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严刑逼供-《穿越后我成了鱼玄机的老师》

  斧子乘胜追击,右脚轻点砖瓦,转眼间来到黑衣人的背后,飞速点了他的周身十几处大穴,迫使他只能跪在地上。

  段书瑞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他脸上黑布,伸指在他左肋下一点,劈手一掌,打得他面颊横肉抖动,吐出一颗黑色药丸。

  “再敢乱动,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发生过的一切,黑衣人咽了一口口水,果然不敢动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洛阳城里有名的通缉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那就换下一个。你和青衣帮什么关系?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

  “青衣帮”三字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黑衣人头一歪,眼底闪过一道红光,全身开始剧烈痉挛,整个人的神色变得分外恐怖。

  他正要暴起,有人比他还快一步——斧子一个肘击,黑衣人的后脑传来一声闷响,人也应声倒地。

  “斧子,把人带回去。我亲自审问。”段书瑞扔给他一叠麻绳,跳下屋檐。

  “是。”斧子扯过绳子,将人裹成个蚕蛹,将人单臂扛上肩,跟着跃下屋檐。

  黑衣人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他费劲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聚焦,他这才发现自己头朝下,被人倒挂在一根柱子上。他拼命地转动手脚,手腕传来一阵凉意,脚腕处的麻绳陷入肉里,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根本挣不脱这桎梏。

  “我知道你们江湖中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朝廷里同样不少,你想不想试试?”

  黑衣人喘着粗气,嘴上却仍是不饶人:“试试就试试,不过县令大人可要把握好分寸,要是把我弄死了,您身上的罪孽可就洗不清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段书瑞冷笑,命道,“斧子,还不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贵客?”

  斧子小鸡啄米般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将针头朝下,针尖离黑衣人的脸颊不过两寸的距离。

  “你、你要干什么?”黑衣人声音都变了。

  “这银针乃是我的看家宝贝,我将它放在密制药汤里浸泡七七四十九日,针尖剧毒无比。你瞧,连我都只能带着手套……”

  他语气浮夸,一番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那泛着银光的针尖,离黑衣人的眼球越来越近,这个事实让他濒临崩溃。

  要是挨上一下,他下辈子就只能与黑夜为伍了。

  黑衣人惊呼一声,眼疼发酸,忙闭上眼,眼皮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他吓得语不成句:“别别别……我……我说还不行吗!”

  段书瑞和斧子对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刀刃左右挥动两下,麻绳被砍断了。

  黑衣人滚落在地,斧子踹了一脚地上的垫子,让他不至于头着地。

  黑衣人颤悠悠起身,又无力跌坐回原地,他懊恼地抬起头,对上一双阴冷无情的眸子。

  纵使见过不少大世面,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仍旧忍不住心惊。

  段书瑞一脚踩在他心口,匕首抵着他喉头,冷声道:“我问你,青衣帮到底在哪儿?”

  被吊了两个时辰,又经历一系列威胁,黑衣人意志力到了极限,再经他这么恐吓,心里早就投降了。

  “城东一个废弃宅院,听说原主人姓瞿,他们一家被人灭门,宅子荒废,青衣帮的人就在那里借住。”

  “青衣帮远在河西,平日几乎不涉足中原,为何这次来到河清?背后是谁在指使?”

  黑衣人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软筋散”,眉头皱成一团,“我只是个探子,又不是他们帮派中人,我怎么知道?”

  段书瑞目光一寒,将刀往下一扎,正好切断他双腿间耷拉的一截衣袍。

  “啊——!”黑衣人闭拢双腿,伸手捂住裆部,面色煞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一遍,是谁指使青衣帮来到河清,对我和我的家人出手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和帮主接头的,似乎是京城的人,而且出手阔绰。帮里的兄弟都说,接了这一单,足够他们吃一年了!”

  段书瑞黑眸阴沉似夜,他还刀入鞘,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青衣帮众人都是汉人,怎么会下蛊?”

  “前年,帮主不知从哪里掳来一对苗族父女,男的不知道,他那小女儿应该是懂蛊术的。”

  话音刚落,段书瑞孤身一人走出牢房,斧子忙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大门拉上。

  “大人,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段书瑞深吸一口气,“城东老宅。”

  他已经派人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去搜了,现在只需和东边小分队汇合。

  ——

  灰扑扑的洞穴里,三人匍匐着身子,缓慢向前移动。在这土质疏松的地下,连大声说话都不被允许。

  余文光捏着黄纸的手紧了紧。这上面写的正是他们的撤离路线。

  待在城里的探子迟迟未回,帮主已起了疑心,认为他们的计划被泄露,让他们速速撤离,换一个接头的地方。

  几个兄弟都劝他快点离开,可他却一直不肯动身。他唯一的弟弟葬身于太华山,他拿定主意要为他报仇。若不是小弟的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现在还死守着老宅。

  他固执地认为,旁人永远不会知道,院中那口不起眼的枯井,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文哥,帮主答应,事成后会分给你一大笔抚恤金,还会请慈恩大师为……做法事,你别太担心了。”爬在中间的小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余文光“嗯”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前面传来刺眼的白光,小弟不由加快速度,却发现前面的人爬到尽头,不动了。

  “张哥,到了你怎么不出去啊?”

  他狐疑地伸出手肘,想捅他的后背,却见那人发疯般的转过身,唇瓣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

  一支箭破空飞来,当胸穿过,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

  “来都来了,何不出来坐坐?怎么,真当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