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可怜的漏壶-《人在咒回,好感拉满》

  伴随着“噗嗤”的声音传来,漏壶整个嘴巴被释魂刀直接给洞穿了过去。

  牙齿和血肉从脖颈处飞出,剧烈的疼痛感让漏壶咒力流转都停滞了片刻。

  可恶!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的速度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明明身上察觉不到任何一丝咒力,原本还以为只是羂索那个家伙在胡乱吹嘘,自己也完全不相信没有咒力的人,能够凭借单纯的肉体达到这种速度。

  但现在,事实就发生在自己眼面前!

  漏壶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速度,此刻是真的有些跟不上眼前那个男人。

  不,如果在使用术式辅助的情况下,自己的速度也还算是勉勉强强能够跟上对方,但对方那如同暴雨一般的攻击频率,自己这边则是完完全全的跟不上。

  那个男人就像是有着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一般,自己的每一次动作和试图还手的动作,他都能够提前一步预判到,并且在那之前将自己的所有攻击全都打断!

  可恶!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别说是在十分钟之内拿下这个男人了,恐怕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有些危险了!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想到这里,漏壶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伸出手臂握住那穿过自己嘴巴的噬魂刀,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刺痛,硬生生将那噬魂刀朝着外面拔。

  当时甚尔很明显察觉到了漏壶的招式,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略显残忍的笑容,随着他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漏壶视野当中,一股名为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瞬间就笼罩在了漏壶的心中。

  “会死!会死!这样下去自己会死!”

  这种念头在漏壶心中开始不断涌起,他只觉得全身剩下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一刻都开始悲鸣起来。

  “不——!!!”

  漏壶发出了惊怒交加的嘶吼!

  它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胁!这个人类……这个没有咒力的人类……竟然真的能杀死它?!

  不,自己还没有看到花御回来的时候,自己还没有见到人类被他灭绝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够在这种地方就死去!

  “领域展开!盖棺铁围山!”

  随着漏壶的声音落下,无法形容的恐怖咒力如同火山喷发般从漏壶体内爆发!

  炙热的高温将周围的空间强行扭曲、覆盖!以漏壶所在地为中心,一个充斥着无尽熔岩、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恐怖世界瞬间降临。

  轰——!!!

  暗红色的天空流淌着炽热的岩浆,脚下是翻滚冒泡、散发着硫磺恶臭的熔岩之海。

  无数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山岩如同墓碑般从熔岩中升起,构成一片绝望的死亡火焰森林!

  空气被高温彻底煮沸,空气之中仿佛布满了亡灵的哀嚎,甚尔皱着眉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部!

  灼热与死亡的气息充斥在了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当中!

  持续性覆盖的场地buff!

  甚尔皱了皱眉头,他不由得啧了一声,相性还真是有些差劲,居然碰到了这种克制自己的家伙!

  伏黑甚尔身上的衣物瞬间被这焚尽万物的领域吞噬,即便是他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天与咒缚”肉体,在这极致的高温下也开始发出痛苦的哀鸣!

  皮肤瞬间焦黑、起泡,肌肉纤维发出被烤干的撕裂声,头发、眉毛、身上的体毛,在这一刻开始慢慢灼烧起来,甚尔的嘴唇干裂到起皮,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惊慌的神情。

  他看向眼前的漏壶,微微吐出了一口热气,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漏壶看着眼前的甚尔,望着那皮肤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漆黑起泡的甚尔,望着他那脸上依旧存在着的笑容,独眼当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解和困惑:

  “你这家伙,难道是疯了吗?是知晓自身必死的结局,从而已经不再有反抗的想法了吗?”

  漏壶望着甚尔,问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而对于漏壶的问题,甚尔则是略显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后道:

  “不,我只是越来越觉得你们这些家伙太可悲了。”

  “什么?”

  听着甚尔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漏壶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不解,而甚尔对于此则是淡笑道:

  “很难理解吗?火山头,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家伙选择和禅院清那个混蛋小鬼作对,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很可悲的事情啊,就算是我这样的家伙,都不由得有些怜悯起你们来了。”

  漏壶看向甚尔那嘴角流露出来的讥讽,独眼当中的血丝又一次迸发了出来,他的声音低沉,每一次的呼吸当中都带着火焰流转:

  “是吗?这就是你这家伙的遗言吗?我会将其好好的传递给禅院清的,你坚持不了多久了,人类,虽然说你这家伙的攻击速度和手段的确让人吃惊,但也终究不过就是人类罢了。

  你那没有咒力保护的身躯,在这种高温之下,是绝对存活不了多久的,就让我来结束你这家伙短暂而可悲的一生吧!”

  漏壶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手掌,如同流质般的火焰从其手中翻滚,而甚尔对于此则是摇了摇头,身上那些竟然开始慢慢恢复起来,就连原本该被灼烧的体毛,此刻也重新恢复了生机。

  望着这反常理的一幕,漏壶原本准备动手的身姿略微一顿,他看向甚尔,怒吼道:

  “你这人类究竟动了什么手段?!”

  甚尔只是咧嘴一笑,随后道:

  “所以我一开始不是就说了吗?一想到你们这些家伙要和禅院清那个混蛋小鬼作对,就觉得你们还真是有些可悲,难道你还没有察觉过来吗?

  我对于你咒术的适应程度,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禅院清那个小鬼,早就在五年前的那一次战斗过后,就找到了能够完美克制你这家伙的方法啊!

  咒灵,让我教你一句话,咒术师之间的战斗,就是情报之间的战斗,而你的情报在我这里毫无掩藏!”

  听着甚尔的话,漏壶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问,就只觉得双腿有些发凉。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双腿在不知何时间,已然被从身躯上切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