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灵雪雪锤-《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老锅抄起灵雪雪铲就往雪里扎。前两下还挺顺,第三下刚下去,“噗” 一声里突然混进 “咯吱” 的怪响,跟拿生锈铲子刨冻硬的地似的,听得人牙酸。低头一瞅,雪铲上 “瑞雪丰年” 的花纹里,正往外冒冰蓝色的黏糊糊东西,跟活了似的顺着木柄往下爬,在雪地里泛着冷光。这黏液滴在石台上,“啪” 地变成带锯齿的小雪轮,看着像棉线似的雪丝,轻轻松松就在兽皮上划开道大口子。

  “好家伙,这雪铲咋还漏油了?” 老锅皱着眉伸手去抹,结果刚碰到黏液就 “哎哟” 一声缩回来。手指头跟被冰针扎了似的,指肚上全是齿轮状的血痕,血珠子直往外冒。血珠刚掉地上,就被雪丝缠住,转眼变成冰蓝色珠子,在雪地上滚出几道刺眼的光。他赶紧摸出融雪脂抹手上,疼得直咧嘴:“这雪锈比蚀雪掌还邪乎!看着冷冰冰,骨头都能给你蚀成冰碴!碎骨雪、烂筋铲跟它比就是小儿科,裂肌雪刃更没法比!”

  小芽抱着刚收的雪晶从雪窖出来,瞧见这场景,“咚” 地把晶盒往石案上一放,抄起铜雪钩就去勾雪铲。钩子刚碰上雪锈,“滋滋” 直冒白烟,钩尖眨眼就锈了,轻轻一碰,铜屑就往下掉,里头还缠着带刺的雪丝,丝尖直冒火星子。

  “这锈连铜都能啃穿!” 小芽吓得赶紧扔了钩子,突然觉得后脖子一凉。伸手一摸,雪丝不知道啥时候在衣领里缠成个小雪钩,正往大椎穴钻呢!她吓得大喊:“前天在雪坊收雪具,就看见这东西把铜雪盆化成冰蓝色的泥!”

  老斩扛着新打的铁雪钳从铁匠铺赶来,刚走到石案边,脚下石台 “噗” 地陷出个冰坑。他下意识抓住雪铲柄,雪锈顺着手指往上爬,皮肤又冻又麻,细雪根跟疯了似的往肉里钻。血刚渗出来就被缠成雪珠,胳膊上全是带锯齿的吓人血痕,跟被雪蜂蛰了似的。

  “这雪丝专门吸雪气!” 老斩疼得直跳脚,铁雪钳 “哐当” 掉在地上。钳子沾上锈的地方,立马长出冰蓝色的锈毛,细雪根在铁面上钻出密密麻麻的小孔,好好的铁钳转眼成了筛子。

  院外的雪工棚 “轰隆” 一声,半边直接塌了!裹着雪锈的雪锤、雪铲跟发洪水似的冲进院子里。这些东西所到之处,地上 “噌” 地冒出冰蓝色的雪芽,连雪纹石台都被腐蚀得全是窟窿眼儿。墙角的铜雪秤刚掉地上,就被黏糊糊的雪胶死死粘住,转眼裹成个雪团,还不停地 “咕嘟咕嘟” 冒雪泡。

  “这破雪丝比雪锈光粒难对付一千倍!” 老锅抄起雪铲就往防雪袋里塞,结果雪丝一碰到布袋 “轰” 地炸开,把布袋和雪锈搅和成冰蓝色的泥浆。他手忙脚乱把雪铲捞出来,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玩意儿厉害得很!碎雪镖、裂铁铲碰上就彻底报废,根本用不了!”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云层里翻涌着形状像齿轮的怪白云,紧接着七十个穿着雪甲的家伙踩着雪轮慢悠悠飘过来。领头那个穿雪袍的人扯开披风,胸口的雪盒 “嗤嗤” 喷出雪雾。这雪雾飘到哪儿,院墙砖块就被雪丝缠得 “咯咯” 直响,在半空中冻成冰蓝色的雪疙瘩;墙缝里的杂草 “唰” 地一下就被腐蚀成雪粉,草茎上还挂着带锯齿的雪丝,“噼啪噼啪” 直冒刺目火星。

  “松韵居的废物听着,灵雪雪铲的精魂该给我们教主炼雪令了!” 雪袍人戴着的雪面具一张一合 “咔咔” 作响,面具缝里转动的齿轮透着股寒气。他身后的傀儡举起冰蓝色的雪炮,炮口的雪核飞速打转,甩出的雪链在地上拖出螺旋形的雪痕,雪痕里还不断冒奇怪的雪泡。

