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换上,我给你设计个造型-《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

  皇宫门前的金水桥前。

  端王、梁王、高擘等人,正在与把守皇宫的当值禁军统领秦炀争执。

  原因是,他们让秦炀打开宫门,被拒绝了。

  “狗奴才,再不把宫门打开,本王杀了你。”

  端王本来就在高悠的侍卫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

  到了这里又被秦炀阻拦,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原来守皇宫的禁军和将领已经全部被换。

  秦炀是陈启勋从边境带回来的亲信将领,只听陈启勋的,强硬地回绝道:“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则宫门不能开。”

  端王恼羞成怒,指着秦炀对他的侍卫吩咐道:“把这个狗奴才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侍卫向前要抓秦炀。

  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听皇宫城墙上有人呵斥道:“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在这里放肆?”

  端王,梁王等人听声音就知道,是禁军总指控使陈启勋。

  秦炀面向城墙上回道:“启禀将军,是端王,梁王等人,他们想进宫。”

  片刻之后。

  宫门开了,陈启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下端王,梁王等人,道:“几位王爷,陛下有旨,晚上宫门不得擅开,各位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我们以前也经常晚上进宫,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旨意?”梁王问。

  陈启勋道:“这是陛下刚刚下的旨意。”

  端王知道,陈启勋没胆子假传圣旨。

  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真的。

  宁王高威非常不满地道:“父皇为什么好端端地下这样的旨,这样一来,以后我们晚上岂不是进不了宫了。”

  靖王高卙也说:“我们的母妃可都在宫里,万一晚上想见我们,都进不了宫。”

  高擘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他怀疑皇上下这道圣旨,是有意在配合高悠。

  也就是说,高悠去强占费安远家,是得到了皇上的允许。

  要不然不会这么巧合?

  “陈将军,我们有要紧的事情要进宫面见皇上,请你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宫。”梁王说。

  陈启勋一脸歉意道:“王爷,不是臣不给您面子,实在是陛下说了。

  他在外巡查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好觉。

  现在回来了,他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谁也不许去打扰,否则就按惊驾罪论处。”

  陈启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梁王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一下端王、高擘等人。

  端王不甘心就这么走,对陈启勋道:“本王要见太后。”

  陈启勋道:“不行。”

  “你敢阻止我见太后!”端王一脸怒容质问。

  “臣不敢。”

  陈启勋心平气和地道:“臣只不过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行事。

  王爷如果对皇上的旨意不满,大可以明日早朝时向皇上说。”

  “你少拿皇上压本王!”

  端王往前逼了一步,瞪着陈启勋命令道:“本王今晚一定要见太后,把宫门给本王打开!”

  陈启勋淡然道:“王爷,臣说了,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开,请您不要为难臣。”

  “好,你不开,本王自己开。来啊,把宫开砸开!”

  端王往后退了两步,他的侍卫呼啦一下涌了过来,准备砸宫门。

  “禁军听令,胆敢靠近者,杀!”

  陈启勋一声令下,禁军士兵全把刀拔了出来。

  端王的那些侍卫,不敢再过去,退到了端王身后。

  端王气的脸色铁青,自己走了过去。

  他不相信陈启勋真的敢杀他。

  张太祥伸手想拉他,被梁王拦住了。

  梁王也想看看,陈启勋是不是有胆量杀端王。

  皇宫门前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看着端王靠近,陈启勋平静地道:“王爷,你可是想试试臣的剑是否锋利?”

  瑞王冷声道:“本王的确是想试试,就怕你没那个胆量。”

  呛啷!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陈启勋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面前。

  离咽喉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

  陈启勋的手只要往前一伸,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看到陈启勋真的拔剑了,所有人都吓得变了脸色。

  端王更是吓得赶紧后退几步,脱离了危险范围。

  “臣受陛下旨意,负责皇宫的安全,对擅闯皇宫者,无论何人,皆可先斩后奏。

  王爷若真的一意孤行,那就别怪臣手下无情。”

  陈启勋说话的语气很轻缓。

  但那犀利的眼神,似刀剑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

  端王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再上前。

  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三皇叔,既然是父皇下的旨,那咱们就不要为难陈将军了。”

  高擘担心端王真的跟陈启勋起冲突,赶紧把他拉开。

  要知道,陈启勋可跟其他将领不同。

  他是皇后的亲弟弟,是世袭的护国公,而且在军队中也有着很高的声誉。

  皇上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他们这些皇子。

  端王跟他起冲突,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

  端王正下来台,高擘这一拉,算是给了他台阶,顺势跟着走了。

  陈启勋宝剑还鞘,看着秦炀道:“严守宫门,任何敢擅闯者,杀!”

