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过分的要求-《武侠:人在华山,从力挺师娘开始》

  “竹翁啊......”

  邱白搂着情绪稍缓,却依旧依偎在他怀里低低抽泣的任盈盈,笑眯眯地说:“我瞧你今日气色极佳,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出门一趟吧?”

  说到这里,他仰着头稍稍思考了下。

  “比如……去城西那家老字号,买些上好的竹叶青?”

  “或者,去拜访那位音律大家交流心得?”

  绿竹翁一愣,下意识反驳,吹着胡子气呼呼的说:“老朽无事!老朽哪儿也不去!”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留这小子跟圣姑独处?

  想都别想!

  “哦?”

  邱白脸上的笑容更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幽幽道:“竹翁,你再好好想想?”

  “我刚才掐指一算,你今日必有要事,非得出门一趟不可。”

  “而且,这事还很急,耽误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深意地看了绿竹翁一眼,眼神里带着“你懂的”的暗示。

  绿竹翁被他看得心头一突,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看看邱白,又看看自家圣姑......

  任盈盈此刻虽然面纱遮面,但身体依偎的姿态和微微泛红的耳根,都表明了她此刻的态度。

  绿竹翁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支开自己!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憋屈涌上心头。

  他是圣姑的守护者,可圣姑自己……

  “唉!”

  绿竹翁内心天人交战,是真不愿意离开。

  最终,看着任盈盈那默许的姿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内心无比憋闷。

  绿竹翁重重的一跺脚,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着牙根说道:“是!是!老朽想起来了!确实有件顶顶要紧的事,必须立刻去办!耽误不得!”

  他黑着脸,狠狠地瞪了邱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给我等着,然后对着任盈盈的方向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说。

  “姑姑,老朽……告退!”

  说完,绿竹翁也不等任盈盈回应,气呼呼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院子。

  很快,院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

  院子内,终于只剩下邱白和任盈盈两人。

  绿竹翁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干扰。

  任盈盈从邱白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就会欺负我……”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气呼呼的说:“邱白,你对我……太不负责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要娶你师姐为妻,你让我……让我以后怎么办?”

  那些被压抑的埋怨,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姑,只是一个为情所困、对未来充满不安的普通女子。

  但,她说这话的同时,还有别的用意。

  邱白捧着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摩挲着面纱的边缘,眼神无比认真:“盈盈,看着我。”

  “我邱白,此生绝不负你任盈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承诺。

  “与师姐成婚是责任,但在我心里,你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之一!”

  “给我时间,相信我”

  邱白沉声说:“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邱白的女人!”

  他的话语直白而炽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任盈盈望着他那坚定的眼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那巨大的不安,似乎被这滚烫的誓言一点点填满。

  可她想到之前见到向叔叔,内心又很乱。

  任盈盈咬着牙,望着邱白,颤抖着声音。

  “你总是有这么多的道理,这么多的不得已,谁稀罕做你的女人…”

  话虽如此,但那语气里的软话,已经清晰地表明了她的动摇。

  邱白知道,最难的一关,算是暂时渡过了。

  他心中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温柔的笑意,再次轻轻靠近,这次只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她面纱上沾染的湿痕。

  “你不稀罕,可我稀罕。”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庆幸,宠溺道:“稀罕得紧。”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依偎的身影,还有低低的呢喃。

  “啊!”

  任盈盈忽的发出一声尖叫。

  就看邱白拦腰将任盈盈一把抱起,哈哈笑着说:“进屋,进屋!”

  随着房门关上,伴随着几声低低的惊呼。

  又是一场暴雨而至,雨水打着芭蕉叶。

  竹林小院,只余风摇竹影的沙沙声。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淡淡的馨香。

  任盈盈倚在邱白怀中,面纱已除,脸颊上犹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如雨后海棠,清丽中透着一丝慵懒。

  她微微蹙着秀眉,感受着体内流转不息的内息,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仿佛干涸的河床被清冽的甘泉瞬间注满,经脉都隐隐拓宽了些许。

  这变化太过明显,绝非错觉。

  她抬起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望向邱白轮廓分明的下颌,疑惑道:“方才…你我…之后,我的内力…似乎精纯浑厚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得直接,声音里还带着事后的绵软,但眼神却清亮无比。

  邱白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避开了她的问题核心,反而凑近她耳边,故意用低沉而暧昧的语调坏笑。

  “哦?看来姑姑受益匪浅啊?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既然如此…”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那以后我们更要勤修苦练,多多亲近才是。”

  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手臂上画着圈,意有所指的说:“保管让姑姑的修为一日千里,更上层楼。”

  “邱白,你......”

  任盈盈杏眼圆瞪,被他这露骨的调笑弄得又羞又恼,脸上刚褪下的红霞又涌了上来,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嗔道:“没个正经!我在问你正经事!”

  她挣扎着想坐直身体,却被邱白环得更紧。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啊。”

  邱白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享受着怀中佳人的羞恼,笑着说:“增进修为,难道不是习武之人最大的正经事?”

  两人正调笑间,任盈盈脸上的羞怒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决然的神色。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任盈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邱白。

  “邱白......”

  她声音恢复了清冷,却比之前多了一份凝重,沉声道:“我有一事相求。”

  邱白见她神色转变,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正了正身体,但仍将她圈在臂弯里。

  “盈盈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定当尽力。”

  任盈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帮我救我爹。”

  “救你爹?!”

  邱白脸上的温和瞬间凝固,瞳孔猛地一缩,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救任我行?!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炸雷在他脑海中轰鸣!

  他万万没想到,任盈盈会在此刻,在两人刚刚温存之后,突然提出如此石破天惊的请求!

  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然而,邱白毕竟是邱白。

  内心的惊涛骇浪,强烈的不情愿,被他脸上那短暂的错愕后,迅速升起的关切所完美掩盖。

  只见他眉头紧锁,仿佛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眼神里充满了对任盈盈的担忧。

  “盈盈…你爹是…任教主?”

  他语气带着震惊,幽幽问道:“他…他老人家不是…”

  他故意没有说下去,留出空间。

  任盈盈眼神坚定,带着一丝痛苦,语气凝重的说:“他被囚禁在西湖梅庄之下,已有十数年,我…我必须救他出来!”

  邱白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他轻轻握住任盈盈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温柔。

  “盈盈,我知你救父心切。可是…”

  “西湖梅庄,那是东方不败的地盘,你爹当年何等威势,尚遭暗算被囚,可想而知那里的凶险。”

  他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更为凝重,担忧道:“贸然去闯,无异于以卵击石,九死一生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任盈盈的脸色,见她眼神并未动摇,反而更添几分急切。

  见此情形,邱白苦口婆心地劝道:“此事牵连甚广,一旦动手,必将惊动东方不败。”

  “盈盈,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

  邱白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慰。

  “至少,要等我们准备得更充分些,寻得万全之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