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让你叫哥哥(二十八)-《清冷无情?他老婆腰都折了算什么》

  顾隐年追着萧寂,来到了大庭广众之下。

  人来人往,挤挤挨挨,让他即便是站在萧寂身边,也无法说出腻腻歪歪哄人的话。

  而更讨厌的是,就在他想要暗戳戳地先解释一下外套的事时,不远处又有状况突发。

  两个alha打起来了。

  身为活动的举办方人员,顾隐年和萧寂都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于是两人再次各自憋着气,先去处理了会场里的突发状况。

  这一忙,就忙到了活动彻底结束。

  活动经费不少,这一地的狼藉也不能只靠学生会的成员来收拾,云舟雇了家政公司的人,并对在场还剩下的十几位学生会成员发出了邀请:

  “大家今晚辛苦了,我打算放放血请你们吃火锅,有去的吗?”

  一alha闻言,当即道:“不用回寝室吗?”

  云舟挑眉:“明天周六,谁管你回不回?”

  那alha又问:“那晚上住哪啊?”

  “住我家。”云舟道。

  众所周知,云舟能当上学生会副主席,一方面是做事积极,想法多,能力还算出众,但还有一方面,就是他家境好,是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为人大方,家就在本地。

  他此话一出,除了萧寂,顾隐年其余人都举了手。

  云舟看向他们:“你俩不去?”

  说完,也不等萧寂和顾隐年回答,他便直接道:“那算了,你俩不去,我也不去了。”

  众人闻言,全部看向两人。

  于是,顾隐年和萧寂,就这样被赶鸭子上了贼船。

  火锅店包厢是一张大圆桌。

  萧寂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顾隐年便直接坐在了萧寂右手边,而安竞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萧寂左手边。

  徐笑琳也在和其他人说笑间,不经意地拉开了顾隐年旁边的椅子。

  能在校学生会混的一席之地的人,除了萧寂,其实都不是沉默寡言的人。

  大家都很擅长交际,从入座到上菜,桌上的谈笑就没停下来过。

  早先为了维持活动秩序,保障后勤服务,在活动中没敢喝酒的众人,也终于敞开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提议做游戏,击鼓传花,传到的人,要么表演节目,如果没有节目可表演,便要服从击鼓人一个大冒险要求。

  第一轮游戏,云舟坐庄,背对着众人开始拍手。

  一条红色围裙便充当了花的角色,开始在一圈人手中传递。

  第一个倒霉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beta。

  看起来斯文,但对于表演节目这种事,根本不怯场,秉承着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准则,一首校歌唱得是慷慨激昂,五音不全,振聋发聩。

  不过有人起了个好头,接下来的人也都放开了不少。

  跳舞的跳舞,诗朗诵的诗朗诵,管他有没有欣赏性可言,主打一个放得开。

  只是当那条围裙传到徐笑琳手里之后,徐笑琳却保持了矜持:

  “我没什么可表演的,云学长出题吧。”

  云舟酒量一般,此时正喝得晕晕乎乎,开口随意道:“对借你衣服的alha表示一下感谢吧。”

  直到此时此刻,顾隐年那件外套都还穿在徐笑琳身上。

  徐笑琳看了眼顾隐年:“怎么感谢?”

  男男女女,AAOO,遇到这种情况看热闹起哄都是本性,很快便有人喊了一句:

  “亲一个。”

  于是,众人都开始盲目应和。

  徐笑琳红了脸,看向了顾隐年。

  顾隐年如坐针毡,连忙道:“别闹,这不合适,我不接受啊。”

  萧寂靠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闹剧,面无表情。

  安竞看出了萧寂似乎已经开始不开心了,主动替他倒了酒,还贴心地用公筷给萧寂夹了一块小甜点。

  顾隐年快憋炸了,在一众起哄声中,拿起筷子,原意是想一筷子夹走萧寂碗里那块小点心塞进自已嘴里的。

  但不料徐笑琳突然袭击,凑到了他面前,险些就亲到了他脸上。

  顾隐年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躲,手中一个不稳,筷子便飞出去,插进了安竞的锅里。

  锅里的红油溅出来,崩了安竞一上衣油点子。

  如果这件事换个人,其实不过就是道个歉的事,发展走向无论如何也不会太过糟糕。

  但顾隐年和安竞之间,却是一点就炸的关系。

  于是,当顾隐年和安竞就这么突然水灵灵地打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安竞体格很壮实,在不释放信息素的情况下,顾隐年能不能在他手里占了便宜还真不好说。

  萧寂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安竞揍向顾隐年的拳头,反手便将安竞推开,然后一把将顾隐年扛了起来。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闹哄哄地场合,抬手挡住安竞,以防他不管不顾地再来拉扯。

  然后瞥了徐笑琳一眼,对云舟道:“他喝多了,我先带他走。”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大家又都喝了酒,云舟自然不会试图当场调解,应了声好。

  萧寂扛着顾隐年一路出了火锅店,走到路边,在顾隐年的挣扎下将人放下来。

  顾隐年被风一吹,本就有些上头的醉意更甚了,不讲理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你心疼他?”

  萧寂平静地看着顾隐年:“他没任普那么好揍。”

  萧寂话说得委婉,但顾隐年不傻,这关乎到alha的面子:“你就认定老子打不过他了?”

  萧寂便道:“不能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顾隐年不依不饶:“谁他妈放屁!”

  萧寂:“校派出所门口的海报。”

  顾隐年生出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无力感:“他一直惦记你!大庭广众之下给你献殷勤,隔三差五就给他妈给我发消息,我不回他都这么执着!”

  这种脾气其实对着萧寂发,是没有道理的。

  萧寂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控制不了安竞的行为。

  于是他只说了两个字:“外套。”

  顾隐年立刻哑火,但那种无力感却更甚了。

  他张了张口,半天才将外套的来龙去脉跟萧寂解释了一遍。

  萧寂道:“我知道,错不在你。”

  顾隐年想说,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摆一晚上脸子。

  但他说不出来,因为安竞的事,萧寂也没什么错,但他现在却还是忍不住在对萧寂发脾气。

  萧寂跟顾隐年相对而立,许久,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

  “不如,还是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