  “遵命。”

  陈启勋看了端王等人一眼,进皇宫了。

  高擘,梁王等人把端王带回到马车前,又安抚了他几句。

  端王看着站在皇宫门口的陈启勋,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狗仗人势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他。”

  高擘道:“皇叔放心,等我当了太子,一定想办法除掉他。”

  端王双手叉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郭清江一脸忧愁道:“皇上没有见着,现在该怎么办?”

  梁王干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那我们不管费相了吗,高悠可还在他家里赖着呢。”张太祥道。

  “管,怎么管?”

  梁王看着他道:“没有皇上发话,咱们谁能管得了高悠?是你,还是本王?”

  这话一出,谁都不说话了。

  梁王说的没错,现在整个大恒朝,能够管得了高悠的,也就只有皇上。

  可现在,他们没能够从皇上那里拿到约束高悠的圣旨。

  就是去了费府,也只能够在府门外看着,连大门都进不去,更加没面子。

  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家睡觉。

  “我怀疑父皇是跟高悠是串通好的。”高擘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端王等人相互看了一下,梁王道:“你是说高悠去占费相府,是得到皇上许可的?”

  高擘道:“很有可能,要不然父皇怎么会突然下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阻止我们进宫。”

  端王等人仔细想了一下,觉得高擘说得有道理。

  宁王高威愤愤不平地道:“连这种事情都肯帮他,父皇真的是太偏心了。”

  “平时我们求父皇有点什么事情,父皇总是这不准,那不许,推三阻四。

  可对高悠那个废物却是一再的纵容。

  现在更是不惜跟他串通,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就只有高悠是他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够把对高悠的偏心,分给我们一点呢。”

  郑王高隽满怀怨恨,狠狠地在马车上砸了一下。

  郭清江看了高隽一眼,神情凝重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费相的房子就保不住了。”

  “房子只是小事。高悠顶多也就住一段时间,等他的王府修好了就会搬走。”

  高擘表情凝重道:“关键是父皇对高悠的态度。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父皇对高悠的重视,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恢复了高悠的太子之位。

  那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岂不就白费了。”

  郭清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荣王殿下说得不错,以陛下现在对高悠的态度来看,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那该怎么办?”高湛问。

  高擘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让父皇赶快确立新太子。

  只要新太子确立了,父皇再想要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就难了。”

  高擘做梦都想当太子。

  现在太子之位好不容易空出来了,真的不愿意看到高悠再坐回去。

  所以,希望借这件事,让大家能够尽快向皇上举荐他为太子。

  高湛道:“大哥说得对,立太子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了。

  咱们明天一早就向父皇推荐大哥为新太子。

  三皇叔,四皇叔,你们觉得怎么样?”

  端王看了看梁王。

  梁王略想了一下,道:“走,咱们去找陵国公,听听他的意见。”

  魏继业是他们这个集团的智囊。

  凡是重大的问题,只要他在京城,都会找他商量,听取他的建议。

  几个人上了马车,去了魏继业家。

  魏继业年纪大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天亥时之后就会睡觉。

  梁王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睡下。

  下人把他叫醒,他慢吞吞地起来,披了外衣,打着哈欠到了内堂。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你们还来?”魏继业走到椅子坐下。

  梁王道:“要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了。”

  魏继业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脸色比较沉重,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张太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魏继业听完之后,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问:“那你们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商量尽快确立新太子的事情。”

  高道:“照现在父皇对高悠的态度,说不准哪天他就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恢复高悠太子之位前,把新太子确定下来。

  这样,就可以打消父皇恢复高悠的太子位的念头。”

  魏继业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想要怎么做呢?”

