演武场上渐渐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少弟子看向赵天宇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敬畏——这个一直被他们轻视的

  "天选之人

  ",今日用实力证明了一切。

  赵天宇静立原地,对四周如潮的掌声充耳不闻。

  他眉头微蹙,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裴雪青临走时那句充满怨毒的话语。

  "明明已经战胜了他,为何还说我不是天门第一?

  "这个疑问如鲠在喉,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比武大会继续进行。

  后续登场的十五名弟子轮番上阵,擂台上的比试虽然精彩,却再无赵天宇与裴雪青对决时那般惊心动魄。

  夕阳西斜,将演武场染成一片金色时,二长老门下最后一名弟子也完成了挑战。

  除赵天宇外,又有一名弟子挑战成功,得以晋升至大长老门下。

  "肃静!

  "四长老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他手持玉简,将最终排名一一宣读:

  "大长老门下首席弟子——赵天宇!

  "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时,场下又是一阵骚动。可当事人却只是机械地行礼致意,心思仍沉浸在未解的谜团中。

  大会结束后,众多弟子蜂拥而至,将赵天宇团团围住。

  "赵师兄今日一战当真令人叹服!

  "

  "日后还望师兄多多提携...

  "

  谄媚之声不绝于耳。赵天宇勉强应付着这些陌生面孔,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这些突如其来的殷勤,不过是对未来门主的提前投资罢了。

  他敷衍地点头致意,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视着人群,试图寻找那个可能解开他疑惑的身影。

  暮色渐浓,人群终于散去。

  赵天宇独自走在返回居所的石径上,晚风拂过他的衣袍。

  今日虽胜,裴雪青那番话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头。

  "天门第一弟子...究竟是谁?

  "这个疑问,在暮色中愈发清晰起来。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司马雷霆踏出司马长空别墅的大门,冷风迎面袭来,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映在石板路上。

  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站在庭院中点燃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烟雾缭绕间,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那里是赵天宇的住所。

  烟抽到一半,他忽然掐灭,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迈步向那个方向走去。

  赵天宇的别墅灯火通明,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司马雷霆叩响了赵天宇别墅的大门,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开门的是冷冰,看到来人是司马雷霆后,立即叫身旁的泰山尺进去禀报并将司马雷霆请进了别墅的院子。

  收到消息的赵天宇,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别墅内走了出来迎接。

  "雷霆兄?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过来找我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

  赵天宇侧身将他让进屋内,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疑惑。

  客厅里暖气充足,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司马雷霆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动作从容不迫。

  "没什么事,

  "他在实木的椅子坐下,接过赵天宇递来的热茶,

  "门中的事情刚刚处理完,今天在现场没来得及向你表示祝贺,所以特地过来一趟。

  "

  茶杯在他手中转动,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他的表情。

  赵天宇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指节微微发白。

  "谢谢雷霆兄了,还特意跑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

  "应该的,应该的。

  "司马雷霆啜了一口茶,目光越过杯沿打量着赵天宇。

  赵天宇的神态比初次见面时更加沉稳了,眼神中的锐气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还是能从细微的肢体语言中察觉出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司马雷霆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啊?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赵天宇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我打算明天就带着他们一起回去,过完春节呆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

  "家里老人盼了很久了。

  "

  司马雷霆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笑容。

  "哦,明天我叫人送一些礼物过来给你的父母带回去。

  "

  他的语气亲切得仿佛在谈论自家亲戚,

  "都是一些本地的特产,叔叔阿姨应该会喜欢。

  "

  赵天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

  "不劳雷霆兄费心了,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

  他的拒绝委婉但坚定,

  "倒是你,有什么想要我从国内带回来的吗?年后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回来。

  "

  "现在物流很发达,什么都能快递邮寄,就不用老弟亲自费心了。

  "

  司马雷霆笑着摆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看了看腕表,突然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

  赵天宇也随之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门口。

  在玄关处,司马雷霆重新穿上风衣,转身时脸上已换上诚挚的表情。

  "提前给你拜个早年,

  "他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回去的时候给叔叔阿姨带好。

  "

  "一定带到。

  "赵天宇点头应下,为他拉开大门。

  夜风夹杂着寒意灌入温暖的室内,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夜色渐沉,别墅区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司马雷霆站在雕花铁门前,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兄弟,明天你离开的时候,什么灯笼春联这些都不用管,我会安排人把你的别墅弄好的。

  "

  赵天宇望着对方在夜色中闪烁的眸光,这次没有推辞:

  "那实在是太感谢雷霆兄了,等我从国内回来咱们再好好的喝一顿。

  "

  他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司马雷霆实在是太细心了就连挂灯笼和贴春联这样的小事他都会记在心上,多少让他有些感动。

  目送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赵天宇长舒一口气。

  今天与裴雪青那场对决消耗太大,现在他经脉中流淌的灵力稀薄如雾,仅够支撑一次全力施为。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提早休息。

  次日清晨,霜花在窗棂上勾勒出晶莹的纹路。

  赵天宇穿戴整齐,先去向司马长空辞行。

  老爷子正在庭院里打太极,见他来了便收势而立,额头上还带着未热气。

  "回去代我向你的父母带好,有时间的话去见一下星海大师并把这个交给他。

  "司马长空递过一个紫檀木匣,

  "这是给老朋友的年礼。

  "

  机场的候机厅里,梁伯将向众人一一告别。

  "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梁伯的嗓音沙哑却温和,

  "留在这儿陪司马老头守岁。

  "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中,赵天宇始终保持着浅眠状态。

  当飞机降落在龙头市时,舷窗外正飘着细碎的雪花,将整个机场装点得银装素裹。

  "天宇哥,咱们一个月以后再见!

  "上官彬哲在行李转盘处挥手作别,他身旁的戴青峰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联系家人。

  赵天宇点点头,看着两位兄弟融入京城机场熙攘的人流,各自奔向温暖的团圆。

  剩下的人乘坐赵天宇的私人飞机返回到了寒冷的龙头市。

  走出航站楼时,暮色已经笼罩城市。

  杨卫强带着三辆黑色宾利轿车早早等候在此,车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

  "宇少,

  "这位忠心耿耿的龙门在北龙省的代言人接过行李,

  "沈堂主一早就通知我来接您了。

  "

  车队驶入市区,街道两旁的火红灯笼在雪幕中连成蜿蜒的光河。

  商铺橱窗贴满了剪纸窗花,卖糖葫芦的小贩呵着白气招揽顾客。

  孙媛媛降下车窗,让带着炮竹硫磺味的寒风灌进来。

  "我想先回家看看父亲,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车门把手,

  "他一个人...

  "

  赵天宇了然地点点头,示意杨卫强先绕道孙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