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喜欢现在的妻主,不需要什么理由-《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

  一觉醒来,盛苒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穿的还是恐怖片!

  睁眼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她视线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涂山奕的声音。

  “妻、妻主,我吓到你了吗?”

  “他们说,这是家里的规矩。”

  “我想向你证明我的诚心,太久离家是我不对,您就让我留下来吧……”

  她重新掀起眼皮,很费力,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而是真实发生的。

  涂山奕好端端的,把自己脸给划了做什么?

  他太自恋、太爱美,实在有些招人厌。

  可抛开这一切,光看他的样貌,确确实实没话说。

  漂亮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只要对着这张脸,盛苒都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他自己可好,竟然亲手伤成这样。

  涂山奕疯了吗?

  不止盛苒,其余几个兽夫也很震惊。

  凌瑞一连爆出几句国粹,难以控制此刻的心情。

  “在城北树林,我不就失手给你眉毛上划了道小口,你骂骂咧咧,吵个没完没了。”

  “现在自己给自己整出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你还是涂山奕吗?”

  “莫非你被夺舍了?到底中了什么妖术,快快现行!”

  一向寡言少语的渡鸦也拧着眉头开口,“家里从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听谁说的。”

  唯独淮珺沉默地站在一旁,心情复杂。

  是他和裴啸行故意试探,赌涂山奕舍不得自己的脸,逼他离开盛苒。

  也是他扯下自己身上的鳞片,交到涂山奕手中,让它成了犯罪工具。

  事情发展成这样,淮珺难辞其咎。

  他欲言又止地张张唇,试图控制局面,刚一抬眸,正好和推门而入的裴啸行对上视线。

  “什么情况?”裴啸行快步走来,压低声问询问,“他真的把自己的脸划破了?”

  淮珺沉重点头,闷声应了个“嗯”。

  裴啸行眉头一压,被噎得说不出话,谁能想到涂山奕会当真?

  良久,才沉沉抒出一口气,“剑走偏峰,真行。不用担心,妻主会想办法治好的。”

  接着看了一眼淮珺,裴啸行接着说,“当然,你的脸也是。”

  淮珺却说:“我不打算治了。”

  裴啸行惊讶:“为什么?”

  淮珺垂下眼,没有回答。

  若是把脸和嗓子治好,他就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更何况,盛苒的药草有神效,想必来之不易,还是不要浪费在他的身上。

  他不值得盛苒如此费心。

  裴啸行从淮珺的表情中已经猜到原因,其实很想告诉他真相。

  给他治伤并不费劲,盛苒的体质就是这么神奇。

  可淮珺的态度转变再大,还是得防。

  裴啸行只是说:“你放心,就算你已不是妻主的兽夫,她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场面乱成一团,涂山奕还在试图靠近盛苒,其余人都没有上前拦他。

  都能亲手划破自己的脸,谁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疯事?

  涂山奕问:“妻主为何一直在躲?”

  他本以为自己的行为能得到盛苒的认可,没想到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盛苒完全不敢接近他了,用尽浑身力气往墙角缩,抬手捂着眼睛,不断摇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涂山奕未免失落。

  下手之前,他也有过挣扎。

  放在从前,让他为了一个雌性破坏自己最宝贝的脸,简直天方夜谭。

  可涂山奕实在没有别的招了。

  离开家半年,生活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那些兽夫和盛苒也变得很亲昵了,他插不进去,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可惜,目前来看,成效不佳。

  涂山奕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半天等不到盛苒的回应,也只能默默退出房间,处理伤口。

  “那您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再来看您。”

  涂山奕默默去隔壁房间处理伤口,狐耳一动,听到开门的声音,还以为盛苒终于愿意见他,惊喜地抬眸望去。

  裴啸行独自过来寻他,扔过来一罐药。

  “先用着,妻主会帮你治好。”

  涂山奕稳稳接过,却没有立刻拧开。

  他偏头笑了,脸上的血痕还新鲜着,随着唇角的上扬而牵动几分,晕开艳丽的红,把本就俊秀的模样衬得更妖冶。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任何信任么?”

  裴啸行停在不远处,“不信也罢。”

  涂山奕等的明显就不是他,直接背过身去,再也没分过来一个视线。

  但裴啸行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你都已经离家出走整整半年,为何会突然转变心意,留在妻主身边?”

  涂山奕的性格他了解,说好听点是聪明,说直白点是狡猾。

  无论是在中心城还是在章尾,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半年前,仅仅被盛苒揍过一次,他就假装自己重伤,闹着要去医馆,躲过了后来的所有折磨。

  失踪的这些日子,涂山奕定是找了个地方过舒坦日子。

  和他口中编造的故事,绝对沾不上边。

  “你管得着么。”涂山奕皱着英挺的眉,擦下脸上流淌的血,“我就是很喜欢现在的妻主,不需要什么理由。”

  “……”裴啸行一噎,咬着牙关,“轻浮。”

  “那也强过你们这几个懦夫。”涂山奕不客气地回怼,“若我和你们一样,一直陪在妻主的身边,早就成为她真正的兽夫了!”

  涂山奕刻意加重后面一句话,无非就是在嘲讽,他们至今没有一人和妻主结契。

  也只有这只狐狸,才会这般没脸没皮!

  “你简直无耻。”

  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裴啸行冷哼着甩下这句话,便再也没了动静。

  涂山奕以为他已经离开,便放松下来,愁眉苦脸地给自己上药。

  ——真疼!

  这次的行为算冲动么?他也不知道。

  如果再给涂山奕一次机会,他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用尽所有方法和手段,只为博取妻主的注意。

  想得入神,冷不丁又听到一阵推门声。

  涂山奕连忙甩下药罐,生怕被裴啸行抓个现行,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你烦不烦,故意看我笑话,有意思么?”

  他一边骂,一边凶神恶煞地抬脸看去。

  猝不及防地,对上盛苒惊慌失措的眼睛,清澈透亮,像是一泉秋水。

  话音戛然而止,涂山奕结结巴巴地唤着:“妻、妻主……”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越来越小,后悔解释,“我刚才,说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