  高湛道:“明天早朝的时候,大家一起保奏大哥为太子。”

  魏继业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何不行?”高隽问。

  魏继业慢条斯理的道:“我们才刚刚把高悠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皇上对此事依然没有释怀,这个时候向他提出立荣王为太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父皇不答应呢?”高湛道。

  魏继业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对皇上的性格一点也不了解?”

  说着他站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拽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走到内堂中间,道:“皇上本来就对我们这些围在太后周围的人不满。

  现在,他又被我们逼着废掉了高悠。

  更加深了他对我们的恨意。

  今天他在金殿高调地封赏高悠,就是在故意做给我们看,向我们表达他的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又怎么会同意由我们举荐的人做太子?

  甚至,都有可能把荣王从太子候选人中彻底排除。”

  高擘一听紧张了。

  要知道,他为当太子做了很多事情。

  如果真的因为太急,而失去当太子的机会,可就得不偿失了。

  高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都没人说话,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皇,重新立高悠为太子?”

  魏继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漠地道:“那倒也不是这么说。”

  高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气急促地道:“国公,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别总是绕来绕去的。”

  “是啊,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外人,全是我们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

  魏继业慢慢转过身,看着他们道:“虽然明天我们还不能向皇上提出推举荣王,但我们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比如去暗中联络一些中间官员,让他们过两天向皇上提出立荣王为太子。

  这些官员的话,皇上比较容易听得进去,而且也能获得厉刚等清流官员的认同。

  到时候,我们再顺势站出来赞同。

  这样一来,事情便可水到渠成。”

  郭清江点了点头,道:“国公说的是,这件事情让那些中间官员提出来,比我们更合适。”

  张太祥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头去跟那些中间官员接触,劝说他们举荐荣王为太子。”

  “那费相这边怎么办,高悠可还在他家里赖着呢。”梁王道。

  魏继业道:“高悠也不过就是想拿他出出气,不会真对他怎么样的。

  毕竟皇上现在皇上回来了,高悠也不敢再任意妄为,顶多也就是让他吃点苦头。

  明天费相上朝对皇上一说,皇上就会让高悠搬出来。”

  听到魏继业这么说了。

  大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告辞离开了。

  魏继业站在内堂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着脸哼了一声,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没有老夫主持大局,你们早就被皇上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随后,打了哈欠,回去睡觉了。

  夜,越来越深。

  费府门前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

  府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所有费府的下人,全被圈禁在院里席地睡觉。

  高悠手下的宫女、太监则各自找了房间休息。

  侍卫分成十二队,在府里来回巡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费安远一家,被高悠派人安排在一个闲置的院子里。

  不过,今夜他们一家注定无法入睡。

  转眼,三个时辰过去。

  黎明将至。

  高悠睁开眼,朝窗外面看了一下,大概凌晨五点多的样子。

  “费安远该上早朝了。”

  高悠起来,让人去把费安远叫来,道:“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费安远忙道:“王爷放心,臣都记住了。”

  高悠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下他身上穿的官服,道:“你就穿这个上朝吗?”

  费安远点了点头,带着疑惑道:“臣一直是穿这身官服上早朝。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

  高悠道:“昨天晚上,你被我折磨了一夜,今天还能够穿着这么正规的官服上朝,这不是让端王他们起疑心吗?”

  “那臣该怎么穿?”费安远问。

  高悠问:“昨天晚上你回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呢?”

  “在房间里。”

  “去换上,我给你设计个造型。”

  费安远回去换上了昨晚穿的衣服,高悠让在地上来回地翻滚、磨蹭了一会,直到把衣服磨得又破又脏,才让他停下。

  高悠环抱双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后,道:“把头发弄散,再弄点尘土抹在头上和脸上。”

  费安远把头发解开,用手在地上抹了一点尘土,然后涂在脸上和头发上。

  “再脱掉一只鞋。”

  费安远又把鞋脱掉了一只。

  高悠再次打量了一下,满意了,点头道:“这回可以了,去吧。”

  费安远朝他鞠躬作揖之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