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皇上拆了皇后的寝宫-《乖巧的女人最好命,太子欲罢不能》

  “臣附议!”吏部尚书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轰然跪下,声音洪亮急切。

  “陛下龙体乃国之柱石!请陛下明日停朝歇息!”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个,两个,三个……

  晏时叙作为一位勤奋的君王,‘勉为其难’地摆了摆手。

  “众卿……忠心可嘉,朕允了。”

  永泰立马扬声宣告:“今日……退朝——”

  “退朝——!”

  司礼太监尖细悠长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随着“退朝”声落,百官齐声高呼: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文武百官表情又极其微妙地注视着皇上被永泰搀扶着,一步一顿走了。

  然而,就在群臣各自揣测着龙体究竟出了何等变故时,一个更加匪夷所思、堪称荒诞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在宫闱内外蔓延开来,瞬间盖过了对龙体的担忧:

  陛下下朝后,竟直接命人将皇后娘娘的寝殿给……拆了!

  不是简单的修缮,而是大动干戈!

  据说,那张象征着皇后尊荣的凤榻被粗鲁地抬出殿外,像扔垃圾一样弃置一旁。

  殿内所有物件、摆设,无论多么贵重精美,一律被毫不留情地清空!

  就连寝殿的屋顶都被掀了,地面金砖也被撬了!

  宫人们正忙得人仰马翻,看那架势,竟是要将整个寝殿内部……重建一遍?!

  消息传到刚回到各自衙署或府邸的大臣们耳中,瞬间炸开了锅!

  “什……什么?他们没有听错吧?”

  “拆了又重建?不是帝后大婚前修缮的吗?陛下这是劳民伤财,徒耗国库!”

  一位老臣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砸在茶几上。

  “这……这简直是胡闹!陛下素来英明,怎会行此……行此昏聩之举?!”

  另一位大臣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陛下这是被什么魇着了?凤梨宫乃中宫正殿,岂能如此儿戏!”

  “莫非是皇后娘娘触怒了天颜?可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众人开始胡乱猜测。

  “不像!昨夜皇后根本不在宫中,今天承恩公夫人五十整寿,皇后娘娘回家归宁了。”

  “那……陛下昨夜是宠幸了新人???”

  嘶……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是哪家的女儿?”

  众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想当初他们劝皇上充盈后宫,嘴都磨破皮了……皇上不为所动。

  这么多年过去,皇后一连生了五子,且三位是皇子。

  他们也劝累了,这才消停。

  结果现在倒好,他们不劝了,皇上自己把持不住,背着皇后出宫后……

  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欣慰好,还是该同情皇后的好……

  整个朝堂上下,乃至整个京城权贵圈,都被这桩荒诞又透着几分诡异的事件搅得沸沸扬扬。

  而此刻,被无数猜测包围的凤梨宫寝殿废墟之上,此时已经只余下一个宫殿外壳。

  晏时叙被永泰搀扶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帝王的冰冷与暴戾。

  他站在被撬开的地砖旁,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寸寸扫过狼藉的地面、被掀开的屋顶、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那股令他作呕的、属于柳晴的、混杂着劣质梨花香料的甜腻气息。

  他定会让那个贱婢生不如死!

  “给朕掘地三尺!土壤也全运走!”

  他无法容忍任何一丝属于那个贱婢的肮脏气息,还残留在他与梨儿最私密、最神圣的寝殿之内!

  被拉来充当劳动力的众禁卫军:“……”

  他们确定,陛下这是又病了,且病的比五年前那次还要重……

  但他们哪里敢有任何异议,举着锄头,一锄又一锄……

  永泰连声劝皇上去偏殿歇息,不然,这身子怎么顶得住哦。

  晏时叙点头,被永泰带去了偏殿。

  孩子们大了,都已经搬去了自己的宫殿。

  而这里,依旧打扫的一尘不染。

  殿门处,吴均年已经等候多时。

  见皇上终于进来,他忙上前行礼。

  永泰扶着皇上在床榻上躺好后,这才低声提醒吴均年:“吴太医,你可务必要仔细些。”

  吴均年点头,表示明白。

  他屏气凝神,三指轻轻搭于皇上脉搏上。

  好一会,吴均年才收回手,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陛下龙体确实虚耗过甚,脉象沉涩弦紧,是急怒攻心、耗神伤元之象。好在,通过昨夜的纾解,合欢散毒素已清,陛下只需好生静养几日即可……”

  吴均年的话像一颗定心丸,却又似乎遗漏了什么。

  晏时叙清晰的记得,自己昨夜是如何粗暴的发泄。

  此刻药毒虽解,但……

  他搁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吴均年身上。

  开口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难以启齿的僵硬:

  “吴卿……”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最不损帝王威严的表达。

  “昨夜……那般……可有伤及……根本?”

  晏时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问的是无关紧要之事。

  但他紧绷的下颌线,却泄露了他内心极度的紧张和隐忧。

  他问得极尽隐晦,“根本”二字几乎含在唇齿间,分量却重逾千斤。

  他怕,怕昨夜为了纾解药性的行为,毁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让他的梨儿,往后没了性福……

  吴均年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担忧,立刻躬身,语气愈发恭谨,却也带着医者确诊后的笃定:

  “陛下洪福齐天,龙体根基深厚。昨夜之事虽……激烈……”

  吴均年小心翼翼地选了个相对中性的词:“然药毒宣泄之后,龙元虽有损耗,却并未伤及肾精根本,更无损……龙根之健。”

  晏时叙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瞬,泄露出一点如释重负的痕迹。

  “嗯。”

  他极轻地应了一声,吩咐吴均年再为自己施一次针。

  他今日还要去承恩公府参加岳母的寿宴,这般模样,怕是会让梨儿担心。

  吴均年忙应是,掏出自己带来的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