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学堂生根:文脉浸润与民心归附-《物流之王之再续前缘》

  恒河岸边的“明印学堂”刚立起匾额,拉贾斯坦王公的小儿子就背着书包来了。他穿着一身汉式短褂,手里攥着两洲通宝做的入学牌,跟在汉人大先生身后,怯生生地念出第一句汉语:“人之初,性本善。”赵成站在学堂门口,看着陆续涌来的印度孩童,手里捏着林远的新指令——“以文辅商,以教固基”。

  学堂里的规矩:汉字与算盘

  学堂的课程很实在:上午学汉语和算术,下午学农耕和织布。大先生用泥板教孩子们写“田”“禾”“钢”等字,说:“认会这些字,才知道钢犁怎么用,麦种怎么种。”算盘课最热闹,印度孩子第一次见这“算珠神器”,拨弄着算珠算香料账,比用手指计数快十倍。

  林远特意让人编了本《两洲商学蒙课》,里面用图画教怎么用两洲通宝交易、怎么换算钢器与香料的比价,甚至穿插着“英国商人短斤少两”“法国玻璃镜易碎”的小故事。孩子们边读边笑,不知不觉就记下了“大明的东西好,大明的规矩公”。

  有个织锦作坊主的儿子,学了三个月算术,回家后指着账本对父亲说:“英国商人给的钱,比商盟的定价少了十五个通宝。”作坊主又惊又喜,第二天就带着五匹锦缎送到商站,说:“这学堂办得好,我儿子比账房还精明!”

  医馆与信任:草药里的民心

  学堂旁的“明印医馆”开业那天,挤满了来看病的印度人。汉医拿着《两洲简易医书》,教他们用青蒿治疟疾、用钢针放血治中暑,还免费发放预防霍乱的草药包。有个马拉塔土邦的老人,被疟疾折磨了半年,喝了三副草药就好了,对着医馆的匾额磕头:“这是神药,是大明来救我们了!”

  林远从南洋调的草药,在印度的气候里长得格外好。赵成让人在医馆后院开辟药圃,教印度人种植青蒿、黄连,说:“学会种药,以后生病不用求人。”土邦的巫医起初抵制,见草药真能治病,也偷偷来医馆学艺,回去后改用“汉方”治病,只是把“大明草药”说成“神赐的草”。

  医馆的账房用两洲通宝记账,却允许用香料、锦缎抵药费。有个农民用半袋麦种换了治牲畜的药,回去后牛病好了,秋收多打了两石粮,逢人就说:“大明的药能救牛,也能救人。”

  英国的文化反扑与失败

  英国东印度公司见学堂和医馆赢得人心,也学着办“英语学堂”,教印度孩子说英语、写字母,承诺“学会了能当英国商站的账房”。但他们的学堂只收贵族子弟,还逼着孩子背诵“英国是文明国”,普通农民根本不买账。

  有次英国学堂的先生,嘲笑印度孩子“用算盘落后”,说“英国的算术才是真理”。结果被学堂的汉人大先生撞见,当场用算盘和英国的计算尺比赛,算香料的总价,算盘快了三倍。围观的印度人哄堂大笑,英国先生羞得满脸通红。

  托马斯想砸了明印学堂,却被拉贾斯坦王公拦住:“你敢动学堂,我就断了给英国的织锦。”其他土邦也纷纷表态,说“谁动学堂,就是动我们的孩子”。英国的文化反扑,最终成了笑话。

  商盟的新基石:从利益到认同

  随着学堂和医馆的普及,商盟的凝聚力越来越强。十一个土邦的首领,在商盟议会上共同发誓:“共守商盟规矩,共护明印学堂,若有外侮,同仇敌忾。”他们甚至开始用“我们”称呼商盟与大明,说“我们的钢犁”“我们的医馆”。

  赵成按林远的指令,组织了一场“明印技艺赛”:印度工匠用大明钢器锻打农具,汉人农官教印度人种植两洲棉,最后一起用蒸汽织机织出一面“商盟旗”——旗上绣着恒河与长江交汇的图案,周围是钢犁、麦穗、织锦的纹样。

  王公们举着商盟旗宣誓时,赵成突然明白,林远要的从来不是殖民地。就像恒河的水与长江的水,看似相隔万里,却能通过商路、学堂、医馆慢慢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远谋的纵深:不只是贸易

  林远在京师收到学堂的课表和医馆的药方,对石星说:“钢器能让人服,文脉能让人心归。”他让人给赵成送了批新的“教具”——简易的地球仪,上面用汉语和印地语标注着“大明”“印度”“非洲”,告诉孩子们“世界很大,大明和印度是朋友”。

  当郑明在非洲把铁轨铺向印度洋时,印度的商盟已开始用两洲通宝铸造“商盟币”,上面刻着“公平”“互助”的字样。这些硬币流通到非洲,被当地商人当成“硬通货”,甚至有人说:“拿着这钱,去大明、去印度都能用。”

  赵成站在明印学堂的露台上,看着孩子们用汉语和印地语混杂着唱歌,远处的蒸汽织机还在轰鸣,医馆的药圃飘来草药香。他知道,林远的“十年扎根”已见成效——南亚的红土地里,不仅长出了两洲麦,还长出了认同的芽。

  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账房里,托马斯正对着滞销的织锦发愁。他永远不明白,自己有坚船利炮,为什么赢不了一群教书先生和郎中。答案其实很简单:民心这东西,从来不是靠抢能得来的,得靠一天天的日子,一点点的温暖。

  恒河的水流过学堂,映出孩子们的笑脸。这笑容里,藏着比钢炮更坚韧的力量——那是大明的文脉,在南亚扎下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