  老斩一把将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雪棍就朝傀儡劈过去。可雪棍刚挥出去就被雪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了几圈,铁柄硬生生被勒弯成弓的形状,“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棍面上的雪锈还 “噼啪噼啪” 闪着火星。

  “这雪链邪门得很!铁器都能勒弯!” 老斩吓得连退三步,结果脚脖子突然被地上的雪锈缠住。雪丝猛地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雪痕,脚面皮肤瞬间没了血色,就像被冰碴子反复磨一样疼。

  老锅突然一拍脑袋,冲进屋里抱出一袋融雪剂,朝着雪铲撒过去。谁知道融雪剂刚碰到雪锈就 “噼啪” 炸开,变成冰蓝色的硬块,跟碎冰被雪丝粘在一起似的。他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雪丝,丝缝里嵌着细小的雪渣。

  “坏了!这雪锈连融雪剂都能黏住!” 老锅吓得手一松扔了袋子,往后一退撞上石案。就在这时候,案边的碎石突然 “砰” 地炸开。蹦进雪锈里的碎石眨眼变成个小雪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往老锅脚脖子砸过来。

  “妈呀!石头咋还能变雪锤啊!” 老锅吓得一蹦三尺高,可还是没躲开,雪锤 “啪” 地砸在裤腿上。就听 “刺啦” 一声,布料跟被无数小刀片划了似的,眨眼成了破筛子,“咔嚓” 一下碎成布条,露出白得瘆人的小腿皮肤,都被雪锈蚀得没了血色。血珠子顺着腿往下滴,刚落地就变成雪珠子,“噗” 地砸出个小坑,坑边还 “噼里啪啦” 闪着刺眼的白光。

  小芽端着解雪毒的药汤从厨房冲出来,手忙脚乱从药篓里抓出化雪草就往雪链扔。草叶一沾雪丝 “轰” 地窜起火苗,雪链 “滋啦滋啦” 直叫唤。小芽刚松半口气,火苗 “噗” 地就灭了,雪丝 “唰” 地重新聚成带倒刺的雪叉,狠狠扎进土墙里。那土墙跟豆腐似的,“簌簌” 往下掉粉末,还裹着冰蓝色的雪丝。

  “这化雪草能烧雪锈!” 小芽急得眼睛发红,摸出火折子往流血的指尖一按,疼得眼泪在眼眶直打转,还是咬着牙把火苗甩向雪叉。血珠子碰上雪叉 “刺啦” 冒起白烟,雪叉被烧得直响。可谁能想到,雪锈的根须 “嗖” 地钻进地里,地缝里 “嗖嗖” 窜出一堆小雪丝,跟活过来的小蛇似的往三人爬。所过之处,地面先是冒白烟,转眼就结出硬邦邦的冰块。

  雪袍人笑得跟夜猫子似的:“白费力气!我这雪刃就是要把啥都冻裂!” 他操控着傀儡,把炮口对准雪具堆,恶狠狠喊:“先把这些破玩意儿给我炸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老斩在雪铲搅起的雪雾里瞧见个影子。仔细一看,竟是个雪身子人脸的灵体,浑身裹着雪光,还被一圈圈带齿的雪环勒得死死的。那灵体每挣扎一下,雪铲就 “咔咔” 裂开新缝,雪雾里还混着带血的雪珠子。

  “是雪灵!” 老斩扯开嗓子喊,“他们逼着雪灵炼腐雪毒呢!” 话还没说完,院外的雪工棚 “轰隆” 一声塌了,冰蓝色的雪浪裹着雪块冲进来,浪里还带着齿轮似的玩意儿。那些木雪架、雪纹石台,碰上雪浪就跟纸糊的似的,转眼被钻出密密麻麻的洞。

  小芽抄起柴堆里的干柴就往雪浪扔,干柴 “轰” 地烧起来,可火苗眨眼就被雪丝扑灭,雪浪反而更凶了。只听 “咔嚓” 一声,院墙上的木梁被冲断,还没落地就化成雪粉,空气里全是刺鼻的寒气。

  “这雪锈比雪腐引擎还难对付!” 小芽急得直拍大腿,突然瞅见墙角的融雪剂,眼睛 “唰” 地亮了:“老锅!快把融雪剂递过来!”

