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秦:张良11-《快穿:帝王名臣将相,皆是裙下臣》

  “孟姜为齐将杞梁之妻,梁于莒战死,齐庄公在效外见到孟姜,对她表示吊慰。孟姜认为郊野不是吊丧之处,拒绝接受,于是庄公接受她的意见专门到她家里进行了吊唁。”

  “但她没有哭过长城,她的夫君是战死,不是修长城而亡,而且就算是修长城死亡,孟姜去哭长城,并且把长城哭塌,那哭塌的也是齐长城。”

  “齐是齐国,并且是齐庄公时期的事。”

  听着张良的长篇大论,苏宁雪的头顶在绕小星星,“齐长城?”

  貌似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齐国当年也有修建长城,这是军事要塞,长城的原身可以追溯到周时的列城与烽火台,只不过没有连贯的城墙。”

  苏宁雪脑壳有点疼,抬手敲敲自己在生长的脑子,心头升起奇奇怪怪的情感,似乎在心疼什么人,心疼他“一身”污名。

  随即,她将这点子异样的情感抛之脑后。

  高马尾被拆散,墨发垂落挽于背心,至于她的衣袍,张良无从下手,便在腰间给她缠上一枚同心圆玉环,匈奴人极少佩玉,多佩戴彩色的石头。

  “好了。”张良露出满意的神情,苏宁雪低头瞧了瞧,自然的握住他的手,与他一同出门。

  这里的景色带着一股子野性美,就连风也更为不羁,呼啸而过,吹的苏宁雪的脸颊微微刺痛。

  秦人尚黑,军袍为黑色,远远望去,威风凛凛。

  修建大型军事要塞,自然有军队守护,这些兵卒各司其职,瞧着一派和谐。

  “夫君,若找不到机会呢?”

  “那就换一处。”

  自从国破之后,张良变卖家产,四处奔波,寻找渺茫的希望。

  苏宁雪抬头看了看他,又收回视线。

  他们在边境三月余,并没有找到什么机会。

  秦军军纪严苛,并没有什么殴打工匠,暗中收钱才允许家人看望工匠之事。

  但若说没有问题倒也不是,建造大型军事要塞会死人,长城也不例外。

  可,六国未灭之前,服徭役也是这样。

  若有人可以百分百的对工匠保证,他们不需要继续服徭役,这些工匠自然会追随,若没有,他们也不会作死。

  马车飞驰在原野之上,落日渡金芒,荒凉又富有生机。

  秦,一个奇特的朝代,瞧着千疮百孔,又坚不可摧。

  难以外力摧毁,只能内部腐朽。

  “夫君,你不失落吗?”苏宁雪双手撑在身后,仰望着苍穹,“寻寻觅觅,一场空。”

  “并未。”他平静的如同一汪湖水,宛如经历过很多次。

  “夫君……”苏宁雪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万般情绪化作一声叹息,“接下来我们去往何处?”

  “去寻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苏宁雪猜到他的想法,“商量刺杀吗?”

  “嗯,刺杀。”

  “夫君,刺杀成功,就可以复国吗?”

  苏宁雪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没有对比,无法评判现在生活的好坏,更无法评判韩国与秦国究竟谁更好。

  可,现在的生活,并不糟糕。

  张良沉默良久,才道:“可我是韩人,亲友皆死在那场战争中。”

  闻言,苏宁雪心脏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闷闷的疼:“对不起。”

  ————

  自古燕赵大地出慷慨悲歌之士,张良的“好友”,自称赵人。

  苏宁雪观他们二人并不熟悉,但又很快将信任托付。

  “想问什么?”对上自家妻子懵懵懂懂的视线,张良轻捏她的掌心。

  “为何他会信任你?为何他要将妻儿托付给你?”苏宁雪歪歪脑袋,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满是疑惑,明明那人有妻有子,为何要走那条无命之路?

  “他现在明明很幸福。”

  张良牵着她走在石板路上,绿柳垂涛,轻柔飘拂,“他是赵人。”

  苏宁雪秀眉微蹙,并不能完全了解,但望着丝丝柳枝,悄然生出一抹愁绪。

  “那你呢?是否有一日也要丢下我?”她随即又道:“我们是夫妻,是最爱彼此的人,所以你不会丢我。”

  张良垂了垂眸,抚摸她的额头,笑道:“为夫没有那力气,无法亲自去刺杀。”

  “那你呢?若恢复记忆,可会丢下为夫?”

  “怎么可能?我最爱夫君啦~”她急忙反驳,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恢复记忆爱就会消失不见,只要他二人相爱,怎么会弃另一人于不顾?

  “我们是要刺杀,不应该低调点吗?”苏宁雪穿着锦衣华服,头戴红、粉、蓝编织的花冠,蹦蹦跳跳的跟着张良踩点。

  不知“望舒”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明明他们二人从未分离,可自己竟然不知道。

  “不需要,我家夫人应是如此。”张良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跟着愉悦,哄'扶光'高兴很容易,一件漂亮衣服,她就能开心很久。

  回想起身体的'病',他就犯愁,昨日'扶光'拽着他要去找神医检查身体,要给他治'病',而他自然不会去。

  结果就是'扶光'不再理会他,若不是衣服恰好被送过来,他现在还和'扶光'说不上话呢!

  平心论,他自然愿意'病'好,可他不能……

  这条路是始皇东巡返回的必经之路,他们只需在此地布局。

  按照东巡队伍的进程,半月后会途经此地。

  张良也变得忙碌起来,时不时跟着那位义士出门,每次回来时,都会给苏宁雪带礼物。

  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亲手雕刻的发簪……

  她跪坐在桌案前,望着自己亲手写的信,指尖抚摸手腕的茉莉手串,过往的一幕幕如流星滑过。

  是酸、是甜……

  她的掌心覆在纱绢之上,眼底满是挣扎,不知过去多久,下定了决心。

  “夫人。”

  院中响起张良的声音,苏宁雪下意识的站起身,要奔向他,视线落到桌案上的一张张纱绢,又强行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