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恐吓-《穿越失败,我靠女儿躺成幕后大佬》

  姬红鲤的银子很快发挥了作用。

  白璃刚刚被带入一个阴暗潮湿的偏房不久,就有人过来,带着她和青黛,又搬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厢房。

  窗边摆着一盆新摘的兰花,床榻上的被褥柔软干净,甚至还熏了淡淡的檀香。

  更让她意外的是,先前对她动辄打骂的凶嬷嬷也被调走了,换了一位面容慈和的老妇人。

  新来的嬷嬷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还会称呼她一声小姐。

  白璃有些恍惚,仿佛前几日被欺辱的时光只是一场噩梦。

  青黛悄悄打探了一番,回来时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姑娘,我听说是一位叫姬红鲤的公子特意关照了你。”

  “姬红鲤……”白璃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头莫名一跳。

  她忽然想起昨日在廊下与自已对视的那位俊美郎君——那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那一瞬的驻足凝望。

  “是他……”她喃喃道,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羞红。

  青黛见状,忍不住掩嘴轻笑:“看来那位姬公子,倒是个有心人。”

  白璃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唇角微微扬起。

  ——这是许久以来,她第一次对生活,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

  是夜。

  长安城内,宰相府邸之中正是灯火通明。

  许敬宗背着手,慢悠悠地穿过回廊,嘴里哼着新学的小曲。

  今日朝堂上,又有几个不识相的老臣被他寻了由头贬黜,连带着他们的门生故吏也纷纷倒戈,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想到那些人谄媚的嘴脸,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女帝登基后,他作为最早投靠的功臣,终于位极人臣,权势滔天。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世家大族,如今见了他都要低头哈腰。

  就连当年骂他“谄媚小人”的御史中丞,如今也成了他府上的常客,每次来都要带上一份厚礼。

  “权势,果然是好东西。”他摸了摸胡须,脚步轻快地走向后院。

  许敬宗最宠爱的小妾住在西厢房,是个从江南买来的歌姬,生得肤如凝脂,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今晚他心情好,特意让人备了一壶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准备与她共度良宵。

  走到房门前,他发现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这小妖精,又玩什么花样?”他嘿嘿一笑,推门而入。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淡淡的熏香飘散在空气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床榻上的锦被隆起,隐约有个人形。

  “果然在等我。”许敬宗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被子里的“佳人”,双手胡乱摸索。

  然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却让他瞬间僵住——这肩膀,这腰身,怎么如此……结实?

  他猛地掀开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床上之人的脸。

  “逆子?!”许敬宗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两步。

  床上被五花大绑的,正是他的嫡子——许明远。

  ……

  许明远嘴里塞着布条,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见到父亲,顿时“呜呜”地挣扎起来。

  许敬宗手忙脚乱地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又去解他身上的绳子,声音发颤:“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把你绑来的?!”

  许明远刚能说话,就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许敬宗身后:“爹……爹!后、后面!”

  许敬宗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

  烛火“啪”地一声亮起。

  房间角落的黄花梨木椅上,坐着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柄白玉折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敬宗父子。烛光映照下,他的眉眼如画,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慵懒。

  “许相爷,深夜拜访,打扰了。”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清朗如玉。

  许敬宗瞳孔骤缩,厉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宰相府!”

  这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姬红鲤,自从被烛龙之梦识别为男,她就上了瘾。

  此刻,姬红鲤摇了摇扇子,笑意更深:“我姓姬,名红鲤。”

  许敬宗脑中飞速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朝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色厉内荏道:“不管你是谁,立刻滚出去!否则本相一声令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姬红鲤叹了口气,摇头道:“许相爷,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许敬宗不信邪,猛地冲向房门,用力拍打:“来人!有刺客!快来人!”

  然而,任凭他如何呼喊,门外始终静悄悄的,仿佛整个宰相府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姬红鲤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样,信了吗?”

  许敬宗额头渗出冷汗,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强作镇定,沉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姬红鲤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相爷,这些年,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结党营私……做的恶事,数都数不清吧?”

  许敬宗脸色铁青:“胡说八道!本相忠心为国,岂容你污蔑!”

  姬红鲤轻笑一声,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房间内的烛火猛地蹿高,火光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许敬宗收受贿赂,将无辜之人打入大牢;

  他在女帝面前谗言构陷,害得数位老臣含冤而死……

  许明远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爹……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许敬宗面如死灰,嘴唇颤抖:“妖术……这是妖术!”

  姬红鲤收起笑容,眼神冰冷:“不过,你怎么祸害别人和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样东西。”

  "什么?

  "许敬宗咽了口唾沫,袖中的手不住发抖。

  "梦仙楼。

  "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许敬宗张着嘴,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个滑稽的呆滞模样。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确认:

  "就......就这?

  "

  "是啊。

  "姬红鲤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玉扇,

  "今天我本来出钱问周老板买梦仙楼,他说非要你同意。

  "

  她忽然俯身,带着几分委屈的腔调:

  "所以我只能大半夜的,来找你了呀。

  "

  许敬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那个贱人!

  "他暴跳如雷,

  "害死我了啊!

  "想到自已刚才吓得差点失禁,现在居然只是为了一个青楼?他恨不得立刻把周老板千刀万剐。

  忽然,他瞥见姬红鲤似笑非笑的表情,浑身一个激灵。

  "仙长!

  "他扑通跪下,

  "什么梦仙楼,那不是仙长您的梦仙楼吗!明日我就让人把地契送来!

  "

  姬红鲤满意地点头:

  "好的,既然如此,我明日下午自已去梦仙楼接收。

  "

  许敬宗拍着胸脯: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

  一阵穿堂风忽然掠过,烛火剧烈摇晃。

  许敬宗打了个哆嗦,再抬头时,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大开的窗棂外,一弯弯月冷冷地悬着。

  他瘫坐在地上,后背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爹......

  "角落里传来儿子颤抖的声音。

  许敬宗转头,看见自家儿子还瘫坐在床上,裤裆处一片可疑的深色痕迹。想起方才自已扑上去乱摸的情形,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这大号......

  他嫌弃地别过脸……看来是练废了。

  整了整衣冠,许敬宗大步走向门外,心里盘算着今晚就去新纳的小妾房里——

  是时候再练个小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