  融雪剂一撒出去,和雪锈碰上就 “咕嘟咕嘟” 冒气泡,腾起一大团黑白烟雾,总算是把冰蓝雪浪挡住了。可等烟雾一散,雪锈又变回雪丝,顺着地缝 “哧溜哧溜” 往三人脚边爬过来。

  老斩急得大喊:“快把融雪剂和硫磺混一起!” 说着就从药柜抓了把硫磺,“哗啦” 撒进融雪剂里。小芽眼疾手快,“噌” 地划着火折子就扔过去,“轰” 地一下,金红色的火墙 “腾” 地窜起来,活像条火龙。冰蓝色的雪浪一碰到火,“噼里啪啦” 炸成雪渣,连地上的雪锈都被烧得直冒烟,再也聚不起来了。

  雪袍人急得直跳脚:“这不可能!我的雪刃明明能把所有东西都冻裂!” 喊完他亲自冲了过来,这时候炮口的雪核 “咔嚓” 裂开,里面缩着只雪灵幼崽。小家伙被雪链勒得只剩一口气,冰蓝色的身子都发黑了,一看就是被雪锈害得不轻。

  小芽瞅准机会,抄起木樱花,运足丹田的真气,裹着金红色火苗就往雪腐引擎砸过去。“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了,滚出只断角的雪灵,雪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老锅赶紧把樱花纹按在雪灵身上,金红色的光芒 “唰” 地把它罩住,雪锈 “咔咔” 裂开,雪灵化作一道金光,“嗖” 地钻进灵雪雪铲里。

  雪铲 “嗡” 地发出金光,铲面上 “腐雪狱” 三个字 “簌簌” 往下掉,重新露出 “瑞雪丰年” 的刻痕。院外的冰蓝雪浪眨眼间就退了,雪丝一落地就变成黑土,嫩绿的小草 “蹭蹭” 地冒出来,在太阳底下晃悠,半点被腐蚀的影子都没了。

  雪袍人的雪甲 “咔咔” 裂开,露出张满是白斑的脸。他右手少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锯齿的雪痂,痂下面的肉像是被冰棱割得稀烂。“我…… 我就是想让大雪听话点……” 他哆嗦着摸出半块刻着雪铲的木牌,眼泪混着雪雾往下淌,地上突然长出带齿轮的绿苗,“他们说只要献祭雪灵,天下的冰雪就再也不会成灾了……”

  老锅伸手就从药篓子里掏了株还魂草,啪地塞进小伙儿手里:“傻小子,这大雪啊,该下就下能肥地,该停就停不堵路,哪能死心眼儿守着不变呢?” 说完,他抄起雪刀在地上划拉个圈儿,泼了些灵泉水进去。好家伙,眨眼间土里就冒出个嫩芽,蹭蹭往上长,最后长成棵开着冰蓝色花儿的树,花瓣上还一闪一闪泛着金红的光。

  小伙儿哆哆嗦嗦伸手摸了摸花瓣,突然哇地哭出声来。就这么一碰,手上结的雪痂全掉了,断了的手指竟然又慢慢长了出来,掌心还显露出淡淡的樱花印子。

  再看那灵雪雪铲,上面的锈迹一点点没了,铲面变得锃光瓦亮。冰蓝色的纹路在太阳底下透着温润劲儿,时不时还闪过一道雪光,跟藏着小太阳似的。老斩拿布细细擦了个遍,才把雪铲放回雪工棚。打这以后,每次铲雪,这铲子就跟长了脑子似的,使着力气正合适,比以前顺手一百倍,铲过的地儿还泛着隐隐金光。

  小芽往灶膛里添柴火,盯着火苗直嘟囔:“下次谁要再鼓捣这些邪乎玩意儿,我非拿融雪剂把他那破东西全给化了不可!”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雪铲打了个漂亮结。绳子随风晃悠,把周围的雪具都映得粉扑扑的。正忙活着,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雪铲旁边。嘿,吊坠上竟然出现了和铲面一样的纹路,还能瞧见一只小雪鸟,跟着雪灵的呼吸一鼓一鼓地动。

  以前雪工棚那块地儿,被冰蓝雪浪淹过的地方,这会儿冒出一片新草地。草叶上的露珠在太阳底下转着圈儿,折射出七彩的光。有个做了一辈子雪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了片发光的叶子。这一碰可不得了,他手里那把老掉牙的雪铲,突然变得锋利无比,铲起雪来比他年轻时候用的家伙还趁手。老爷子当场就绷不住了,老泪哗哗往下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那些交错的雪纹 —— 那可是手艺和灵气凑一块儿的稀罕景儿啊!